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擦藥
慶貴妃有些花容失色。
她緊咬著雙唇,卻始終想不到辯解的詞語。她之所以選擇穿前朝的宮裝,是因為她太美顏奪目了。她向來就特別喜歡那種受到萬千臣民膜拜的感覺。她想要告訴天下的百姓,她是這個朝代最絕代芳華的女人。
權琅淵麵帶微笑的看著她,他的麵容依舊帶著微笑。可是,他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具有壓迫的力量。"兒臣知道慶貴妃娘娘並不是有意如此,既然這樣,兒臣也相信闕若羽也不是故意要來到這裏。況且,她隻是一個奴婢,若是沒有主子的允許怎麽會來到這裏呢?"他此話一出,立馬就設計到皇後和慶貴妃兩個人。
"既然這樣,我相信慶貴妃一定會有容人之心放過闕若羽吧。"他的話說得頭頭是道,隻要是一個人,就不會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麽不妥。慶貴妃和皇後娘娘互相看了一眼。
"就依你說言,不過闕若羽不能在走到祭台上麵來了。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她冷聲的說道,轉眼就投入了皇上的懷抱。
皇上看了慶貴妃一眼,並沒有什麽表示。她隻是冷著神色說道,"下一次,你可不能在這個樣子可。你現在可是堂堂的貴妃,怎麽可以穿前朝的衣服呢?你這樣會給大家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他冷著一張臉,特別的不爽。
慶貴妃被皇上說可一頓,自然也不會高興得在哪裏去。
"皇兒啊,你怎麽現在才來,剛才該錯過了慶貴妃得生辰。現在,你又差點兒錯過祭拜。"皇上有些生氣的說著,不過他的語氣倒是很柔和。
權琅淵低著頭,一副好男兒的形象,"父皇,兒臣來晚了。"
"哈哈~你也之分來晚了。既然來晚了,就應該受到責罰,知道嗎?"皇上帶著笑意的說著,不過因為他這一笑,剛才緊繃的關係也徹底的緩和了過來。他有些好奇的看著權琅淵,溫和的問著。"你今天又跑到哪裏去了?每次宴會你都是這麽不守時。"
權琅淵溫和又有禮的說著,"父皇你要知道我的性子,向來就是這樣的隨性。不過,幸好父皇不怪罪兒臣。"
皇上對於權琅淵也是特別的喜愛,因為這個皇子特別的懂事。他也覺得有些對不起權琅淵?禧妃的死是他一生的痛。而前皇後的死,也讓他難受。所以,他對於這兩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特別的愛護。
祭拜之後,朝中的大臣們就散得差不多了。不過,皇上執意要嬪妃們和皇子們聚一聚。然後,這個所謂的家宴就來了。這場家宴裏麵,皇後自然會留下來。而她自然也要費盡心思的留在皇後的身邊。
權琅淵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走了過來。
闕若羽對於這個救了她的男人心生感激。"謝謝你。"她小聲的低語著。不過,她的這句謝謝是從內心真心散發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現在很有可能已經關在了牢籠。雖然她的武功過人,可是她還沒有那個力氣可以完全的衝出皇宮。畢竟皇宮裏麵的禦林軍都是高手。若是她想要強行的出去,怕還沒有到宮門,她就完全的死於非命了。
她看著他,從心底裏麵微微的笑了。
權琅淵微笑著,他的微笑就像是春天裏麵的一縷花香,就是是從泉眼之中就出來的泉水。就像是整個寒冷冬天的一把大火。因為有了他,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
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腦袋,然後認真的詢問著,"剛才你沒有被嚇到吧。"他充滿關切的聲音,莫名的讓闕若羽的心裏一暖。她抬起頭,微微的笑著,"還好,多虧了你,不然,我明天就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有些自嘲。
因為今天,她也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皇後這個人的做派。也知道宮中那些勾心鬥角的勢力。她也總算知道了她身為一個小小宮女的悲哀。所以,她想要在宮裏麵存活下去,就要好好的努力,好好的成為人上人。而且,她不能太過於心慈。
今天這個事情,長露掌事應該早就猜到了。她沒有想到,她一個這樣聰慧的女子居然也會被別人算計。而且,這種步步為營的心思,可真是高。不過,她之前是小看了這個皇宮。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允許她在犯這樣的錯誤。
在皇宮裏麵,沒走一步都是生死棋。
