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見血封喉
都已經兩天半了,西洛晨還是沒有追上碩孝琴。以馬的速度,再趕兩天的路程估計碩孝琴就到堯城了。
其實碩孝琴已經換了好幾匹馬了,連夜趕路,現在已經到了堯城。精疲力盡的她找了家客棧就好好休息,謀劃一下怎麽整西銘宇。
西銘宇還是和以前一樣逛花樓,調戲良家婦女。喝醉酒的他走在大街上,搖搖擺擺的。
一個還算可以的姑娘拿著線把西銘宇攔住了“公子,你看你衣服都髒了,來我給你量身定做一件,我們小店的衣服和公子的氣質可配了”
“美人兒,你量,給你量”
那姑娘毫不客氣的量了起來,那線繞的呀,像五花大板一樣。“公子,你等一下,我這就選布料”把西銘宇扶到牆角做下就離開了。把線的兩頭栓在了狗身上。狗的鼻子本來就靈,何況剛才的西銘宇大魚大肉的,狗聞著香味就去舔西銘宇的手,還有一隻狗直接舔了西銘宇的臉。
西銘宇感受到了癢癢的感覺,還以為是美女呢。竟然把那狗狗抱在了懷裏“美人兒,這麽熱的天怎麽還穿毛領子呢,來來來,爺幫你脫了”手不停地摸著狗的身子“美人兒,你的手好細呀,快讓爺親一個”那隻狗又舔了西銘宇的臉,西銘宇嗬嗬的笑了幾聲“小樣,還和爺調皮呢”
抬起狗的前腳就要親,一個沒坐好摔到在地。就西明宇那體重,這一到可引得不少路人圍觀呢。
“美人,快來讓爺我親一個”抱著狗就往懷裏拉。要親那隻狗,那狗一扭頭,西銘宇撲了個空,酒醉的他不太耐煩了揪著狗的後頸就要呼巴掌。
一個小孩拿著彈弓朝那兩隻狗打去。兩隻狗急了,吠了幾聲。西銘宇竟然連人和狗都分不清楚了“美人,這麽有意思,想嚇唬爺呀,爺喜歡,過來……”那小孩還在彈彈弓。狗也是有脾氣的,那小孩一溜煙跑沒了,兩隻狗可有勁了,拖著西銘宇就跑,死拽死拽的就把西銘宇拖到了馬路中央。西銘宇還以為是美人呢“小美人,好大的勁呀,不許調皮,過來,快過來讓爺我親一個”
路人看的那叫一個歡樂呀,還有膽大的人直接拿一條死魚去親西銘宇。西銘宇這回丟人可丟大發了。
西銘宇本就是一個隻顧享樂,不求上進的家夥。身邊也沒有什麽武功高強的護衛,這回徹底的丟人丟到家了。
沒一會,路人看沒有什麽意思了,就都散了。西銘宇的人找到西銘宇時,西銘宇還抱著那死魚睡的像個死狗一樣。剛才繞在他身上的兩隻狗早以不知了去向。
碩孝琴的目的算是達成了,看著西銘宇丟人現眼的樣子,算是替自己解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皇子,她真相把他眼珠子挖了喂狗。回了客棧收了東西就打算回皇城了,免的哥哥和爹爹發現她不在又出什麽事。
西明宇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吃了飯又打算出去,上街上溜達溜達。
剛剛出門就被下屬攔著“主子還是別出門了吧”
“為什麽呀”他要做的事可沒什麽人可以攔著,今天來個不怕死的竟然敢攔他,活膩歪了“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不能出去呀”
“主子你……”那個奴才也不知道怎麽說,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好你個狗奴才,還不滾開,別擋著爺的路”那個下人還想再說什麽,西銘宇一腳就踹開了那個下人“不知死活的東西”暗罵了一句就出去了。
大街上,凡是看到西銘宇的人都退避三舍。一個個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西銘宇去了茶樓,剛剛坐下,那些人就離開了,全都是鄙視的眼神。沒什麽意思就去了花樓,花樓裏的姑娘似乎都不待見他,就連平常最粘他的百合姑娘都稱病不方便見客。一整天走哪都成了瘟神。回了軒宇居一陣怒火。差人去打聽才知道自己昨天多丟人。麵子裏子全都沒有了。隻能待在家裏不出門,差人去打探是誰做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隻能在府裏發脾氣。
西洛晨騎著馬趕路,堯城的臨近地津江川瑕。殊不知那危險正一步步的靠近。西洛晨可不是吃素的,危機四伏的他當然知道有敵意。勒了馬就停在原地。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看沒有什麽動靜,又擔心去晚了,碩孝琴出事,揚起馬鞭又繼續趕路。
