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上原來很腹黑
“奴才有些不明，既然皇後娘娘精通醫術，皇上為何還要舍近求遠請太醫？”小德子不解，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殷智宸突然得了什麽毛病。
“小德子，你越來越笨了，你沒聽她說要讓朕修身養性，做幾個月和尚嗎？”殷智宸凝眉看著小德子，這狗奴才，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
“奴才確實蠢笨，還是不明白。”小德子還是傻傻的道。
“不明白就一邊站著，先傳膳，朕餓了。”殷智宸有些火道。
小德子是太監，都沒有那玩藝，知道才神了，他自己知道就好了，方才他已經試過了。雪蓮在他懷中坐了那許久，他心裏想得要命，可是下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知道雪蓮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很有把握，他現在唯有寄希望與太醫們了，他就不信太醫院近百名大夫，就沒人能超過她。
一想寫暫時不能與女人纏綿，殷智宸的胃口一下子就沒了，自從十四歲破身之後，他從來沒試過一個月不碰女人，現在好了，看皇後那樣子，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讓他恢複的，那真的同要他的命差不多。
“小德子，那兩個庸醫離開有多久了？”
“皇上，才一個半時辰，再過會應該就能到了。”小德子也有些不解，按說太醫們住的有遠有近，近的應該到了才是，為何到現在還沒半個人影。
“皇上，要不奴才到宮站去看看？”小德子見皇上那表情，生怕會被當成出氣筒，忙請旨道。
“快去快回。”殷智宸揮著手道。
小德子走了，殷智宸愈發糾結，坐在龍椅上，拉開衣服，自己活動了起來，不管他怎麽努力，就是沒半點反應。
他實在要氣炸了，將外衣一拉，朝外麵喊道：“小德子，去將貴妃，玉妃，他們都宣來。”
“回皇上，德公公剛才出去了。”雖然立即有人回答，但是卻並不是小德子。
“皇上，奴才回來了，太醫們也都來了？”殷智宸正要發火，小德子帶喘的聲音從外麵跑了進來。
“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從太醫跪下，齊道。
這陣勢，絕不比早朝差，不知是怕擔罪，還是站不下，有不少人竟然站在院中。
“你們誰是內科方麵的專家，先來。”殷智宸看著這大長隊伍也有點頭痛，這一個個的看，豈不是要到天亮。
“皇上，還是微臣來為皇上診脈吧。”太醫院資格最老的秦太醫站出來道。
殷智宸也不說話，隻是伸出左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害太醫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秦太醫，朕身體有沒有異常？”殷智宸見太醫半天不說話，有些忍不住的問。
“回皇上，大致還好，隻是、、、”太醫低首，愣是不敢抬頭。
“隻是什麽？”
“也沒什麽，臣開一些滋補的藥，皇上在房事上稍加節製……”
殷智宸聽到房事兩字，臉就黑了，雖然太醫說的很委婉，但是還是皇後說的那兩個字‘腎虛’。他可是才二十三，怎麽可能同腎虛這兩個字扯上關係，那等到三十三，五十三時，他豈不是廢人一個了？
“庸醫，朕怎麽可能腎虛，滾一邊去，下一個。”殷智宸不悅的吼道。
“皇上肝火太盛，需要多加休息，最好調養幾日。”下一個太醫避重就輕道。
又一個庸醫，殷智宸再也不讓人把脈了，麵向中眾庸醫冷道：“朕今天要你們來，不是要你們檢查心肝脾髒腎，朕要你們醫好朕的男人功能。”
眾太醫麵麵相覷，都想好皇上可能是早泄，陽痿什麽的，皆在腦中過濾著開什麽藥比較合適。
“你們都啞巴了，一個個都給朕抬起頭來。”殷智宸說著走了出來，直接將外袍拉開，讓眾太醫直接麵對病源。
“皇上，隻要控製房事，節欲，這些……”
“閉嘴，朕之前被皇後擺了一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你們立即想辦法再展雄風。”殷智宸惱道。
眾臣不停拭汗，皆心想，皇上與皇後也太猛了，這，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都給朕停止你們齷齪的想法，皇後用發釵在朕這裏刺了下，然後朕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們快想辦法幫朕恢複。”殷智宸指著雪蓮刺過的位置惱道。
