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
好尷尬啊……
餘述嘴角扯了扯,心中鬱悶不已。
不是說好的攝魂篇嗎?
我明明是按照魂典記載的那樣施展啊!
“唉……”
餘述深深歎了口氣,感覺心好累。
不過即便氣氛再怎麽尷尬,但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
餘述抬頭看著王茜,輕聲問道:“別失望,要不咱們再試一次?”
“……”
紅色裙擺飄蕩,王茜似是被餘述惹怒,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整個房間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下一秒,王茜再次朝餘述衝去。
其速度之快,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條紅色的殘影。
餘述怪叫一聲,立馬朝旁邊躲閃。
“嘶啦!”
鬼影掠過,餘述衣袖被劃破,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傷口,殷紅鮮血瞬間湧出。
“速度竟然這麽快!”
餘述皺了皺眉,卻沒來得及查看傷口,因為王茜已經再次掠來。
“唰!”
一聲輕響,餘述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口。
“有點麻煩啊……”
餘述喃喃一句,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力量不如對方,速度也不如對方,隻能盡全力防守,完全就是挨打的命啊!
另外還要小心不能被傷到要害,否則的話直接就得GG了。
老子一往無前的進來明明是想要裝逼的啊。
這樣我很沒有麵子的好嗎!
餘述滿臉鬱悶。
紅色的鬼影在狹小的教室內來回掠過,幾乎連殘影都快看不到。
而餘述則隻能固守在原地,微弓著身子,雙臂交叉護住腦袋,避免被傷到要害,但同時餘述也在死死的盯著紅色鬼影的軌跡。
“我要……一下一下……將你身上的肉全部撕碎……”
可怕詭異的笑聲在教室內回蕩著,根本分不清傳來的方向。
此時卻見餘述眼神微微一凝,口中輕喝:“等的就是你!”
隻見餘述腳尖輕點地麵,身子在瞬間向旁邊橫移出去。
那紅色鬼影從餘述的身側急速掠過。
而就在這時,餘述雙臂猛然伸出,竟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刻直接抱住了王茜。
巨大的力量將餘述帶著直接衝向前方,後背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唔。”
餘述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撒手。
王茜完全被餘述熊抱在懷裏,兩人麵對麵,相互之間隻有兩公分的距離。
看著麵前那張凹陷進去,幾乎摔成了肉泥的臉,還有那半嘴的牙齒以及牙縫裏的肉絲,餘述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心裏歎了口氣。
老子第一次抱異性,竟然就是這麽一種體驗……
不過總算擺脫了剛才那種一直挨打的狀況,暫時忍忍吧……
餘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但很明顯,王茜並不怎麽願意接受餘述的擁抱。
她漆黑的雙瞳中慢慢泛起一絲猩紅,身上鬼氣翻湧,明顯憤怒了起來。
接著便見她瘋狂掙紮了起來。
紅色長裙如血浪般開始翻湧,那猶如實質一樣的煞氣令餘述整個身子都快要凍僵。
“靠,我都還沒說什麽呢,你倒是先不願意了。”
餘述滿臉鬱悶,雙臂緊緊的禁錮著王茜的手臂和身體,冷哼說道:“反正我是不會放手的,你看著辦吧”
“嗬嗬嗬嗬……”
王茜嗓子裏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低沉聲音。
一股莫大的力量爆發,鬼影飄起,帶著餘述猛得撞向牆壁。
“砰!”
一聲悶響,餘述的後背再次受到重擊,令他臉色微微一白。
幾乎沒有絲毫間歇,王茜再次帶著餘述朝牆上撞去。
“我去,有完沒完!非逼著我用大招是吧!”
餘述怪叫一聲,卻依然毫不動搖,反而將手臂勒得更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砰!”
餘述的臉色潮紅,差點一口血噴出。
但就在此時,卻見餘述手臂上竟泛起一層淡淡的清光。
那清光十分微弱,隻有淡淡一層,可王茜的身體觸碰到那清光後,卻發出了一聲驚恐厲叫。
王茜仿佛遭受到了某種痛苦,之前飄忽不定瘋狂掙紮的身形也停止下來,帶著餘述摔落在地。
“嗬嗬,真當我好欺負的麽?”
餘述咬牙冷笑,手臂再次猛然發力,清光閃爍,緊緊的箍住王茜的身體。
王茜的痛苦加深,煞氣翻湧,但似乎已無力飛起,隻能在原地瘋狂掙紮。
教室內頓時鬼哭狼嚎,陰氣森森。
“哼哼,非要逼我用這一招,後悔了吧?”
餘述滿臉嘚瑟,像個樹袋熊似的纏在王茜身上。
雖然看起來餘述占了上風,但已經將全部靈力集中在手臂上的他,其實也已經沒有餘力再去做什麽。
而王茜,短時間內又沒辦法掙脫餘述。
所以……餘述和王茜之間的局麵暫時達到了一個平衡。
暫時誰也沒辦法奈何誰,似乎隻能這麽僵持下去。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餘述打死都不放手的堅定心意,也或許是餘述手臂上的靈力帶給她的痛苦太大,王茜也漸漸放棄了掙紮。
“學姐啊,你說你非要找我麻煩幹什麽。”
餘述扯了扯嘴角,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恐怖惡心的臉,溫聲說道:“要不咱倆打個商量,我放開你,你也放我和我朋友離開,怎麽樣?”
“……”
王茜沒有出聲,可眼瞳中的猩紅以及身上的煞氣很明顯表明了她的意思。
餘述微微歎了口氣,輕聲道:“幹嘛非要你死我活的呢,大家和平一點不好嗎。”
頓了頓,餘述繼續勸道:“我猜天亮之後你就得躲起來了吧?無所謂啊,反正現在咱倆誰也奈何不了誰,大不了我就這麽跟你耗到天亮。”
“……”
“事實上你現在身處鬼境之中,時間流逝與外界是不同的,所以你大概率沒可能耗得到天亮。這麽耗下去的話……應該就是你靈力耗盡後被這個小妞給輕易幹掉的結果。”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忽然從窗戶那邊飄了過來。
轉頭看去。
隻見花爺靠坐在窗台上,依舊是那副有氣無力、臉都沒洗幹淨的樣子,皺巴巴的西服被他搭在手臂上,白色的襯衫已經有些發黃,另一隻手中還夾著一根香煙,眯著眼睛深深抽了一口。
看到餘述看了過來,花爺抬手打了個招呼,笑眯眯道:“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