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上轉性竟然不戀女色
“皇上，莫不是又想將我打入冷宮？”雪蓮並未直接回答殷智宸，反而笑著反問。
“朕對你有些無奈，如果你能將對醫藥的熱情用在朕身上，你絕對會發現朕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朕值得你關注的。”殷智宸無奈的歎道。
“或許吧，好了，我就不打擾皇上了，知道皇上在，我也好交差了。”雪蓮回避道，這樣的殷智宸讓她有些不安。
“蓮兒，你是怨恨朕一道聖旨讓你入宮？還是怨恨朕大婚之夜棄你而去？”殷智宸起身攔住了雪蓮的出路。
雪蓮看著殷智宸，她不想回答他，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不願意再回頭去想，她的人生有新的目標。
她都計劃好了，待貴妃生產後，即要求皇上遵守分離協議放她離去，如果在這個時候與殷智宸出遊，那就脫離了她的計劃，違背了她的原則，這是萬萬不行的。
在她十幾年的人生曆程中，她向來都是交自己要做的事列好，然後一件件去實施，隻除了入宮為後這個特大的意外。
原本她並沒有迫切的想解咒，但是現在，她還要去試一試，上次番婆子的醜八怪刺激到了她，或許在很多人的心裏她真的是醜八怪，她不喜歡這個稱呼，甚至厭惡，她要離開皇宮，去尋找破咒之法，除了真愛之外，一定還有別的破咒之法的，她一定要找到。
“都有，也都沒有，皇上知道我這張殘缺的臉是因為詛咒而來，雖然容貌不是女人的第一生命，但是我還是想恢複原本的麵容，待貴妃生產後，請皇上放我離開，我要去尋找破咒之法。”雪蓮定定的看著殷智宸，認真而嚴謹道。
如果在以往她是絕對不敢說的，但是她感覺現在的皇上是不一樣的，所以她說了出來，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如今貴妃已經四個月了，離開也隻是半年的時間。
“你當真要休了朕？”殷智宸眼神複雜的看著雪蓮。
“你當真要休了朕？”殷智宸眼神複雜的看著雪蓮。
“我沒有那個膽量，但是如果皇上能遵守我們之前的分離協議，自然就不必了。”雪蓮愕了下，看著殷智宸那愛恨交加的眼嫵媚的笑道。
“這就是你一直拒絕的原因之一嗎？你想清白的離開？”殷智宸其實有些惱，但是此時他卻在笑，笑得很誘惑。
雪蓮不得不承認，殷智宸猜得很準，但這隻是一小部分，“皇上，女人不同於男人，我若真的成了實名的皇後，那必然會有牽掛，我了並沒有要守身清白的離開，最起碼在進宮的時候我沒這麽想。”
“是朕那天的表現讓你失望了嗎？”
“皇上，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又何必非要問為什麽呢？後宮有很多女人，皇上這輩子都不會缺女人，雪蓮隻是皇上人身中的一個錯誤，既然是錯誤，當然要糾正，我隻是幫皇上早些糾正這個錯誤。”雪蓮輕淺的笑道。
“如果朕願意一錯再錯呢？”殷智宸執起雪蓮的手放在唇邊。
雪蓮輕顫了下，臉微紅，“皇上是聰明人，怎麽可能一錯再錯，這後宮中比我適合做皇後的大有人在，如果皇上難以取舍，可以定下，誰先生下皇子，即立誰為後。”
“如果朕向你認錯，你會原諒朕嗎？朕錯看了你，朕不應該以貌取人，朕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你才是那個最適合朕的女人。”把智宸伸手想將雪蓮攬入懷中。
“皇上，這次我可是帶著銀針在身的哦。”雪蓮笑了笑，伸出手，手心竟然多了枚閃光的銀針。
“哈哈哈、、、看來你對朕早有防備，若是朕強行占有你，你會不會直接將朕廢了？”殷智宸哭笑不得的看著晃眼的銀光，無奈的鬆開了雪蓮的手。
“那倒不會，頂多讓皇上禁欲幾個月，在我離開前，定會讓皇上恢複正常。”雪蓮收起銀針輕笑道。
“唉，朕是世上最失敗的男人，一再向妻子求歡，一再被拒。”殷智宸歎息著坐回龍椅。