第一次，殷智宸發現男女之事被人臆想是多麽的難為情，他在想，難道他以往在男女房事真的太放縱了？
“皇上，臣等知道針刺腎俞、關元、氣海、湧泉、三陰交、命門等穴對男人的性欲都有影響，但是皇上所指的位置，醫書不曾提過。”眾太醫看著皇上所指的位置麵麵相覷，那裏似乎並沒有什麽穴位，而且也沒穴位能像皇上說的那麽神效。
太醫們的話，就像一道閃電，直直的將殷智宸辟成兩半。
“秦大人，或許我們可以考慮刺腎、精宮、神門等穴位，幸許會有效。”新進太醫院的菜鳥大夫不怕死道。
幾位年長太醫，狠狠的瞪了菜鳥一眼，這可是皇上，能用或許與幸許嗎，萬一失手，萬一造成皇上終身的遺憾，那可不止是殺頭那麽簡單。
“皇上，臣早先曾聽尚書大人提過，皇後娘娘飽讀醫術，曾經治愈不少疑難雜症，皇上何不……”
“閉跟，你們難道要朕去求她？那個女人，她瘋的，說什麽要朕修身養性，做幾個月和尚，難道你們這一群人的醫術都抵不過一個醜女。”殷智宸捉狂的吼道。
“回皇上，事關重大，朕等不敢貿然下針，也不敢貿然開藥，有個萬一，不但會毀了皇上一生的幸福同，甚至會影響皇儲。”幾位年長的太醫跪道，其它人立即跟著跪下。
站在一旁的小德子，更是汗滴滴，他終於明白皇上為何那副要殺人的樣子，不讓皇上行房，那豈不是要了皇上的命。
“該死的，朕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治愈朕，否則朕就關了太醫院。”殷智宸咆哮道。
“皇上，或許……”
“朕不要再聽或許，幸許，立即給朕滾。”殷智宸踢翻龍案大吼道。
“皇上，臣能否去鳳儀宮請教皇後娘娘。”秦太醫起身，顫道。
“不準，你們要是在十天內無法治愈朕，你們就統統陪朕做和尚。”殷智宸怒道。
他現在在那人女人麵前已經威顏掃地，若是他們再去問她，那他這皇上還要不要做。
“皇上，可否容臣到尚……”
“不準，不準，隻要同皇後有關的，一切不準。”殷智宸大吼道。
“是，臣等告退。”眾太醫再也沒人敢踩雷，齊齊告退。
眾太醫離開正德殿後不約而同的到了太醫院，勤奮的立即就去抱醫術了，八卦的就在一旁聊了起來，年長的就坐在那蹙著眉思考。
“秦大人，依學生愚見，我們可以私底下找皇後，畢竟隻有十天時間，而且也比較安全沒有任何危險。”
“我看啊，我們隻能等著被皇上下令做太監了，這皇後吃醋也吃得太沒天理了，男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皇上，”最年長的劉太醫搖著腦袋道。
“劉大人當然不在首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閹不閹也沒區別。”有年輕氣盛的，衝道。
“李秦風，你這是怎麽與老夫說話？”劉太醫惱道。
“李某隻是說出事實，劉大人兒孫滿堂，自然沒有關係，不像我等，還未娶妻。”被劉太醫一吼，李秦風也覺得自己說過了，忙掩飾道。
“哼，如果想娶妻，趕緊去想辦法，別在這向老夫抱怨。”
“唉，老夫很難相信，一個小女人的醫術竟然比我等高深。”秦太醫唉聲歎氣的站起身道。
“秦大人，依學生之見，這事，我們可以請雪尚書幫忙，皇後畢竟是他女兒，隻要讓尚書夫人進宮勸勸女兒，所有的問題都應刃而解了。”
“再等兩天，如果實在想不出辦法，也隻有走此下策了，不過，老夫實在不服氣，一個十七歲的女人，竟然難道了我們這些醫學精英。”秦大人仍然介意道。
“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皇後醫術如此高深，學生一點都不奇怪。”年輕的太醫微笑道。
第二天早上，殷智宸破天荒的沒有早朝，殷澈與步青雲，上官燁三人隻得硬著頭皮到正德殿。
“皇上，王爺，步大人，上官大人在殿外候見。”小德子不安的到殿內稟報。
“他們三個敢來見朕了嗎，傳。”殷智宸陰沉著臉，他到要看看這三人如何解釋。
“臣弟叩見皇上。”
“微臣步青雲，上官燁叩見皇上。”
“平身，你們三人可查出畫春宮之人？”殷智宸背對著三人道。
“回皇上，已有眉目。”殷澈搶先道。
“哦，隻是有眉目嗎？”殷智宸轉過身朝三人冷笑。
三人心戚戚，原本心裏就極為不安，如今看皇上這表情，莫非皇後娘娘已經暴露了？
“皇上，雖然臣等已查出是何處所售，但是那位秦嬤嬤也是從別人手中訂貨的，這幾日湊巧那人並未送貨，隻要臣等，順藤摸瓜，一定能查出真凶。”
“朕怎麽聽說昨天鳳儀宮有人到了成王府呢？”殷智宸斜睨著三人問。
“回皇兄，京城有不少貴婦喜歡皇嫂配製的香精與護膚品，皇嫂不便出宮，因而讓臣弟轉賣。”殷澈額際微見汗滴。
“王弟，欺君之罪你應該很清楚吧。”殷智宸提醒道。