剛剛跑出百米有備而來的殺手個個手執利刃,直刺西洛晨要害,幾招不下,心狠手辣的殺手直接砍斷了馬腿,馬痛苦嘶鳴,最後還是倒在了地上,西洛晨在馬倒地的一刻瞬間飛起,讓殺手鋪了空。幾個來回,西洛晨已經殺了十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本來就是為了奪他的命而來的,西風昊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非要他的命不可。一批批的黑衣人繼續殺了過來。來的越多,死的越多,山上的人看著一群群上去送死的手下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中的箭瞄準了西洛晨,瞅準時機鬆開了大拇指,那利箭直刺西洛晨的心髒,西洛晨這次必死無疑,山上的人以為自己又為主子立了一功,剛剛揚起的嘴角瞬間被憤怒代替,就在箭射出去的那一刻,一個殺手刺破了西洛晨的左臂,就因為那一劍,箭偏離了西洛晨的心髒,刺穿了肩胛骨,白色的箭頭上都是猩紅的血,一點點的變黑,沒錯,那就是毒。西洛晨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凶殘的黑衣人提起劍要砍下西洛晨的頭顱,一人阻止到“他中了毒,必死無疑,留他全屍吧”黑衣收了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碩孝琴回皇城,津江川瑕的巫子山是必經之地,而此刻昏死過去的西洛晨就躺在路中央,那襲銀色的祥雲袍子在黑色的映襯下更加的耀眼。
碩孝琴下了馬走近一看竟然是西洛晨。“西洛城你醒醒啊,西洛晨你醒醒”豪無反應,一探還有鼻息。傷的這麽重看來隻能馬上找大夫了,背起西洛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西洛晨扶上馬。自己也上了馬,策馬揚鞭直奔川瑕。
到了川瑕找了大夫替西洛晨看病,大夫說“這位公子的刀劍傷好好修養就能治愈,致命的才是肩頭上的那一箭,箭頭還有劇毒,中此毒者必死無疑”大夫幫西洛晨取出了箭,包紮了傷口,開了一些阻止毒性快速蔓延的藥。
“大夫,是否能解毒”
“姑娘,你太高看老夫了,他中的可是是見血封喉,老夫頂多能幫他保住一時的命,至於解毒,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實在無能為力”碩孝琴就算裝的再怎麽像男子,這緊急時刻,女孩子的心性全顯露出來了,大夫一眼就識破了。
“大夫,人命關天,還請大夫為小女子指點迷津”看那大夫的表情她就知道這大夫肯定認識高人,猜的要是沒錯的話,和那高人肯定還有淵源,隻好求助了。
“這樣吧,你去鳳霞山找一人,若找到了可能還有點希望,不過你也別太高興,笑居子是很少出山的,而且他老人家喜歡到處遊走,在不在鳳霞山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謝謝大夫,多謝大夫,大夫可以麻煩你替我照顧他嗎?”
行醫者自然是以救人為宗旨,你且去吧,這位公子是我的病人,我自會好好照顧。
聽到大夫的話,碩孝琴放心的朝著鳳霞山出發,去尋找笑居子。
趕了一夜的路,終於進了鳳霞山。累的不行,但是一想到要盡快為西洛晨解毒,加快了腳步去找笑居子。
穆冰奉西洛晨的命令去堯城打探碩孝琴的消息,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巫子山一地的黑衣人,還有西洛晨所騎的馬,知道西洛晨一定出事了,四周尋找都沒有找到蹤影,估計被人救走了,地上的馬蹄有兩種方向,一個是向東,一個是向西,而向西的馬蹄是覆蓋在向東的馬蹄上的,他篤定自家公子一定去了川瑕,急忙朝川瑕尋去。
果然,尋了幾家藥堂,終於找到了西洛晨,知道西洛晨已經被救了,而身上的毒也暫時控製住了。詢問下才知道是碩孝琴就了自家公子,而此刻,碩孝琴已經去了鳳霞山尋找解毒人。
鳳霞山是不少人都不敢進入的,進了鳳霞山的人最容易迷路。而碩孝琴也不例外,剛剛入了山就迷了路,在山裏繞了一天直到天黑了都沒有繞出去。精疲力盡的她歪坐在一塊石頭上,石頭不穩摔了一跤,這可是摔的好啊,看著滿夜空的月亮和星星,想到了出山的好辦法。
娘親離世後的她因為睡不著總會坐在閣樓的屋簷上看星星,想著娘親就是天上的星星。她記得月亮旁邊總有一顆星星是一直陪著它的,而那顆星星所在的位置是皇晨的北方,而鳳霞山是在川瑕的南方,那她朝著北方走,一定能走出鳳霞山回到川瑕,而向著南走就一定能進入到鳳霞山深處笑居子的居所。她拍了拍衣服上的枯葉,看著那顆星星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已經一天兩夜了,碩孝琴還沒有回來,穆冰擔心主子的傷,也擔心碩孝琴的安危。也想出去找那個笑居子,總覺得自己也應該幫上一些忙。
大夫看著坐立不安的穆冰到“你還是歇會吧,你在這擔心也沒有用,你要是擔心你家主人的安危,就好好的照顧好他,等著那位姑娘回來。”
一夜的功夫,差不多就應該到了,夜間在山林裏行走繃緊了的鉉在天亮的那一刻終於得到放鬆。
剛剛坐下要休息一會,旁邊樹木從裏一聲響動,差點沒把她嚇死,這麽大的響動碩孝琴以為是有野獸,一根鉉又蹦的緊緊的。順手拾起一根木柴棒子就慢慢的朝那聲緣尋去。那樹叢裏還還在有響動,膽戰心驚的靠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人。摔到了樹從裏,被卡住了,起不來。
碩孝琴看著樹從裏狼狽不堪的人,拄著木柴哈哈的笑到“你是笑居子”
“笑啥笑,還不把我扶起來”碩孝琴扔了木棒,趕快就把笑居子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