權琅淵幫她的,她會記在心上。那些害她的人,她也會記在心上。總有一天,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們,也會成為階下囚。在那些肮髒的牢籠裏麵度過這一輩子。或則,她們在冷宮裏麵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看著權琅淵的眼神莫名的多了一絲敬佩和感激。而就在離她不願的地方,權梟離正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看到她那個樣子,莫名的心煩意亂。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把權琅淵叫了過去。
"淵兒,你今天來的這麽晚,是晚接受懲罰的。"皇上哈哈大笑著,雖然說晚懲罰,也多是玩笑性質的。
"回稟父皇,這件事情你就算不說。兒臣也知道應該受罰。既然這樣,兒臣自罰三杯如何。"說著,婢女們就為他斟好了三杯烈酒。就那樣,他咕嚕咕嚕的下肚。
皇上看後,大喜。"向來淵兒都是溫柔和氣,還真沒走想到居然這樣的能喝。"
權琅淵微微笑著,然後坐入席中。
因為之前的事情,皇後娘娘和慶貴妃兩個人都有些不高興。不過,皇上現在也沒走在在意她們兩個人的脾氣。畢竟,慶貴妃和越皇後兩個人都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大殿之上,現在隻剩下皇子和妃嬪,所以並不是那樣吵鬧。
闕若羽趁著沒走人注意還有皇後不需要她的時候,去取了一些備用的水。她手上的傷因為之前想要故意把香爐裏麵的灰撒在慶貴妃的衣服上麵。但是,那個香爐太過於炙熱,她拿的時間又特別的長。此時她的雙手緋紅,而且還伴隨著鑽心的痛。
她咬著牙,現在她手上一點兒藥膏也沒有。她想著也許用冰水衝洗一下。把她身上那種強烈的快要誅心的感覺給磨滅掉。她看著遠方,心裏有些失神。
剛剛這些普通的水,對她一點兒效果也沒走。她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痛苦難耐,她緊咬著牙齒。早知道她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要答應那些二等宮女的話。這哪裏是來見世麵啊,這分明就是在受罪。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麵使勁的打轉。不是因為她想要哭,而是因為她確實無能為力了。
"原來你在這裏。"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在她的耳邊傳響。她抬起頭,看著那個冷傲的太子。下意識的,她把手藏了起來。
"你來幹什麽?"闕若羽的聲音冷冷的,不管怎樣,不能輸掉氣勢。雖然她現在已經痛得要死。她還是在不斷的堅持著。如果被前麵這個男人看出了什麽了,他以後指不定會怎麽欺負她呢!
權梟離就是看不慣她這幅樣子,明明已經很痛了,還有故作堅強的模樣。明明已經很難受了,還要在她麵前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個女人,她真的以為她的身體是鋼鐵打造出來的嗎?
他上前一步,闕若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他再次上前,她再次退後。他們就這樣反反複複,直到闕若羽無路可退。她抬起頭,仍然是十分傲嬌的看著權梟離。
"權梟離,我警告你不要靠近。否則我就叫了。"她已經沒走退路了,可是權梟離還在不停的靠近。
"叫?"聽到這個詞語,權梟離下意識的頓了一下。"你以為你叫人過來有什麽好處嗎?你是一個婢女,而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和我之間身份本來就不對等,就算是我真的把你怎麽樣了。最後受傷的也是你,這些,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闕若羽當然明白這些。她剛才隻是下意識的說了那樣一句蠢話而已。
權梟離走近,然後直接把闕若羽藏在後麵的手拿了出來。
"痛嗎?"他溫柔的問著,眼神裏麵展露出一絲憐惜。
闕若羽想要把手抽回來。結果她的手死死的被權梟離給拉著。"別動!"他怒吼了一聲,好像是真的生氣了。接著,他就拿出一瓶看上去是藥膏的東西。然後她輕輕的在她的受傷摩擦著。
"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他溫柔的問著,沒走往日的桀驁。
闕若羽有些驚訝,"權梟離,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知道擦。"她輕輕的說著,現在她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怎麽?你還嫌棄本宮幫你嗎?你要知道有很多女人想要這樣的待遇,本宮都沒走給她。"他的語氣突然又變得冷冽起來。
不過,權梟離下手依然很輕。他的雙手在闕若羽的手上輕輕的摩擦。
闕若羽真的沒走想到,權梟離的手法居然這樣的稿。一瞬間,他的手居然就真的不疼了。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權梟離養尊處優的原因。所以,權梟離的手相當的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