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人本王的血不是誰都能喝的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傻小子還活著，你是不是可以停止你的眼淚？”穀寒蹙著眉道。
他感覺身體裏少了東西，這個傻女人，唉、、
“卡爾還活著？他在哪裏？”雪蓮一抹眼淚抱著穀寒的腿站了起來。
“那個傻小子，當然是讓他同蛇、、同小蛇們玩了。”穀寒無奈道。
“在哪裏，我要見卡爾。”雪蓮揪著穀寒的衣服急道。
“女人，你別忘了現在是誰的地盤。”穀寒很討厭與女人有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女人這樣揪著他。
“蛇精，我要你向我保證，卡爾還活著。”雪蓮也知道自己太失控了，竟然在一個蛇精麵前如此又哭又鬧，又打又咬，真是失態。
“本王從不向任何人承諾，但是你也是第一個敢質疑本王說話的人。”穀寒扯開雪蓮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唇上依然在流血，而且這血紅的很妖異，他的唇從來沒有女人親過，一來是他不喜歡女人，總覺得女人身上有一股嗆鼻的味，說實話，那味道比蛇身上的味道難聞了，可是剛才這個女人咬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那種感覺，甚至有一種微甜的刺痛……
“請你將卡爾放了，求你了。”雪蓮看著坐上的男人，懇求道。
“你們擅闖我的地盤，就這麽放了，那本王的尊嚴何在？”穀寒用手指沾著唇上的血，似笑非知道。
“你是蛇，蛇需要尊嚴嗎？”雪蓮勇敢的直視著穀寒。
“你說呢？難道隻有人有尊嚴嗎？蛇也是有蛇格的，它們也是有自己的約束力的。”穀寒玩味的笑道。
他發現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竟然還真的當他是蛇，還同他談蛇的尊嚴，嗬嗬，要是真的能養這麽一個寵物，留在身邊，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寂寞，一輩子都會有驚奇的。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卡爾？”雪蓮咬著唇問。
“本王可以放他走，但是你得留下來，做本王的寵物。”穀寒邪氣的笑容讓雪蓮連連後退。
“做你的寵物？你、、、你瘋了、、、”雪蓮不安的後退。
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嗎？向來隻有人養蛇當寵物，現在到好，這隻蛇要養人當寵物，這、、、這裏是什麽樣的世界？
“你不覺得在這裏很正常嗎？既然人能養蛇當寵物，為何蛇不能養人當寵物呢？”穀寒邪氣的笑容裏是樂翻天的喜悅。
這女人竟然單純如廝，這樣的她，如何適應外麵的世界，還是他日行一善，收留她了，他可以保證寵著她，慣著她，讓她一直這麽單純下去。
雪蓮無語，這蛇精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在人的世界裏，人既然能養蛇當寵物，在蛇的世界裏，它們自然也能養人當寵物。
“你如果同意，我不但能將那個傻小子送回去，還能解了你臉上的詛咒，讓你回複嬌嫩的容顏，這個條件如何？能夠誘惑到你嗎？”穀寒靠在椅上，誘惑的看著雪蓮。
“你真的能解血咒？”雪蓮撫著左臉問。
追尋了十幾年，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典藉，沒有任何答案，可是這個蛇精卻說可以還她美麗，這、、難道不是夢嗎？
“我能讓你恢複美麗。”穀寒看著那張獨一無二的臉很自信道。
“真的很誘惑，我很想答應。”雪蓮看著穀寒，慢慢走了過去。
“那你是答應了。”穀寒臉上有了輕鬆的笑容。
“我真的很想答應，可是我是人，我有人的尊嚴，有人的高傲，有人的骨氣，人怎麽可以給蛇當寵物呢？縱然頂著這張殘缺的臉一輩子，我也要保有做人的最後尊嚴。”雪蓮站在穀寒麵前，嬌小的她即使站著，也比站著的穀寒要矮。
“你不是很想恢複容貌嗎？這普天之下，或許隻有我一人能做到哦，你真的不考慮？”穀寒魅惑的笑道。
