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找到闕越
隨著越來越往前,殘肢變的越來越多,有一些很明顯是修士的肢體,石壁上還有噴濺的血液,地上也流動著許多,血腥味濃重的像是要奪取人的呼吸。
這魔族到底殺了多少人,怎麽會有如此之多的屍體,時矜看著這牆上象征修士生命的痕跡,目光逐漸變得漠然危險,像是有一團火燃了起來,這些人真是惡積禍盈,罪不勝誅!
“他們跟那個不知好歹的闕越是一夥的,把他們跟他關一起去,要好好看著他們,特別是那個分神期的男人明白了嗎”。
幽蘭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她們抓到這裏自然是放心的很,這裏可不止隻有一個隱藏行蹤的禁製,還有一個可以抑製靈氣的陣法,能控製到分神階段,隻要分神和分神以下被關進來,就是靈力全失,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一個陣法了,也算是他們魔族壓箱寶貝了。
但是,幽蘭可能沒有想到,被她帶進來的不止一個分神還有一個合體。
被他們帶到這裏的修士都靈力全無,不然他們怎麽能那麽輕易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抓修士進來,如果是修為弱小的,那就直接就地格殺,如果修為強大的,就會把他們引到這個山洞裏,等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以後再吸食他們靈力精氣,這一地的殘缺屍體便是證明,獵捕修士被他們統稱為獵人。
不過還有一種便是對付像闕越的那種辦法也就是下藥,然後圍攻闕越,像誘導修士去山洞的便是幽蘭,她每次都會幻化成阿煙那種美貌而又嬌弱的女子,引人上套。
隻不過差點在闕越那裏栽了跟頭,剛跑到闕越麵前剛想說話,誰曾想到闕越一劍斬了下來,想她魔族四長老幽蘭,竟然被人一照麵便被識破,還差點被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砍傷,自然惱羞成怒。
於是她便把他的劍折了,將他重傷帶了山洞,其他不過金丹之人自然活不了。
她回來便拿困神鎖禁錮於他,困神鎖,顧名思義,是困住修士的神識的,她就這樣每日折磨他,可不管她怎樣打他折磨他,他都一聲不吭,眼神冷淡,臉色依舊平靜,她慢慢對他產生了興趣,想讓他的臉上出現一些別的表情,可不管怎麽折磨他,他都是那副模樣。
直到有一天她惡意的告訴他,他的劍被她折了扔下山崖,而他所帶的弟子也被他們吸幹了之後,她才終於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極其痛苦自責愧疚的神色,那時,好像終於得償所願的她也說不清是什麽感受。
可是,闕越的傷越來越嚴重,他這個人也好像萬念俱灰,她不敢動他,也不敢把他放下,她知道隻要她動鎖鏈一下,闕越都會痛,她也嚐試著喂他丹藥,可他完全緊閉著嘴,她才發現此時此刻的她麵對闕越這個樣子完全沒有辦法,後來她感覺闕越快死了,她第一次惶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那時突然想到,前幾日出去獵人的時候,碰到過一行人,也就是羽涅他們三人,她看到他們正在碰見修士就問到有沒有見過闕越,她當時便起過把他們也抓回去的注意,可是因為那裏麵有一個羽涅,分神期修為一樣,她並沒有準備充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她想到了這一點,她感覺自己找到了能救闕越的方法,於是她故意把禁製打開了一會兒,便又關上了,想讓他們察覺到闕越的所在,故意引他們過來,不過幽蘭也沒想到,她打開禁製的這一下,讓石南真人發現了闕越的情況,把時矜引了過來。
她等了許久,看著闕越的情況越來越不好,暗道羽涅等人廢物,不過,還好屬下傳來了發現他們的蹤跡,於是為了更迅速一點,她便出去直接引誘他們過來,於是便有了後來在時矜她們看來阿煙那漏洞百出的表現,之後的事情便是後來發生的了。
不過幽蘭在看到時矜的時候還有些疑惑,怎麽多了一人,後來又根據其他人的表現還有他的劍在時矜的手上,猜測出時矜可能跟闕越有不一般的關係,很可能是道侶關係,一想到這種可能,幽蘭感覺自己都快嫉妒瘋了,不過現在她還有點利用價值,等到闕越傷好了以後,她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神識俱滅。
還有那個小丫頭,她也能看出她也愛慕闕越,她差一點就在那兒把她的心髒挖了出來,沒想到被時矜擋住,不過…誰也跑不了,誰也搶不走他。山洞裏,幽蘭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眼睛看著可以通過窺鏡看到一個洞裏鎖著一個人,她的眼神陰鷙而瘋狂。
那邊,四人被帶進了山洞裏的一個洞穴,把她們扔下之後,便離開了,路上她們也不能傳音,會有靈氣波動,時矜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們,暗罵這女人變態,她裝作剛剛醒過來的樣子,那邊羽涅也是同樣作態。
