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節

  底要幹嘛。


  結果暮雨澤直接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瓶水,直接對準一個剃著平頭的男子頭上倒了過去,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男人被涼水一刺激,立馬就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暮雨澤撕下他臉上的膠帶,又對著其他幾個人如法炮製,沒一會兒,他們全都醒了。


  見到暮雨澤站在他們麵前,那些人的臉都嚇白了,就好像暮雨澤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鬼似的。


  “你……你別過來,我們什麽都招了,你還想問什麽……”


  我不知道暮雨澤對他們做了什麽,能把這群大老爺們兒嚇到接近尿失禁的程度,讓人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那個……暮雨澤,他們到底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啊?”


  暮雨澤頭也沒回地答道,“這是那天在酒吧裏打算綁架你,沒有得逞的那幾個麵具男。”


  原來是他們!

  我咬著牙齒,這群家夥狡猾死了,連身份都用的假的,我當初查都沒有把他們查出來,現在竟然被暮雨澤給抓到了,他簡直不要太厲害。


  這幾個男的見到我,一個勁兒地喊救命,說不關他們的事,都是顏成偉讓他們幹的,他們隻是拿錢消災而已。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現在這個猜想也證實了,我大伯也真是個好樣的,為了公司不惜來綁架我,還在背後給我穿小鞋,這親情也真夠感人的。


  沒等我說什麽,暮雨澤就把帶著水的瓶子扔到了那幾個人的身上,嚇得他們瑟瑟發抖起來。


  “還有,把你們對她做過的事情全當著他的麵說清楚,敢有隱瞞,我絕對讓你們對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


  “我們招,我們招!”


  那個平頭大聲喊著,表情中的驚恐表現得很到位。


  “之前顏董失蹤後,在大街上跟蹤她,和後來在這裏來抓她的人也是顏成偉叫來的,還有……還有後來在KTV門口的小混混!”


  “那晚是顏成偉的兒子,顏賓公子給顏董下了春藥,說讓我們把你搞定,然後讓人帶著她去賓館睡覺,拍些裸照來毀了她的名聲……”


  “這群卑鄙的混蛋!”


  我氣急了,朝著那個平頭踹了一腳,一下子把他給踹倒在了地上。


  暮雨澤將我摟在懷裏,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顏成偉那對父子就在我麵前,我非得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才是!

  “現在知道生氣了?但人是你自己主動叫來的,也不能全怪別人……”


  “你的意思是罵我蠢?”


  我負氣地別過臉,有點不高興。


  暮雨澤似乎在笑我,但是又沒有表現出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


  “是啊,雖然你蠢,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後邊的事情應該怎麽做,你應該會清楚的吧?”


  (92)懷疑


  也對,這會兒生氣也不能代表什麽,顏氏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我可不能把它送到別人的手裏。


  我冷靜了下來,沉吟了幾秒,我打開手機的錄音機放到那些人的麵前,“你們再把剛才說過的話說一遍,我要留作證據。”


  暮雨澤的眼睛裏閃著瑩瑩的光芒,他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回答我說,“我那裏已經錄好了音收拾他們,後期交給我就行,現在咱們先回家。”


  我感慨於他的貼心,這個男人,別看他是個大個子,其實心比我還細。


  真好,到這時候自己的親人背叛了自己,但是還有他陪著,也算是一種幸運。


  我有點感動,抬頭看著他,他倒是很淡定,溫暖的右手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變得冰涼的心稍微感覺暖和了一點。


  “走吧,我都有點餓了。”


  暮雨澤很輕鬆地說完了這句話,拉著我的手往門外走去。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心裏卻很甜,就任由他拉著我往外走。


  回到車上之後,我問暮雨澤,“那些人怎麽辦?我們把他們扔在這裏嗎?”


