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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司徒玉與白匆鞍

  無夜穀在昭宣國境內東部地區,穀外四周環山,沼澤密林繁布,因地勢險惡,人跡罕至,常年以來除了個別藝高膽大的醫者偶有踏足之外,竟無人至。


  經過數天的連日奔波,顧心凝終於來到了疏離山下,疏離山昭宣國東部地區占地麵積最大的山峰,也是無夜穀的天然屏障之一,隻要能翻過怪石嶙峋的疏離山,便能正式向無夜穀推進。


  疏離山上除了怪石嶙峋,陡峭山勢之外,叢林野獸也常有出沒,翻山是件體力活,而且還是一座這麽大的山,顧心凝雖然心急,但理智告訴他,需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以免越急越容易出錯。


  於是顧心凝決定在附近找一家農戶,休息一下明日再進山,但是在山下找了一大圈,顧心凝還是沒有找到可以借宿的民居。


  經過一番躊躇之後,顧心凝決定去到遠一點的鎮子上,除了休息之外,還能順便備些幹糧,以及其他入山所需之物。


  此時在南疆,大祭司正在檢查著夜君言的身體,手把在夜君言的腕上,已經好一陣時間,目光一片空明中充斥著憂鬱神情,一邊的常空見狀,以為是夜君言身體有異,連忙問道:“大祭司神情不佳,難道是皇上的病……?”


  聽到了常空的話,大祭司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床上的夜君言搖頭說:“啊不,皇上的病情已經漸漸穩定,等皇上身體再好一點的時候,我就可以先取出皇上體內沉睡著的毒蠱,我隻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常空又問道:“大祭司是在擔心顧姑娘?”


  大祭司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是,有關於聖女的一方麵,也有其他的因素,不過此事,事關個人私事,恕老夫不便相告。”


  常空點點頭說:“是常空不該多言,望大祭司務怪。”


  大祭司搖搖頭,示意並無責怪之意,之後便開了一副補身的藥交給常空,讓常空安排人熬藥給夜君言喝,交代完一切事宜便轉身離開了。


  在回居所的路上,大祭司腦中不停的閃過一個人,一個白發蒼蒼年紀跟大祭司差不多的人。


  數日前在趕往醫治夜君言的路上,大祭司便是糟此人攔路,二人還險些動起手來,那名攔路老者正是趙天宇在山洞所見之老者。


  當日,大祭司正匆匆趕去為夜君言醫治毒蠱時,突有一白衣老者,攔在身前,初見那白衣老者背影時,大祭司微覺熟悉,但又說不清楚和初見,於是皺著眉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讓我去路?”


  那白衣老者背對著大祭司說道:“玉老頭,多年不見,你可還好嗎?”一邊說著,老者一邊緩緩轉過身來。


  當看到那老者麵容時,大祭司不禁愣住了片刻,最後的失聲道:“是你?你還沒有死!”


  白衣老者,獰笑著看著大祭司冷冷道:“看樣子你很盼著我死?你可真是我爹的好徒弟!”


  但麵臨任何證陣仗,都不曾稍有懼意的大祭司,此刻,在這白衣老者麵前,眉頭與眼角竟是有些微微顫抖,額間也隱隱滲出細汗,聽完白衣老者的話,大祭司說道:“當年之事,隻怪你胡作非為,殘害生靈太多,我那麽做也是無奈之舉。”


  “無奈之舉?”白衣老者聞言麵露怒意,大喝道:“當年我視你為兄弟,什麽話都對你說,你竟然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最終做出出賣我的事情,司徒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交代?”


  大祭司無奈歎息道:“師兄啊,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之事,當年之人,如今還留在世上的,已經沒有幾個了,你還放不下嗎?”


  “放下?司徒玉平心而論,你我異地而處,你能放下嗎?”白衣老者反問道。


  大祭司皺了皺眉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白衣老者冷笑一聲說:“贏雪茹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我要她的女兒。”


  大祭司聞言,冷眉一豎,怒喝道:“白匆鞍,你知道她是贏雪茹的女兒就好,別忘了他是南疆的聖女,別忘了,你身上也留著南疆的血。”


  “哈哈哈哈哈,聖女?”白衣老者放鬆冷笑道:“她配嗎?我的身上流著南疆的血,所以我不會忘記南疆喝昭宣國是幾百年來的死敵。可你卻讓一個身上流著昭宣國人的血的女子,來做我們南疆的聖女,司徒玉,你如此賣國求容,到了地下,你怎麽有顏麵見曆代先王,哈哈哈哈。”


  大祭司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不理白衣老者,繼續向前而行,白衣老者突然揮手,一陣黑霧便席卷而來,攻向大祭司,大祭司眉頭微挑,揮動手中權杖,驅散黑氣。


  白衣老者欲再度發難,大祭司擺手說道:“白匆鞍,今日我有要事,不要在苦苦相逼,你我間的私怨,來日我給你機會了解。”


  “隻要你交出贏雪茹的女兒,我可以讓你多活幾天。”白衣老者麵露猙獰的說道。


  “冥頑不靈!”大祭司說著,霍然出手,二人皆是不世的高手。衣袖飛舞間,飛沙走石,樹折屋崩,直戰了一個多個時辰之後,白衣老者體力漸漸不濟,被大祭司一腳踢翻。正欲起身之際,已被大祭司用權杖頂在胸前。


  白衣老者嘴角滲出鮮血,嘿嘿一笑說道:“嘿嘿,司徒玉想要殺我第二次嗎?”


