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章 神秘的陌生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隻有真正的喜歡真正的在乎,被傷了才會那麽痛吧。
她是碩孝琴,就算再能文能武,再勇敢再堅強也是一個女子,一個弱女子。西洛晨的所為無疑是傷到了她。一個女孩最重要的就是清白,退婚已經讓她難堪了,現在卻又要毀她清白,還那麽的口無遮攔,還把她說的那麽下賤一樣。
竹林裏的無禮。是因為他遭人陷害,她可以理解他,那這次呢?她還真的不知道西洛晨到底是幹什麽。
她可以容忍他不吭一聲的退婚,她也可以容忍他不在乎她的那份情,但是她實在無法容忍他,把她對他的那份情當作廢物一樣不在乎,她也不能容忍他把她對他的好當作掌上的玩物一樣把玩。
手了淚水,看著穆漓放在桌上的衣服,碩孝琴沒有拒絕,換了男裝就離開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也不知道去哪裏。複雜煩躁的內心已經讓她沒有了方向感,伸手一抓腰間的玉笛,抓了個空才知為了不露出馬腳才故意沒有帶玉笛,現在好了,心情煩躁想吹一曲為自己聽也吹不了了。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客棧,要了間可房想靜靜,沒想到腦海裏竟然浮現出堯城客棧西洛晨救了自己時的情形,浴池裏的那一幕幕再次上演,那侮辱不削的言語在耳邊回放,碩孝琴一生氣摔了門離開了客棧。
靜謐的街道空無一人,還多了幾分清冷,明明是一個月圓星稀的夜,碩孝琴卻沒有任何想要欣賞的意思,而自己一個人卻在城中逛著,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思緒不清,煩躁鬱悶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
不遠處一個帶著麵具的少年,一席墨綠色衣袍加身,發冠高挽,高貴俊逸,跟在她的身後,遠遠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那專注的眼神寫滿了深情,滿滿的都是想見不能見的傷痛。就這麽跟隨著她,像騎士卻又像守護神,不離不棄。
看著她的鬱悶,煩躁,神秘的他好想替她決絕一切煩惱,可是這個時候,他不能,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這樣默默地陪伴著她。就這樣,碩孝琴在城裏的街道上逛了一夜,身後的人就在她身後跟了一夜。
天亮了,城裏的小販擺起了小攤,不少的店鋪開起了門。遊蕩了一夜,遊蕩到了戲園的門口,戲園裏的門還沒有開,碩孝琴給了錢進去了。
學著別人的模樣,畫了一個霍小玉的妝容,自己上了台唱起了那曲《紫玉釵》,淒涼婉轉,雖然唱的有點不在調上,卻也還是堅持的唱了下去。那個打掃的人不耐煩的到“這位姑娘,唱的這麽難聽,還是別唱了,像鬼哭狼嚎一樣”
樓上的看座上,一錠銀子狠狠地砸在了那個打掃的頭上,“還不給我滾”那灑掃的人撿起地上的銀子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公子這又是和必呢,他也是實話實說罷了”
“巧了,本公子今日也心中鬱悶,甚是煩躁,咋們同為天涯淪落人,姑娘是否願意和在下票上一端呀”
“公子都不願現身一見,我又和必與一陌生人和一曲呢?”
“姑娘說笑了,我們又怎麽會是陌生人呢,既然姑娘這麽在乎我是否現身,那姑娘等著就是,我去去就來。”
閣樓看座上的人一閃就沒有了身影。本來她是想說她並不在意那位公子是否是陌生人,交個朋友也好。沒想到他就這麽快的離開了。
碩孝琴在台上等了一會,也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的出現,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自己就準備離開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想起了鑼,還是好戲開鑼的聲音。
這是《鎖麟囊》的戲,雖然自己對戲曲隻有一點點的了解,但是自己成了主角,還要再唱出戲曲的感覺,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把別人給嚇跑。
雖然他畫了妝,但是丹青下的臉絕對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是一張可以和西洛晨相媲美的英容,或者是超過了西洛晨。
神秘的陌生人,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眼神就唱了起來。看了那麽多的戲,碩孝琴的記憶力可不是蓋的,回想這記憶中別人的唱詞,竟然就唱了起來。而這次,在神秘陌生人的帶領下,她唱懂得還不錯。雖然不能活靈活現的展示出人物的個性特色,眼神也不是那麽的到位,但是在神秘人的眼裏,她唱的就是最好的。
“兩位雖然不是我戲班的人,但是也能唱出這樣的水平。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到我們戲班發展”
碩孝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班主呀,在這鬧了玩還可以,要到戲班來唱戲,你卻定我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姑娘說笑了,你們玩吧,我還得去看他們排練呢”噓噓寒暄了幾句就來開了。
“姑娘,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後悔有期”門口閃現了一個人,不知對這神秘人說了什麽就悄悄地離開了。而那神秘人也打算離開。
“哎,公子請留步,還不知公子怎麽稱呼呢?”
