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對皇上用刑

  “大人真會說笑,除了大人,可從來沒人說民婦是妖精。”雪蓮嫵媚的笑道。


  “本府可從沒見過世間有如此妖媚動人的女子,若你不是妖精又是什麽?”劉知府那修長的書生手,竟然不過度規矩的撫上的雪蓮的臉。


  也不知雪蓮如何想的,竟然沒有避開。


  “大人,覺得民婦還是妖精嗎?”


  “光隻是這樣看,本府還是無法斷定,得深入一點,比如……”劉重的手順著雪蓮的臉頰慢慢滑向那柔嫩,誘人的粉頸。


  “大人若是有懷疑,大多問我夫君,動手動腳,有失大人的身份。”


  雪蓮單手扣著劉重的手,略施力道,將他推開。


  “那是自然,劉能,準備升堂,將人犯帶回牢中。”劉知府沉下臉陰惻道。


  雪蓮跟著衙役回到了監牢,但是她還未坐下,又來了一個身著皂服的衙役。


  “你,叫什麽名字?”衙役指著殷智宸道。


  “沈昊。”殷智宸沉著臉道。


  “帶人犯沈昊過堂。”衙役高聲道。


  “過堂?”殷智宸冷更沉,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敢提他過堂,這靈州知府真是向天借膽了。


  “程煜,你陪老爺走一遭。”雪蓮向程煜暗示道。


  “老爺說了,隻提人犯沈昊。”衙役看著雪蓮陰邪的冷笑。


  “差爺,我家老爺身體不好,程煜扶老爺。”雪蓮挽著殷智宸的胳膊,在他耳邊輕道。


  “老爺,你隻是個商人,別與官府為敵,大人問什麽,你就回什麽。”


  “走吧,還廢話什麽。”衙役催促道。


  殷智宸側首看雪蓮,眼裏有著明顯的怒火,但是對上雪蓮那柔情款款的微笑,硬是將火氣壓了下去。


  “蓮兒,你不是要我向他下跪吧?”殷智宸咬著雪蓮的耳垂道。


  “老爺,你看著應對就是,快去吧,別讓大人久等。”雪蓮將殷智宸送去獄門。


  殷智宸極其鬱悶的跟進了府衙大堂,雖然是自己的領地,但是這靈州他還是第一次來,也是第一次被當作殺人犯帶到公堂之上。


  “威、、武、、”兩旁衙役,皆用水火棍敲打著地麵,發出齊刷刷的聲響。


  殷智宸與程煜兩人站在堂前,皆沒有跪,不過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情形,對殷智宸來說,還真的是第一次。


  坐在公堂之上的劉重,凝視著堂下的殷智宸與程煜,心中咯噔一下,好一個氣宇軒昂的俊公子,隻是可惜了,誰叫他看上了那個妖精呢,隻有委屈他了。


  “大膽刁民,見了本府為何不跪?”劉重一拍驚堂木道。


  “我一不偷盜,二不犯法,為何要跪?”殷智宸眉毛攏起,不悅道。


  他是明白當官的審犯人要威嚴,但是他可是無辜的,被扔進大牢,已經夠冤了,這會還敢要他跪,他若真跪,他受得起嗎?


  “在這公堂之上,你就是嫌犯,見了本府自然要跪,左右衙役,讓他跪下。”劉重扯怒拍案桌道。


  “國有國法,你身為父母官,當為民做主,為何無端將我關押。”殷智宸虎眼一掃,衙役嚇得後退數步。


  “那好,本府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本府問你,那與你在一起的妖婦,你可知是誰?”劉重冷眼道。


  “請大人說話尊重點,蓮兒是我妻子,並不是什麽妖婦。”殷智宸不悅道。


  聽這知府的意思,莫不是對蓮兒有什麽想法?之前蓮兒出來足有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他對蓮兒做了些什麽?