  暮雨澤抬眸看了我一眼,“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會有警察過來帶人的。”


  我“哦”了一句,心裏有些好奇的因子在翻騰,又害怕他會說我笨,所以我隻能這樣看著他,最後看得他的臉色都不好了。


  “你想幹嘛,自己說就是了,別一直看著我,我不自在。”


  好吧,那我就直接問他好了。


  “那個……你是怎麽抓到他們的?當初我也查過他們,結果他們的身份的身份都是假的,我當初什麽都沒查到。”


  暮雨澤笑,“就你這智商能查到什麽?我之前也跟你一樣,什麽都沒有查到,直到昨晚我喝多了,他們不自量力找到我,我才發現的這些啊。”


  怪不得,昨晚鄭嬸兒說他回來的時候跟別人打架了,原來就是跟他們打的。


  不過他又在損我的智商……真是,哪天不損我他好像就渾身難受一般。


  我懶得跟他計較,把頭偏向窗外假裝看風景,暮雨澤突然在旁邊問我,“你後邊是怎麽打算的?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問我後邊該怎麽對付顏賓他們,但我現在沒什麽耐心,尤其是聯想到剛才那些人說他們給我下藥的事,心裏就泛起一陣惡心。


  之前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大伯就因為私吞公款的事被我爸趕出了公司,現在我又引狼入室,真是自作自受……


  我手扶著額頭,略帶疲態地問暮雨澤,“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沒有無條件的相信嗎?”


  暮雨澤專心開車,窗外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灑在了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陰鶩的感覺。


  “沒有誰是可以完全相信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自己才是最忠於自己的奴隸。”


  他這句話說得特別像繞口令,讓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總感覺聽著像是名言警句,像是在提醒我什麽一樣。


  我側過頭看著他,想起他無父無母,孑然一身的樣子,心裏就泛起幾絲心酸。


  “你以前,應該吃了不少的苦吧?”


  暮雨澤正在開車,我成功地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鬆,如此反複了兩下之後,他的表情還是那樣淡然。


  “那都是過去的事,我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怎麽會不記得呢?那些難過的日子,肯定都會記憶深刻的,隻是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痛分享出來。


  可是我不能再問了,別人心口有個傷疤,我不該去給別人揭開。


  話題實在太沉重,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來一顆水果味軟糖放到他的手裏。


  “我從小就嗜甜,以前難過的時候,就喜歡把糖塞嘴裏,這個習慣二十幾年了都沒有改,不過用起來還是挺有效的,至少感覺生活沒那麽苦了。”


  我爸媽出空難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要往嘴裏塞糖吃,或許短時間的甜蜜,也算是一種自我麻痹藝術。


  暮雨澤有一雙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他的目光隻掃了我一眼,我就感覺自己呼吸都不是那麽通暢了,但是還好,他收下了那顆糖。


  我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有沒有用,但至少還算個好的念想。


  接過糖之後,他主動問我,“你想怎麽反擊顏成偉兩父子?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反擊的話,我肯定就是要一次到位,先把董事會裏站在他們那邊的人搞清楚,免得後邊又出什麽幺蛾子。


  至於顏賓,我想他應該就是一個貪婪的人了,之前有好幾次的撥款和基層改革計劃我都給他駁了回來,估計他還在為這事兒鬱悶吧?


  要想套住他,就必須得先讓他膨脹……等他膨脹起來之後,我才好動手。


  我暗自在心裏做好了打算,暮雨澤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飄忽,但是我穩如泰山,他可能覺得不需要他的幫忙了,也就把臉轉過去接著開車。


  車子開到一半,我拿出手機來給柳絮打了一個電話,說讓她宣布明天早上讓董事會的各董事開個小型會議。


  柳絮聽了之後,有點奇怪,但是最後她一個字都沒問,很快就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掛完電話之後,我微微笑了一下,一旁的暮雨澤直直地看著我,似乎也很迷茫明天該幹什麽。


  我戳了戳他的臉,笑著跟他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去度個假唄。”


  暮雨澤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公司的事情一大堆,你還有心思去度假?”


  我搖搖頭,咬著下嘴唇,緩緩開口。


  “我有自己的打算,明天我會召開董事會,告訴他們,我已經打聽到了我父母的下落,然後我要飛去大洋彼岸找他們的遺體,順便把公司的大權交給顏賓,讓他來做這個董事長。”


  暮雨澤似乎對這個計劃特別感興趣,他的眉毛稍微挑了挑,顯然在很認真地聽著我說話。


  我淺淺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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