“臣弟很清楚，但是臣弟更清楚做為男人，不應該欺壓，虐待女人。”殷澈昂首正視殷智宸道。
“看來你對朕與皇後的事很清楚？”殷智宸原來隻是猜測，現在從殷澈的話中，他可以肯定昨天出宮的青兒必定是皇後無疑。
“臣弟並不知道皇兄為何如此對待皇嫂，相貌異於常人並不是皇嫂的錯，更何況還有解咒之法，皇兄若隻是因為皇嫂的外貌而對她百般為難，臣弟瞧不起皇兄。”殷澈跪下沉痛道。
這是兄弟兩之間第一次的矛盾，或者說這是殷澈第一次對他這個做兄長的不尊敬，第一次為了女人違抗他的旨意，而且還是一個醜女。
殷智宸很痛心，女人的美醜並不是他們的錯，但是在麵對雪蓮時，他總是一肚子的火。
“殷澈，你這是在為皇後抱不平嗎？你別忘了她還是朕的皇後，朕有權處罰後宮的任何一名女子。”殷智宸陰陽怪氣道。
“原本這是皇上的家事，但是臣也為皇後娘娘抱不平，沒有人願意未出生即便詛咒，上天對皇後娘娘已經夠不公平了，若皇上還要找盡理由將皇後娘娘驅逐出宮，臣第一個退朝。”步青雲想到那張殘缺的容顏，狠下心道。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上官燁你呢？是否也要為皇後抱不平？”殷智宸咬牙切齒道。
“臣不敢，臣相信皇後娘娘自有打算。”上官燁愣了下，正色道。
“你們前後見過皇後多少次？”殷智宸強忍著心中的那把火，他到想知道他這三位好兄弟，好臣子是如何被她打動的。
“皇兄，請聽臣弟一句勸，皇兄大婚次日，禦書房裏皇嫂手握聖旨禦書房問罪，那日，光明殿上，皇嫂冷靜自若的麵對皇兄與眾臣，試問天底下有幾個女子能有此般睿智，聰慧，理性？皇兄不正需要這樣一位女子來打理後宮嗎？”殷澈規勸道。
“讓她打理後宮？那肯定會是朕的夢魘，試問天底下又有那個女人會讓自己的夫君變太監？這樣的女子，你們覺得朕應該將後宮交給她嗎？”殷智宸冷笑道。
“臣弟不明白皇上何意？”殷澈側首看步青雲與上官燁，兩人也是搖首。
“皇後娘娘到。”殷智宸張口正要說，外麵卻有宮人傳皇後到了。
殷澈，步青雲三人皆是一怔，心中也更加確定春宮之事已敗露，不免為雪蓮捏一把冷汗。
“皇後，這才分開幾個時辰，你就想朕了嗎？”殷智宸笑著迎出殿外。
殷澈，步青雲，上官三人皆驚愕的看著換上笑臉迎出去的皇上，不明白為何皇上前後判若兩人，這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們有些糊塗了。
“皇上還是那麽自戀，妾身來此隻是感謝皇上補發的供給，並無他意。”對殷智宸的熱情，雪蓮極為冷淡道。
“看來朕又自作多情了。”殷智宸說著就要去摟雪蓮。
雪蓮卻一早料動，一扭腰技別開了，“謝意傳到，我就不打擾皇上了。”
“這就走嗎？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了。”殷智宸微避，他還想摟著她進去向那三個大膽的臣子炫耀一下呢。
“我本來就沒有誠意，來這，隻是不想讓人說閑話而已，既然來了一趟，也就夠了。”雪蓮淡道。
“皇後真要走嗎？朕這正德殿裏可是有人在念叨著皇後，皇後不想進去看看嗎？”殷智宸貼近雪蓮，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道。
雪蓮身體僵了下，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裏麵是誰。
“既然皇上如此盛意，妾身怎好拒絕呢？”雪蓮不待殷智宸說話，就進了正殿。
殿內殷澈與步青雲依舊跪著，上官燁站在一旁，雪蓮心中一涼，她還是連累了他們三人。
“皇後不奇怪為何他們跪在地上嗎？”殷智宸進來，本以為可以從雪蓮眼裏看出一些端倪，沒想到她比他還平靜。
“臣子跪君王，有什麽好奇怪的。”
“幾日前，朕曾派他們調查，春宮冊一案，期限昨天已過，今天他們才來向朕說略有頭緒，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罰他們？”殷智宸強行將雪蓮摟住，坐到龍椅上。
“妾身入宮之前，父親就一再交代後宮不得幹政，莫非這又是皇上的新計謀。”雪蓮硬是掙開站在一側，冷然道。
除了初入殿的第一眼，雪蓮未再看殷澈三人，她已深知殷智宸的陰險，絕不會再上她的當。
“皇後，朕突然想與你做個交易，朕可以不追究他們三人的過失，甚至不追究你與他們之間的曖昧，但是你必須讓朕恢複男性雄風。”殷智宸眼掃過三個愛臣，最後落在雪蓮臉上。
“皇上果真一日沒女人就活不下去嗎？”雪蓮歎了聲道：“妾身並不是要讓皇上難堪，隻是擔憂我青炎國的將來，皇上目前仍無子嗣，若是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