  “大膽刁民,那女子半年前在我靈州犯下命案,後越獄而逃,身犯死罪,你可知道?”劉重重拍驚堂木吼道。


  “我家娘子見血就暈,又豈會犯下命案,大人切莫聽信讒言才是。”殷智宸眯起眼斜瞄著劉重。


  “妖婦已經供認不諱,你還替他狡辯,來人,包庇人犯,杖責二十。”劉重拍案冷道。


  “大膽,誰敢動主子。”程煜護在殷智宸身邊擺開打鬥的架式。


  “拿下,一並杖責。”劉知府再拍驚堂木。


  真是豈有此理,竟敢咆哮公堂。反了天了,一並拿下,給他們點苦頭吃,讓他們隻知道什麽是官。


  眾衙役向殷智宸與程煜圍攏,殷智宸眼都沒眨,這些小嘍嘍,就算一起上,也決計不是程煜的對手。


  隻不過殷智宸忘記了一點,程煜現在赤手空拳,而衙役們則個個手持水火棍腰間還佩有刀劍。


  殷智宸太大意了,竟然忽略對方人多勢眾,也沒留意身後,竟然被挨了一棍。


  “可惡,程煜,將他們全部拿下。”殷智宸一掌怒擊在衙役身上,衙役立即飛了出去。


  “上,都給我上,活的不行,就地正法。”劉重拍著桌子怒道。


  殷智宸怒火直飆,飛身向堂上的劉重撲去,可恨,竟然敢謀殺當今聖上,今天不治了他,他這個皇帝也別做了。


  “砰、”殷智宸與劉重雙掌在空中相擊,沒想到文官竟然也會功夫,殷智宸怔了下,衙役立裏圍了上來。


  “上,統統給我上。”劉重踢開桌子吼道。


  一時之間,公堂之上亂成了一團,刀光劍影,棍擊掌打,雖然沒有造成命案,但是公堂也是倒了一大片。


  “主子,還要打嗎?”程煜與殷智宸背靠背,很是糾結道。


  “打,拿下這昏官再做打算。”殷智宸火大道。


  兩人說著又與衙役打在一起,但是這次再不手軟,這些為虎作倀,是非不分的混蛋,回頭全部讓他們吃牢飯。


  兩人畢竟是高手,這些小嘍嘍終於也都搞定了,小嘍嘍們倒了一地。


  “劉大人,還要對我們用杖刑嗎?”殷智宸捏著劉重的下頜笑問。


  “你們擾亂公堂,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劉重嘴硬道。


  “那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呢?”殷智宸撿起地上的鋼刀,架在劉重的肚子上笑道。


  危險。”監牢中李海等人焦急的向雪蓮請示。


  “有程侍衛在,應該不會有事吧。”雪蓮原本就有些擔心,如今李海他們一說,她的心更是不安。


  “難道就要這樣一直等下去嗎?”


  “不等難道要越獄嗎?我上次才做過這樣的事,今天再做,會不會罪加一等。”雪蓮探首向獄外看了看,好像沒看到獄卒,不知道是不是都出去了。


  “但是主子的安危,雖然程煜武功了的,但是畢竟人單勢孤,萬一這知府大人是個昏庸之輩,主子豈不是要吃苦頭。”李海心急如焚道。


  “看他到不像昏庸之輩,隻是也不大像好人,李海,這靈州知府的底細你可清楚?”雪蓮腦中劉能與雪如風的身影總是重合,不由疑惑的問。


  “在來靈州之前已經查過,這位劉大人為官尚算清正,看不出有何不妥,隻是今天我們無故入獄,這事很值得懷疑。”李海鎖著眉道。


  “我們再等等,或許一會就回來了。”雪蓮坐下閉目道。


  雖然眼是閉的,但是心裏卻難以平靜,不知道殷智宸現在如何,他有沒有暴出皇帝的身份?

  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那個劉重抓他們的目的何在,當初的命案,直接人是穀寒,在尋芳樓裏有很多人證的,莫不是他想用她來結案,好邀功?

  殷智宸臨走時氣惱的眼神她沒錯過,這些天他對她的關心與嗬護,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越來越迷惘。她的柔情一點點的扼殺了她的堅持。


  她在心裏想了一遍又一遍,其實隻要不生女兒這血咒就不會延續,但是萬一有了,她又不能做那殺女的劊子手,這些天她在反複的矛盾。


  皇宮是決計不能回的,後宮的那些嬪妃們不可能憑空消失,回去後,殷智宸就是大家共有的丈夫,她做不到,當初能躲在櫃裏現場畫春宮,但是現在,隻用想的她的心就撕裂的痛。


  如果就這樣一直在外,一直這樣甜蜜下去,即使不能有孩子,她也願意,但是他真能為她放棄皇位嗎?


