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節
,回來的時候說,“沒問題了。”
我舒了一口氣,拉著箱子往外走,沒走了兩步,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我轉過頭,發現暮雨澤正盯著我的臉看。
我緊張了一下,“怎麽了?難道我的妝花了?”
暮雨澤搖頭,“你需要偽裝一下。”
我恍然大悟,這豬腦子,頂著這張臉出去不是相當於告訴了所有人我沒離開嗎?
他見我的眼神都有點帶著憐憫的表情,直接拉著我去換了一個裝。
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成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比較低調的名媛套裝,暮雨澤穿著一身筆挺西裝,也變了另一副麵孔,扮演著我的先生。
我挽著他的手,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了機場,路上沒有人認識我們,所以我們很順利地找到了入住的地方。
這邊是一處很熱鬧的居民樓,暮雨澤直接在這裏幫我在這裏租了一套兩室兩廳的住宅,雖然是舊房子,但是裏邊的生活用具全都一應俱全。
我跟他把行李搬進了房間裏,簡單地收拾一下,我就開始搬出我的筆記本電腦慢慢工作了。
剛打開電腦,郵箱裏就有了好幾條柳絮發來的郵件,是這兩個月來顏賓在公司裏悄悄轉錢的轉賬記錄。
別看他一個小小的營銷部總監,手段還挺高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在那邊給我弄了一個三千萬的漏洞出來。
三千萬的事情不大,但是這樣的現象實在是不能忍,而且上邊的記錄跟他每個月給我送上來的賬單很不一樣。
也就是說,他背著我做假賬來忽悠我。
我忍住想罵人的衝動,讓柳絮繼續查,同時在公司裏要給他足夠的勢力,讓他一次性吃個飽。
還有股票那邊,讓她注冊一些新的賬號,慢慢把那邊的局勢操控一下,想來我不在公司裏,他們兩父子的目光肯定是不在股市裏的。
就這樣在房間裏蝸居了十幾天,暮雨澤一直待在我旁邊,有時候出門去買點菜,帶回一些公司的新消息。
顏賓這幾天很猖狂,他在我才離開的那兩天他還有所顧忌,想來是給我打過電話打不通,所以幹脆迫不及待地要來場大的賭博了。
這些日子我待得渾身都不舒服,在收集了所有的證據後,估計顏賓坐著我的座位也坐得夠爽了,就打開手機給他來了一通電話。
我告訴他,我沒找到父母,現在快要回家了,訂的是明天深夜兩點的航班,末了還特別通知了他一句,我把暮雨澤開除了,沒人開車,順便讓他找人來接機。
顏賓在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很低沉,但是可能是怕我發現了什麽,就問了我的航班時間和地點之後,又說了兩句客氣話,之後就把電話給撂了。
我啞然失笑,轉過頭看著正把飯菜端上桌子的暮雨澤,他的眼角含著笑,對我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我放心地坐到桌子上去吃飯了。
第二天深夜,我提前到達了機場,等了大概兩個多小時,裝作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從機場走了出來,掐好點給顏賓把電話打了過去,但是對方已經是關機狀態。
這時候路邊停下了一輛轎車,從裏麵探出一截腦袋來,是一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男人。
“您是顏董嗎?我是顏賓少爺叫來接你的司機,他到外地出差去了,特意打電話讓我來接您。”
我的目光掃過他的臉,看起來很憨厚,沒有什麽心眼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問了一句。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哎喲,顏董,我真的是顏少爺叫來的人,您別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啊,他跟我說,讓我把你送回東山別墅那邊,說那是您家,您放心,我是好人。”
見他都快急眼了,我噘著嘴,有些不情願地上了他的車。
那個司機把我的行李放好了之後,轉過頭又朝著機場的方向看了幾眼。
我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你還要等人嗎?”
