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是誰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風兒吹拂,綠色草兒足有膝蓋之高,隨風而動,發出窸窣聲音。
天空晴朗,萬裏無雲。
而在草原之上,有一輛馬車正在疾馳,為首一人是一位年長老者,約莫六十歲上下,留著長白胡子,看起來一副慈祥老人的樣子,手中正揮動馬鞭趕路。
“徐伯,還有多久?”
不大的車廂中,傳來一個少女的活潑聲音,從聲音來聽應該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聲音中有些期待。
“小姐,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要到幻夜貴族學院,大概還要花一天吧。”老人慈和一笑,對著車廂中的少女答道。
而在此時,忽然馬兒一滯,雙腿騰空強行刹車,因為正前方三四米處有一道人影從天空中拋下,重重的砸在了雜草之上。
砰!
聲音不小,徐伯與車廂中的少女都能聽到。
徐伯拉住繩子,馬兒停下了奔騰的四肢。
“發生了什麽,徐伯?”少女的聲音有著疑惑,他感覺到了徐伯停下了馬兒。
“前麵好像有一個人。”徐伯眼睛微微一眯,看向前邊那道身影,正在遲疑猶豫時,車廂內的布簾就被拉開,一個少女活潑從中走出。
少女有著一雙明亮的雙眸,長相十分可愛,梳著雙馬尾,身穿貴族名貴衣服,身形有些蘿莉,看起來隻有一米五多一點,胸前平坦。
王希鈺從車廂中走出,蹦蹦跳跳的朝著躺在草原上的人走去,神色有些感興趣。
後邊的徐伯苦笑一聲,不過也是下了馬,跟上王希鈺。
“咦?”王希鈺上前幾步後,又是猛的退後了幾步,俏臉上有些微白。
“怎麽了小姐?”徐伯神色一凝,天地元素匯聚,力量浮現在他腳下,瞬間就來到了王希鈺的身前。
“徐伯,這個家夥好多傷痕!”
王希鈺小臉有些白,有些不敢去看躺在地上那人的傷疤。
“呼”徐伯微微呼出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小姐遇刺了,原來隻是被嚇了一跳。
旋即,他也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一凝。
壓下雜草的,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十歲的清秀少年,但他的上半身破爛衣服展現的傷口卻足有數十道,讓人難以想象他是經過了什麽戰鬥或者酷刑。
在清秀少年的腰間,綁著一把靈劍小吊飾。
不過那靈劍小吊飾有些特殊,因為已經斷裂了一半,隻有劍柄和小半劍身了。
“他還活著嗎?”王希鈺對著徐伯問道,挺了挺背裝作不害怕的樣子。
“還有一絲的氣息,還沒有死。”徐伯眯起眼睛看著清秀少年,頓了頓便是如此說道。
“他的身上沒有法力,要麽是普通人,要麽就是法源被廢。”徐伯是法師中階,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看他身上的這麽多冷兵器傷痕,也可能是一名騎士。”
徐伯微微搖頭說道,不去多想,對著王希鈺接著說道:“小姐,我們該走了。”
“帶他一起走吧!”誰知道,王希鈺卻是認真的說道,俏臉上正色無比。
“嗯?”徐伯微微一怔,不過卻是苦笑了一聲,對上了自家小姐那堅定的眼神,無奈點頭,他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表麵上或許有些嬌蠻,實際上內心卻非常善良。
“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他會死掉的。”王希鈺說道。
“聽小姐的便是。”徐伯右手伸出,朝著前方輕輕一點,天地中忽然有水元素匯聚,鋪成了水床抬起清秀少年,將其送入了車廂之中。
徐伯不認為這個奄奄一息的清秀少年會對他們有什麽威脅,小姐也有專門的防護法器在,無需擔憂。
隨後,兩人便是再度策馬趕路。
時間緩緩度過,夜晚來臨。
草原靜謐,天空彎月唯美之景,驚豔絕美。
“他究竟是哪裏來的啊?是騎士嗎?”
車廂中,王希鈺好奇的用大大美目打量躺在後邊的清秀少年,在猜測著他的過去。
忽然,清秀少年眉毛微微一挑,眼睫毛微微動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啊!”王希鈺頓時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而馬車也是瞬間停下來,徐伯進入車廂,神色肅然,渾身有元素在浮動。
“小姐!”他站在王希鈺身旁,警惕的看著後座清秀少年。
“沒事,我隻是被他醒來嚇到了。”王希鈺感覺麵色有些發燙,說了一聲,她的話語讓徐伯心中頓時一鬆,隨後兩人便是把目光看向了醒來的清秀少年。
“小家夥,你是哪裏的人?”徐伯沉默片刻,便是開口朝著清秀少年問道。
“哪裏人?”
清秀少年眉頭皺起,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什麽都回憶不起來。
“我是誰?”清秀少年反而是反問了一聲,感覺眉心有些刺痛,記憶如同白紙。
“我是誰?我是誰?”他抓著他的頭發,他感覺他一定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他想要回想起什麽東西,卻根本找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記憶碎片。
“失憶了嗎”徐伯和王希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想法。
“不要急,慢慢回想,你還記得你是哪個王國的嗎?”徐伯心中微微一歎,對著清秀少年接著說道。
“王國?”清秀少年更皺,這個詞匯有些陌生,他仍舊想不起任何的東西。
他的餘光無意間看到自己腰間的破碎靈劍吊飾,莫名的感覺一陣心疼,就仿佛靈劍小吊飾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原先是完整的一樣。
“我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什麽王國。”清秀少年如實回答。
他直覺告訴他,他一定遺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連三大王國都不知道嗎?”徐伯微微一怔,看來這個少年的記憶損傷的有些太厲害了,這下子有些麻煩了。
就在徐伯斟酌不定,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
“我來給你講一些常識,看看你能不能回想起什麽吧。”王希鈺在旁邊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