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二次襲擊
“你這是逼我送死!”孟良站在原地,眼睛中滿是惡毒的憎恨!
嚴言的目光也漸漸冷了下來,“這個房子裏哪一處算得上安全?事實上我將一個惡靈已經出現過的地點交給你,已經是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
“如果我不去呢?”孟良漲紅著臉,咬著牙嘴硬道。
嚴言一直在觀察著孟良的情緒變化,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表現出非人的狀況,但是真實的試驗還沒有進行,他也無法斷定孟良是不是偽裝的。
實際上,單單憑借臥室中的不符常理猜想,就將孟良逼上絕路,在許多人看來是很不人道的,也缺乏實質性的證據。
但是嚴言才不在意這些,孟良本就是他從伍丞手中要來的替死鬼,他存在與否並沒有什麽價值。
如果真的死了,反倒消減了他心中的疑惑,也少了時刻戒備的顧慮。
嚴言不清楚,執行者這個特殊的團體在死後是否會變成惡靈,就算是由於本次任務的特殊性,孟良真的死後成為惡靈。
他也十分樂意,因為當孟良死後惡靈出現的同時,就會與白裙惡靈產生牽製效果,那個時候說不定反而有所奇效。
這是嚴言慣用的劍走偏鋒伎倆,他的奇謀在許多人看來後果也許是弊大於利,但是沒有誰能夠說他的想法是錯的。
如果徐朗在這裏,一定會盡力阻止,但可惜他並不在場。
“好啊,那你就試一試?”嚴言冷笑一聲,臉上充斥著無情與冷酷,並且向前邁了一步,後方的高意遠也沒有猶豫,帶著壓迫性往前試探。
孟良的臉上滿是複雜與掙紮,他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語。
何孝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絲毫阻止的想法,並且他也漸漸地往嚴言等人身邊靠攏,顯然他的態度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不會有任何人站在孟良的身邊,為他說一句話。
孟良看著周圍的三個所謂的“隊友”,臉上浮現一絲悲哀,緩緩站起了身,死死地盯著嚴言,一字一頓地說道:“嚴言,我發誓如果我死了,你也一定活不下去!”
嚴言靜靜地看著他,聽著這字字泣血的語氣,反而嗤笑了一聲:“好啊,我等著你。”
說完,嚴言為其讓開了一條路,孟良仿佛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就算自己不死,也遲早會被嚴言玩死,那還不如拚一把。
看到孟良徹底進入衛生間之後,嚴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
他的眼神中不再是之前那樣沉穩與冷酷,他有些心急地說道:“孟良已經無法偽裝下去了,我可以斷定他已經受到了白裙惡靈的影響,不再是他自己了!”
何孝聞言一愣,隨後看著拉上門的衛生間,有些心驚:“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逼著他進入衛生間,一是為我調查臥室創造機會,二是判斷他是否還是活人。而剛才他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逼著你進衛生間,你會是什麽表現?”嚴言轉過頭,看著何孝的眼睛說道。
何孝被嚴言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往後退了兩步:“我不管撒潑還是打滾,即便是拚了命地與你爭鬥,也絕對不會進一個已知惡靈的房間!”
“可是孟良這個新人,卻沒有這麽做.……他太刻意了,刻意地表現自己對惡靈的畏懼,對我的憤恨,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忍辱負重的樣子,可進入衛生間的行動卻沒有半分猶豫!”
嚴言望著衛生間死死閉合的拉門,一字一頓地解釋道。
高意遠悄悄走上近前:“你說他可以活著出來嗎?”
嚴言開始往蔣半彤的臥室走去,“看著吧,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
何孝看著其離去的背影,撓了撓頭,忽然問道:“那我們還要去摧毀反光的東西嗎?”