  “本府是朝廷命官,你若殺了本府,必定會被追殺。”劉重看著眼前的寒光,竟然很鎮定。


  “你人都死了,我會不會被追殺也就不在你的考慮之中了。”殷智宸吹了吹刀刃,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寶刀,但是砍下這個球球還是輕爾易舉。


  “主子,我們要不要先放出夫人?”程煜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衙役提醒殷智宸。


  出獄前,皇後娘娘可是一再交代,讓主子低調一點,不能讓人起疑。


  “劉大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讓人放了我家娘子與從侍衛,我就饒了你這條狗命。”殷智宸移開刀道。


  若是劉能知道殷智宸的身份,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活命的機會,皇上的話可是金口玉言,有這句話,至少命能保住,可是他偏偏自以為是。


  “你可以離開,但是那妖婦身係命案,斷不能放。”劉重不怕死道。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再放我家娘子。”殷智宸黑著臉,大刀再起,在劉重脖子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要救你家娘子,本府指你一條名路,隻要你能將凶手穀寒緝拿歸案,本府一定放了你夫人。”


  是人都怕死,當你真正感受到那股死亡氣息的時候都會產生恐懼,當脖子傳來痛楚,劉重終於鬆口了。


  “你放了蓮兒,我一定會帶穀寒來見你。”殷智宸咬牙道。


  “不行,本府身為朝廷命官,絕不能徇私枉法。”劉重昂起脖子,閉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殷智宸看著劉重,心裏長歎了聲,劉重畢竟是朝廷大員,雖然這件事有過,但是往日政績尚可,若真就這麽殺了他,也著實可惜。


  “我與蓮兒可在府中做人質,由我的侍衛去緝拿穀寒,但是我們不住監牢。”殷智宸放下最後的底線。


  牢中的味道實在太難味,即使他能忍,他也不能讓蓮兒在那裏吃苦。


  “可以,以一月為限,如若你們一月內帶不回凶犯,本府就將她正法。”劉重睜開眼極正直道。


  當雪蓮被再次帶到府衙後堂時,有些傻眼,幸好殷智宸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蓮兒。”殷智宸向雪蓮伸開了雙臂。


  “你沒聽我的話嗎?”雪蓮並沒有撲過去,反而不悅道。


  “有,我是最乖的相公,是劉大人給了我們機會,隻要一個月內我們能找到穀寒,我們就可以無罪釋放。”殷智宸走上前拉著雪蓮的手眨眼道。


  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民婦謝過大人。”雪蓮走至陰沉著臉的劉重麵前躬身道。


  “不必了,一個月後若是見不到凶犯,你們還是一樣要入獄。”劉重甩袖狠道。


  看著甩袖而去的劉重,雪蓮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這個劉重給他的感覺更陰沉,決計不會是那麽好說話的大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被殷智宸扯入房中的雪蓮甩開他的手不悅的問。


  “蓮兒,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個月,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朕呢,也正好了解一下這地方官是否有欺下瞞上的行為。”殷智宸關上門小聲道。


  “但是在這裏比牢中更不自由,而且那個劉知府我怎麽看都不像是廉潔奉公之輩。”雪蓮有些氣惱,這與她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在這裏,與在獄中差別很大,不過,算了,誰叫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能隱住身份也算不錯了,還是等雪如風回來再作打算。


  雖然住在府衙後院,但是這飯菜與這住處可不是一個級別,晚上送上來的隻是在碗稀的可以照見人的粥,與一個黑似炭的窩頭,其它的什麽都沒了。


  現在侍衛不在,他們又不能出去,想到外麵買食都不行。


  “豈有此理,竟然拿這種東西給我們吃。”殷智宸一手掃落粥與窩頭,惱怒的吼道。


  “你就知足吧,牢中的囚犯或許還沒這種待遇呢?”雪蓮看著地上的窩頭搖首。


  這應該才是真正的牢飯吧,那位劉大人也真夠狠,人軟禁在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餓死他們。


