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五天期限
究竟是誰要害自己?顧心凝心裏大致也已經清楚,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空口無憑,就算說出來,別人也會以為她在狡辯,想誣陷別人給自己脫罪。
顧心凝隻能啞巴吃黃連似的,愣在那裏。顧心凝不由將目光看向夜君言,夜君言也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低著偷,似在思考,又似刻意不加理會想要避嫌的樣子。
顧心凝不由冷笑著,又看向其他人,皇太後一臉惡狠狠的想要吃掉自己的樣子,目光凶狠地瞪著自己,逼人的氣勢似乎絲毫不容許顧心凝辯白。陸莉琪眼神閃爍地四處張望,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兒看看皇太後,似在拿捏著什麽。地上的翠霞還在不斷地輕聲喚著自己的名字,規勸著自己主動招認,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一切的一切都似已給顧心凝定好了罪名,隻等著自己一鬆口,所有的人就都可以安安穩穩地坐看自己走上絞刑台。
顧心凝突覺眼前天旋地轉般飛速移動起來,當顧心凝失去意識之前,口中隻喃喃說出一句話:“你們,冤枉我.……”
之後顧心凝就重重地倒了下去,念瑟驚慌是所地跑上前扶起顧心凝,呼喚著:“娘娘,娘娘,快醒醒啊,娘娘,皇上,娘娘昏倒了。”
“哼,倒了著個時候,這個賤人還想裝可憐,來人帶到慈寧宮,哀家好好找人幫她治治病。”皇太後怒衝衝地說著,這是顧心凝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隨後顧心凝便昏了過去。
正當一眾侍衛要衝上前去拿人的時候,夜君言走到顧心凝身前阻止眾人,對皇太後道:“母後,僅憑一支金簪和一個宮婢的一麵之詞就給人定罪,似乎有些草率了,待朕查明此事後,定給母後一個交代可好?”
皇太後不悅道:“事到如今,已經鐵案如山,證據確鑿,人證有了,物證也有了,皇上還想包庇這個賤人?”
夜君言不溫不火地說:“人證可以收買,物證可以暗取,一切未得證實之前,不宜輕下判斷。”
皇太後聞言怒道:“若近日哀家定要帶走這個賤人呢?”
夜君言冷冷道:“那就要看看這些侍衛是慈寧宮的奴才,還是我昭宣國的奴才。”
原本想著在皇太後麵前表現一番,雀躍欲前的眾侍衛一聽夜君言此言,頓時心生懼意,不自主的紛紛後退了兩步,雖說在皇太後麵前立了功,能有機會得到重賞甚至提拔,但是若因此而得罪了皇上,搞不好是要掉腦袋抄家的,如此一來就得不償失了,孰輕孰重眾人還是掂量的清的。
皇太後見狀雖惱怒,但也無奈,畢竟說到大,還是皇上最大,於是隻好不甘不願地說:“今日皇上以為袒護凶手,他日若在後宮形成不好的影響,毒害之風隨勢而起,皇上也不後悔?”
夜君言麵無表情地看著皇太後說:“一切,自有朕處置,但凡發現確實加害之人,人絕不姑息。”
皇太後接著說:“絕不姑息?好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顧心凝下毒,皇上卻執意相信她是被冤枉的,也請皇上找出她是被冤枉的證據,否則此事,哀家絕不善罷甘休。”
“好,朕一定查出真相給母後和昀妃一個交代。”夜君言一臉鎮定地說著。
皇太後卻還不太滿意,說:“皇上準備多久給我交代?一個月?一年?還是……”
“五日內,兒臣必定給母後一個答複。”夜君言打斷皇太後的話說道。
皇太後聞言,卻似早已認定顧心凝就是凶手般地說道:“好,五天後,哀家再來帶走這個賤人,希望皇上到時勿再出手阻攔,回宮。”皇太後說罷便不在停留,直接氣衝衝地擺駕回了慈寧宮。
顧心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念瑟在床前伺候著,夜君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冷冷地俯看著自己。顧心凝特然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夜君言,好像更能凸顯幾分夜君言的冷峻高傲之態,夜君言的俊逸是一種已經脫離了清秀,轉而成熟的俊朗,也許是因為從政較早,為國事勞心過甚,於是偏早成熟吧‘如果他不是我的仇人該多好。’顧心凝突然在心中這麽想著。
夜君言見顧心凝醒了冷冷地說:“金針的力勁過了?”
顧心凝聞言一愣,眨巴著眼睛裝作一臉茫然地問:“金針?什麽金針?”
夜君言冷哼著抬起手,在夜君言的兩根手指中間正夾著兩支細長的金針,正事顧心凝針囊中的那種金針,夜君言抬起手,亮出金針後繼續冷冷地說:“金針刺穴,至令昏迷,你就那麽有自信朕會幫你?朕若是沒有幫你,心中你應該已經被皇太後斬斷手腳,做成人棍了。”
顧心凝當時心中著急,卻又無從辯解,於是便悄悄用金針刺穴的辦法讓自己昏迷,以求圖的夜君言的袒護。
顧心凝聽著夜君言的話笑著說:“想不到還是瞞不過皇上,不過最後還是幫了臣妾,看來臣妾把命押給皇上,病沒有投錯寶。”
夜君言轉身背對著顧心凝說:“差點就壓錯了。”
顧心凝不解的動了動頭,問:“哦?皇上本來朕的不打算幫我?”