“不考慮，我是人，絕不與血為伍。”雪蓮堅決道。
“女人，你剛才應該嚐到本王血的味道了吧？怎麽樣？味道如何？”穀寒壞笑道。
“苦的。”雪蓮撒謊道。
也正因為穀寒這一問，她才憶及剛才這蛇精的血好像同人的血也沒什麽區別。
“你在咬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本王的血會不會有毒呢？”穀寒曖昧的笑看著雪蓮。
“我百毒不侵。”雪蓮昂起頭有些得意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但是你別忘了，我不是一般的人。”穀寒暗示道。
“我知道，你是妖精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如果真被毒死了，那也隻能我命中該死。”雪蓮不以為意道。
她看著穀寒，覺得這蛇精好像一下子囉嗦了，她又不嗜血，剛才那麽一咬，雖然有嚐到血味，但她又不是有意，更不是品嚐美食。再說了，就算真的將他做成美味，她也不敢吃。
那麽水桶粗的身子，都不知道幾千幾百了，若真是吃死了還好說，萬一吃成妖了，那就生不如死了。
“暫時是不會死，但是以後……嗬嗬，慢慢你會明白的。”穀寒看著雪蓮極其興奮，興奮中還帶著一點曖昧，一點期待。
“那不就結了嗎，反正我都這樣子了，或許死對我來說才是一種解脫，隻是你還沒答應我放了卡爾的事。”雪蓮固執的站在穀寒麵前。
不管他說什麽，要什麽，她都不會答應的。
“再說吧，既然不願做寵物，那就做奴仆吧，那天本王高興了，興許就放了他，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本王他的身份？比方說是不是你男人？或者說是你主子？”穀寒眼瞟著雪蓮道。
“穀寒，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被人類奴役，欺負，所以一有機會，你是打定了主意來報仇的對嗎？”雪蓮算了下，從進這個破山洞醒來到現在，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蛇也有好奇心的。”穀寒溫柔的笑道。
“好，我希望從現在開始，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頭巨蛇。”雪蓮詛咒似的道。
“好，但願你的願望能成真，孤王拭目以待。”穀寒滿眼興味的看著雪蓮。
“蛇精，我肚子餓了，有吃的嗎？”雪蓮在洞內看了看，雖然是山洞，但布置的很像人居住的房子。
“孤王到是忘記了，快晚上了，走吧，孤王帶你吃飯去。”穀寒朝雪蓮興味的笑道。
雪蓮看不明那笑容背後的意思，但是她覺得這個蛇精應該還算不錯，至少比某些邪惡的人要好。
“這裏就是孤王這洞府的餐廳了，以後餓了你可以自己來這找吃的。”穀寒指著洞內的石桌石椅道。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雪蓮看了又看，眼睛揉了又揉，除了桌椅什麽都沒有，連張碗都沒有。
“上飯菜。”穀寒說話的同時，手在牆上敲了三下。
不一會兒，竟然就真有人端著飯菜出來了，不過全是男人，竟然不是女人。
穀寒率先坐在椅上，指著滿桌的飯菜道：“吃吧，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雪蓮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直吞唾液，看起來很好味的，而且很漂亮，不但有魚有肉，竟然還有素菜。
“不相信蛇也吃米飯嗎？”穀寒笑著打開竹筒，裏麵是香噴噴的白米飯。
雪蓮沒有說話，照著穀寒的樣子，將麵前的竹筒打開了，裏麵一樣是香噴噴的白米飯，“那我先不客氣了。”
雖然很餓，但畢竟是從宮廷出來的，基本的禮儀還是記於心的。
穀寒看著雪蓮優雅的吃香，竟然覺得是一種享受，自始至終，他一口都未吃，隻是看著雪蓮將一盤盤的菜消滅幹淨。
“飽了嗎？”看著雪蓮放下筷子，穀寒笑了，笑得很惡劣。
“謝謝，這些飯菜很好吃，尤其是米飯。”雪蓮由衷的讚道。
“那你知道你吃下的都是什麽嗎？”穀寒邪惡的笑問。
