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皇上情深欲共死
“皇上,請冷靜,皇後娘娘……”雪鬆上前欲勸皇上,卻被殷智宸一反抓住。
“蓮兒呢?朕的蓮兒呢?”
“皇上,皇後娘娘在休息,請您勿急。”雪柏心虛道。
“休息,好,朕去看看。”殷智宸鬆開雪鬆,欲往雪蓮的閨閣。
“吵什麽吵,蓮姐姐說了,她要睡覺,讓皇上先回宮處理政務。”
就在殷智宸欲敲門時,小穎從裏麵拉開門道。
“蓮兒睡了?”殷智宸質疑的看著吳穎。
他有好幾天沒見到蓮兒了,蓮兒知道他來了,不可能不見的。
“對啊,你以為女人是鐵打的啊,累了當然要休息。”吳穎橫在門中央道。
“讓開,朕要見蓮兒。”殷智宸陰沉著臉將吳穎提起,甩入院中。
“殷智宸,你混蛋,你敢摔我。”吳穎坐在地上大罵。
雖然吳穎大不敬,但是這個時候,也沒人會注意到她,雪鬆與雪柏也跟著殷智宸後麵進去了。
雪年見皇上發怒,忙夾著尾巴去向爹娘稟報了。
“蓮兒、、”殷智宸見雪蓮躺在床上無視於他的呼喚,心一點點下沉。
他手放在雪蓮的額前,好冰,再將手放在她的鼻息處。
雖然有呼吸,但是很微弱,不對,蓮兒不是睡了,她一定出事了。
“雪鬆,皇後到底怎麽了?”殷智宸抓著雪蓮的手大啊。
“皇兄,皇嫂真的隻是睡著了。”隨後而來的殷澈,扶著小穎走進屋內道。
“睡著了,你當朕是傻子嗎?睡著了能聽不到我說話,我這麽大聲……”
殷智宸轉身,走向殷澈,虎眼瞪著殷澈逼問:“蓮兒怎麽了?你將她怎麽了?”
“皇兄,隻要皇嫂醒來便沒事了,您……”
“說?蓮兒睡多久了?”殷智宸揪著殷澈的衣襟吼道。
“唉,聽上官燁說,那天皇嫂上得城牆,說了兩句話就暈睡了。”殷澈愧疚的看著床上的雪蓮。
是他失職,皇上將京城交給他,他卻沒打理好。
“禦醫呢?禦醫都死哪去了?”殷智宸掀被抱起雪蓮。
“皇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看過了,娘娘真的沒事。”雪鬆欲攔卻不敢攔。
“沒事為何一睡就是三天,你告訴朕為什麽?”殷智宸推開雪鬆怒道。
“皇兄,禦醫說皇嫂產後身體虛弱,才會這樣,待她休息夠了,自然就會醒來。”
殷澈思量再三,決定還是繼續隱瞞,皇上因為寧王謀反的事,已經削瘦了很多,整個憔悴的不成樣子。
如果此時告訴他,皇後隨時可能會被神仙召走,隻怕皇上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那要休息多少天?已經三天了,還有多少天會醒?三天,四天,五天,六天,還是十天半個月?”
