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事有蹊蹺
“那位大人是朝廷舉足輕重的官員，他的死勢必會引起宮中打亂。於是幹脆，夜摩天將他的死歸咎於秦兄之父。也正因為如此，夜摩天害怕留下禍患才下令將秦家滿門抄斬。”即便幽浪這麽說，沐歸影還是覺得事有蹊蹺。
夜玄淩殺害那位朝廷命官，也許隻是因為他知道這位大人是夜摩天的心腹所以為之。隻是，他為何要讓山賊代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秦陌染再一次讀透了沐歸影的心思，“我們會認定夜玄淩也參與了此事，是因為有人透漏。當日請我父親去那位大人看診的，正是夜玄淩。”
這下，沐歸影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就連南潔，也呆呆地坐在一邊一句話也說不出。
“表哥不會與表皇叔聯手。”她有氣無力地重複著這句話，隻是在證據麵前，她覺得說什麽都是徒勞。
“不行！”沐歸影突然站起身來，“我們去一趟山賊盤踞的老窩。”她不知道怎麽了，心底裏總有個想法。夜玄淩肯定不是幫凶，幫凶一定另有其人。現在，她很想去印證自己的想法。
秦陌染知道，沐歸影對夜玄淩還有感情。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沐歸影說道：“我陪你去。隻是，倘若真相大白。到時候，可別怪我。”
沐歸影很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像幽浪說的一般。那麽秦陌染與夜玄淩之間，必將有一場惡戰。
幽浪與南潔本來很反對沐歸影的做法。一來山賊窩可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二來山賊可都是些胡攪蠻纏的角色。想要從那裏脫身，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娘娘，還望三思。”幽浪阻攔沐歸影，“山賊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如我跟秦兄再去一趟。”
“不行，我要親自去。”沐歸影就是這暴脾氣。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那麽誰說的她都不會相信。
“那我也要去。”南潔也跳了出來，“我也覺得這事情有蹊蹺。那幫山賊，也許是存心要陷害我表哥。”
幽浪這下可沒了辦法。一個沐歸影，又多了一個南潔。他跟秦陌染相互對視，隻能同意前去。
第二天一早，簡單整理了一下行囊，一行人就上了路。一路上，沐歸影始終皺著眉頭。她在思考，到時候如何與山賊對峙。
“等我們到了，一會由我跟秦兄對峙。你們兩權當是我們的丫鬟，不用多言。”山賊可是一幫一見著美色就流口水的人。幽浪擔心沐歸影與南潔，其實他也很後悔答應帶她們兩個去山賊窩。
秦陌染也是如此，站在沐歸影身旁一言不發。山賊是什麽屬性，他們四個人心裏都很清楚。
“山賊頗為狡猾，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見機行事。”秦陌染提醒道，剩下三個人也都點了點頭，“另外，保護好兩位姑娘的安全。”幽浪會意，衝秦陌染點了點頭。
到達山賊窩，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對於走這麽長時間的路，沐歸影早就已經習慣了。山賊窩前點起一排排火把，這番場景讓沐歸影想起了黑風寨。
“小心。”山賊的老窩前總喜歡設置點小把戲。看到陌生人，火把便自動飛了過來。秦陌染與幽浪身手矯健，為南潔與沐歸影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還沒等回過神來，大小山賊們全都傾巢而出。見此番景象，南潔害怕地躲到了幽浪的身後。
“來者何人？”山賊們舉著火把，明亮的火光讓沐歸影覺得有些刺眼。
“是我們。”幽浪上前，“不久前，我與你們寨主見過麵。”山賊的火把在幽浪麵前晃了晃，又看了看剩下的三人。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臉龐。
“在這等著。”山賊撂下一句話，便衝進了屋裏。剩下的小山賊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不給他們讓開前行的道路。
過了沒一會兒，方才去報信的山賊便折了回來。他臉上帶著笑，示意其他的山賊讓出一條路。
“我家寨主請你們進去喝酒。”山賊小頭目笑嘻嘻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沐歸影他們朝屋子裏引去。
屋子裏燈火通明，一件件獸皮被掛在牆上。看樣子，這個山賊在這一片還是個狠角色。也是，不然哪會有那麽手下供他差遣？
沐歸影留意了周圍的環境。這裏的裝修，倒是不如黑風寨的華麗。不過這裏的人，看上去跟黑風寨的人打扮風格差不多。所為山賊，還不就是跟原始人差不多。一個二個身著獸皮，吃著鮮血淋漓的鹿肉。
“請坐。”山賊的頭目，是個彪形大漢。不過從他的眉目中可以看出，這個人確實不怎麽精明。獲得了這個信息，沐歸影放心了許多。
她看著麵前的酒肉，知道山賊會如此盛情款待他們。想必，也沒什麽好事。