“公主,我們有緣再聚”說著就消失在了戲園的門口。
碩孝琴疑惑,難道這個神秘的人是使臣嗎?要是皇城裏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公主頂多算個郡主級別什麽的,甚至隻是一個沒有什麽尊貴身份的王府千金小姐罷了,沒想到這個陌生神秘的人竟然會稱呼她為公主。
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心情了,似乎所有的壞心情都消失了,碩孝琴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戲台上唱著獨角戲也沒意思,就離開了,去了後台卸妝。妝卸了一半,戲台又開鑼了。好奇的她匆匆忙忙卸了妝就出去看。
戲台上,少千陵,西淑,兩個人竟然唱開了,唱的還是小曲,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情投意和。碩孝琴沒有打擾,就這樣看著兩人唱的那麽的嗨皮。
“好呀,沒想到你們能唱的這麽好。”碩孝琴鼓掌說到。
倆人看到了碩孝琴有點意外,“你怎麽也在這”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到。
少千陵看著碩孝琴一身男子的裝扮,鬢角還有沒洗淨的丹青磨筆。“原來碩姑娘也是一個愛唱戲的人,今日到不失為好日子,我們三也算的上是知音了,不如我們票上一段如何”
西淑拍手叫好“好啊,好啊”
碩孝琴也看出了西淑的小心思,便識相的拒絕了。“哎,我就算了吧,剛剛唱完這會嗓子不舒服,就不作陪了,我先回去了”
“哎,……”西淑本來還想說什麽呢,可是碩孝琴也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要求她留下。
少千陵那豪放不羈的性格就是灑脫“既然你今日不舒服那就先放過你了,改日可得補回來,這曲還得唱,咋們這關係你可逃不了的。”
“好,那就說定了,改日一定補回來”三人相互笑了笑,碩孝琴就離開了。
書房裏的燭火燃了一夜,躺在床上的那人也失了一夜的眠。看著桌上的湯羹,他也糊塗了,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又或者說他也糾結了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那樣做。
該上早朝了,想起客房裏的碩孝琴,西洛晨舉步維艱的走到了客房,想知道她是否安好。還沒進去房裏的丫頭就出來了,“碩姑娘,還沒起嗎”
“回主子,碩姑娘她不在屋裏”
“你可知她去了哪”
“回六皇子話,奴婢也不知碩姑娘去了哪,這一大早的奴婢進屋就沒看到了碩姑娘”
剛剛趕來穆漓急忙說到“主上,剛剛守門的仆人說碩姑娘昨夜就離開了皇子府”
“沒人跟著嗎”
“碩姑娘說不許人跟,守門的人也沒有跟著,不過他,他們說……”穆漓也結結巴巴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的到西洛晨的許可,穆漓硬著頭皮說了“守門的人說,碩姑娘昨夜離開的時候好像哭過了,哭的好像挺傷心的”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西洛晨,他也知道碩孝琴為什麽會哭。
“退下吧”說著就大步離開了客房。
朝堂上,使臣道別,準備回東霞了。皇上吩咐了西洛晨親自送使臣離開。別無它事就退了朝。
剛剛從戲園出來,街邊買元宵的小二哥在叫賣,碩孝琴心想在這吃個早餐,然後乘著哥哥和爹爹沒有下朝,正好可以溜回去補個覺。
吃了元宵的碩孝琴突然覺得好困,真應該回王府補個覺。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就有人來尋她,要她到東邊的城門口送行,使臣知道她不在宮裏,也來不及去六皇子府拜見。所以使臣臨走前希望能得公主送行。
“這位公公,皇上下令,一定要我去嗎?”
“姑娘,皇上沒有下令但是皇上有口諭,一切遵循使臣大人的意願,我看姑娘還是去吧,要是傷了兩國的和氣,這事也不好交代”
碩孝琴暗自吐槽了一下“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說著就朝東邊的城門走去。
等了一會,西洛晨和使臣的馬車出現在了東門。好死不死,竟然這麽巧,好不容易轉移了注意力不在想西洛晨,不在想昨夜的事,竟然又在這遇到了西洛晨。
使臣下了馬車,向碩孝琴行了禮,親自道了謝,碩孝琴願意來為他們送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就贈送給了碩孝琴。“公主,這是老夫為公主準備的禮物,雖然不是什麽稀世之寶,但是希望公主喜歡,無聊的時候給公主解解悶”
“使臣大人真是費心了,西淑在這裏謝過使臣大人”碩孝琴收了禮,沒有拒絕。一番禮儀分分告別。
馬車裏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碩孝琴不放,不知不覺中竟然蒙上了一層水霧,竟然連使衛長瀝進了馬車也不知道。
“殿下,我們該走了”
“衛大人,你說我什麽時候還能再遇到她”
“殿下,有緣自會相見。”
“衛大人,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從衣襟裏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了衛長瀝
衛長瀝打開一看竟然是極為珍貴的白玉讚“殿下,這可是使不得呀?”這簪子的重要性可不是隨便就能送人的普通玩意。
“要是衛大人不去,那我現在就下車去親自交給她”
真是怕了他了,衛長瀝無奈到“臣這就去”隨即命人停了馬,下了車就往回走,喚了碩孝琴,親自把簪子交給了她。“公主聰明才智讓臣佩服,這東西就曾與公主了,希望公主好好保管”用僅能讓碩孝琴聽到語氣告訴碩孝琴,這盒現在不能打開。不能讓更多人打開,然後把簪子塞在碩孝琴手裏再次告了辭就離開了。
待衛長瀝上了馬車,吩咐一句,馬車就快速的消失在了皇城門口。
碩孝琴也不想多做停留,拿起東西就離開了。
看著碩孝琴離開的背影,西洛晨莫名的傷感,不知為何,康到她微微腫脹的眼睛,以及她一夜未眠的黑眼圈又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