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皇後爬牆了嗎
穀寒在雪蓮的執拗下，終於走了，雪如風看著那風一般飄去的男子，後悔不已，人說放虎歸山，他覺得這次可能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錯。
帶著這麽一個燙手灼心的美人，關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第一次為犯人頭痛。
“大人，你是不是應當拘捕尋芳客的老鴇，她那些命案，她決逃不了幹係。”雪蓮從不曾痛恨過誰，可是現在，她真的恨不能將那個老妖精生吞了。
若不是她的欺騙，她今天也不會要坐監牢，若不是她的欺騙，穀大哥更不會犯下殺孽，若是律法治不了她，她必定親手殺了那老妖精。
“我隻是捕快，立案，審案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雪如風冷淡道。
捕快抓人，並不是說想抓便抓的，沒有證據，沒有命令，他們不能隨便抓人的，即使他也覺得那個人可惡，但是公歸公，私歸私，不能混為一談的。
“你這是要徇私了，之前那個義正言辭的雪大人哪去了？莫非大人就隻會欺負弱女子嗎？”雪蓮冷聲質問。
“你若能證明你的皇後身份，我自然會抓她。”雪如風定定的年幸存雪蓮，很矛盾，很糾結，這般傾城的容顏，天底下估計也隻有皇上才有資格擁有她，可是如果是皇後，她應該在宮中，為何卻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他曾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皇後爬牆，這可是關乎是國顏，國體，還有皇上的尊嚴與男人的麵子。
“我無法證明，他是皇上，但是我現在已經算不上皇後，更何況這裏不是皇宮，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我。”雪蓮自嘲似的冷道。
“你果真是皇後？”雪如風不再質疑，但是那個男人，他放走了皇後的奸夫，這、、、這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我說過，我已經不是，我現在隻是一名叫雪蓮的女子，再普通不過，大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雪蓮轉過身固執道。
穀寒看著天邊金色的光暈，心頭重逾千斤，他心裏的那個人死了，他唯一的徒兒被抓了，隻有他這個怪物完整的活著，行屍走肉一般。
鳳凰血能讓人死而複生，世間真的有鳳凰嗎？
沒有雪蓮的幫助，他沒有信心，而且他是男人，一個男人棄一個弱女子於不顧，這、、萬一殷智宸問起，他要如何交代？
不行，得回去救出雪兒。
“唉，怎麽辦？離開穿雲山，難道就什麽都做不了嗎？”穀寒吼道。
救雪蓮，找鳳凰，這兩樣到底要先進行那一樣，風重要，但是徒弟也重要，尤其她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傻丫頭，兩邊都是救人，但是死人已死，還是先救活人吧。相信風悠揚如果在，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打定主意，穀寒目標定在京城，既然他一個人無力與官府鬥，殷智宸是皇上，救自己的女人應該隻要一句話吧？
穀寒發現自己很可悲，離開苗疆，漢人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這裏的人太狡猾了，他應付不來。
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趕在十五月圓之前到達了京城。
今天已經是十四了，穀寒乘著月光進了皇宮，到處都是房子的皇宮，在他眼裏比山洞複雜多了，最讓他頭痛到處都是人，而且還是他討厭的女人。
連撞了好幾個宮殿，根本就沒見到男人，最後無奈，隻得抓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這才得知殷智宸住在正德殿，將人點暈後，他直奔正德殿。
這次應該沒錯了，幾個起躍，終於到了正德殿，在前院就看到映在窗上的人影，穀寒毫不遲疑的闖了進去。
“來人，有刺、、、”小德子刺客兩字還未喚出，就被穀寒劈暈了。
“蠱王？你怎麽來京城了？”殷智宸聽到小德子的喚聲，抬首就見穀寒，驚愕道。