雪蓮臉上滿足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盤，是老鼠肉，這盤是青蛙，這盤……”
“嘔……”穀寒還沒有介紹完，雪蓮就趴在桌下大吐特吐。
“蛇吃老鼠與青蛙不是很正常嗎。”穀寒無辜的笑道。
“你、、你騙我、、”當雪蓮吐完，俯在桌上按關痙攣的胃時，穀寒那笑意更濃。
“本王不會那麽無聊，你剛才不是吃得很美味嗎？”穀寒以鄙視的眼神道。
那麽美味的食物，真是浪費。
“羅沙，讓人進來收拾一下。”穀寒朝外麵喚了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很快就有人進來了。
“他、、、他們都是蛇精嗎？”雪蓮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與幾名少女驚問。
“你覺得呢？女人，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
“王，請問有何吩咐。”進來的少女一溜在穀寒麵前排開了。
“他們是你擄來的人？”雪蓮看著那些躬身行禮少女，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半點蛇的氣息，也看不到半點不甘願的樣子。
“你進來前有沒有聽到一些關於吃人的傳說？”穀寒坐在那，並未理會已經站至兩側少女。
“苗人吃人，但是你、、、、其實那些人是你吃的？”雪蓮瞪大眼道。
也是，他都長得那麽粗大了，也不知一餐要吃多少人才能吃飽，莫說剛才的魚肉，她甚至擔心有人肉，即使吐了出來，她還是覺得反胃。
“哈哈哈……本王吃人。”穀寒站直身，走至雪蓮手旁，以手撩起她披散的秀發，慢悠悠道：“女人，你來這破雲山所為何事？”
“我是來找苗人，找尋解除血咒的第二種方法。”
“那你知道苗人是由誰統領的？”
“蠱王，聽說在苗人中有一位領袖，最擅長巫蠱，傳說他嗜血成性，傳說他每月都要……”
“都要吃一個女人，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找他，或許也會被吃掉呢？”穀寒臉上的笑容更詭異，傳說當然有誇大的成份，但是有些卻也是真的，並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是假的，比方說他嗜血成性，比方說他每月都需要一個女人……
“你、、、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蠱王？”雪蓮顫抖的看著身旁這妖異的男人。
“本王確實是蠱王，但是是不是傳說中的就不敢肯定了。”穀寒笑得很妖，好像在玩弄著獵物。
雪蓮一肚子火無處可泄，對著這傳說中的蠱王，她有些期待，又有些擔憂。
之前他說過可以讓她恢複容貌，看來他是有把握才說的，那是不是說明他可以解血咒呢？
“你能幫我解咒嗎？”雪蓮傻傻的問。
“不能，血咒隻有一種解咒法。”穀寒看著眼前的這個天真的女人，斂起笑容道：“但是我可以讓你恢複容貌。”
“不能解咒，如何恢複容貌？”雪蓮激動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如果血咒不解除，即使恢複了那她的孩子呢？會不會再延續到孩子身上？
“這個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你解咒的目的還不是為了恢複容貌嗎，既然如此，又有何區別呢？”穀寒慵懶的靠在椅上，那雙略帶嘲諷的眼注視著雪蓮。
“當然有的。”雪蓮並未多做解釋，但是穀寒的話卻讓她失去了希望。
如果不能破除血咒，那容貌還有什麽重要的，反正殷智宸也沒說並沒有說非要變漂亮，而且……
“你在擔心血咒的延續？”穀寒眉毛上揚道。
雪蓮未理會穀寒，仿若失了心一樣，站直身子，失神往處走。
“本來也是，女為悅已者容，女人都希望自己變漂亮，做娘的，也會擔心自己的女兒將來嫁不出去吧，這樣吧，你留下來，我可以幫你看看，或許有遺漏，如果能找到別的解咒方法，那就算你賺到了。”
穀寒有點不相信這樣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他向來是不顧他人死活的，這次竟然中了邪一樣，不過話既然說出去了，那就不能收的，也無法收回來了。