每說一天,殷智宸的心就緊緊的揪痛。
他不該讓蓮兒冒險的,那天又是風,又雨,他就知道會出事,他不應該讓蓮兒乘風箏進城的。
自責與後悔將殷智宸分成了無數片。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一開始不冷落蓮兒,如果他能夠讓蓮兒早些信任他,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那多好啊。
“嘔、”殷智宸悲傷過度,竟然嘔出一大口血。
“皇上、、”
“皇兄、”
殷澈與雪家兄弟大驚,上前欲扶殷智宸。
“如果蓮兒醒不來,不準為朕找禦醫,若是我們都睡著了,百天後,你們將我與蓮兒放入皇陵……”
殷智宸又一連吐了數口血,而後一頭栽倒在雪蓮的床側。
“皇兄、、”
“皇上、、”殷澈與雪家兄弟高喚,步至門邊的雪尚書更是一陣暈眩。
“快、、快去傳禦醫。”雪鬆首先醒過神,果斷的命令二弟去宮中傳太醫。
“老天爺真可惡、、、”一直嘻嘻哈哈的吳穎,在此時卻哭了。
聽慣了男人負心,看慣了男人三妻四妾,如今看到殷智宸以一國之君的狂傲,竟然願與雪蓮情生共死,這份真愛,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可是如今,老天爺卻這般待他們。
殷澈果斷的命令將皇上皇後帶回宮中。
所幸殷智宸隻是悲傷過度,稍加調理即無大礙,隻是醒來後的殷智宸卻拒絕進食。
“皇兄,你這樣不呼不喝,如果皇嫂醒來,你有個三長二短,你讓皇嫂情何以堪。”殷澈痛心疾首道。
“澈,你理他,他愛死便死。”小穎拽著殷澈就要往外,但是殷澈卻不忍。
“皇兄,就算你不為皇嫂想想,你也得為你們的孩子想想,你難道就不想孩子叫你一聲爹嗎?”殷澈不死心的勸道。
“皇兒、、”殷智宸低喃著,耳中似乎聽到孩子的哭聲。
“愛死便死,我借你一把刀,你先在蓮姐姐脖子上抹一刀,然後再在自己脖子上抹一刀,這樣你們就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多浪漫,多美好呀。”小穎拔出自皇宮庫房裏搜刮出來的寶刃扔上前道。
“王弟,快,派人去鳳南城接皇兒。”殷澈像是大夢初醒般,猛得坐起道。
“人都要死,你還管你兒子幹嗎?”小穎不屑道。
“蓮兒不會死的,她吞食過鳳凰內丹,一定不會有一的,派人去將風悠揚找來,他一定知道辦法的。”
醒神的殷智宸有點像無頭的蒼蠅。
“皇兄,您能不能慢慢的一條一條的說。”殷澈哭笑不得。
皇兄的變化也太大了,剛才還要生要死,這會竟然激動的話都說不清。
接皇子,找風悠揚,是不是要同時進行?
“澈,你先派人到鳳南城將皇兒接回來。”殷智宸臉上盡是喜悅之色。
孩子是希望,沒準蓮兒聽到孩子的聲音就醒來了,還有風悠揚,他與蓮兒一般都食了鳳凰內丹,他也許知道如何讓蓮兒醒來。
“那要到哪找風悠揚?”殷澈頭痛道。
“雲昭國,苗疆,一定要找到。”殷智宸怔了下,果斷道。
上次他們離宮後說要去雲昭國,如果不在雲昭國,那就必定在苗疆,隻要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雪蓮依然在沉睡中,但是太後與洪英卻回到了京城。
“母後,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殷智宸再見洪英與太後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與雪蓮,其實也釋懷了,隻是帝王的麵子讓他有些放不下。
“皇上,哀家對不起你與蓮兒。”太後一見殷智宸,即衝上去抱著兒子痛哭。
“母後、、”殷智宸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麽哭成這樣,難道太後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了。
“哀家對不起你們,對不起蓮兒,沒能看到皇孫,嗚嗚嗚……”
殷智宸聽到皇孫兩字,像是被雷劈到了,驚愕的看著太後,雙唇不住的顫抖,可就是說不出話。
“太後,小皇子怎麽了?”站在一旁的殷澈極度恐慌的問。
“哀家將皇孫丟了,哀家該死……嗚嗚……”
“丟了?”殷智宸低喃著,爾後猛的搖晃著太後。
“什麽意思?你將皇兒丟哪了?”