“我來找你有事。”穀寒看著殷智宸竟然難以啟齒，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能照顧好雪兒的，可是現在，卻得厚著臉皮來求救，如何說得出口。
“是不是蓮兒出事了？”殷智宸看穀寒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一寒，心底深處的擔憂脫口而去。
“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雪兒。”穀寒低首深歉道。
“蓮兒現在在哪，她出了什麽事？”殷智宸手中的朱筆掉在卷宗上，心顫的問。
“在靈州。”穀寒低聲道。
“怎麽會在靈州？風悠揚呢？他在照顧蓮兒？”殷智宸心一陣陣的痛，蓮兒會出什麽事？難道是火龍蠱發作了？
“沒有，風已經去了、、雪兒、、應該在靈州的大牢。”穀寒聲音一陣陣的顫，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牢，穀寒，你說清楚，朕的蓮兒怎麽會大牢，她怎麽了？”殷智宸猛得站起，躍過桌子緊揪著穀寒問。
“上個月十五，我在靈州殺人了，靈州府衙將我們團團圍住，雪兒硬是要留下……”
“所以你就棄她不顧了，穀寒，朕錯看你了，你竟然丟下朕的蓮兒不管，還任由官府的人將他關在大牢，你還是男人吧一？”殷智宸吼著，一拳打在穀寒臉上。
“風悠揚呢？他又死哪去了，他也答應朕的，你們兩個男人都保護不了一個女人嗎？該死的，快來人，備馬。”殷智宸朝殿外大吼。
“風已經死了，我與雪兒就是來中原尋找鳳凰……”
“你說什麽？風死了？你說的風是風悠揚？”狂怒的殷智宸被那句死了驚傻了。
“是，我無能，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殷智宸，我是不是很無能，不但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甚至在你的地盤上殺了不少人，你殺了我吧。”穀寒曲膝跪在殷智宸麵前，悲痛道。
殷智宸看著腳邊那個瘦削的男人，雖然隻是幾個月未見，但是他卻像是瘦了好幾圈，原本那魁梧的身材現在瘦削的像是風都能吹跑，他已經如此嚴懲自己，他又怎忍心。
風悠揚死了，他的希望沒有了，相較之下，他要幸福很多，至少蓮兒還活著，不行，他得去將蓮兒接回來。
殷智宸命人備馬，原本準備立即啟程往靈州，可是看到跪在正德殿的那個男人，他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十五了。
“小德子，先派人送加急件到靈州，若是皇後有半點差錯，朕就摘了靈州知府的腦袋，在朕沒有到達之有，他們得給朕好生侍候著皇後。”殷智宸果斷的發出了八百裏加急件。
“你起來吧，隻要蓮兒沒事，朕就不會怪罪你，至於殺人的事，朕就當你是為保護蓮兒而錯殺的，等到了靈州後，朕會派人厚葬他們，並給死者家屬發放撫恤金。”殷智宸坐回龍椅，歎了聲道。
“你不問為什麽嗎？做皇上可以如此徇私嗎？”穀寒疑惑的看著殷智宸，做皇上可以如此隨性嗎？
“這是朕的事，你不要管那麽多，風悠揚是怎麽死的？是蓮兒告訴你鳳凰的事嗎？”殷智宸忍著耐性問。
“我們私闖禁地的時候，遇到怪獸，風不幸遇難。”穀寒閉上眼，那痛苦的記憶在腦中回放，男兒傷心絕望的就這麽無防備的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落下。
“你、、、你真的愛上了風悠揚？”殷智宸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我愛上了他，雖然他是男人，但是我卻從第一眼就看上了他，而且不止這輩子，就算下輩子，我也還會認定他，如果……如果找不到鳳凰血，我會與風一起去地府，重新投胎，再重覓前世今生緣。”穀寒鼻涕，眼淚盡在臉上。
看得穀寒，殷智宸心酸酸，他慚愧，他嫉妒，為什麽，穀寒可以毫無顧忌的愛一個男人，他愛自己的女人，卻要瞻前顧後，是他、、他配不上蓮兒。
“鳳凰血除了能讓人死而複生，還有別的功用嗎？”殷智宸若有所思的問。
“不知道，我隻是聽雪兒說起，如果鳳凰血能讓風複活，那麽也就能解火龍蠱的毒，或許這個傳說就是我們的希望。”穀寒吸著鼻子顫聲道。
“鳳凰血，希望，你先在這住著，我讓人到書庫查找一下這方麵的典故。”殷智宸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