  傍晚時分,就有衙役來將兩人將行分開了,殷智宸仍然在這,但是他們卻要雪蓮另換地方住。


  “不行,叫你家大人過來,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殷智宸拽著蓮兒,堅決不肯放她離去。


  “老爺,我們現是待罪之身,能住在這裏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你就暫且忍耐下,待程煜他們找到穀大哥後,我們就能自由。”雪蓮勸告殷智宸道。


  “蓮兒,我已經依了你很多事了,這件事,你今晚得聽我的。”殷智宸強行將雪蓮摟入懷中,堅決不放人。


  “沈公子,你別忘了你們現在待罪之身,大人能讓你留在這裏,已經是特例了,難不成你還想將我們府衙當新房。”衙役冷冷的嘲諷。


  “當新房又如何,我們根本無罪,留在這,隻是給你們大人麵子,不想他太難堪。”殷智宸拉著雪蓮入房,哐的將門由內閂上了。


  “沈昊,你這是做什麽?我們現在是犯人,犯人,你懂不懂什麽叫犯人,那是應該關進大牢的。”雪蓮急道。


  雪蓮推開殷智宸,氣惱的坐在床上,她原本計劃晚上去‘尋芳客’探個究竟,發生了這麽大的案子,那老鴇不至於就黑著良心昧著黃金。


  雖然有殷智宸在,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免罪,但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


  “蓮兒,我們來這本來就是要銷案的,如今這樣折騰做什麽,一句話就能結了的事,你非得鬧騰什麽?”殷智宸也火了。


  他們明明就是夫妻,可是現在卻像做賊一樣,他皇上的身份很丟人嗎?連拿出來就都不行嗎?

  “我覺得劉重在徇私枉法,當初的案子很明確,可是雪如風除了抓我與穀大哥,對那間青樓根本都沒做任何處罰,還有,之前他傳召我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這樣的知府,你準備怎麽辦?直接殺了他,還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雪蓮腦中亂糟糟的,他知道殷智宸一直在忍,但是既然都忍到現在了,為什麽不多忍會。


  “他對你動手動腳?”殷智宸撤扯起雪蓮怒問。


  “來人,來人、、”殷智宸扯開門大吼道。


  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打起皇後的主意,這次縱然他是清官他也不能放了他。


  狗膽真是不小,還想強行給他戴綠帽-找死。


  “吵什麽吵,是不是想通了,叫小娘子同我們走吧。”衙役懶洋洋的從門邊走來。


  “滾,去將劉重給……唔……”


  殷智宸後麵的話未出口,雪蓮就用手捂住了。


  “蓮兒,今天朕、、”殷智宸扯開雪蓮的手,雙眼赤紅的吼道。


  “唔、、”雪蓮見殷智宸發飆,手又被扣,情急之下,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殷智宸的唇。


  “蓮兒,你、、”殷智宸別開頭,欲訓斥雪蓮,可雪蓮的紅唇如影隨形的跟上來了,不但如此,她還加深了這個吻……


  原本睡意朦朦的衙役一下子來了精神,口水成一條長線流到地上。


  殷智宸眼中的怒意漸去,原本扣著雪蓮手腕的雙手,此時也溫柔的摟在了雪蓮的腰際,頸後。


  衙役放光的雙眼緊盯著房門前的兩人,殷智宸將美人打橫抱起,腳很用力的將門踢上。


  “媽、的,那男人怎麽這麽好福氣。”哐當的關門聲,喚回了失魂的衙役,甲心理極不平衡道。


  “得了吧,上次尋芳樓的事你沒看到嗎,那些人可都是被吸幹了血,這可是活生生的妖精,你就不怕沒命風流?”衙役乙歎道。


  “那麽美的女人,如果能睡上一晚,死了也值。”甲的雙眼仍然緊盯著門,腳甚至不安分的靠了過去。


  “李兄,你、、”


  “不能享受,看看過過眼癮也好呀。”衙役甲那雙小綠豆眼裏,盡是淫、蕩。


  “說的也,或許能看到妖精如何殺人。”衙役乙摸了摸腦袋也跟了上去。


  兩個色迷心竅的男人站在窗前,用手指在窗上化了個洞。


  “李四,王二,你們做什麽?”兩人眼睛剛想往上湊,門邊傳來一聲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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