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景川的整張嘴難受得要命,抓起一旁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隨後指了指他的嘴,遞給了魏淺。
魏淺了然地接過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您好,我是古景川先生的……女傭,古先生現在嘴裏燙了一嘴的泡,你快過來吧!”
電話裏的聲音溫文爾雅,極為動聽:“好的,你先別急,我立馬過去。”
隨後電話就被掛斷,魏淺把手機遞給了古景川。
一臉的歉疚,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回家路上的抱怨,今天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古景川,真的對不起,以後再也不詛咒你了。
古景川沒好氣地接過手機,瞪了她一眼,直接上樓。
這一次,魏淺褪去她的伶牙俐齒,毒舌,滿心的歉疚。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她的麵前,臉龐俊美,輪廓清晰,聲音依舊那麽動聽:“你好,是你打的電話嗎?”
“是,古先生在樓上。”魏淺點點頭,手指著樓上。
男子聽完,邁開步伐,朝著樓上走去,走到樓梯口處,忽然停了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忙,你跟我上來一趟。”
男子真的把她當做女傭了,殊不知樓上那個人見到她以後肯定會暴跳如雷。
魏淺很有自知之明,擺擺手,找了一個理由:“不了,古先生吩咐我的事情還沒做完。”
她和樓上的那個人天生犯衝,她怕一上去,他再缺胳膊斷腿的,她可擔待不起。
醫生眉梢擰了擰,有些不解,但也沒強求,上樓而去。
“你怎麽樣?”男子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詢問病情。
“孫天,你要再不來,我離死亡就差一步之遙了。”古景川認真的語氣說著聽起來玩笑的話語。
孫天一張俊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兩個字,似有一種全世界都死絕了,你也不會死的意味:“誰敢惹我們的古大總裁呢?”
古景川冷哼一聲,朝著門外瞪了一眼:“樓下那個壞丫頭看見沒?”
“你說你的那位女傭啊,看見了,不過有些奇怪,我讓她上來照顧你,她似乎不怎麽願意?”孫天說出心底的疑惑。
一提到魏淺,古景川就氣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眸光都能殺死人,聲音冷得宛如從地獄傳來一般:“等我好的,我一定要好好折磨她。”
他古景川可不是那麽好惹的一個人,尤其是被一個小丫頭戲弄。
孫天對於他的話似懂非懂,幾乎全程一臉茫然,仿佛在聽日文一般,一句都聽不懂。
幫古景川上好藥之後,放一些藥在他的床頭:“這些藥我就放在你的床頭了,一天噴兩次,最近注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東西,多喝點水。”
“我醫院還有幾台手術,就先走一步了。”
孫天收拾好醫藥箱,站起身,關心幾句,就準備下樓。
古景川理所應當地坐在那裏,紋絲不動,嘴裏的話還說得那麽理直氣壯:“我現在一個傷員,就不送你了,下次我請你喝酒。”
“好,我等著。”
孫天到樓下,魏淺立即迎了上來,禮貌詢問道:“醫生,古先生的嘴怎麽樣了?”
“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用他一慣安慰人的態度安慰魏淺,並衝她微微一笑。
“謝謝!那就好。”魏淺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真的好險,古景川的鐵血,冷酷,狠絕是出了名的,一旦她令他缺胳膊斷腿了,那她的下半生恐怕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醫生走後,魏淺在樓下徘徊了好一會兒,最後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上樓。
那神情,那動作,宛若一個小偷一般,賊頭賊腦的。
“不要在外麵偷窺了,給我進來。”突然從麵前的一間臥室裏傳出那道對於魏淺來說是撒旦一般的聲音。
她的身子一抖,直起身子,嘴角掛著明媚的笑:“哈嘍。”她真的是不知道第一句話該怎麽說,竟然吐出那麽弱智的話。
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
“這不像你的風格,不用在這給我裝。”古景川一語中的,一擊見血,直至心髒。
沒錯,她的確是在裝,既然被戳穿,她也不用在裝了,反倒輕鬆:“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那是一杯白開水,我鄭重地向你道歉。”
“我古景川這個人,不接受道歉,隻接受彌補。”古景川冷冷道。
他總能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潑她一身冷水:“嗯,不管古總想要什麽彌補,我一定盡全力做到。”
“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古景川占據著主動權,居高臨下的模樣。
魏淺看他這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一陣不爽。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呢?真是。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張臉,她也不管古景川是否會生氣,直率地詢問:“古總,冒昧問一句,剛剛的那個醫生是你的朋友嗎?”
不然的話,怎麽他的一個電話,他就立即趕過來了呢?
“怎麽?你對他有興趣?”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古景川的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邪肆道。
魏淺連忙擺手否定:“絕對沒有,我純屬好奇。”
“那我就滿足你這個好奇心,他叫孫天,其他的,你沒資格知道。”古景川高傲地道。
孫天,A市的最著名的醫生,曾經讓已經心髒停止跳動兩秒的人再次恢複跳動,自此後,他就是醫學界的神話。
孫氏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可他鍾情於醫術,不惜違抗父母的命令,也要從事醫學業,完成他的夢想。
大學時,認識古景川,兩個人誌同道合,交談甚歡,從此以後就變成好兄弟了。
古景川的性格,霸道,腹黑,但對孫天是極好的。
“嗯嗯。”魏淺微微一笑,保持陌小婉的優雅端莊,可臉上卻見不到一絲尷尬。
“MIK還沒吃飯,你去喂MIK吃飯。”古景川見魏淺站在旁邊,宛如一座雕塑,礙眼的很,指著一個小房間道。
魏淺扭頭,似乎明白了什麽,眸底有一道亮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