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婚大喜
大首領要成親的消息，自一大早傳出之後，南疆舉國上下立時沸騰起來，幾乎舉國上下，家家戶戶都開始披紅掛彩，不隻是在為自己的大首領要成婚了而開心，還是而是為兩國從此不用再打仗而欣喜。
總之，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大街小巷皆呈現一派欣欣向榮景象，顧心凝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熱鬧的街市，來往流竄的人群，夜君言此時正站在顧心凝的身後，有兩名侍衛扶著。
和顧心凝一樣看著城下的人，歎息著對顧心凝說：“看來不管是南疆人還是昭宣國的臣民，都是一樣向往美好安定的日子，隻可恨一些當權者，為了自身利益，而不顧百姓死活，窮兵黷武，無日無休。”
顧心凝轉過頭來看著夜君言說：“人都有欲望，尤其是看到別人有的比自己的好，比自己的多時，就想要把對方的都是搶過來占為己有，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在上位者，難道姐真的替庶民百姓著想。”
夜君言聽著顧心凝的話，心中不禁一片唏噓，低頭沉默了一陣之後，說：“但是不管百姓如何向往，莫蕘棠都必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讓你為我順路完婚。”
顧心凝說：“沒有關係，這麽短的時間裏，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能做的最多是以武力逼我就犯。”
“所以，你剛才才特地去拜見大祭司，請他來參加婚禮，目的就是想讓莫蕘棠有所顧忌，不敢在大祭司麵前胡來。”夜君言好像是向顧心凝發問，又好像是自問自答般地說道。
顧心凝點了點頭，表示夜君言的猜測是正確的，繼而轉身，看向天空說：“也許莫蕘棠狗急跳牆之時，便會無所顧忌，但都做一條準備，就多少會起到它的一些作用，你我的安危已不再單純是是兩個人的生死，而關係著天下千千萬萬黎民百姓生死與安定，我們必須步步為營，更加小心。”
夜君言沒有再說話，這是微微抬起頭，順著顧心凝的目光，也看向天邊深邃蔚藍的碧空中交織著的瑰麗雲海。
莫蕘棠的府內，在大院中，此刻聚集著二三十人，這二三十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的年逾古稀，少的十八九歲，這些人全部都是贏氏部族的重要人物，其中一半以上，還是贏可清直係家人，在這些人中有贏可清的母親、祖母、祖父、叔伯、妹妹、甚至侄子等，其餘的也都是在贏氏部族中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
將這些人融合在一起，幾乎可以左右整個贏氏家族，然而現在他們全都被莫蕘棠請來了府中。說有要事相商，為了迎接這些人，莫蕘棠特意準備了豐盛的酒宴，一個房內不夠用，這才將酒宴設在院內。
原本一些老人是不想出來參與這些俗事的，但是莫蕘棠派人去請時，特意嚴明來要該蘇他們一件有關贏可清生死的秘密，老人關心子孫的安全，這才勉為其難的應邀來到莫蕘棠府中，想聽聽贏可清有什麽攸關生死的事情。
莫蕘棠見該來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便站起對眾人舉杯說道：“今日請諸位過府過於唐突，相信諸位大多還沒有吃飯，請先起筷，酒足飯飽之後，我會一一解開大家心中的謎團。”
眾人還未說話，一名老者開口說道：“蕘棠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我那孫女兒出了什麽事？他明天就要大婚了，你怎麽派人說我那孫女兒有什麽生死攸關的事？你不先把話說清楚，老夫哪裏吃得下東西。”
說話的老者名叫贏廉，是贏可清的祖父，南疆前任大首領是贏可清的叔叔，原本大首領之位應該由其後人繼承，但是由於其膝下無子無女，於是經過各族商議，便由後背中資曆最高，能力和人脈最好的贏可清繼承大首領。
南疆的規矩不分男女，都可以有機會成為大首領，隻不過如果繼承大首領的是女子的話，那麽她將來的第一個孩子，必須跟母姓贏，如果此子資力不足，則從其他子嗣中再選一人入贏姓。
莫蕘棠笑著看了看贏廉說：“居長關心孫女的心情蕘棠理解，其實並不是我有意賣關子，隻是蕘棠知道，若是現在不先請諸位吃飽，等一會兒諸位恐怕就想吃也吃不下去了，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諸位到時總不能一個個餓的渾身無力的去參加婚禮。”
