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機關術與獸尾
“零，我帶風來找你玩了。”
江湖規矩，進門先不說事，聯絡一下感情。
可惜，對面的零好像并沒有和白凡聯絡感情的想法。
“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
看著漂浮在半空的零，白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是, 來打聽打聽，你知不知道機關師？”
聽到白凡的話，零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太特殊的動作，只是離白凡更近了一些。
“你又從哪里知道的機關師？”
對于白凡的經歷，零是真的挺好奇的。
別說現在這些活著的人了，就算是機關生命里，也只有最開始的幾個知道這件事。
白凡倒也沒隱瞞，就把自己進入秘境經歷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說白凡已經學習了機關術, 并且將機關制造等技能融合進去之后，零的眉頭肉眼可見的皺到了一起。
就是字面意思的皺到一起，看的白凡都好奇這眉毛當初是怎么設計的。
“你把它們融合了，這就有些麻煩了。”
“嗯？這個技能不好嗎？”
聽到零的話，白凡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他還以為自己這是發現了什么特別的好處，但看零的表現，這里面好像還有事？
“也不是說它不好，只是不太適合。”
“機關術是一個很強大的技能，就比如你感受到的，它一個技能就融合了機關制造、機關拆除、機關組合等等技能。
而且機關術制造出來的機關，在上限上會比用制造圖制造出來的機關屬性高。
但它不太適合我們。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你想完全用機關術制造一個機關人，需要多久？”
“大概，兩天？”
白凡仔細的想了想，然后又看了看屬性面板里機關人需要用到的各個零件，給出了一個不怎么確定的答案。
他還沒有真正用機關術制造一個機關人。
因為在不使用制造圖的情況下，機關術只能制作機關零件。
使用技能, 然后材料會出現在白凡的意識空間中，白凡可以利用想象力將這塊材料加工成需要的形狀。
如果是已經掌握制造圖的機關，白凡想要制作某個零件的時候，會出現一個標準的零件形狀。
而最后將這些零件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機關時，零件的形狀和材質，會直接影響機關對應的屬性。
“差不多，按照你現在的水平，最少一天半，還是晝夜不停的，以合格為標準去打造零件。如果你想讓制造的機關更強，那么需要的時間可能會延長到兩天，三天，甚至更久。”
零這么一說，白凡就明白了為什么零之前說機關術不適合他們了，而零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白凡想到的內容。
“但如果使用制作圖的話，你只需要準備好材料，然后花費一分鐘的時間，就能得到你使用機關術一天半同水平的機關人，所以我才說它不適合我們。”
之后，在白凡的追問下，零向白凡解釋了一下，機關師和機關游俠之間的關系。
早在獸人從地底出現之前, 還被稱為盜賊的游俠們，其中一部分就已經掌握了機關術。
就像零說的一樣，機關術制造的機關，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所以那時候的盜賊們制作的都是一些小型機關，主要用來翻墻或者開鎖，又或者打獵。
后來，因為獸人的出現，盜賊們才開始重視起機關術這個技能，并且將一些小型機關大型化，并且主動的去研究機關術的其他用處。
再后來，出現了職業者，盜賊們便利用他們掌握的這些知識，將機關術和職業結合，創造出了標準的制造圖，并且將機關術拆解成了大大小小總計十個技能。
因為對于那時候的人們來說，很多人并不需要掌握完整的機關術，只需要會按照圖紙制作機關，會操縱機關就可以了。
算是機關師的閹割版，或者叫速成版。
機關術上限高。
但有制造零件再組合的時間，機關制造可以制造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同類型機關。
機關術技能掌握更全。
但大多數人其實并不需要掌握如此多的機關知識，他們只需要掌握某種，或者某幾種特定機關的制造方法，然后制作就好了。
機關術制造機關不需要遵循固定的制造圖，只要組合起來合理就能用。
但現有的制作圖已經足夠滿足人們的需要，而且這些制造圖經過數名甚至數十名機關游俠的優化后幾乎改無可改，人們也不需要去創造新的機關。
兩相比較之下，在這之后的所有人，學習的都是拆分后的機關制造，研究機關術的人越來越少，直至消失。
再后來，有人發明了用意念控制機關的方法，也就是他們現在學到的機關活化這個技能。
至此，當地的盜賊們算是將機關師進行了本土化，變成了機關游俠，機關師也徹底消失在了人們記憶里。
因為當時機關游俠的名聲最大，大量的人類主動的轉職為機關游俠，為抵抗獸人出一份力，而這些新加入的機關游俠里也不乏一些天才。
所以就有了‘機關過載’、‘替身傀儡’等等機關游俠的專屬技能。
零說完這些之后，白凡的耳邊便響起了一個提示音。
【系統：恭喜玩家‘公子羽’獲得機關術相關線索，自動接受任務‘真正的機關術’。】
任務名稱：真正的機關術。
任務要求：集齊全部10種由機關術拆分而成的機關技能，當前進度4/10。
任務獎勵：轉職為特殊職業‘機關師’。
“你心動了？”
看著白凡的表情，零就猜到了白凡收到了什么消息，又在想些什么。
畢竟這些年來，白凡并不是唯一一個意外習得機關術的機關游俠。
“嗯。”
面對零的詢問，白凡同樣是很坦率的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對于零，白凡真的沒有想過去隱瞞什么，他又不是叛逆期的少年，而且零活了那么多年了，白凡認為它的建議值得參考。
“雖然我不建議你浪費時間，但我知道我沒辦法阻止伱，所以我也不浪費那個時間去勸你。
你給我1金幣，然后我給你一本《機關制造》的技能書，什么時候決定放棄機關術，也不用和我說，直接重新學習機關制造，然后遺忘機關術就好了。”
白凡聽到零的話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種堪稱狂熱的眼神看向零。
這種眼神，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零都不自覺的后撤了一段距離。