  大祭司歎息著搖了搖頭,收回權杖,說:“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隻要有我在,就絕不允許你傷害聖女,你若再一意孤行,我未必不會再殺你一次。”說罷便轉身疾行而去。


  而在某座遙遠的深山之中,一個金碧輝煌的山洞內,一白衣老者,正以禪定姿勢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胸口較為起伏,腦海中正同樣不斷地閃過數日前與大祭司驛站的場景。


  老者名為白匆鞍,是南疆前任大祭司白慕喜的獨子,也是原定的大祭司接班人,不知這是緣還是孽,原本為天之驕子的白匆鞍卻偏喜歡上了我自己將近二十歲的聖女贏雪茹。


  數次求親不成之後,竟心生歹意,欲對聖女做不軌之舉,贏雪茹寧死不從,還在掙紮中無意斷了白匆鞍的根,白匆鞍暴怒之下將要對聖女痛下殺手,恰巧被現在的大祭司也就是白匆鞍口中所說的司徒玉撞見,而救走了贏雪茹,便將此事告知知道大祭司白慕喜。


  白慕喜又羞又怒之下,將白匆鞍驅出南疆,命其永世不得返回南疆,並將大祭司接班人改為了司徒玉。


  在此之前司徒玉與白匆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情同手足。但當自己的事情被司徒越破壞之後,白匆鞍便從此恨上了司徒玉,更為惱怒的是,後來白慕喜死後,竟然將大祭司之職任命給了司徒玉,這令白匆鞍越加記恨司徒玉。


  當年,白匆鞍為了能重返南疆,在白慕喜死後,假意知悔,向司徒玉求情,司徒越念及兄弟之情與師傅之恩,便向當時的大首領求情,同意讓白匆鞍返回南疆。


  但結果,死心不改的白匆鞍又多次做出讓贏雪茹惶恐不安的事情,而當時由於贏雪茹一再宣揚和平,與南疆的戰鬥精神背道而馳,令當時的大首領頗為不悅,於是大首領雖明知此事,卻故意裝作不知,任白匆鞍胡作妄為。


  大祭司知悉此事後,出麵提議將白匆鞍重新驅逐出境,但卻遭到了大首領的不聞不問。


  贏雪茹最終在不堪其擾,以及對南疆侵略好武的本性徹底失望之後,毅然出走。、


  大祭司知悉此事後,連夜追趕,在追至南疆與昭宣國邊境時,發現不知何時已尾隨贏雪茹的白匆鞍正欲對贏雪茹下毒手,司徒玉連忙出手阻止,兩人水火不容大戰良久之後,白匆鞍終於被大祭司重創,重創之下的白匆鞍人不知悔改,還辱罵白慕喜是個老糊塗,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幫,居然讓一個外人來繼承大祭司,還罵贏雪茹了一些極為難聽的話,便於出手暗算司徒玉,最終被司徒玉權杖穿心而亡。


  然而令司徒玉沒有想到的是,連他和白匆鞍從小一起長大,都不知道白匆鞍的心髒與旁人不同,是長在右邊的。


  就在司徒玉掩埋白匆鞍後,突然天降大雨,司徒玉埋完白匆鞍就離開繼續去尋找聖女了。


  但是司徒玉離開後不久,由於雨勢太大,掩埋之處由於泥土鬆軟,漸漸被衝刷開來,被冰冷的雨水拍醒的白匆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沒有死,便掙紮著站了起來,蹣跚著步子往不知道的事方向走去,從此再也未出現在世人麵前,原來這些年,白匆鞍竟一直隱在山間深洞之內,隻在偶爾外出采辦所需時離開山洞。


  直到月前,白匆鞍在市集間遊走購買所需時,聽說了昭宣國與南疆開戰的消息,至此,白匆鞍便常常遊走在市集之中,密切關注著兩國的動向。


  原本打的正不可開交的兩國,突然間說要聯姻,這讓白匆鞍一時摸不著頭腦,便決定親往南疆一探,來了南疆沒幾天隻有聽說要跟昭宣國聯姻的人不是南疆的大首領,而是新回歸的南疆聖女,名叫顧心凝。


  南疆的聖女一線相傳,如果真的是聖女,那無疑這一定是贏雪茹的後人,聽到這個消息,當年的前仇舊怨,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於是白匆鞍決定一報當年之仇,但由於不認識顧心凝是誰,便決定逼司徒玉交出顧心凝,誰知,自己多年修煉,以為早已遠超司徒玉。


  然而交手之後,白匆鞍才明白,自己在進步的同時,司徒玉夜在進步,最終一戰仍是敗給了司徒玉,在司徒玉的警告下,白匆鞍這都紛紛離開南疆,返回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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