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鑽木取火
闕若羽隨意的坐在一旁,她撐著腦袋認真的看著權琅淵手上的那隻烤兔。烤兔聞起來特別的香,清香的味道瞬間讓她有些迷醉。真的沒有想到,古代雖然沒有調料包居然也能夠烤出這麽香的食物。
"一會兒就烤好了。"權琅淵笑著說著,他將烤架上麵的兔子重新翻了一個麵。
"好香!"闕若羽輕輕的說著。
權琅淵動作十分嫻熟,他看起來也是特別的溫柔,下麵的篝火還在熊熊的燃燒著,燃燒的光芒灼熱了闕若羽的臉頰。
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裏對烤兔也有了無限的神往。這一天,也許就是她在皇宮裏麵待的最安逸的一天,回去之後,她就不得不麵對皇宮裏麵的血雨腥風。遠處的清風在吹,她輕輕的站了起來,抬頭一看,明月皓白。
微風輕輕的掃著她的臉頰,她微微的蹙著眉頭。什麽時候,她也變得這樣的感時傷懷了呢?
她抬頭遠望,心裏無限的悲涼,很多時候,她不得不麵對很多東西,就像是那些肮髒的權力的爭奪。不過,闕若羽自我認為,人一出生就免不了要鬥爭。
"在想什麽?"權琅淵將手中烤好的兔子肉放在她的麵前,順便還在兔子肉上麵輕輕的吹著,他的動作優雅至極,就算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被他做起來都是那樣的瀟灑柔美。
"好香。"闕若羽答非所問,她接過手中的兔肉,抬起眉頭,一片自然的看著權琅淵,"要吃一點兒嗎?"
兔肉雖然很香,不過卻很少。
"隨意!"他淡淡的說著,隨即又坐了下來。
"今天恐怕是要下雨,我們早些烤完,早些回去吧。"他清冷的說著,將一旁的草墊重新鋪好。他指了指,讓闕若羽快點兒坐下。
闕若羽大方的坐下,她將兔子一分為二。她的手法幹淨利落,就像她當年殺人一樣。她將手中的另外一半的兔子肉遞在權琅淵的麵前,"來,拿著!"
他輕輕一笑,優雅的接了過來,不過他還是特別講究的叫一旁的仆人拿出竹簽,他用兩根竹簽將他手中的兔子肉固定起來。他笑的溫和,將另外兩隻竹簽放在闕若羽的麵前。
"用這個吧,不會髒手。"
闕若羽看著自己滿手的油汙,笑著說著。"不用了,已經髒了。"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常常不能規律的吃飯。實在餓的不行,哪裏還會在乎那麽多的禮數。她隻管肚子吃飽就行。
她回過頭來,拿著手中的兔肉就一陣啃著。權琅淵這樣的男人就是沒走餓過。等到他知道什麽是饑餓的時候,就不會這樣的儒雅和矜持。這樣優雅的人兒,果然是天生的貴族。
她大口的啃食著,而權琅淵卻優雅的咀嚼著。
不出權琅淵所料,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閃電不停的閃著,天上轟隆隆的,馬上就要打雷。皇子們還有貴族的公子們都忙著朝著帳篷裏麵跑去。超大的狩獵場上麵,人們亂成一團。很快,與就下了下來,將原本熊熊燃燒的篝火澆滅。
闕若羽也朝著她所在的帳篷裏麵跑去。
權琅淵一把拉住闕若羽的雙手,雨水已經將他的頭發打濕,他全然不過,道了一聲,"隨本宮來。"
他拉著她的雙手,快步的朝著最近的一個帳篷裏麵走去。
權琅淵將外衣脫了下來,將它舉過頭頂罩在了闕若羽的頭上。闕若羽離他很近,近到她可以聽到他胸膛撲通撲通的聲響。她全身都像是被權琅淵包裹一樣,風雨都被權琅淵給擋在了外麵。
這一次,權琅淵又照顧了她一次。
依稀之中,她聽到了一聲嬌媚的聲音。"臣女可不可以隨太子殿下進去。"
雨聲太大,闕若羽沒走聽到那個人的回答。
……
"來,擦擦吧。"權琅淵將幹帕子遞在闕若羽的麵前,除了頭發之外,闕若羽渾身都是幹的。應該是最初下雨的時候,雨來的太突然,他沒走來得及防備。
闕若羽攤開雙手,她的手上還是油油的。若是用了權琅淵遞過來的帕子,她定是把她弄的很髒。而且,她的頭發不僅會更加濕,而且還會更加的油膩。
她皺著眉頭,拒絕了權琅淵的好意。
"嗬嗬!無礙,本宮倒是想到一個好辦法。"權琅淵將手中的手帕折疊起來,四四方方,他一雙大手剛好拿捏在手中。他輕柔的將帕子放在闕若羽的頭上,慢慢的揉擦。
"怎麽樣?力度如何?"