“那我豈不是最失敗的新娘，普天之下有那個新娘在新婚之夜會被新婚夫君棄下，又有誰會在第二天即被休掉。”見殷智宸叫可憐，雪蓮一點都不同情，反而指責道。
“好吧，我們不再說那些，告訴朕如何破咒？”殷智宸正色道。
雪蓮的心漏跳了一拍，沒想過殷智宸會問這。
“如果能破咒，我還會是這個樣子嗎？”雪蓮掩飾道。
“朕記得上次王弟說過，能告訴他們，難道不能告訴朕嗎？”殷智宸惱怒道。
“這咒是解不了的，那個女人用自己的鮮血與靈魂下的咒，如果能解，也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頂著這半張鬼臉入宮。”雪蓮依舊回避道。
“那告訴朕這咒是如何下的。”殷智宸不放棄道。
“一個愛慕我爹的女人，她嫉妒我娘，在我爹與我娘成親的那天，她用自己的鮮血與靈魂下的毒咒。”雪蓮裝作不在意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爹不兩個女人一起娶？”殷智宸微愕，他還以為有什麽天大的仇恨，原來隻是因愛生恨，但是這也好解決，既然是兩個女人，那一起娶便是了，又不是兩個男人同時愛一個女人。
“皇上以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同你一般嗎？我爹與我娘心中隻有彼此，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即使我娘曾經勸過我爹，但是我爹卻不肯委屈我娘，我爹說，他隻有一顆心，心裏隻裝得下一個人，那就是我娘，除了我娘之外，他絕不會再娶第二人。”雪蓮那嘲諷的眼神讓殷智宸無地自容。
每每說起爹娘的事，雪蓮都很感動，為爹娘的忠貞，癡情而落淚，所以雖然被詛咒了，她卻從來沒怨恨過爹娘。
“你先回宮吧，朕會找到破咒之法，一定會還你一張完整的容顏，即使你要離開。”羞愧的殷智宸側首道。
“不勞皇上費心，這是雪蓮自己的事，我會自己找到方法的。”雪蓮身體僵了下，臉抽搐著，這是她的私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小德子，去請成王爺。”雪蓮走後，殷智宸立即命令小德子將殷澈召進宮。
自雪蓮離開後，殷智宸心裏就一陣陣的酸，照之前澈說的，他們前後見麵沒幾次，為何皇後可以將自己的秘密告訴陌生人，卻不能告訴他這個夫君呢？
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仇人？
半年後她就要離開，按說他應該高興，這不正是他一直所期盼的，可是方才聽她說得那麽平靜，他的心竟然很痛，就好像突然有人在他心窩捅了一刀，痛得鑽心。
還有步青雲，他說話向來都留三分餘地的，可是在皇後這件事上，他竟然拿離朝來威脅他，這事太不對勁了。
也是這會，他才想起，好像在幾個月前他給了鳳儀宮一張令牌，莫非從那個時候起，皇後就秘密出宮？
殷智宸仿若大夢初醒，立即召來侍衛，派人到各門查看，這幾個月，鳳儀宮的人前前後後出宮多少次。
宮門處的出宮記錄早殷澈一步到了正德殿，殷智宸越看越心驚，不僅僅是鳳儀宮斷供給的那一個月，就是最近，鳳儀宮的人出宮也很頻繁，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出宮一次，且不管出宮的人是不是皇後，但是如此頻繁的出宮太不正常了。
每翻一頁，殷智宸的猜疑就多幾分，每翻一頁，他心中的妒火就旺三分，最後這分詳細記錄的冊子，竟然在他掌下化為雪花。
這個時候，殷澈才姍姍來遲。
“皇兄，這宮內怎麽下起了雪？”殷澈並不知道某人正想殺人，隻是盯著飛在空中的飄舞的紙片開玩笑道。
“殷澈，朕問你，你與皇後私底下見過幾次？”殷智宸紅著眼怒道。
“皇上這話從何而來，臣弟雖然欣賞皇嫂，但還知道瓜田李下，怎麽可能私下與皇嫂單獨見麵。”見殷智宸問這麽曖昧的話，殷澈再不敢吊兒郎當，當即正色道。
“你敢對天發誓？”殷智宸走上前揪起殷澈的衣領道。
殷澈看著皇上，眼睛有些刺痛，這就是兄弟，兄弟幾十年，竟然懷疑他的人格。
