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祠堂罰跪

  午間大家都在休息,碩孝琴看著日頭也不曬就到了旁邊的小溪去捉螃蟹。脫了鞋襪就下了溪水裏。


  碩孝琴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了水裏,搬開了石頭就能摸到一兩隻螃蟹,碩孝琴把它們抓到了自己的簍子裏。碩孝琴一邊找著螃蟹一邊踩著水,看著簍子裏的螃蟹越來越多了,碩孝琴似乎也變得很開心,可是就在碩孝琴繼續往上走的時候,一隻懶洋洋的蛇正在石頭上烤著太陽。在碩孝琴接近的那一刻起,那蛇突然來了精神,高高的仰著頭,吐著蛇信,想要給碩孝琴一口似的。


  碩孝琴用眼神死死的盯住了那條蛇,那條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咬碩孝琴一樣豪不退縮。碩孝琴的手慢慢的挪向了自己的衣襟位置,那蛇像是騰飛了一樣撲向了碩孝琴。碩孝琴迅速從衣襟裏掏出了大蛇的蛇鱗,那蛇在看到蛇鱗的一瞬間收回了蛇信,逃跑似得逃走了。


  碩孝琴看著逃跑了的蛇說到“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倒是別跑呀。”


  “怎麽了?一個人嘀咕什麽呢?”雖然西風昊剛才把那一切看的真真切切,卻也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碩孝琴急忙把那蛇鱗塞在了衣袖中說到“沒什麽剛剛不小心撞到了蛇,已經逃開了。你怎麽過來了”


  西風昊打趣的說到“看到你不在,侍衛們說你到這來了,我就過來看看,沒有想到居然錯過了一出美人與蛇的故事”說是美人與蛇,他倒是更加好奇,鳳凰真身,真的有那麽多的有益之處嗎?麵對蛇的攻擊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把蛇給嚇跑,西風昊覺得碩孝琴的本事恐怕不止這些,一同落入蛇窟,西淑有事,碩孝琴卻沒有事,一同到了尤壽山,西洛晨帶傷回宮,而碩孝琴卻能帶傷數日趕路,要說是奇跡,他相信,碩孝琴就是一個奇跡,一個世間的奇跡。


  “你看我可抓了不少的螃蟹呢!”碩孝琴拿著自己的竹簍給西風昊看。西風昊笑了笑一個飛身就把碩孝琴從水裏抱了起來,輕輕的旋轉,碩孝琴就坐在了溪流變的大石頭上。


  “你看你,腳被凍得這麽冰,一會感冒了怎麽辦。”說著就把鞋襪給碩孝琴穿上。“好了,回去吧”碩孝琴就隨西風昊一起回了營寨。


  休息了一會,西風昊安排了人拔營回皇城,碩孝琴就同西風昊回了皇城。


  城樓上隱秘的一角,穆冰和西洛晨一直看著碩孝琴和西風昊一起喜笑顏開的進了皇城。身後還有滿滿的獵物。


  “主上,碩姑娘這次和六皇子一起出宮射獵難道是為了證明仇刀是三皇子的下屬嗎?還是說是為了證明射殺碩王爺的人是三皇子安排的”


  “突發奇想去射獵為的肯定是箭,不過現在看來可能還沒有證實吧!他可不是一個很輕易就能露出馬腳的人”西洛晨篤定的說到。


  “主上,那我們該如何做呢?”


  “碩孝琴和三哥那邊都盯緊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穆冰還沒有回答的,妙夙就出現過在了西洛晨的身邊。“主上”


  “怎麽回事,說”


  “碩姑娘確實是去證實箭的來曆,不過從三皇子似乎是知道了碩姑娘的目的。還有,三皇子今日帶碩姑娘出去的時候,對碩姑娘動了歪心思,結果一陣殺氣騰騰的笛音聲三皇子就被林子中的藤蔓給吊住了……”


  西洛晨的骨節捏的嘎吱響,妙夙不敢再說下去。西洛晨深呼吸了一口氣淡定的說到“把你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說清楚”


  “是……”妙夙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西洛晨的臉色黑的比豬肝還黑,手指的骨節像是要捏斷了似得,如果不是各種因素的限製,估計西洛晨一定會手撕了西風昊。


  碩孝琴回了王府,被碩寧澈給攔住了,“今天又出去了”


  “爹,今天女兒和三皇子一起去了州紀山涉獵,還打了不少野味,你看這還是女兒抓的螃蟹呢!”說著碩孝琴就把手中的魚簍拿給了碩寧澈看。


  “來人,把小姐送到祠堂去”


  “是,侯爺”忠叔就把碩孝琴的魚簍拿走了,


  “小姐,你就走吧!”