“沒有沒有。”
司機看了幾眼之後,就上來發動了汽車,我則閉著眼睛在後邊假寐,車子緩緩開動之後,我注意到,他的方向,並不是朝著東山別墅去的。
果然……
周圍的環境稍微偏僻了一些,我正打算問問他,司機突然把車一刹,我往前衝了一下,睜開眼一看,在車子的前方,正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
有幾個人站在越野車外,目光掃過我們的車,臉上帶著貪婪的笑容。
(95)好像逃不過了
看著站在窗外那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問司機。
“怎麽回事兒啊,不是讓你走東山別墅嗎?這裏是哪兒,外邊那些人又是什麽情況?
司機轉過臉來,臉上的憨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嘻嘻的表情。
“對不起了,顏董,有人要我們取你的命,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別人都這樣說了,我當然隻能點頭,坐在後座上有些怯怯地看著他,“那如果我給你們比他高兩倍的錢呢?你們會答應放過我嗎?”
當聽見我這樣說時,司機明顯遲鈍了一下,估計他沒見過我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一臉狐疑地盯著我。
我內心平靜,臉上卻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的目光有點像狼,直勾勾的,問我,“你該不是想耍什麽花樣吧?”
我很無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我一個弱女子能耍什麽花樣?若是價錢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何必要撕破臉呢?”
在我們說話這會兒,外邊的人已經不耐煩了,拉開車門問那司機,“崔哥,到底怎麽回事兒?磨蹭了半天都不出來,是不是這個臭娘們兒耍花樣啊?”
我微微蹙著眉頭,沉默地盯著他們,等著暮雨澤過來。
我手上還戴著他之前送我的定位手表,相信不久後,他就能過來了,而我就負責拖延時間。
那些人看了我一眼,將我拉下車,站在這個偏僻的荒郊野嶺,周圍還有過山風吹過,讓我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
這座城市的城鄉差距夠大,城區就繁華得跟宮殿似的,這些鄉下的土地就成了流放犯人的寧古塔一樣的地方,荒草萋萋,很適合殺人放火。
他們沒有將我綁起來,因為我的周圍除了樹就是草,連馬路都成了凹凸不平的泥濘路,而我今天還踩著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別說走了,就連跑都成了問題。
“崔哥,我們要怎麽處置這個女的?直接放血?還是把她勒死在這裏了事?”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迫不及待地詢問,讓我不由自主地汗毛倒立,一群男人,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竟然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風度。
我還想說話,這個崔哥卻開口了,“現在還不能動手,你們快點給雇主打電話,讓他們先把剩下的錢打進賬戶裏,等我收到全款,再動手也不遲。”
“你們的雇主是誰啊?”
我明知故問,眨巴著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他們。
崔哥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裏帶著我看不透的情愫。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問這些幹嘛?”
我直視著他,氣勢依舊不減,“你都說了我要死了,那我知道是誰害死了我,難道不應該嗎?”
他的眸光陰狠了一點,似乎我說的是什麽天方夜譚一樣。
“看吧,你又不放我,又不讓我知道害死我的人是誰……不過我還得把話說在前頭,剛才在車裏說的話,在我死之前都是算數的,你們的雇主給你們多少,我就給你雙倍的價錢。”
我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讓他們所有人都能聽到,果然,那幾個人就問崔哥了。
“崔哥,她說什麽雙倍的價錢?她真的能給比顏少爺還多的錢?”
顏少爺……就知道,除了他,沒有人這麽想讓我死了。
隻要我一出事,我的公司就能成為他和大伯的,所以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別聽她瞎說,放了她,我們還能活嗎?我們現在隻管拿到剩下的錢就行了……你們幾個,把她帶去那邊的廢棄房屋內,隻要錢到手,立馬滅口!”
崔哥陡然變高的聲調在這夜色中顯得有幾分駭人,我被他們押著,望著這偏僻的荒地,頓時心裏升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覺。
暮雨澤怎麽還不過來?難道他在路上遇到了什麽意外情況?
這個時候我都不敢去想這些可能,如果出了事,我就真的要去見我爸媽了。
黑暗的環境下,天空中隻有一輪不怎麽明亮的月亮,他們在後邊推搡著我,眼看著就要離那個小屋越來越近,我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