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秦陌染采藥回歸
不知為何，這幾天沐歸影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猜想，這可能是那股奇香的後遺症。夜玄淩昨夜又是一夜未歸，包括幽浪最近也很少見著他在南潔身邊打轉。最近秋蘭的精神狀況也不大好，總是打破些瓶瓶罐罐。
“怎麽，今天起這麽早？”夜玄淩從門外進來，他的腮邊泛著些青色。說實在的，沐歸影覺得最近夜玄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勸他多休息，可這個男人權當耳邊風。她覺得，自己的話還不如那些個青樓女子管用。索性，不再說下去。
沐歸影沒接話茬，隻是依靠在桌邊喝茶。夜玄淩讓秋蘭為自己也倒上一杯，在沐歸影的對麵坐下。
“近日，我總看你一個人發呆。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夜玄淩看著沐歸影，總覺得她最近有哪裏不太對勁。她的麵色犯青，嘴唇又略有些紫色。更蹊蹺的是，夜玄淩發現丫鬟秋蘭也有類似的情況。
“沒有啊，我最近一直挺好。倒是賢王，最近縱欲過度麵色有些難看哦。”沐歸影向來說話直接，不過夜玄淩倒也不在乎。他搖了搖頭，仔細觀察著沐歸影的麵容。
不對，影兒這丫頭絕對是有什麽問題。夜玄淩有些著急，問到：“不如，我今日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為什麽要請太醫？我不是說過了我很好嗎？”沐歸影覺得自己隻是頭暈而已，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到還請太醫。這種程度，她隻要好好休息定能痊愈。
夜玄淩坐在一旁勸了半天，可沐歸影始終不答應請太醫：“賢王，我反倒覺得應該讓太醫來給你瞧瞧。有些病啊，還是早些發現比較好。”
這小丫頭，不知如何變得如此口齒伶俐。夜玄淩的確有些疲憊，可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無法摟著眼前的人兒安然入睡。
“算了，暫且先放過你罷。不過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夜玄淩下了最後通牒，沐歸影隻得點了點頭。
夜玄淩環顧了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麽可疑跡象便提著寶劍往門口走去。“如果發現什麽可疑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你這是怎麽了？最近疑心病很重哦。”沐歸影哪裏知道冥絕逃跑的事情，這廂還大大咧咧地質問夜玄淩為何變得如此敏感。
夜玄淩搖了搖頭，他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沐歸影。一來，她怕沐歸影擔心。二來，他害怕沐歸影也想參與。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讓影兒受半點傷害。
“你好生休息，我得走了。對了，今晚不用等我回來，你早些休息便是。”對這件事情已經是習以為常，沐歸影聽後臉上並沒有什麽波瀾。送走了夜玄淩，她隻是看著這空空蕩蕩的房間歎了口氣。
索性，現在有秋蘭陪伴她也不是那般寂寞了。
每當走到客房門口，夜玄淩總是要鼓起很大勇氣才能推開房門。推開門，他發現冥嘯正依靠在床頭看著他。
“現在已經三日過去了，倘若後天秦兄還不回來。恐怕，我是真得先你一步去見閻王了。”見夜玄淩進來，冥嘯表情淡然地說到，“不過也無妨，且讓我先為你探探路。”
“別胡說，你要相信秦兄。”夜玄淩雖然嘴上安慰著冥嘯，可心裏也著實惆悵。已經三日過去了，秦陌染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他肩上，倘若他趕不上救治的時間，冥嘯可真的就。
再往下，夜玄淩不敢多想。
“總是，你先好好休息。我相信，秦兄很快就能回來。”看著冥嘯的臉，夜玄淩想將冥絕逃走的事情告訴他。可眼下冥嘯這種情況，告訴他隻會增加他的擔心。到頭來，還可能影響他的健康。
思考了半晌，夜玄淩又將準備好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這兩日，他一直在跟幽浪調查冥絕的蹤跡，順便探聽夜摩天的情況。憑冥嘯現在的身體，他自然不能再繼續跟沐秋儀“幽會”，所以情報收集變得非常困難。冥絕甚是狡猾，到目前為止他和幽浪也沒能找到冥絕的蹤跡。
所以夜玄淩懷疑，是否冥絕這兩天一直在王府中逗留。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糟糕了。”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人物沐歸影。倘若冥絕留下來是為了調查沐歸影的身份，那事情可就真的棘手了。
“什麽糟糕了？”興許是夜玄淩自言自語地太過大聲，被冥嘯捕捉到。夜玄淩立刻搖了搖頭，安慰他到：“沒什麽事情，你且好生休息。倘若秦兄回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帶他來你這裏。”
說吧，夜玄淩提著寶劍就要走。冥嘯突然在背後喊住了他，說到：“前些日子我忘記告訴你。冥絕，興趣會縮骨功。”