“皇上這是在逼臣弟發誓嗎？這種事，如果皇上起疑心了，臣弟即使發誓了，你也不會信，即使如此，臣弟還是會按皇上要求的做。”殷澈說著麵向殿外跪下，指天為誓道。
“我殷澈，在此對天起誓，自皇嫂入宮至今，殷澈未曾單獨見過皇嫂，以上所言，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在說誓言的同時，殷澈的心絕對不比殷智宸好過。
兄弟幾十年，竟然如此不信任他，不單是如此，他還間接的懷疑了皇嫂的忠貞，皇上是受了什麽刺激，發這麽大的瘋勁？
“皇上，這樣總行了吧，是誰刺激了皇上，讓皇上吃這麽多的醋，整個正德殿好像都泡在醋缸裏了。”為緩解宮裏濃重的火藥味，殷澈壓下心中的不舒服，笑侃道。
“你是欣賞皇後還是愛慕皇後？”殷智宸臉色雖然好些了，但是卻未見笑容。
“皇兄，臣弟基本的倫常還是知道的，皇嫂就是皇嫂，更何況民間有種說法，長兄如父，長嫂如母，臣弟對皇兄是欣賞，絕不敢有愛慕，如果皇兄不信，臣弟還可以再次起誓。”殷澈笑著舉手做起誓狀。
“不必了，讓你來，我隻是想知道皇後可曾告訴過你她那張臉的破咒之法。”殷智宸麵對弟弟的笑臉，有些尷尬，明明是兄弟，他卻做了這些傷感情的事。
“皇兄愛上了皇嫂？”殷澈並沒有回答殷智宸，反而問道。
“沒有，朕隻是覺得她很適合做皇後。”殷智宸回避道。
“皇兄，你這樣是留不住皇嫂的，皇嫂雖然看似冷淡，但其實是熱情如火的一個人，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真愛，如果不是愛，臣弟勸皇兄還是放手。”殷澈好像忘記了剛才皇上逼他發誓的事，竟然衝動道。
“殷澈，你這是故意激怒朕嗎？”殷智宸吼道。
“唉，皇兄，你好像陷進去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破咒之法吧，這破咒之法並不是皇嫂說的，隻是臣弟從她的話中悟出，之後臣弟也查閱了一些關於咒術的古書，琢磨出來的，皇兄還要知道嗎？”殷澈歎了口氣道。
“說。”殷澈冷著臉威嚴道。
“在皇嫂身上的咒，可謂是最毒的，通常都是女子所下，但是古往今來，有勇氣下咒的人很少，那必須要用下咒者的鮮血與靈魂，咒一日不破，施咒之人靈魂一日不得解脫。”殷澈想起書上的記載，感覺身上一陣陣涼。
“別那麽多廢話，朕隻要知道破解之法。”殷智宸有些不耐煩道。
“這種怨恨之咒，須用真愛才能化解，皇嫂那日曾問過臣弟，此生可願為女子舍棄生命，我想這就是破咒之法，須有一真心愛她的男子，為她舍棄生命。”殷澈麵色凝重道。
此咒之毒就在於必須讓對方舍棄生命，試想如果是兩個相愛的人，即使是咒破了，那另一半也已經死了，縱然破咒，縱然有了一張絕色容顏，心愛的人死了，還有何意義。
“難道隻有這一種辦法？”好半晌才聽殷智宸以冷得打顫的聲音問。
“不清楚，到目前為止，臣弟知道的就這一種，或許還另有它法吧，但是臣弟未能查到。”殷澈很是遺憾道。
“可是她卻說要離宮去尋找破咒之法，難道是要去宮找那樣一個男人嗎？”殷智宸像自言自語。
“其實皇嫂並不是很在意，能不能破咒，或許她離宮是另有原因，皇兄何不嚐試著與皇嫂多做溝通，畢竟是夫妻……”
“夠了，你退下吧。”殷智宸背對著殷澈揮手道。
“臣弟告退。”殷澈愣了下，無奈的退離正德殿。
正德殿裏很冷，雖然此時天氣溫和，但是正德殿裏卻透著一股股寒氣，小德子進殿的時候，都打了個寒顫。
“小德子，你這輩子會為別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嗎？”殷智宸聲音幽幽的問。
“如果那個人是皇上，奴才願意。”小德子遲疑了會道。
“你也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靜，今天不準任何人再來打擾朕。”殷智宸依舊是背對著殿門，聲音裏有著濃濃的寂寞。
殷澈離開正德殿後，並沒有立即出宮，而是直奔鳳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