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瑟瑟發抖
片刻之後,徐太醫鄭重的點頭。"慶貴妃娘娘,慶貴妃冷哼一聲,你去吧那個老頭給本宮叫來,本宮要問他幾件事情。她輕聲笑著,內心裏麵全然是張狂不屑,不過,她到時沒有想到,闕若羽居然可以查到徐太醫的身上,果然是不簡單,由此,也可以說明,這個闕若羽確實是有頭腦的人。
小太監有些惶恐的看著慶貴妃,“娘娘,徐太醫現在年事已高,是不是讓他早點兒告老還鄉?”小太監和徐太醫相處的還是比較好,隻不過,年輕的徐太醫曾經還是做了一些錯事,比如,當年禧妃娘娘的那件事情。
“嗬嗬……”慶貴妃輕輕的冷哼兩聲。
她穿著華麗的宮服,臉上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容。突的一看,還是美貌動人。隻不過,在這皇宮,越是漂亮的東西,越顯得毒蠍心腸。
小太監惶恐的跪在地上,不知為何,也許是慶貴妃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他全身上下都瑟瑟發抖起來。“慶貴妃……”
“你一個人小小的奴才到底想要說什麽?本宮叫你去做的事情,你最好可以快點兒去做。”她冷哼了一聲,輕輕的轉身,就離開了華麗的宮殿。在這個皇宮,她慶貴妃說到底還沒有怕過什麽人。
若不是當年的禧妃娘娘太受寵,她怎麽也不會想著對那個女子下手。要怪就隻能怪禧妃太單純,一點兒火災深宮裏麵的技巧也沒有,另外,要怪的也隻能是皇上,誰叫那個男人隻知道獨蟲禧妃,若不是她,另外的妃子也會對禧妃動手。隻是偏巧,那個人剛好是她而已。對於這件事情,慶貴妃心裏雖然覺得害怕,可是,她絲毫都沒有愧疚之意,要知道,若是真的想要在深宮裏麵活下去,你就不能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在深宮裏麵,你可以靠的就隻有自己,就算是此時此刻和你統一戰線的人,也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就會變成你的敵人。
她輕輕的笑著,心裏在想著徐太醫這個男人到底應該如何處置。
……
小太監從含雲宮裏麵出來的時候,渾身冒著虛汗,這會兒整個人就像是被人追殺一樣,不停地向前跑著。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太醫院裏麵。與此同時,太醫院裏麵徐太醫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怎麽樣了?”徐太醫有些惶恐的問著,自從上一次,闕若羽追查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再也鎮定不下來了。若是闕若羽真的查處了當年的事情,那麽他這一輩子就不要想著活了。他的額頭上麵布著密密麻麻的汗珠,應該是極其特別害怕造成的原因。
小太監在他的耳朵旁邊輕輕的說了一些什麽,嚇得徐太醫大氣都不敢出。“你是說,你從慶貴妃的言語之中,並沒有聽到她想要保我?而是想要害我?可是,當年的事情,我完完全全是為了她才在禧妃娘娘的膳食裏麵下毒,如今,慶貴妃娘娘怎麽可以這樣?”徐太醫有些不相信的說著。
小太監非常嚴肅的說著,"徐太醫,我對這種事情簡直太了解了。剛才奴才看慶貴妃那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貓膩。所以,徐太醫,無論如何你還是離開這裏吧!"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聲,就是害怕有心人聽著。
徐太醫一生的醫術全部都奉獻給了慶貴妃,當年慶貴妃生病的時候。他對她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如今,當闕若羽調查到當年的那件事情的時候,她想到的居然不是保住他。一想到這裏,徐太醫整個人都是惶恐不安。
朱紅色的大門裏麵,徐太醫正在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如今,整個皇宮已經沒有他棲身的地方,隻有回家,才是對他最大的寬慰。
隻不過,當他還在感時傷懷的時候,侍衛們很快就圍住了他。他完全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他抬頭,有些緊張的說著,"你們這是?"他的語氣特別的惶恐,就像是見了什麽不該見的東西一樣。這會兒,為首的一個侍衛說著,"徐太醫,慶貴妃娘娘讓我們請你過去一趟。"
這個侍衛的話有些頤指氣使。
徐太醫將手中的包裹取了下來,聲音變得瑟瑟發抖。"不知道慶貴妃娘娘,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他的聲音很是顫抖,連帶著全身都已經顫抖起來。侍衛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這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徐太醫,慶貴妃娘娘召見你是慶貴妃娘娘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他輕輕的笑著,複又做了一個邀請的事情。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徐太醫這一次不去也必須去。眾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有能力能夠逃走呢?他老鐵遠方,輕輕的歎息了一下。