他們起身,推醒了真正暈倒的關清漪和流風,他們依次清醒了過來,流風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渾身戒備,關清漪則是一臉驚慌,她朝羽涅那裏挪了挪。
“師父,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們被那幽蘭魔女抓了過來,這是他們的地方”。
流風聽完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突然,洞裏深處傳來一絲鎖鏈的聲音,他們同時身體緊繃了起來,羽涅站起來讓關清漪到自己的身後去,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別的聲音傳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突然,旁邊的時矜抬腳向裏走去。
“衛矜?”羽涅喊道
時矜對身後的人揮揮手,表示沒事,繼續向裏走去。
羽涅無法,隻能帶著剩下的流風和清漪跟著時矜進去。
走著,突然聽到前麵時矜的腳步停了下來,剛想詢問怎麽回事,就聽見時矜有些波動的聲音,“闕越”,聽見這個,他們忙快速向前疾去。
隻見時矜沉默佇立在那裏,走到時矜旁邊,他們看見能讓人怒不可遏的畫麵,闕越被鎖鏈禁錮在那裏,低著頭看不清麵容,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她都覺得他已經死了。
關清漪都不敢看,她把臉貼到羽涅的背上死死地抓住羽涅的衣服,她心中的闕越哥哥本來雖然冷淡但是通身意氣風發,誰都不能忽視他,可是她現在隻能憑借微弱的呼吸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時矜上去碰了碰鎖鏈,但隻要她碰一下,闕越便眉頭緊鎖,她便不碰了,她裝作從隨身攜帶的丹藥裏拿出一枚,但是光澤靈氣肯定跟別的丹藥不一樣,她避開窺視的視線,迅速放到闕越的嘴裏,本來闕越的嘴緊閉著,但他好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在時矜的丹藥抵上嘴時,服了下去。
服下以後,闕越的傷肉眼可見的迅速恢複著,微弱紊亂的氣息也漸漸堅實平穩下來。
羽涅這邊從時矜拿出那顆丹藥的時候,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三人聞到那股清香感覺身上剛剛所受的傷頓時好了大半,隻聞一下便如此有效,更別提吃了那顆丹藥的闕越了。
“衛道友,這可是渾天丹?”
“嗯…是吧”是矜尷尬她隻知道這個是療傷特別好的。
“……”在時矜回頭看闕越情況的時候,羽涅複雜隱晦的眼光看向時矜,她修為絕對不是元嬰,這個陣法裏連他分神的修為都可勉強壓製,更何況元嬰,而且流風現在也已經無法施展靈氣,而她還可以從儲物袋裏拿丹藥,說明她不是有這種可以壓製這種陣法的法器就是她的修為高於分神,或者…兩種都有。
不管是那種,也都代表著她不是一般人,那她到底是誰呢,羽涅腦子亂亂的,她可以運用清宴,說明跟闕越相熟,但是他們原來的猜測道侶應該是錯誤的,他並沒有看出“衛矜”對闕越的眼裏有愛,隻不過是擔憂,那跟闕越關係好的還有誰呢,雖然這跟他並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可以拿出天級丹藥的,修為高於分神的,認識闕越還有誰,也沒有人叫衛矜呀,想到衛矜這個名字,腦子裏一道光閃過,恍然,還有一個人名字裏有同音的矜字,修為高於分神,和闕越清宴相熟,也能不把丹藥當回事的,是劍山時矜。
羽涅懊惱,早該想到的,太虛派師門發現門中弟子出事,怎麽能不來解救,出事的還是闕越,時矜怎麽能不過來救她的師弟,思索出來之後,整個人輕鬆了一下,要不他感覺到不對卻一直不知道時矜是誰,心裏會難受死。
而且…羽涅看著那人的背影,感覺知道她是時矜以後,感覺這件事也沒有那麽凝重了,心裏放下心來,隨後他看著流風和自家徒弟什麽也沒察覺出來的傻樣子,麵上沒有什麽,還是那清風霽月的樣子,底下的小拇指不自覺稍稍的翹了一點微微表示得意。
窺鏡那邊的幽蘭看不出丹藥的不同,她隻看到闕越吃進了時矜喂的丹藥,而她喂他時候卻緊閉著嘴,幽蘭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頭。
時矜見闕越吃下丹藥後傷口快速好轉,也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便探出一點靈力向鎖鏈裏滲去,剛一點,時矜便見鎖鏈略有縮緊的現象,停了下來,看來估計還得那女的才能解開。
看到闕越氣息越來越穩他們放下了心,又站著等了一會兒,隻見昏迷的闕越睫毛微微顫動,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師…姐?”
——
還要等到明天呀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