什麽？夜玄淩聽到之後立刻回過頭，這些話冥嘯為何不早說？冥嘯看著夜玄淩，又到：“我因中毒變得無法思考，這兩天我回憶起以前跟冥絕同在師門修煉的場景。那人曾經告訴過我，他一直在研究縮骨功。隻是這門武功修煉起來很麻煩，我當時隻當他在開玩笑。不過今日想起來，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已經練成此功。”
聽到冥嘯這麽說，夜玄淩突然明白為何有幽浪把守冥絕依舊能逃脫得了。畢竟是縮骨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功夫。
“我知道了，我會多加小心的。”夜玄淩衝冥嘯點了點頭，示意他快些休息便離開了。夜玄淩照例要去青樓，他要去那裏探探各位姑娘們包括老鴇近日來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要知道，青樓可是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會去的地方。
收集情報，那裏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坐在姑娘們當中，夜玄淩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就連姑娘們將酒杯遞到他嘴邊，夜玄淩都沒有發覺。
“王爺，您今天怎麽魂不守舍的？”姑娘們嗔怒到，“難不成是嫌棄我們這酒？不如，我讓小二再給您上一壺更好的？”夜玄淩突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心中有太多的惦念，冥嘯冥絕包括沐歸影，這些人總是糾纏在他心頭讓他沒辦法集中思緒。
“既然王爺無心喝酒，不如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說罷，姑娘們便開始脫起衣服來。見怪不怪的夜玄淩坐在桌子邊，托著腮呆呆地看著姑娘們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剝離。
隻是今日，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麽興致。不過夜玄淩到底要繼續演下去，他振作了精神也開始解起自己的衣扣。
可還沒等到夜玄淩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幹淨，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這是貴客的房間，豈容你私自亂闖？”門外小廝的聲音漸漸逼近，夜玄淩又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你到底是要幹嘛？如果你不是來尋姑娘的，請你立馬離開。”門口小廝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也混雜著看熱鬧的聲音。
夜玄淩趕緊將自己的衣物重新穿了起來，並讓姑娘們躲進了床上的被褥裏。他推開房間門，赫然發現人群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衣服殘破不堪，臉上甚至沾染著泥汙。可這一切，任然擋不住他眼底散發出的熠熠光輝。此人明顯也看到了夜玄淩，衝他喊道：“賢王，可否接一步說話。”
“秦兄！”夜玄淩激動地雙手顫抖，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將秦陌染趕緊迎進了自己的房間，並給了小廝們一些銀兩將他們打發走了。
到了屋裏，看到光溜溜的姑娘秦陌染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夜玄淩並不覺得尷尬，他放了些大額的銀票在桌子上，提起寶劍道：“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改日我們再聚。”
說罷，便領著秦陌染離開了青樓。姑娘們麵麵相覷，可當她們看到銀票的時候還是縱身躍起，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都一擁而上將銀票一搶而空。
“賢王，你總是如此，有沒有想過。”走在路上，秦陌染忍不住到。可夜玄淩知道他要說什麽，還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我做什麽，我本意並非如此。我有真心喜愛的女子，但現在我無法給她穩定的生活。”
秦陌染不知，夜玄淩口中的女子是不是沐歸影。不過見夜玄淩如此認真的眼神，他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二人來到賢王府，還沒等秦陌染喘口氣夜玄淩便將他帶到了冥嘯的床前。看到秦陌染，冥嘯禁不住熱淚盈眶。
“先別著急。”秦陌染將背上的藥草都放在了桌上，“方子畢竟已經失傳很久，我隻能憑記憶來配這解藥。至於效果如何，我不能百分之百。”
“不管怎樣，你且試試看。”夜玄淩催促道，“眼看著五日大限就要到了，冥嘯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
秦陌染點了點頭，夜玄淩命了幾個下人協助他一起煎藥。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熱騰騰的藥湯便送到了冥嘯的麵前。
趁冥嘯喝藥之際，秦陌染將夜玄淩請出了房門。站在門外，秦陌染的鼻子使勁地嗅了嗅到：“賢王，你這府上為何會有攝魂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