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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暴風雨夜

  嚴言距離白裙女人如此之近,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那雙白皙的胳膊上沒有絲毫汗毛,光潔地像是蓮藕般細滑。


  他皺了皺眉,眯著眼睛看著女人的側臉,他發現這個女人雖然穿著精致,五官端正,但是臉上的毛孔有些粗大,皮膚並不是特別好,如果不是擦了粉,也許並沒有那麽白。


  即便是再美的女人都經不起近距離的細看,這句話嚴言再次有了更真切的體會。


  而隨著門鎖的打開,嚴言也確定了這個白裙女人正是他要找的蔣半彤!


  蔣半彤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和意外,看著門鎖的開啟,她將房門拉開,輕聲說了句:“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說完這句話,她就率先進入了房間。


  看著敞開的大門,嚴言和高意遠對視了一眼,剛才的表現看來,蔣半彤確實是精神出現了問題,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對她的生活起到了幹擾。


  是人力,還是超自然力量?

  嚴言拉著門,讓高意遠先走,隨後讓何孝和孟良進入,看著三人都已經進入房間後,他才姍姍進入,但是卻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將門關死,也沒有上鎖,而是留了一條縫隙,以便接下來如果出現意外,也可以推門而出。


  進入房間之後,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隨著客廳那華麗的大燈打開後,一個三室一廳的巨大房間顯露出來,外麵看這隻是一棟老樓,但是裏麵的裝修和空間卻是極大。


  這一點倒是出乎嚴言的預料,蔣半彤的工資雖然不低,但是想要租這麽一個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卻有些奢侈了。


  整個房子進入的一瞬間,並沒有他之前設想的那樣髒亂,他原以為蔣半彤失聯的一周,房間會很亂,但是現在看來,幹淨整潔,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地很是規整,就像是強迫症患者一樣。


  盡管看起來有些刻板和約束,但不可否認的是給人的感覺很舒適。


  麵前的大廳中,一排小沙發雖然不大,但是上麵鋪著一層薄薄的紗簾,顯得很規矩,蔣半彤率先進入房間後,就進了一間臥室之中,關上門不知道在幹什麽。


  孟良和何孝倒是不客氣,進屋的第一時間就坐在了沙發上,將紗簾一屁股坐皺,兩個人靠著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高意遠則是來到了寬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大雨已經爆發,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潔淨的玻璃上,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出了神。


  隻有嚴言在房間內不住地觀察,將每個房間的門都依次推開,除了蔣半彤進入的那間臥室,其餘兩間臥室內都沒有開燈,裏麵也很清冷,像是許久沒人居住了一樣。


  廚房內也像是很久沒人開火的跡象,嚴言拉開冰箱看了一眼,裏麵隻剩下一根香蕉,冷藏的那一格裏麵也是空空如也,隻有一個已經凍得梆硬的啤酒。


  嚴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來到衛生間看了一眼,裏麵除了一副清潔用品外,也沒有發現更多的用具,仿佛這個房子內隻有蔣半彤一人居住。


  但是又為什麽要租一個三室一廳的大房子呢?


  嚴言一臉狐疑地來到蔣半彤的門口,附耳貼著房門,靜心聽著裏麵的動靜,但是還沒等他聽個所以然的時候,房門被從內拉開。


  蔣半彤已經換上了一個高領的黑色衛衣,看起來有些不太合身,過於鬆弛了,正一臉麻木地看著嚴言的古怪動作。


  嚴言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尷尬,側身一讓,輕聲說道:“你家房子挺大的。”


  蔣半彤沒有理睬他,而是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來到了客廳,嚴言快速朝內看了一眼,時間很短,能看到的東西不多。


  但是能夠看到之前蔣半彤身上的白色長裙,被扔在床頭,看樣子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他看著蔣半彤的身影,總覺得這個人,這間房子哪個地方太怪異了,但是要非得說出哪裏不合理,又說不上來。


  這個蔣半彤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盡管他從濟明醫院院長那裏獲得了蔣半彤的線索,但是在其工作地點的社長那裏了解到的情況並不算多。


  隻是得知了姓名和家庭地址,那個社長好像對蔣半彤有些抵觸,不願過多談論,隻是說這個人性格太過孤僻、不合群。


  現在看來,蔣半彤且不說之前的詭異疑點,就是短短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已經是很古怪了。


  就是不知道這種性格的體現,是不是源於她受到的精神刺激,導致了創傷。


  蔣半彤看了一眼癱坐在沙發上的何孝與孟良,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進了廚房,嚴言看到她拉開冰箱之後,看了看裏麵空無一物,臉上有些疑惑,但是旋即就恢複了漠然,重新走回了客廳。


  嚴言看著這個女人的表現說不出的怪異,思考了一下之後輕聲問道:“一個暴風雨夜,你放進來四個陌生男人進家門,不怕出現意外嗎?”


