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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被切開之物

  “我們要麵對的,是一隻強大到了極點的、前後幾代任務中,最具顛覆性的罪惡之靈!”


  徐朗說這話時候的目光一直看著零,他之所以要點出“前後幾代”這一關鍵點,也是為了讓零有充足的準備,迎接著接下來更加匪夷所思的情況產生,同時也逼得他必須要一門心思與徐朗等人聯合。


  他的用意如此明顯,零自然懂得,言語散盡的那一刻,他自牆角的那一側,艱難起身,走到了執行者們的近前。


  零那隻在昏暗中散發著光芒的左目,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正視,他心裏很清楚徐朗的想法,這個時候也是他表態的契機,他之前與嚴言的交涉很簡單,並不複雜。


  零有具備抵抗惡靈的手段,但他並沒有把握靠自己度過本次任務,尤其是在現在身受重創之下,所以他需要徐朗和嚴言的幫助;相應的,徐朗和嚴言等人也需要零那逆天的手段來確保接下來的任務中,將傷亡率降到最低。


  雙方各有各的任務,缺一不可。


  “我的態度早已表明,我需要你們,你們也需要我,我們每個人都需要盡全力做好自己的義務!”他說這話時,將目光一一在徐朗、嚴言與無名的臉上劃過,但是卻並沒有看向容川。


  這個細節除了容川之外無人會留意,看到這裏他眼神閃爍著垂下了頭,正如其先前所想,現在的他已經是孤家寡人,並且毫無能力來抵抗接下來的任務。


  在他的想法中,零能夠加入執行者隊伍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但是零的行為和話語,似乎透露了一點。


  每個人做各自的事情,嚴言負責空間悖論、零負責抵擋惡靈、徐朗負責調查白日真相、無名在各個工作中打援助,並且在零的計劃中,無名是一個在關鍵時刻可以左右局勢之人。


  現在每個人的任務都定了下來,他們都有用,但隻有容川一人……


  他似乎已經被剝離了執行者們的任務之中,成為了一個邊緣人,容川不是傻子,他幾乎一打眼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形式,這種情況的出現讓他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而他這個時候下意識地再一次將手摸向了口袋之中的撥浪鼓,如果說他還有什麽作用和依仗的話,那就隻剩下這唯一的未知物件。


  這個依仗或許可以讓他重新恢複團隊中的作用,但是容川卻萬萬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撥浪鼓的來曆牽扯到了宋卓明的生死問題,事關重大,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亦或是絕境之下,他一旦放出,絕對會將此刻還算微妙的團隊關係,引向另一個極端!

  容川現在的處境,很尷尬、也很為難。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還將注意力放在容川的身上,事情的根本又回到了徐朗先前所說的猜想之上。


  “多重證據和跡象確實如你所說,深深公寓的任務惡靈,極有可能是一隻或者兩隻,我們姑且不去考慮吞噬樓層的事情,那麽白日與黑夜已經確定是同一隻惡靈,你今天白天到底得到了什麽情報!”


  嚴言一步邁出,他緊盯著徐朗的身影,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也很清楚現在的大規模情報交匯,還沒有到達頂峰,徐朗一定有重大突破!


  徐朗的心情很是複雜,多種情緒在他的胸口中起伏,他強迫自己從雜亂無章的情報之中縷出一條主線,隨後輕聲說道“我們將深深公寓整體事件串聯在一起。”


  “現在白日與雨夜兩個時間段,已經確定遭遇的是同一隻惡靈,我們姑且將其稱之為,銀裙惡靈!

  銀裙惡靈在夜晚的行動沒什麽可說的,就是無解的殺人,事情的關鍵還是要放在白天,它利用超乎想象的能力,為我們還原了十二年前的滅門慘案,它要借助我們執行者之手,為它找出當年的真相,或者還有一些未知之物。


  這個慘案的真相,來源自年月日的那一天!”


  徐朗說到這裏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零,他不知道零是否也經曆白日殺人案,這個目光是向他求證,看他是否有所補充。


  零心思玲瓏,看到徐朗投射而來的目光就明白,他努了努嘴,白須在唇邊抖動了兩下,輕聲說道“我在提前進入公寓之後,動用手段,強行脫離白日殺人案!”