這時，旁邊一名中年漢子，也有些不耐煩了，毫不客氣地大聲說道：“姓莫的，別在這裏故弄玄虛了，居長敬你，才跟你好言好語，你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有什麽話就直說。”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莫蕘棠，眼中表情都充滿了疑問，莫蕘棠知道眾人現在聽到答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便放下酒杯，站起身說道：“好吧！那我現在就說，希望諸位事先做好心理準備，以免聽完之後，承受不住有所閃失。”
莫蕘棠越是這麽說，越是跟贏可清血脈相連的人，就越是著急，一個麵帶緊張地看著莫蕘棠。
莫蕘棠轉過身，背對眾人，長歎了一口氣說：“其實大首領她早就已經.……已經遇害了。”
“什麽？那現在的大首領又是誰？”
“姓莫的，你特麽的少胡說，前天我還見過大首領呢，我看恐怕是要跟大首領結婚的人不是你，你小子心存嫉妒，故意汙蔑大首領。”
“不……不可能啊，清兒剛回南疆我就去看過他，他是我的孫女沒有錯啊，就算老朽老眼昏花，但是.……我也不可能，連自己的孫女都不認識！”
聽到莫蕘棠的話後，幾乎所有人的反應都是驚詫和難以置信，這本也在莫蕘棠預料之內，於是莫蕘棠不急不緩地安撫住眾人後，對眾人緩緩道出了自己如何被顧心凝打傷，而使顧心凝有機可乘，對贏可清下了毒手的事情，向眾人敘述了出來。
眾人聽完莫蕘棠的話，還是表示難以置信，紛紛說要讓莫蕘棠拿出證據來，莫蕘棠對眾人說自己暫時沒有證據，但是會在明天婚禮之上，逼顧心凝現形。
贏廉問道：“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麽？在證實你說的話是真的之前，我們是不會做出對大首領有害的事情的。”
莫蕘棠笑了一下說道：“居長請放心，蕘棠並不需要諸位做什麽，隻需要諸位做個見證，在確定了那人不是大首領之後，能站在蕘棠一邊，一起嚴懲殺害大首領的凶手。”
贏廉憤憤地站起來說道：“當然，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老夫一定第一個不會放過這個殺害我孫兒的人，但是最後如果發現你說是假的，老夫定要你的莫氏給老夫一個交代！”
莫蕘棠笑著點頭說道：“沒問題，諸位有什麽意見嗎？”
眾人麵麵相覷，相互看了看別人，最後都表達自己的看法和居長一樣，如果真有其事，必不放過殺人凶手，但若是子虛烏有，定要莫氏受到懲罰。
莫蕘棠滿意地點點頭說：“現在事情已經說清楚了，諸位可以坐下用餐了。”
這時卻見贏廉站起身說：“你們慢慢吃吧，老夫吃不下，先回府了，老婆子，走。”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起身邊的老伴兒，準備退席離開。
眾人見贏廉起身離開，你都不好意思再留下吃飯，於是紛紛起身告辭，不一會，諾大的院子就隻剩下莫蕘棠和府中的一些家丁仆役，數張桌子圍了一圈，上麵擺滿的各式菜肴幾乎連一筷子的都沒有人動過。
莫蕘棠待眾人離去後，看著滿桌的菜肴，悠悠地歎息著說：“唉，我早就說過，讓你們先吃飯，知道真相之後就沒人吃得下了，你們偏偏不聽，唉，真實不聽善言，吃虧在前呐！來來來，你們都過來，陪本王我一起用餐，說起來我們主仆一起吃飯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莫蕘棠伸手招呼周圍侍立著的仆人，讓他們過來和自己一起用餐，可見莫蕘棠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暢快舒爽，但是四周的仆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充滿了莫名之色，不知道該過去還是不該過去，多想從對方的眼中找出統一的答案。
莫蕘棠見幾人不動，四顧看了看眾人說：“不用怕，都過來吧，今天老爺我高興，與大家同樂，反正這麽多飯菜不吃也是浪費了，都過來吧！”
聽到主子這麽說，有幾個膽大的，互望了一眼之後，小心翼翼地抬步往左邊走去，一邊走還有一邊用遊離的目光不停的在莫蕘棠臉上掃過，似在準備著萬一莫蕘棠臉色突變的話，便趕緊跪地求饒。
所幸的是莫蕘棠這次確實是因為高興，並沒有突然變臉，看著幾個膽大的已經走過去並坐了下來，剩下的也都紛紛往左邊走去。
這時莫蕘棠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這身邊一名剛要坐下的仆役說：“對了，你去把冉丞相也一起請過來用餐吧，丞相大人也還沒有用餐，而且相信，丞相大人一定很想知道嬴氏部族知道真想後的態度和想法。”
這名正準備坐下的仆役，聽到莫蕘棠的話，連忙退到一邊，說了聲“是。”便跑去後院，請冉海前來一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