“幽浪兄，你跟秦兄也太客氣了吧？”山賊頭目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沐歸影，“我隻是說了些我知道的事情，你們也不必大老遠送兩個美女過來答謝我。”
答謝？沐歸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看樣子，山賊以為自己跟南潔是秦陌染與幽浪帶來的謝禮。也難怪，他會這麽熱情地招待他們了。
“我們可不是。”南潔開口，卻被沐歸影搶了話茬，“我們也不是什麽主子都跟的。倘若你誠心要收我們兩個，也得看看你的本事才行。”
說著，沐歸影便端起了杯中的酒。“寨主，請吧。”一看美女約自己喝酒，寨主的臉上笑開了花。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緊接著又倒了一杯。
“我們這有兩個人，你看你是不是該喝兩杯才是？”沐歸影又道，“若你能喝完，我們可就全部都歸你了。”
“姑娘你。”秦陌染不知道沐歸影葫蘆裏賣得什麽藥，好生提醒。沐歸影全當沒聽見，笑嘻嘻地看著寨主飲下了第二杯酒。
旁邊的幽浪不說話，卻也不動筷子。
“你們怎麽都不吃啊？是不是嫌棄我這裏的飯菜不對胃口？”兩杯酒下肚，寨主的臉上沾染了些許紅暈。這一行人知道寨主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況且山賊人多勢眾。於是，幽浪帶頭吃起了菜。
“姑娘，你陪我喝一杯吧？”寨主指了指沐歸影麵前的酒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姑娘，直爽。”
沐歸影笑了，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寨主又瞧了瞧秦陌染和幽浪，他們也都舉起了酒杯喝下了杯中的酒。
一杯喝完，寨主滿意地笑了笑。
“此次前來，各位有何貴幹？”寨主道，“這兩位美女我就收下了。既然收下，那我定要幫兩位兄弟排憂解難。”
“我想知道，關於多年前那位朝廷命官在此地突然暴斃的事情。”山賊看著沐歸影認真的眼神，突然大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上次秦兄跟幽浪兄不是已經問過了嗎？那位大人的確是死在我們手裏，而且用的毒，就跟今晚的一樣。”說完，寨主與他身邊的大小山賊一同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在沐歸影一行人的耳中越來越模糊。他們的身影，也變得如同水中的明月，讓人看不真切。
看著幽浪與秦陌染相繼倒下。她才發現，大事不妙。一陣天旋地轉，沐歸影便失去了意識。
隱隱約約，沐歸影聽到什麽聲音。切切查查的，又像是衣料摩擦的聲響。她輕輕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頭床上。她的身下墊著一張老虎皮。轉過頭望去，發現山寨寨主背對著他。此時，他正將衣服脫下來跳進一個澡盆裏。
南潔？突然，沐歸影發現南潔正趴在不遠處的木桌上。她還沒有醒來，看樣子一時半會估計也醒不來。
寨主哼著小曲，旁邊的山賊們一邊叫囂道：“大哥，今晚咱們可真是走運啊。”寨主冷哼了一聲。“可不是嗎？這兩個小娘子，一個賽一個俊俏。等我嚐完了味道，再予你們好好嚐嚐。”
眾山賊得令，更加勤快地服侍起他們的主子來了。沐歸影保持警惕，不時往南潔的方向看看。
現在山賊眾多，也不知道秦陌染跟幽浪被帶到哪裏去了。倘若她貿然行事，必定小命不保。雖說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命有多值錢，可她也得留到跟夜玄淩最後一搏之時。現在就丟了小命，太不劃算了。
“得嘞。”山賊寨主沐浴完畢，從澡盆裏站起身來。他的一身肥膘，估計割下來都能買到上萬兩銀票。小弟們為大哥穿上了衣服，收拾了東西一個個識趣地退出了屋外。山賊寨主看著床榻上的沐歸影，口水已經忍不住留了出來。
沐歸影將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縫，瞥見寨主頭子腦滿腸肥的模樣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小美人兒，今晚爺爺我肯定讓你舒坦。”說著寨主便自覺褪去了自己的衣裳，赤身裸體地暴露在了沐歸影的麵前。
都怪自己一時衝動，這下可好。沐歸影為自己不值，不但沒問到重要情報，還說不定要被這樣的貨色壓在身下。
“小美人兒，你可真漂亮。”山賊寨主坐在床沿邊上，開始慢慢地解開沐歸影的衣扣。一邊解一邊說：“美人兒，爺爺還是挺喜歡你的。說不定還會考慮娶你做個壓寨夫人。”寨主盤算著自己和沐歸影美好的未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絕對比你跟著外麵那兩個男人強。”
外麵？說明幽浪跟秦陌染暫時還沒有被這群山賊怎麽樣。想到這裏，沐歸影心裏突然有了底。
她裝作睡著，任憑山賊寨主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為了他們的計劃，做這點犧牲算不了什麽。雖然，她是真的快忍不住要吐出來了。
山賊褪去沐歸影穿在最外麵的薄紗，沐歸影胸前的輪廓若隱若現。山賊看得心裏歡喜，大掌忍不住覆了上去。
“妙哉妙哉。”山賊高興得手舞足蹈，“快讓爺爺我看看真麵目吧。”山賊汙言穢語說了一堆，雙手加緊了脫衣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