嚴言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地走進了蔣半彤的臥室之中,由於之前被孟良的行動幹擾,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玻璃瓶上,還沒有細致地觀察房間。
這樣一看,蔣半彤的臥室不僅沒有其餘兩個房間大,還要小上一些,隻不過看起來很是整潔。
嚴言先是來到窗戶前,把窗簾拉上,看著麵前的床鋪,白色的連衣裙就放在床頭,他伸出手將連衣裙拿在手中。
這件裙子的做工還是比較精細的,料子摸起來很是柔順,想來價格不菲。
嚴言看了一眼之後就將其扔回床頭,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小包上,這個包也是蔣半彤隨身攜帶的,換過衣服後就一直擺放在這裏,也沒有要收拾起來的意思。
黑色的鑰匙就是從這個包裏拿了出來,嚴言眉頭微蹙,隨手將那個包拿在手中。
這是一個女性比較常見的單肩包,裏麵的容量也不大,就是裝一些鑰匙、手機、錢包等小巧之物的容器。
嚴言一翻手,將包裏的東西盡數倒在床上,隨後一攤,簡單的整理了一下。
一個粉底的小盒子,一包小零食,和一部手機,再也沒有了其他東西。
嚴言的臉上有些古怪,包裏的這點東西,能夠堪稱線索的,也就是這部手機了,他拿起手機,按了一下,屏幕亮起。
壁紙上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性的側臉自拍照,她的嘴唇嘟起,像是朝著另一邊親吻,嚴言這樣看去,感覺這張照片好像不是完整的。
照片隻有女性的這半麵,而被她親吻的另一麵應該還有一部分,但是由於壁紙的特殊原因,看不到另一個人到底是誰?
嚴言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張照片的女性顯然就是蔣半彤,隻不過卻也僅僅帶著幾分相似而已。
一是女性因為化妝的原因,二是照片上的美顏,讓她與現實中嚴言所見到的蔣半彤有不小的差入,不過這樣仔細看去,還是可以依稀辨認出是同一個人的,但是他看著這張照片出了神,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看了一會之後將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之後。
而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嚴言陡然身軀一震,四下看了一眼發現也並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伸出手在身上的各個位置摸了一把,也沒有感受到哪裏不對勁,而他低著的頭,忽然看到床鋪的下方,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像是一本書的一角。
他趕忙將床上的被褥掀開,一時間也忘記了查看剛才發生的異常。
也正是這一下,他發現床板上有兩本薄薄的雜誌,而且看起來比較新,想來是不久之前買的,看了一眼發刊日期,也隻是半個月前。
這說明,蔣半彤在不久前還在看這本雜誌,可她又為什麽會將其藏進床板之下呢?
當嚴言翻開之後,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兩本雜誌不能擺在明麵,上麵幾乎沒有文字,都是一張張寬大的畫冊,而裏麵的女性都各各穿著比基尼,大秀身材。
嚴言翻了兩頁後將雜誌放回原位,蔣半彤,一個女生,為什麽要偷偷看這種擦邊球的刊物?
難道她的取向不同於一般人?
嚴言看著床上的一切,緩緩坐了下來,他百思不得其解,這種矛盾性究竟來源自哪裏?整個房間的問題,蔣半彤的問題,又與什麽有關?
而就在這時,一股悄無聲息的恐怖力量開始在嚴言的周圍緩慢複蘇,陣陣黑霧在嚴言的背後浮現,一個漆黑而又模糊的人影,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
兩隻手,纏繞成了一個環形,開始悄悄地朝著嚴言的後勃頸挪動,這個動作緩慢而又詭異。
而嚴言在這個時候,卻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惡靈的出現,沒有產生絲毫的警示,他還沉浸在眼下查看到的線索之中,摸索著這種矛盾的來源。
當那雙手徹底將他的脖子纏繞住的那一刻,嚴言忽然覺得自己身軀一涼,一股寒氣陡然傳來,就從他的後方!
他隻感覺自己的身軀動也不能動,整個人仿佛置身冰窖內,血液的流動靜止了,身體的各個關節被麻木,他失去了一切的感知能力。
隻剩下心中無盡的駭然!
嚴言在被那雙手掐住脖子的同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惡靈近距離近身,並且采用這種無解形式的手段痛下殺手!
“怎麽會全無征兆!怎麽又找上我?竟然一點警示都沒有,直接開始殺人!”
他再一次無比地接近死亡的邊緣,那強烈的窒息感和壓迫感,正摧毀者他緊繃的神經,他的眼睛因為巨力高高的凸起,滿是血絲的眼球誇張到快要從眼眶中擠出來一般!
在他看不見的位置,大腿上的一個小兜裏麵,那根被他從衛生間裏帶出的半根指骨,經過一陣抖動之後,在這一刻化作了碎末。
嚴言的心中開始嘶吼,他想要叫出聲來,喊著高意遠和何孝來救他,但是他的舌頭長長的伸出來,卻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後方的惡靈,已經將他的脖子死死掐住,而那隻惡靈的左手上,少了一根食指!……
PS:感謝昨天櫻森、縱橫捭闔、keikooo幾位書友的推薦票支持,以及櫻森同學的二百縱橫幣捧場,好keikooo的二百縱橫幣捧場,謝謝大家的訂閱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