"徐太醫,請吧。"
徐太醫被慶貴妃請過去的事情,馬上就被闕若羽給知道了。她在暮司宮裏麵焦急的踱步,心裏想著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麽辦。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讓徐太醫死在慶貴妃的手上。不過,目前,她還沒有想到任何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皺著眉頭,心情異常的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紅嬋輕輕的在闕若羽的耳旁小聲的耳語了幾句。她聽罷,連忙擺擺手。"不行,上一次我們才用了那一個計謀,若是這一次在用,會讓慶貴妃看出來,到時候,她可能還會知道我和左湘瑩是一根繩子上麵的螞蚱。若是真是如此,我們真的就得不償失。"
她深深地皺著眉頭,這樣的事情不能夠發生。紅嬋皺著眉頭,"你若是不想用謝謝你方法,我也就沒有什麽其他好的提議。"她輕輕的歎了一聲,將視線看上遠方。
闕若羽一笑,"慶貴妃可是一個老狐狸,若是我們用同一個辦法對付她兩次,她多多少少都會察覺。所以,還是不用這一招。"
"若是不這樣,就這樣讓我們好不容易查清楚的線路斷掉了?你看著慶貴妃如此的囂張跋扈,你真的忍心嗎?"她輕輕一問,帶著些許的疑惑。
"不甘心,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麽?徐太醫多少都是慶貴妃的人。若是慶貴妃還有一絲良知,她就會把徐太醫放走,若是她連最後一點一點的良知都沒有了。那麽,迎接徐太醫的就是死路一條。而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在一旁乖乖的看著。並且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辦法。也許,就這是為什麽古往今來有那麽多的男人想要爭奪成為天下主人的權利。"她輕輕的歎了一聲,隻希望徐太醫可以平安歸來。
小小的暮司宮之中,她和紅嬋的內心都是極為不平靜。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了看一旁的紅嬋,帶著一絲自我安慰的口氣,"希望,徐太醫會沒有事情。"
"若是徐太醫出了事情,我們的這條線索可就算是斷了。"紅嬋有些緊張的說著。
闕若羽輕輕一歎,"那就要看慶貴妃到底會怎麽做了。"
她輕輕的看著遠方,目光如炬,她明銳的眼光之下藏著一絲擔心。紅嬋一看,也隻是輕輕的搖頭,"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徐太醫可以活下來。不過,按照慶貴妃那樣的性格,徐太醫可以活下來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
闕若羽一歎,"不管怎樣,我們還是看看吧。"
顯然,慶貴妃不知道闕若羽知道這個事情。豪華無比的宮殿裏麵,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傲嬌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她輕輕的張口,就像是古希臘最優美無敵的皇後一樣。然而,她隻是一個貴妃而已。
不過,單單隻是這樣,她已經讓她變得無比的尊貴。
"徐太醫,你可知道本宮為什麽叫你過來?"充滿邪魅的語氣在大殿之上輕輕的傳響,她的一顰一笑額度帶著一種特殊的感覺。讓人一看,就生出無窮無盡的畏懼之情。或許,那根本就不是畏懼,隻是單純的害怕而已。
徐太醫匍匐在地上,就如之前的那個小太監一樣,全身瑟瑟發抖,他的牙齒也因為緊張,正在不停的抖動著。
"微臣不知。"他緩慢而又害怕說著,他明銳的眼睛絲毫都不敢看著慶貴妃。這一刻,他已經從慶貴妃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機。不過,他仍然是不肯相信。
"慶貴妃娘娘,微臣可是……"
可是什麽呢?她上位的功臣嗎?嗬!在以前或許是,不過,在此刻的慶貴妃眼中,他隻是一個絆腳石而已,所以,他這樣的男人,應該被清除。
她輕聲一笑,帶著決絕的目光。
"徐太醫,你不用緊張,本宮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根本就不會為難你。不過,本宮也希望你不能夠為難我。說吧,闕若羽那個女人找上你,真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她一雙豔麗的眼睛裏麵充滿了狐疑。
她們確實是向奴才打聽這件事情。"他的聲音特別的輕,輕到幾乎不能讓人聽見。
慶貴妃冷哼一聲,"就她一個位居末流的女子,還想和我鬥?"
她隨意的掃視了地上的那個男人一眼,輕聲的說著,"徐太醫。你先起來吧。你這樣一把老骨頭了,若是經常這樣跪著,身子可能有些吃不消吧?"
慶貴妃此時此刻說話的語氣可是相當的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