“皇上,中秋那天、、嗚嗚、、、哀家在吃飯、、皇孫在睡覺、、”太後斷斷續續的抽泣。
“母後,你說清楚點,皇兒到底丟哪了?”殷澈宸幾乎用吼的道。
“中秋那天,皇孫被龍文那個丫頭偷走了,55555555……哀家該死……”
“龍文、、那女人、、”殷智宸胸中氣血翻湧。
他真做了件好事了,救了一個包藏禍心的女人。
“蓮兒,朕對不起你、、”殷智宸悲泣。
“皇上勿急,那個丫頭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信息,說是會來京城找皇上。”
洪英見皇上母子悲痛之廝,忙安慰道。
“她會來。”殷智宸眼中殺氣四起。
“皇上,奴婢該死,請皇上降罪。”突然童童跪地哭道。
“童童,你是不是知道哪女人是誰?”吳穎看著跪地的方童,上前追問。
“奴婢開始不敢確定,但是現在聽太後一說,奴婢猜想是她,應該不會有錯的。”方童悔恨的哭道。
“她是誰?”殷智宸憤怒的提起方童。
“奴婢看她似林昭儀。”方童扔下了一顆足夠炸平正德殿的炸彈。
林昭儀,那女人不是死了嗎?小德子親眼所見的。
“皇上,奴才那天在落霞宮親眼所見的,絕不會有錯的。”小德子見皇上看向自己,跪地顫道。
“你可曾看清了?”殷智宸冷著臉問,那冷魅的雙眼裏是噬人的冷冽。
“皇上,她死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身上生滿了蛆蟲,奴才……”小德子不敢看皇上。
想來也是,那天他還在疑惑,以林昭儀的陰險與功力,不可能半個月就掛的,沒想到竟然雙讓她逃脫了。
這次,這次抓到她,非要淩遲處死,他要親眼看著她咽氣。
“傳令下去,全程戒嚴,隻要那女人出現在京城,立即拿下。”殷智宸果斷的命令道。
“皇上,皇子在她手中,如果她拿皇子當人質,我們……”
殷澈不無擔憂道。
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繼承人,千萬不能有閃失。
“那就給朕盯緊了,盯好了。”殷智宸冷冽道。
在太後到京城的第三天,一個鬼祟的身影也到了京城,但是她手上並沒有抱嬰兒。
幾乎在第一時間,她就被上官燁盯上了,但是上官燁並沒有立即抓她。
這次上官燁親自盯稍,一直跟著她到密道的入口,在她進入密道後,命人由外麵堵住了出入口。
一切辦妥,上官燁這才入宮。
通往宮外的出口給堵上了,那麽現在,她就隻能由宮裏出來了,看她那樣子,多半又想混入宮中。
雖然並不知道確切的位置,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宮內密道的入口,必定在她居住的晨霧宮。
殷智宸派了大內侍衛,密切關注著晨霧宮的一舉一動。
自宮中後妃們嫁出去後,後宮的院落基本都空了,隻有幾個打掃的宮人,現在監視起來也方便的多。
大約二個時辰後,晨霧宮的主殿裏終於冒出了一個人影。
眾侍衛未敢動,他們要等,等這個改裝成宮女的賤人離開晨露宮。
殷智宸在晨露宮外等著,這個女人耗費了他所有的耐心,這次,絕不會再姑息。
林昭儀在院子裏騷首弄姿了一番,這才扭著水蛇腰往外。
剛拉開宮門,侍衛就一左一右將她拿下了。
“你、、皇上好有心計。”林昭儀隻有片刻的驚愕,眼中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賤人,你將朕的皇兒呢?”殷智宸怒眼始炬的瞪著林昭儀。
“皇上的兒子啊,我可要好好想想。”
林昭儀狡詐道。
想也知道她早已安排好了,怎麽可能放棄那麽大個護身符呢。
“皇上,小皇子,我當然會好好安置,但是如果,皇上現在就殺了,或者是對我用刑,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林昭儀惡毒的笑道。
“你到底想怎麽樣?”殷澈走上前平靜的問。
綁架皇子,目的肯定不簡單,而且她明知道皇上不會饒恕她,還敢進宮,肯定早就盤算好了。
死對她來說肯定不算什麽,她肯定是要達到一個目的。
“我要見到那個女人。”林昭儀一改譏諷的笑,陰冷道。
“誰?”殷澈傻傻的問。
“你想見蓮姐姐。”吳穎畢竟是女人,她從林昭儀那妒嫉的眼神裏看出了答案。
“是,我要她跪著求我,我要她當著文武大臣的麵求我,我要皇上廢了他,逐出宮門,永世不得入宮,並要詔告天下。”林昭儀惡毒道。
“呸、你女人好陰險,好惡毒,蓮姐姐那裏得罪你了,你自己人品有問題還要懺怒別人,神經病,我看你該送進精神病院。”吳穎朝林昭儀吐了品唾液罵道。
“無所謂,就算你們今天殺了我,我也賺了,我這條命,換得皇子的性命,我賺夠了。”林昭儀得意的陰笑。
“瘋子,我現在就殺了你。”小穎拓出匕首吼道。
她吳穎雖然也算不上好人,但是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無恥陰險的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