  碩孝琴奇怪的的看著碩寧澈,碩王的臉一改以往對自己的寵溺之態,嚴肅認真。碩孝琴想自己的爹爹肯定是生氣了,自己隻好乖順的去祠堂。


  碩孝琴站在祠堂前想著自己最近的事,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麽事能夠讓爹爹這麽生氣把自己罰來了祠堂。


  “還不跪下”碩寧澈嚴肅的說到。


  碩孝琴隻好跪下了,也隻能等爹爹說了之後才知道。可是等碩孝琴跪下之後,碩寧澈卻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喝起了茶。大約半個時辰後,碩寧澈才開口說道“是否知錯了?”


  “爹,女兒不知錯在了哪裏。”


  碩寧澈一拍桌子說到。“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嗎?你說外麵的那群探子怎麽回事?那你再說說,你抄那麽多的兵書到底是為了什麽?”


  碩孝琴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爹爹要讓她跪祠堂了,可是之前不是說她隻要沒有危險就可以做這些事了嗎?“爹,女兒派人調查黑衣人的下落是為了以防萬一,以此來及時麵對突發的事件以此守護自己的安全”


  “還說守護自己的安全,如果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安全,那為何還要置自己於危險之中呢,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為何還要與三皇子出去射獵,還想以此證實黑衣人的幕後指使人,你可知這是死罪呀,我們整個碩王府那麽多人都不夠賠罪的”有些東西碩王自然心裏明白,可是那是皇上之子,質疑皇子,若是被人以此來當借口還不得要了整個碩王府的命呀!


  “爹,女兒就是因為深知自己的身份,才要守護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也包括我們整個碩王府,爹,女兒知道這些事不是女兒應該管的,可是女兒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為了權利踩著別人的血肉往上爬的人,如果讓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那天下的百姓還能有好日子嗎?”


  “孝琴,自打你出身爹與你娘就知道你的身份注定不一般,一國之後是注定的,那得有多少人為了你爭奪呢?現在三皇子和了六皇子都想要得到你,要是事情再這麽發展下去,你一定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紅顏禍水的。孝琴,爹隻想你平平安安的幸幸福福的度過一生”


  “爹,你就讓女兒去查吧!女兒一定會查清楚的。也一定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碩孝琴,我今天就告訴你,你哪裏都不許去,就在這跪著,直到你打消這個念頭為止。聶忠讓諾將軍派守衛過來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過來看她。除非她自己想清楚”


  聶忠勸說了碩孝琴幾句,可是碩孝琴卻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不願意向碩寧澈低頭。聶忠也隻好按太平侯的吩咐辦事。沒一會的功夫諾將軍就帶來了守衛把整個祠堂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似乎是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西洛晨正在地下冰室習武,穆漓就進來了。西洛晨知道是穆漓問到“出什麽事了”


  “主上,不知道為什麽,碩姑娘安插的人手全部被撤回了,一個都不留的回去了,屬下爺查不到到底是為什麽?”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西洛晨想可能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知道是什麽原因了。可是現在都過了三天了還是沒有碩孝琴的消息,常去的茶樓戲園,吃喝玩樂的地方都沒有碩孝琴的蹤影,立春決定去碩王府走一趟。


  煥珠送去了膳食,可是也隻能送到祠堂門口,碩孝琴都在裏麵跪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煥珠實在是心疼的不得了。


  碩義風也是一頭霧水,為什麽爹爹什麽都不告訴他碩孝琴放了什麽錯,非要被這麽罰跪,跪在祠堂裏,還要有這麽多的守衛守著。就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能去看一看。


  碩義風到了大堂問到“爹,妹妹這是怎麽回事了,爹你非要罰妹妹在祠堂裏一直跪下去嗎?有什麽事好商量呀!要是錯了就指出錯處好改過呀!”


