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廢立太子
第二百一十章:廢立太子
躺在宇文朔那溫暖的懷抱之中,嵐妤逐漸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模糊之中似乎聽到有些許異動,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隻見宇文朔此時已經穿戴好了盔甲,伸手就要拿牆上掛著的佩劍。
“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做什麽?”看著這一身行頭,嵐妤的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嘟囔起來。
宇文朔聽到動靜立即回過頭來,走近嵐妤的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顱,聲音清潤的安慰道:“剛收到十二傳來的消息,說是太子今日會逼宮。難得的一個機會,我必須要好好把握。”
話音剛落,嵐妤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宇文朔的胳膊,眼神有些擔憂的望著對方,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正要起身的宇文朔也回頭望著她,臉上還帶著笑意。
“你,注意安全。”想要說的話就堵在胸口,可無論如何嵐妤也說不出來,最終隻能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句話。
摸了摸嵐妤睡得亂糟糟的長發,宇文朔張嘴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回來。”
話音剛落,宇文朔便推開了嵐妤的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望著那早已沒有了背影的木門,嵐妤默默低下了頭。
她多想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可隻要一想到宇文朔整個前半生都在等著這一天,看著他那有亮光閃現的眼神,嵐妤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最終,嵐妤雙手合十,閉上眼默默祈禱起來。
很快,從遠方不時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隨著聲音的不斷加大,嵐妤的心也跳得越發快了起來。
在這樣的局勢下,自己並不能夠幫上任何忙,隻能更加屏氣凝神的祈禱宇文朔的勝利。
就這樣,門外的激烈爭鬥一直打到了第二天的午時才漸漸消止,嵐妤真想立刻就衝出門去,看看情勢究竟如何。可想到宇文朔之前的告誡,便隻是倚在門口定定的傻站著。
“嘎吱”的一聲推門聲突然響起,嵐妤就如同受驚了兔子一般,一雙眼睜得大大的向著門外看去,當看到一身是血的宇文朔時,顧不得對方身上的血水直接撲了過去。
不停的摸索著宇文朔的手臂,嵐妤眼眶有些泛紅起來,察看其身上是否有受傷的地方。
看著嵐妤如此緊張的模樣,宇文朔不由笑了起來:“這些都不是我的血,我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打勝之後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這裏,因為我想告訴你,我認真聽了你的話,沒讓自己受傷。”
聽到這裏,嵐妤本就已經蓄滿淚水的眼再也忍不住,淚水便如同珍珠一般嘩嘩流下。
“別哭啊,我不是沒受傷嗎?”突如其來的哭泣,讓剛才還在外邊與敵對抗的宇文朔慌了手腳,伸手向著嵐妤的臉上抹去,不想手上的血跡反而沾染上了她那光滑的臉龐。弄得宇文朔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此時門外傳來外人的聲音:“九王爺,皇上請你一會兒同王妃一起去大殿有事相商。”
宇文朔聞言穩住心神,冷冷的回了一句好,繼續低頭看著嵐妤溫柔的說道:“好了,別哭了。這次之後,無論去哪裏,我都帶著你一起,絕對不會讓你再一個人在這裏擔驚受怕了。”
聽著宇文朔的這一番話,嵐妤這才抬起了頭,默默擦幹眼角的淚水,伸出手朝著宇文朔的方向彎了彎手指:“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我們勾了手指便作數了。”
看著那懸在半空中的手指,宇文朔也伸出了手指勾住,兩人互相對視,彼此都印在了對方的心中。
當兩人換洗幹淨來到大殿的時候,發覺幾乎所有的朝臣都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兩人互相對看一眼,默默站到了人群的最後。
在恭恭敬敬站立著等了有好一會兒之後,皇上這才邁著緩慢的步子出現在大殿的上方。
等皇上剛一坐下,身邊的公公便展開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原太子弑母政變,實為大逆不道之舉,故廢除其太子之位,並於三日之後處死。又因九皇子宇文朔護駕有功,英勇無畏,故將太子之位賜予宇文朔,欽此。”
此等聖旨一出,在場的朝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麵一度有些許混亂。
站在前方的宇文望聽到這聖旨之後,氣得火冒三丈,迅速站到大殿的中央:“皇上,按照大梁的律令,太子之位向來是立長不立幼,九弟何德何能能夠擔當的上這太子之位?若是讓百姓知道,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看著宇文望公然頂撞自己,皇上怒拍龍椅,四下瞬間一片寂靜。
“何等何能?這句話也配你跟我說?你倒是說說,這太子之位若是不能讓他擔當,難不成交給你不成?”皇上憤怒地劇烈咳嗽起來,顯然是被宇文望給氣得不輕。
“可是,父皇,這樣的決定未免太過於輕率,我……”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退朝!”不等宇文望將話語給說完,皇上龍眸微沉,向著下方掃視了一眼,狠狠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剩下的朝臣們見一切已定,紛紛朝著宇文朔的方向賀喜起來,唯有宇文望從地上站起,滿眼淩厲的看向宇文朔。
站在一旁的嵐妤剛好看到了宇文望那炙熱的眼神,眉頭微微皺起,下一秒再次展開笑顏,向著來賀喜的人點了點頭。
這一輪聲勢浩大的道喜結束之後,嵐妤將在大殿上看到的關於宇文望的恐怖神情原封不動的都告訴給了宇文朔,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可宇文朔卻隻是不在乎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溫潤的笑意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就不信他一個宇文望能鬧出什麽大亂子來。之後的日子,我們隻需要小心謹慎些就好。”
見宇文朔如此胸有成竹,嵐妤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兩人討論了一番之後的計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