"大皇子殿下,一不用這樣。"她一瞬間有些發愣,清醒過來之後,她就快速的退了下去。她和大皇子殿下之間必須保持距離,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在這冷酷的宮中動情。
若是動情,就是死路一條。
"為什麽不可以?"權琅淵有些無奈的看著闕若羽,她現在離他那麽遠。上一次,他看著他和權梟離那樣親熱的在一起,她不是也沒有反抗嗎?那一次,闕若羽和權梟離親吻的畫麵,被他無意之中看到了眼裏。
他記不清楚那是何種的心痛,就像是嗜血一般,讓他痛不欲生。單是那樣簡單的想想,她就特別的受不了。
"大皇子殿下身份尊貴,奴婢隻是小小的墓司燈,哪裏承受得起呢?"她低著頭,卑微恭敬得樣子。頭發上麵被雨水打濕,一滴一滴得水不停得流了下來。
權琅淵一愣,"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本宮並沒有把你當成外人,你對我不需要如此。"
"回大皇子殿下,是你告訴奴婢應該這樣!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所以時刻銘記著要和大皇子殿下保持距離。"發珠上麵的水真的很煩人,嘀嗒嘀嗒的還在不聽的滴落著。
闕若羽離權琅淵的距離有些遠了,她卑微的態度,倒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拘謹了很多。若是雨稍微小一點兒,闕若羽早就跑了出去,她寧願待在小小的擁擠的帳篷裏麵,也不願意和權琅淵擠在一起。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隔了一會兒,雨終於小了下來。闕若羽寒暄了幾句,說出了要離開的話。
權琅淵已經溫柔的看著她,"本宮送你過去,這段路並不好走。"
"大皇子殿下,不用麻煩了!"她低著頭,這個大皇子殿下還真的把她當成了嬌滴滴的公主嗎。她曾經在黑夜裏麵摸爬滾打過多少次,她手上又沾滿了多少鮮血。她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又怎麽可能懼怕黑夜。
她快速的退了出去,如今權琅淵似乎對她是越來越上心,而她十分討厭這種感覺。
她不願意和皇宮裏麵的任何一個男人有任何一點兒關係,她要的隻是離開這裏,原本打算在野外的時候找一些草藥,比如,延胡索、丹參、珍珠粉、人參等純中藥!闕若羽之前也接觸過一些中了毒癮的人,而那些人想要解毒就要服用一種叫做齊泰片的東西。這種東西具有清心安神、解毒製癮之功能。不過,現在看來,她完全是沒有事情去完成這個事情。
……
對於郊外的人來說,突然而至的大雨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司馬允兒全身都濕透了,她現在就像是一隻落湯雞一樣,渾身發抖,瑟縮的躲在大樹下麵。
之前的大雨已經徹底的把司馬允兒害苦了,她全身都濕透了,身上髒兮兮的,泥土將她的鞋子弄的超髒。她多少還是一個愛美的女子,雖然平日裏麵瀟灑,但有時候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三皇子待在一邊閉目養神,完全不管司馬允兒的死活。
"權墨麟,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姑娘的嗎?"司馬允兒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家,然後洗一個熱水澡,沐浴在芬芳四溢的木桶裏麵,那該是一種多麽美好的享受。
權墨麟看了她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司馬允兒這一刻才明白三皇子到底有多麽無情!對了,她麵前這個對她如此冷淡的男人不就是喜歡男人嗎?怪不得他對她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情也沒有。想到這裏,司馬允兒也隻好自認倒黴?
她怎麽和這樣的男人待在了一起呢?
雖然對權墨麟這樣的做法十分反感,但是她還是要學會自救。若是不然,她今天很有很能就回死在這裏麵。她現在還這麽年輕,還沒有嫁人,還沒有享受夠,她可不能在這裏冷死!
她在原地尋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些沒有濕透的木棍!
權墨麟聽到異動,睜開了雙眼,他自詡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所有人在他的眼睛裏麵都是庸才。比如這個時候司馬允兒做的事情讓他覺得她非常的蠢。
"你找這些木棍幹什麽?有火折子嗎?"他冷冷的問著,不屑的意味已經非常的明顯。
不要說司馬允兒找的是濕的木棍,就算是她找得是幹木棍,她也不可能讓它燃燒起來,他當初幸虧沒有娶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蠢死了。
"你懂什麽?我可以鑽木取火!"司馬允兒頗為得意的回複著。
權墨麟滿臉黑線,他已經徹底不想理麵前這個女人。
司馬允兒見他不在搭理她,上前兩步走,"我弄好之後,我們一起烤火怎麽樣?"
"愚蠢的女人!"權墨麟在心裏念叨著,他真的不屑於與這樣的女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