  “義風,你妹妹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自有主張,你放心她在裏麵不會有事的,對了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你的婚事也查不多要到了”


  “爹……”


  “下去吧”


  “侯爺擔心的,洛晨也很擔心,不知侯爺能不能留一點時間給洛晨,讓我說說自己的看法呢?”西洛晨進了碩王府的大堂說道。


  碩寧澈疑惑了一會才說到,“那好吧,請六皇子跟臣到書房去談。”碩寧澈就帶著西洛晨去了王府的書房。


  碩義風看的大眼瞪小眼的,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西洛晨都知道自己卻不知道呢?為何爹爹願意聽西洛晨說也不願意聽自己說。


  西洛晨給了碩義風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去了書房。西洛晨對碩寧澈開口道“侯爺,我知道你處罰碩孝琴的原因,孝琴也隻是想要保護我們大家的安危才做出了那些決定,幕後黑手我們一定要查也必須去查,西沁大婚當日,要不是孝琴派去的人,恐怕義風就要命喪黃泉了,這個隻能證明孝琴這麽做的決定是對的。侯爺應該支持才對。”


  “六皇子,你也知道孝琴的身份象征著什麽?現在皇城中湧動的勢力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個位置,臣也是不希望孝琴成為權利爭奪的對象罷了”


  “那個位置誰喜歡誰拿走,不是我西洛晨誇口,也不是我西洛晨無能才說這話,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若能讓天下白姓信服誰做都無所謂,反之那個位置我就不會放過。”不是自己挑不起那個位置,而是自己不想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不削如此。


  “六皇子,你是你,孝琴是孝琴”


  “侯爺,孝琴派去的探子散布在皇城中的哪一個位置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清楚,但是我西洛晨想要守護的人,不管做什麽我都支持,而且我也會護她周全,這是一輩子的承諾,也許侯爺你不相信,當初退婚……”西洛晨把當初退婚的原因給說了一遍,碩寧澈才明白西洛晨退婚的原因。


  既然西洛晨能做到守護碩孝琴的安危,那自己又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既然六皇子能守護她周全,那我就放心了,孝琴做了這麽多果真沒有白費功夫。你回去吧!”


  “謝侯爺”西洛晨謝過了碩寧澈就回了府邸。回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穆漓就來通報說,碩孝琴派去的人有全部回去了。


  碩寧澈到了祠堂碩孝琴可沒有跪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石子,在地上寫著碩家家訓,這可不是一遍呐,可得有好幾百遍了吧!讓碩寧澈生氣的是,除了家訓外還有兵書中的各種軍事標記識別的符號。可是氣又有什麽辦法呢,碩孝琴天生的命就是母儀天下,與天下有關。


  “閨女,還在生爹爹的氣呢?”


  “女兒不敢,隻是爹爹,女兒想清楚了,爹爹是對的,爹爹為了女兒的安危才這麽做的,孝琴有這麽一個好爹爹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麽敢生爹爹的氣呢?可是女兒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


  看著碩孝琴的這股勁,碩寧澈也無法了,笑了笑說道“好了,乖女兒,回去吧!這祠堂也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呆的地方”


  碩孝琴一聽這可是放過了自己呀!“爹,你同意女兒的做法了是嗎?”


  “要是不同意,爹也就不會到這裏來了,你看看外麵的守衛還有嗎?”


  “謝謝爹,還是爹爹最好”碩孝琴高興的不行,挽著碩寧澈的手糊了祠堂,碩義風疑惑的問到“孝琴,你這丫頭又做了什麽錯事了,非要爹爹這麽罰你不可”看著爹爹和妹妹喜笑顏開的樣子,碩義風不解的問到“你們這又是怎麽回事呀”


  碩孝琴嘟著嘴說到“哥,這個就不告訴你了,這個是我和爹爹的秘密”碩義風也隻能對此表示無奈。


  碩孝琴回了蕙蘭苑就努力的熟記兵書,研究怎麽抓人。其實這麽多天過得思考,碩孝琴也明白了一些道理,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住的東西,而那些拚了命想想要繼續往上爬的人其實也沒有什麽錯,錯就錯在了他們不應該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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