  此話一出,不隻是徐朗臉色一變,包括嚴言、無名與容川三人都統一將目光落在了零的身上,這句話零說的雲淡風輕,但很明顯這其中代表著他那足夠驚人的手段。


  而嚴言凝眸看去,看著那張蒼老的麵容之下到底還隱藏了什麽,他早就認為零絕不會將全部底牌顯露出來,現在看來,這一點已經足以確定。


  零默默不語,沒有對他們幾人展開解釋,隻是靜靜地看著徐朗,等待著他的情報。


  徐朗的眼神幾經變幻,他有所不甘,也有所懷疑,但是總的來說是有很深的失望感,因為他的計劃需要零參與到白日殺人案之中,但是現在來看,零情況特殊到了他難以預料的程度。


  不過他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點出來,既然他有手段脫離,那麽也必然有手段參與,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間點,說服零加入到這一場絕地翻盤的棋局!


  徐朗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一家四口,男主人、女主人、亮亮和麗麗。這其中亮亮由我們這些執行者扮演,擔任局外人,來更好的搜尋情報。


  男主人是受到眼球詛咒的執行者擔任,這一點已經確認,在天亮的前一個小時,銀裙惡靈會將那個人殺死,投放到了第二天的白日之中!”


  他說這話時,看向了無名,現在為止隻剩下無名還算是眼球詛咒的直接受害者。


  而無名聽聞此話之後,像是充耳未聞,臉上的冷漠仍然沒改,他還是那副沒有情緒的樣子,絲毫不為接下來的處境而表露半分憂慮。


  “這一家四口,在年的月日之後,每個人都開始了精神分裂,分裂為雙重人格,並集中表現在暴力、懷疑、猜忌等各種負麵情緒之中。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是麗麗在事發的節點,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給了她一個東西,要求她將其切成兩半!”


  徐朗的聲音顯得很是沉悶,他每一次說到這裏都覺得很是壓抑和不自在,精神分裂與切成兩半的聯係,那個人、那個東西,至今仍是一個謎。


  容川也經曆著同樣的事情,但是他的進度顯然沒有徐朗這麽高,隻是查到了麗麗的頭上,卻沒有得到後麵的情報,他有些急切,趕忙說道“那個人是誰?那個東西是什麽?”


  徐朗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閃爍了幾次之後,緩緩說道“事情就停到了這一步,這是十二年前的事情,哪怕是天亮公寓被拉回到了年,那也是兩天前的情況,麗麗已經迷失了,事情的真相以人力已經完全無法探查!”


  無名皺了皺眉,在此刻說道“最低期限是什麽時候?”


  “明天天亮!”


  這句話,是徐朗與容川異口同聲所說,他們是白日殺人案的最直接親曆者,對於自己的未來早就已經有確鑿的猜想。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徐朗沉聲說道“明天天一亮,白日場景出現的那一刻,十二年前的滅門詛咒將會重新上演,我和容川必死無疑!”


  嚴言聽聞此話,深邃的眼眸出現了片刻的茫然,“也就是說,今天白天已經結束了,可是你仍然沒查到真相、沒拿到東西,最後時間已經錯過?”


  徐朗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點了點頭。


  看到他的這個表現,在場的幾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後,擁擠的樓道內滿是壓抑與沉寂,再沒有人說過話。


  良久之後,依舊是徐朗開口,他睜開眼睛看著眾人,幽幽說道“昨天僅剩的十五個樓層消失了五個,今天想必也是五個,明天的黃昏是最後期限,到時候深深公寓將會徹底被拉進虛無,我們逃無可逃!”


  “明天天亮,我和容川會死;明天黃昏之際,你們剩餘之人,也會死!那是全體執行者的最後時刻!”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不再做聲,事情已經逐漸走向了極端,甚至這還是最樂觀的猜想,因為他們這之中的某些人,注定活不過今天晚上……


  容川此刻內心五味雜陳,他原指望撥浪鼓能夠帶給他活下去的希望,可現在來看,希望已經被完全剝奪。


  白日殺人案的真相如果可以查出來,或許可以將深深公寓的秘密進一步揭開,到那個時候,也許……還有一絲翻盤的機會,但是最終時間隨著當今日落,已經徹底失去。


  容川在這一刻很想將撥浪鼓拿出來,因為他是現在唯一一個知道撥浪鼓存在之人,剛才徐朗所說的話語,似乎有所代指。


  “一個人將一個東西給了麗麗,麗麗將其切成兩半,隨後活人的精神開始分裂……”


  如果說所有執行者中掌握的情報與這一句話對應起來,容川手中的半隻撥浪鼓,似乎正好符合那個被切開的物件!

  現在所有的情報、所有的線索全部都對上了,隻差這半隻撥浪鼓一直沒有與任何一條串聯起來,容川也是一個聰明人,他深知自己掌握的撥浪鼓,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麗麗所切開之物的一半!

  那麽,另一半很有可能就在年的白日殺人案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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