  蔣半彤聞言,依次看了看在場的四名執行者,隨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是個所問非所答的回答,甚至就連正常的談話邏輯都不存在,嚴言覺得這個女人的大腦一定是受了什麽創傷,而且這種陰影已經影響著她的生活。


  嚴言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沙發的另一麵,“你不要多想,我們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就當聊天吧。”


  蔣半彤雙眼無神,直勾勾地盯著客廳的某處位置,嚴言的話仿佛根本不如她的耳中。


  “這麽大的房子,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住嗎?”


  好像嚴言的這句問話,激發了蔣半彤的記憶,她緩緩地張口,說了一大堆。


  “我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是獨生子女,我爸一個人將我養大,所以我要給他買一個大房子,我、爸爸還有姐姐生活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飯、買菜.……”


  這一次不止是嚴言察覺到那股怪異感了,剩餘了幾人都瞪大了眼睛,互相對視,一邊聽著蔣半彤前後矛盾、機械的訴說,一邊瞠目結舌。


  嚴言一眨不眨地盯著蔣半彤,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客廳之內的一個地方。


  他順著蔣半彤呆滯的目光看去,那是沙發的最邊上的牆麵,那裏是一個裝修的拐角,牆麵與沙發有一處瓷磚是凸起的,導致沙發無法與牆麵緊貼在一起,留出了一個小空隙。


  但是這是老樓很常見的事情,嚴言不知道蔣半彤的這道目光,到底是因為那裏有什麽古怪,還是她隻是眼神發直,胡亂看的。


  而且這個蔣半彤剛剛所說的話,也很是離譜。


  前麵剛說完自己是獨生子女,後麵就說三室一廳的房子,是她和父親、姐姐一起居住,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幾乎可以斷定蔣半彤真的擁有精神疾病了。


  但是讓嚴言想不通的是,她在不久之前還在上班,短短一周的時間,怎麽會讓一個活蹦亂跳的健全之人,變成了現在這樣?


  嚴言皺著眉頭打斷了蔣半彤茫然無措的敘述,“那你的家人呢?”


  他明確地看到,另兩個房間內已經很久沒人居住,而且時間絕對不止一周的時間,那個時候蔣半彤應該還是正常的。


  蔣半彤的臉上有些茫然,她側過頭看著嚴言,眼睛眨也不眨,就這樣眯著眼睛一句話不說,死死地盯著嚴言。


  即便是嚴言,也被她看的有些心中發毛,他不知道這句話是冒犯到她還是怎麽回事。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精神病人,也摸不清這類人該如何打交道,現在看來別說問出什麽線索,就連正常的溝通都無法做到。


  “那你記不記得,你之前的工作是什麽?”嚴言與蔣半彤對視了許久,他終於忍受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他已經無法與她溝通了,開始將重點放到他們來此的最終目的上。他想問的是蔣半彤試圖報道的第一名感染者信息上,但是又不敢直截了當地點明,隻好這樣循序漸進。


  蔣半彤的目光在聽聞此話之後,稍微恢複了一點光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複道:“我是一名記者!”


  嚴言聞言,眉頭一挑,好像她的職業是她十分熱愛的,也確實有效,記憶錯亂的如今,仍然記憶猶新。


  他剛要趁熱打鐵,緊接著問出第一名感染者的情況。


  但是卻被沙發上的何孝搶了先,何孝急切地搶過話來,“那你記不記得你曾經報道的第一名感染者消息,卻被阻止,你能否對我們說一說那時的情況?”


  何孝早就被神經質的蔣半彤折磨夠了,他本身就不讚同逗留此地,如果不是神秘人和嚴言的表決,他根本不想麵對這個房子。


  但是哪成想,就在何孝說出這話的同時,蔣半彤的臉陡然轉向了他那邊,但是緊接著她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端可怕的東西,雙手青筋暴起抓著長長的頭發,捂著腦袋開始了大聲嚎叫。


  而另一邊始終沉默看著窗外暴雨的高意遠,在同一時間轉過身,快步來到嚴言的身邊,竟然一把將他從凳子上拉了起來,並且不斷往門口的方向挪動。


  一邊倒退,一邊貼在嚴言的耳邊,說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話語。


  “就在剛才,我透過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客廳之中,除了我們五個人,多出了一個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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