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太過廉價的信任
聽到這話，沐歸影沮喪地低下了頭。沒錯，挾持自己的確是威脅不到夜玄淩。自己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粒塵埃。是她錯了，她太高估了自己在夜玄淩心中的地位。
“賢王，我隻想跟你單獨談談。若你答應，我便放了娘娘。”單獨談談？夜玄淩笑了，聽上去似乎挺有意思的。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沒想到自己找了沐歸影這麽久，今日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切莫口出狂言。”高手們叫囂著，正準備衝上去又被夜玄淩攔住了。
“你們為何如此性急，且聽聽人家來訪的用意也無妨。”不對勁。沐歸影覺得，夜玄淩的說話方式很不對勁。
“人多口雜，我隻想與你一人談談。”黑衣人大喊道，“夜玄淩，難道你不敢與我。”
“我有什麽不敢？”夜玄淩笑了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黑衣人一路來到了自己的寢宮。當然，護衛們也都跟著過去了。夜玄淩將這些護衛擋在了門外，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模樣。
關上了門，夜玄淩自顧自地坐在了桌前。他為自己斟了杯茶，淡然地說：“你們這出戲演夠了嗎？”沐歸影驚訝地看著夜玄淩，夜玄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傻得可愛，他都不忍心拆穿他們了。
“賢王。”黑衣人喊道，“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你的愛妃還在我手裏，你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殺了她嗎？”
“殺了她？”夜玄淩又倒了一杯茶放在沐歸影與黑衣人麵前，“擄走我愛妃的賬，我該如何跟你算呢？”特意加重了“愛妃”兩個字，夜玄淩就是特意要說給沐歸影聽的。
失蹤了這麽久，他可要好好懲罰懲罰這個調皮的“愛妃”啊。
“坐下，咱們喝杯茶聊聊？”夜玄淩看了眼黑衣人，“秦陌染，這個名字聽上去甚為熟悉。你，應該是秦太醫的後人吧？”
秦陌染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夜玄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秦陌染拉下了自己的麵罩，皺著眉頭怒視著夜玄淩。
“坐。”夜玄淩指著自己麵前的座位，“還有你，站了這麽久也應該累了吧？”
沐歸影一愣，難怪剛才夜玄淩的表情會如此奇怪。他知道會有今日。他已經清楚了秦陌染的身份。他們的這場複仇，在還沒開始就注定了失敗。
“既然賢王早有察覺，那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秦陌染謝絕了夜玄淩遞過來的茶水，“不過，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自打他們兩個進來，夜玄淩的視線就沒有從沐歸影身上移開。比起最後一次見麵，沐歸影似乎又消瘦了許多。他有些心疼，心疼她流產的時候自己沒有陪在她左右。
“王爺。”突然，一個黑衣人閃身進來，沒有一絲動靜。沐歸影和秦陌染看著進來的黑衣人，恍然大悟道：“是你？”
沒錯，這個黑衣人正是當日在山賊寨子裏救下沐歸影與南潔的人。而他，正是冥嘯。
“如果不是冥嘯，你們估計現在也沒命坐在這裏跟我談判。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為何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夜玄淩看著秦陌染，“既然擄走了我的王妃，為何不對她的安全負責？”
秦陌染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夜玄淩的話。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冥嘯，盤算著如果打起來自己未必會是這兩個人的對手。隻是報仇的決心已定，就算此次有來無回他也毫無怨言。
“當年你殺害了我的父親，如今卻在這裏說著風涼話。”秦陌染的話，讓夜玄淩有些錯愕。他與秦太醫交際並不深，何來他殺害了秦太醫這一說？
“秦公子，你可別血口噴人。”夜玄淩耐著性子道，“當年秦太醫的事我也覺得惋惜。隻是，你別胡亂認殺父仇人。”
“夜玄淩，你還不承認？”秦陌染被挑起了怒火，“我們深入山賊寨子，就是想探明真相。當年，正是你指示山賊頭目殺了那位大臣然後栽贓嫁禍我爹。你可別說，你忘記了這件事。”
“山賊說是我指示他們殺人然後栽贓嫁禍給秦太醫？”當年，夜摩天想要除了那位心腹。他讓秦太醫給他下藥，但秦太醫拒絕了。
“所以，你就幫夜摩天除掉了那位大臣。然後為了掩人耳目，便栽贓給我爹？”秦陌染又說道，“我爹早已去世，而我們家也被滿門抄斬。所以，就覺得再沒有人能找你複仇所以不承認？”
秦陌染拔劍出鞘，他沒想到夜玄淩是如此無賴之人。