夜君言點了點頭說:“是,原本我也以為下毒的人真的是你,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死不足惜,朕不但不會救你,甚至會首先殺了你。”
顧心凝笑了,笑的讓人捉摸不透她在笑什麽,邊笑還邊在嘴裏說著:“昨天,皇上還一口咬定是臣妾給昀妃下的毒,怎麽到了今天,所有人,所有證據都說明確實是我下毒的時候,皇上反倒不信了。”
夜君言看了顧心凝一眼解釋說:“朕後來想過你的話,砒霜的確不是什麽高明的毒藥,一個懂毒,會毒的人,不會用這麽沒有水準的毒藥下毒,另外你為什麽要以這支金簪作為信物?朕賜給你的首飾中,明明有許多價值連城的物件,你卻偏偏要用皇太後和琪妃都剛好認識的那支簪子打賞翠霞,以你的聰明,朕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蠢事。”
顧心凝笑著輕歎了一聲自嘲地說:“想不到別人可以想陷害我的證據反而成了在皇上心中證明我無罪的東西,這還真是好玩。”
夜君言又轉會什看著顧心凝冷冷說:“好玩?皇太後一心置你於死地,你的命朕隻能保住五天,五天之內,你若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慈寧宮倒的確是個臨死前可以讓你好好玩一場的地方”
顧心凝媚笑地看著夜君言說:“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不會讓臣妾去的。”
“哼,朕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後麵的靠你自己去解決。”說罷夜君言便轉身處了房間,回大殿批閱奏章去了。
念瑟扶起顧心凝說:“娘娘,皇上在說謊,其實皇上一開始很緊張姐姐,是後來才在姐姐身上發現了金針,這才知道是姐姐自己弄暈自己的。”
“哦?原來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呀。”顧心凝聽了念瑟的話沒饒有趣味地說道。
念瑟看著顧心凝一臉安泰的神情,不由皺眉道:“姐姐,還是先想想怎麽找到真凶,給你洗刷清白吧!”
顧心凝輕笑道:“不用想都知道是陸莉琪想嫁禍我,冉昀茉不過是故意在配合她的。”
念瑟不解地問:“砒霜雖不是絕對治不了的毒,但是也是危險性極高的,昀妃會這麽傻嗎?”
“哼女人的妒忌心可是能讓她們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的。”顧心凝無奈地歎口氣說著。
“那姐姐可有辦法叫他們現處原形。”念瑟又問。
顧心凝歎口氣說:“她們是實現有所預謀的,恐怕有點難,我估計唯一的證人翠霞也很快就活不成了。”
念瑟說:“娘娘猜的不錯,翠霞說愧對娘娘的囑托,已經當場就咬舌身亡了。”
顧心凝道:“唉,翠霞一死,要證明我的清白就更難了。”
“那該怎麽辦呢?”念瑟焦急地問道
顧心凝幽幽地歎了口氣說:“唉,一般都是我去家夥陷害別人,現在想不到卻被別人反殺了,真是天理循環,悠悠果報啊。”
看著顧心凝一臉淡然開玩笑的樣子,念瑟不由越發著急了說:“姐姐,你別嚇念瑟,念瑟一定不會讓姐姐出事,念瑟護你殺出宮去。”
看著念瑟一臉認真著急的樣子不由噗嗤笑出聲來,說道:“我的小念瑟,姐姐逗你呢,放心吧,那個陸莉琪心雖惡毒卻膽小怕事,姐姐知道怎麽收拾她。”
念瑟聽顧心凝這麽一說,立刻破涕為笑說:“姐姐需要念瑟做什麽?”
顧心凝看了看窗外說:“你出宮去,打聽一下翠霞的家人住在哪裏,找到她們後問一下她們女兒的近況。”
念瑟聽了皺眉道:“娘娘,宮女是不能出宮的,就算念瑟沾了娘娘的光,能夠出宮,那翠霞也出不了宮啊,找到她的父母有又能打聽到什麽呢?”
顧心凝笑著催促念瑟道:“哎呀,好瑟兒你就別問了,見到翠霞的父母你直接問她們更清楚,中途你要提高警惕,以防有人殺人滅口。”
念瑟歪著腦袋說:“娘娘真的認為會有人想要她們死嗎?”
顧心凝推著念瑟說:“哎呀,好瑟兒快去,要是去晚了,人沒了本宮可就真的要嗚呼哀哉了。”
念瑟看顧心凝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於是忙扶著虛弱的顧心凝躺下,一邊說:“好好,念瑟這就去,姐姐好生休養。”說罷念瑟便匆匆去找人打聽有關翠霞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