“你，這是什么眼神？”
“不是，我問一下，你那既然有機關制造的技能書，那有沒有機關活化的技能書？”
不怪白凡太激動，實在是零帶來的消息對于白凡來說太過重要。
因為機關制造和機關活化這兩個技能，都是做轉職任務的時候直接給的，市面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相關技能書。
但零這里，居然有機關制造的技能書。
那它這里是不是也有機關活化的技能書呢？
“有是有，但你要它干什么？沒有學習機關制造或者機關術的話，是沒有辦法學習機關活化這個技能的。
滿足這個條件的都已經從職業導師那里學會這個技能了，不滿足這個條件的拿了技能書也沒用。”
聽到零說它那里真的有這個技能的時候，白凡激動的揮了下拳。
“漂亮！那多少錢？”
“200金，你確定要？”
“201金，錢在這，技能書呢？”
此時的白凡，并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有些不對了，甚至連院子四周多出來的幾個腦袋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零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順應白凡的要求。
這個狀態下的白凡，顯然是不會和他講理的。
但這件事說起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就算依了白凡也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沒必要非講理。
帶孩子這種事，零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機關制造》……（具現能量100……）
《機關活化》……，使用要求：已掌握技能‘機關制造’或‘機關術’。（具現能量：5000……）
【系統：警告，檢測到玩家‘公子羽’狀態異常。三次警告后將強制踢出游戲（1/3）。】
看著背包里多出來的兩本技能書，白凡的心跳再次加速，腦子里想的都是他在現實中操縱機關人甚至是機關城的場景。
最后還是系統的警告將白凡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白凡很果斷的將機關活化的具現優先級排在了潛行之前。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么這么看重這個技能，但我還是希望你冷靜，做事之前考慮一下失敗后的結果你是否能接受。
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如果失敗的后果你無法接受，哪怕成功率再高，我也不希望你去嘗試。”
“好！”
抬頭，看著零那嚴厲中透著關切的眼神，白凡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凡能看出來，零可能誤會了什么，但白凡并沒有解釋的想法，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怎么解釋，索性就直接忽略掉這個問題。
如果只考慮游戲的話，機關術的優勢確實不是很大。
但考慮到現實的話，機關術就是白凡的不二選擇。
有了機關活化，意味著白凡有了在現實里用意念操縱機關的能力，那么機關的來源就是一個問題。
最普通的機關弩都要20點具現能量，機關鼠更是直接到了100點，其他復雜一些，或者體型更大的機關，具現需要的能量更是打著滾的往上漲。
但如果白凡可以熟練的掌握各個機關的結構以及尺寸，那就可以節省下大量的具現能量。
而且現實里是有各種機械輔助的，制作起零件來，并不會比游戲里困難。
甚至，白凡想他如果摸透了機關城的建造原理，是不是可以在現實里復刻一個機關城？
按照他解析手上現有的制造圖來看，這一點理論上來說是可能的。
而且，說起來機關術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
比如之前看到的，巴頓那個‘直升偵察機’，白凡完全可以利用現實里掌握的直升機旋翼技術，以及從機關鼠和蜂鳥制作圖里解析出來的視覺共享技術組合，從而達到復制的目的。
只不過，因為兩者的視覺共享只是最基礎的那種，所以白凡估計他做出來的‘直升偵察機’的視野可能不如巴頓那個大。
“對了，零，那你知道完整的機關術是由哪十個技能組成的嗎？”
“很可惜，有關機關師的消息我也是聽來的，如果不是世界規則發布任務，我甚至以為這是個謠言。
因為目前來說，就我所知的信息來看，最多的一個人也不過收集到了其中的八個技能。
機關制造、機關拆除、零部件打造、機關組合、機關修理、機關改裝、寶石鑲嵌以及魔能紋路，剩下的2個技能，我也不太清楚。
這也是我不看好機關術的原因，或許完整的機關術有我們這些后來者不知道的效果，但很可惜，現在沒人能掌握完整的機關術，轉職成為真正的機關師。
甚至有人將目前市面上所有已知的，可能和機關術相關的技能都學了一遍，卻仍舊沒有找到剩余的兩個技能。”
零仍舊在嘗試勸說白凡放棄這個不靠譜的決定，但白凡的反應讓它知道，它的目的并沒有達到，甚至白凡都沒有因此出現絲毫的動搖。
“嘿，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機關術嗎？”
現實里的情況當然不能透露，但這并不意味著白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窮則精準打擊，富則火力覆蓋。我想把機關城打造成一個火力平臺，一個能走的火力平臺。
獸人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而且其中還有人類的影子，我很懷疑獸人會趁著這個秋天對人類發動入侵。
而且拖得時間越長，我們的戰斗力也就越強，對獸人的威脅也就越大。
如果獸人想要對人類帝國發動戰爭的話，今年入冬前就是最好的時候，也是它們最后的機會。
萬一我以此撿個大漏，比摩西導師先一步成為宗師……”
“呦呵，我這才出去幾天，剛回來就聽到有人要比我先一步成為宗師？”
白凡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然而白凡卻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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