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可以走了
王學義一揮手，“你可以走了！”
蘇玨挎著書包朝外麵走去。
王學義背著手，站起身，盯著每個人看了一眼，警告道：“被我發現抄別人的，這次考試成績作廢！”
說完，他又坐下來，擰著眉頭，拿起蘇玨的卷子掃上一眼，本來打算放下的他，眼睛忽然直了。
這卷子上娟秀瀟灑的字跡以及寫滿了答案是怎麽回事兒？！
王學義不敢相信的看著，又連忙把蘇玨的語文卷和數學卷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結果都是寫滿了的！而且她的數學卷每道題都答對了！
蘇玨回到家裏，先是把張玲借給她的那本小說看上幾頁，又趕緊去做飯。
等母親從別人家幹活回來，辛苦一天，又要忙著做煎包，父親不在，她和姐姐得幫忙，明天一早還要照常出去擺攤。
第二天早上，蘇玨和姐姐蘇娣起的比之前還要早。她們總是早點過去占著一個合適的位子，煎包賣的比之前還要好！雖然這樣很累，但是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到了街上，支好攤子，沒多久就有顧客過來了。
煎包新出鍋的好吃，有些顧客就喜歡吃這個，尤其是蘇玨她們家賣的，所以總是特意起個大早來買，畢竟有時候來的晚了還買不到！
“姐，要不你收錢，我來包吧！”蘇玨有意想和姐姐換一下分工，讓姐姐練習怎麽和陌生人打交道，畢竟她一直那麽膽小不愛說話，這樣的人容易吃虧的。
蘇娣連忙搖頭，擺手道：“別了！我怕我收錢算錯了還是你來吧！”
蘇玨沒辦法，隻好繼續收錢，時不時地吆喝兩句。
她們前幾天還專門在家裏用白色硬紙做了個牌子，上麵用毛筆寫著黑字：蘇家煎包！皮薄餡兒多！好吃不貴！
這個牌子似乎成了她們的招牌，在這條街上一溜的擺攤賣吃食的裏麵，遠遠的看到這個牌子，顧客便徑直朝這邊走來。
這街上賣什麽的都有，而且也不止她們一家賣煎包，但就屬她們生意最紅火，讓人眼饞！
蘇玨前天才知道，在大街對麵那個攤子，也是一家賣煎包的，偶爾才去上幾個顧客。但對麵那女人一直吆喝叫賣著，有時候蘇玨也吆喝上兩聲，對麵那女人必定也會大聲叫賣，並且聲音必須要蓋過蘇玨的。
蘇玨雖然生氣，不過也沒當回事兒，她每天早上忙得很，也沒工夫去研究別家怎麽樣！
“周大娘！今兒起的怪早！”蘇玨笑著為站在麵前的一位老婆婆找錢。
現在來的顧客，蘇玨幾乎都眼熟了，許多人都成了常客了！有時候她也會和別人攀談幾句，人少了也會和人聊聊天。
蘇玨鵝蛋兒臉，一雙明亮的眼睛，皮膚白白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嬌俏又會說話，嘴還甜，那些來買煎包的顧客也喜歡和她說上幾句，時不時地誇讚姐妹倆很能幹！
“是啊，人年紀大了，不貪覺！想睡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走走！”周大娘笑著道。
“來，煎包拿好！”蘇玨從姐姐手裏頭接過煎包遞給她。
周大娘連忙點頭，拿著東西走了。
這時候又有幾個顧客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男人道：“聽人說你們家的煎包這條街上賣的最好？”
蘇玨連忙抬頭招攬道：“不敢說是最好的！但吃過絕對包您滿意！”
“是嗎？給我拿倆嚐嚐！好吃我就買！”那男人打量著蘇玨和蘇娣道。
蘇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又不是賣瓜子，可以先嗑幾個，這煎包哪能讓人先嚐後買的？！
“對不起，我們是小本生意，不能嚐！您可以先買兩個吃吃！好吃您再來買！”蘇玨反應的也很快，她覺得這男人有點眼熟。
那男人雙手背後，打量了她幾眼，冷笑一聲，掏出幾毛錢，扔到她麵前，“那就先給我拿兩個！”
蘇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連忙讓姐姐給他裝起來。
那男人接過煎包，不像別的客人那樣直接離開，而是麵上帶著冷笑，當場吃了起來。
他才咬了一口，就吐在了地上，‘呸’了一聲，對蘇玨道：“這肉都有味兒了！你們家賣的這叫什麽煎包！”
蘇玨驚訝的看著他，剛才她就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現在她忽然想起來了，他不就是對麵和那女人一起賣煎包的那男的嗎？！
同行找茬來了？！
他剛才那麽一說，圍在攤子周圍的顧客們都驚訝的看著他。
“這位客人，請您不要亂說話，我們家的餡兒都是前一天采買，第二天製作，不存在肉變質壞掉的現象！”蘇玨認真的道。
蘇娣緊張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連忙站在了蘇玨的旁邊，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蘇玨看著她安慰道：“姐你別擔心！”
那男人冷笑著道：“那我剛才吃的這個壞掉的怎麽說？！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蘇玨知道他是來找茬的，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樣冷笑著諷刺道：“你是對麵賣煎包的吧？自家賣的不好吃呢？還是人不能吃？所以專門來照顧我們家的生意？！如果是照顧我家生意的，那我先謝謝你了！”
麵對蘇玨的質問，那男人驚了一下，他本來看蘇玨和蘇娣兩個小姑娘，沒有大人在身邊，被他一嚇唬，應該立刻軟了，沒想到這女孩一點都不害怕！
其他的顧客見兩個小姑娘受欺負，有人幫腔道：“是啊！自家也賣，怎麽來別人這買？”
“不是來砸人生意的吧？！”
“安的是什麽心？！”
蘇玨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站在那兒聽著。
那男人臉色更難看了，聲音比之前還大：“你別不承認！你自己吃吃試試！看看是不是餿掉的！我聽殺豬賣肉的王老頭說，街上有一家賣煎包的專門買那種餿了的，處理的肉！不會就是你家吧？！”
蘇玨見他說不過反而誣陷起人來，不由得握起拳頭。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們家發誓沒幹過，你別瞎往人身上栽贓！我們家生意是比你們家好，你至於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影響我們做生意嗎？！”蘇玨越是生氣，越是冷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