“公子且慢。”冥嘯剛忙阻止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秦陌染拿著劍就朝夜玄淩刺去。眼看著就要刺中，卻被冥嘯擋了下來。這下，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一發不可收拾。
“王爺。”高手們想要進來一探究竟，卻被夜玄淩的阻止。他衝門外喊道：“裏麵沒什麽事，你們暫且在外麵守著吧。”
在秦陌染與冥嘯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夜玄淩一把拉過沐歸影將她帶進了裏屋。
“堂堂王妃，居然跟一個赤腳醫生躲在深山老林數日。你說，這筆賬我該如何跟你算？”跟她算賬？沐歸影氣不打一處來，她才是受害者。
“倘若不是秦陌染救我，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沐歸影道，“若不是，我的孩子跟玲瓏都不會死。”
“那麽，你今天來也是找我複仇的嗎？”夜玄淩覺得自己幾日不在王府，為何他們說話他都聽不明白了。
他害死了孩子？這個孩子，他可是比沐歸影更要期待他的降臨。當他得知沐歸影流產的時候，他可是比沐歸影要更加難過。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能因為兒女私情毀了大計。
“我要殺了你。”聽到沐歸影的話，夜玄淩的心一陣絞痛。當所愛之人的眼神裏透漏出對你的恨意，不論是誰都會陷入痛苦之中。
夜玄淩一把將沐歸影拉入懷中，在她的耳邊道：“相信我，我不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相信？事到如今要她如何相信？他口中的相信就這麽廉價麽？她想掙脫夜玄淩的束縛，卻被他抱得更緊。
“相信？你讓我如何相信？那一日看見你與沐秋容，我便對你徹底死了心。”沐秋容？夜玄淩當真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麽，隻是他不想放手。他怕自己一放手，沐歸影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害怕，他害怕再失去她。
屋外傳來秦陌染的聲音，沐歸影一把推開了夜玄淩跑了出去。夜玄淩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他滿腦子都是沐歸影的話語。
“我對你，已經徹底死心。”夜玄淩的心一陣陣痛著，這體驗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過。
他踉蹌著走出裏屋，發現沐歸影抱著躺在地上的秦陌染大吼：“你到底幹了什麽？”
看著這一幕，夜玄淩突然生了氣。他抽出寶劍，衝上去想結果了秦陌染。他見不得，自己最愛的女人此時懷中居然抱著其他男人。
“王爺。”冥嘯一把抓住了夜玄淩的胳膊，“此人身上疑點太多，留著他也許對我們有用。”
“娘娘放心，他隻是暈了過去。他的傷勢並不嚴重，休息幾日便可痊愈。”冥嘯看著夜玄淩的表情，知道他還有很多話要跟沐歸影說。於是，便消失了。
“來人。”夜玄淩吼道，接著幾個護衛便衝了進來。夜玄淩指了指倒地不起的秦陌染說到：“將他送去客房，派幾個丫頭好生照顧著。”
護衛應允，抬起秦陌染往外走。沐歸影想跟上去，卻被夜玄淩一把拉住。他看著沐歸影，冷冷地說：“你要去哪？我們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清楚。”
夜玄淩將沐歸影扔在床上，迅速脫去了自己的衣物。沐歸影隻覺得一個黑影壓了過來，自己連喘氣都變得無比困難。
“放開我！夜玄淩你放開我！”夜玄淩將沐歸影的話當做耳邊風，他不斷地想起剛才沐歸影跑過去抱住秦陌染的場景。這個場景，讓他覺得相當礙眼。
“為什麽？為什麽要消失這麽長時間？”夜玄淩壓著沐歸影，他冷冷的眼神在沐歸影的臉上來回掃視著。他不敢去想，一想起也許秦陌染跟沐歸影之間會發生什麽，他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然後將他的屍骨拋入河中喂魚。
“不是我消失。”沐歸影冷聲道，“是你逼我離開。你殺了我的孩子，難道還要讓我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嗎？夜玄淩，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沒有！我沒有！”夜玄淩一時間失去了理智，他狠狠地扯開沐歸影的衣領，“我說過我不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你為何不相信我？”
所有的事實擺在麵前，讓沐歸影如何不信？冷風灌進了她的脖子，冷得沐歸影瑟瑟發抖。
然而，夜玄淩並沒有停止動作。
“夜玄淩，你放開我！”沐歸影越是掙紮，夜玄淩就纏得越緊。沐歸影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紅著一雙眼睛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猛獸。
“不放。”夜玄淩低頭封住了沐歸影的嘴唇，讓她無法發聲。沐歸影覺得無法喘氣，來回扭動著身體躲避著夜玄淩。隻是，她跟夜玄淩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夜玄淩來回探索著她的口腔，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