“會有嗎？”雪蓮轉過身，臉上並沒有多少期待。
“你為什麽來？”穀寒不忍心看她臉上失望的神色，以認真的神情專注的看著雪蓮。
雪蓮看著穀寒，她不知道他的話是否可信，但是她卻在問自己，她是為了什麽而來？
她的手撫上左臉，為了這半張殘缺的臉，為了能抬起頭做人，為了幸福，為了能像正常一樣有個溫馨的家。
“我留下來，但是請你告訴我，需要多久能找到？”雪蓮轉過身子，正視著穀寒。
“要恢複容貌需要三個月，要解除血咒，不知道。”
“三個月就能恢複容顏？”雪蓮有些不敢相信，十八年了，真的三個月就能恢複麗容？
“當然，本王說的話絕對比你那個皇帝相公好使。”穀寒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自雪蓮身邊經過。
雪蓮看著那比殷智宸還魁梧的身材，心裏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恢複容貌說的太簡單了，而且他的笑很虛，就像人的麵具，找不到真實的感覺。
“你有什麽條件？”雪蓮遲疑了會，追上前問。
“條件嗎？”穀寒轉首，“沒有，至於那位傻王子，本王也會派人送他出去。”
雪蓮怔住了，之前他不是說要她做寵物才肯放卡爾嗎？怎麽現在又這麽爽快了？他真有這麽好心嗎？
“不敢盯住是吧？”穀寒突然轉首，邪魅的笑道。
雪蓮本能的點首，本來就不相信，世上那有如此好的人，他們可是無親無故，他會那麽好人幫他？
“恢複容貌很容易嗎？”雪蓮又問，如果他真那麽好人，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恢複容貌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容易也不容易，對於你們這些普通人來說，這輩子都不可能，但是對本王來說，確實很容易，但是……”穀寒的笑容在變，那雙黑眸的顏色也在變，好像、、、
雪蓮有些害怕，他那又眼睛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不像一般人的眼睛。
“但是什麽？”雪蓮腳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顫抖的問道。
“但是什麽？”雪蓮總覺得這但是後麵的話肯定不那麽簡單。
“但是很麻煩。”穀寒右邊的唇角翹起，很顯然沒這麽簡單。
“那你能先派人將卡爾送回雲昭國嗎？”雪蓮估算了下，如果現在送卡爾回去，卡恩與卡南之間的王位之爭應該也結束了。
殷智宸或許已經回青炎國了，也有可能、、、雪蓮不願去想那個可愛，殷智宸是皇上，不可能丟下江山社稷的。
“可以，在這之前，你不想見見他嗎？”穀寒似乎特別怕雪蓮不看。
“雪蓮在此先謝過蠱王。”雪蓮向穀寒躬身道謝。
“這蠱王是別人叫的，本王說過，我大名穀寒，你以後就叫我穀寒吧。”
“啊？”雪蓮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別人，她也是別人啊。
“跟我來吧。”穀寒沒給雪蓮時間去想，領著她朝另一條山洞而去。
這座破雲山像是被掏空了，雪蓮放眼看，到處都是錯綜複雜的洞，隻是並不是所有的洞裏都有夜明珠，這些洞裏很黑，一直有人提著火把在前麵帶路。
“穀寒，這座山叫什麽？”雪蓮越往裏走心裏不安，而且隨著深入，有濃濃的血腥味，就像、、、就像那些大蛇的味道。
“現在我們在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屬於穿雲山了，開始的那個屬於破雲山。”穀寒現在的語氣很和藹，也很平靜，沒有一點搞怪的感覺。
“到了，他應該就在那裏麵。”穀寒見持火把的下屬就站在另一個山洞口，遂停下對雪蓮道。
“卡爾，卡爾、、、”雪蓮一聽，迫不及待的往前跑。
“卡爾、、、卡、、、、”雪蓮的臉煞白，山洞裏全是蛇，大大小小，成千上萬條，而卡爾、、、卡爾正吊在洞中央。
“穀寒，你殺了卡爾，你殺了他？”雪蓮驚恐的大叫。
穀寒未語，從腰間拿出一隻簫，放在唇邊，簫間低沉，妖魅，雪蓮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