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人也不知怎麽長的,臉蛋美得不行,偏偏言語動作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陳棟的上衣在剛才兩人纏鬥的時候早就散的亂七八糟,露出大片布滿汗水的胸膛。沈意那真是一點沒客氣,說幹就幹,一口小白牙直接拿陳棟開練,俯下身咬在結實的胸肌上。


  “沈意你他媽屬狗的啊,怎麽還帶咬人呢!”


  沈意騎在他身上悶笑一聲,張嘴將男人胸前的小肉粒含入口中嘬弄起來。


  “嘶……”陳棟深吸一口氣,拚命推身上的王八蛋。“我操!要吃奶回家找你媽去!”


  沈意吸還不夠,竟然還將那小肉粒夾在舌頭和牙尖來回撚動,搞得陳棟的氣息漸亂。


  這還不算,沈意另一手順著陳棟後腰一路向下。


  陳棟忍無可忍,臉漲成豬肝色,半天終於憋出一句:“沈意,我他媽不是出來賣的,你一個公子哥非得強上老爺們怎麽的!”


  他做不出像女人遇到耍流氓那麽大聲呼救,隻能赤紅雙眼同沈意講道理。


  大流氓倒是認真聽了,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當目光落在陳棟脖子上的一道紅痕上時,沈意挑挑他那好看的長眉哼笑道:“強?欲拒還迎的把戲我見得多了,你他媽哄誰呢!”說罷,又打算繼續埋頭品嚐學長的胸肌。


  陳棟等的就是沈意鬆懈這一刻,他趁沈意俯身,猛地攥住他抓自己下身的那隻手使勁一擰,腿部發力用膝蓋重重頂在沈意的後背上。


  陳棟這兩下夠狠,沈意果然鬆手,身體被頂得往旁邊一歪。陳棟順勢用力一推,把身上的大流氓掀開,隻聽“咚”地一聲,沈意重重地撞在旁邊的按摩床腳上。


  陳棟一咕嚕從地毯上爬起來,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開玩笑,他一個老爺們能讓人這麽壓著?!

  不過陳棟剛才實在是被逼急了,急於脫身。等他站起來才發現自己下手沒個輕重,把自己學弟推得前額撞柱。


  聽那聲脆響,估計是挺疼的。要不沈意怎麽能歪那兒半天不動呢。


  “哎,你沒事兒吧?”陳棟現在不敢離他太近,生怕沈意再次蹦起來再拿他練爪子。再被沒輕沒重地捏著玩,他那兒準得廢咯。


  沈意沒回答,還是那副頭抵柱子扮思考者的死樣子。


  陳棟怕他真撞出什麽問題,打算開門出去喊人進來看看。“沈意,我出去喊人來給你看哈!”


  這叫什麽事啊,好好按個摩不行嗎,非得整些幺蛾子。


  要是沈意撞出個三長兩短,他陳棟也不用混了,估計以死謝罪是最輕的。真是他媽心累。


  “你……等等。”身後傳來沈意奄奄一息的聲音,陳棟急忙轉過身。


  沈意正靠在床腳邊側著臉半抬眼皮,黑發下漂亮的鳳眼竟然隱隱含著淚。


  眼尾泛紅,淚珠要掉不掉,再配上那張委屈萬分的美人臉,隻能用“我見猶憐”四個字來形容。


  陳棟下意識放軟語氣:“沈意啊,我就是出去喊人來給你看看,看撞壞了沒。”


  在陳棟的認知裏,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沈意一個大男人哭鼻子,那肯定是因為疼得要死。他試探性地走過去,揉揉自己的腦袋,無奈地說:“哎,沈意,真是對不住啊。你流血沒啊?”


  “不知道。”沈意抵著床腳特委屈地搖搖頭,聲音帶著點兒嗚咽:“陳棟,我頭好暈啊,你先扶我起來行嗎?”


  別說,陳棟還真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學弟都被摧殘成這副德性了,提出如此小小請求,他這個罪魁禍首能置之不理嗎。


  陳棟歎了口氣,嘴裏憋不住數落道:“我說你就是個事兒精,和以前真是一點沒變!要不是你瞎折騰,我能推你麽我?來,我給你瞧瞧。”


  沈意半死不活的,陳棟蹲下來伸手讓他偏頭看傷口,還沒等陳棟的手靠到他身上,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學弟猛地轉過頭,鳳眼閃過精光,然後陳棟就聽到“哢嚓”一聲響。


  陳棟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上。沈意這兔崽子趁著他剛才轉身功夫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副手銬,此時正穩穩靠在他手腕上呢。


  “我草!沈意你!”


  陳棟起身想跑,沈意踩住他的小腿,一膝蓋狠狠地頂在他腹部,陳棟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當場吐出來。


  男人打仗真是分秒論成敗,陳棟一著不慎,立刻被沈意擰過另一手拿手銬拷住。


  拷完陳棟,沈意揉著自己發紅的前額,又踢了陳棟一腳,磨牙說:“我說你就是個傻B,和以前真是一點沒變。”


  草啊,這人可真是缺德到家!

  一大老爺們裝可憐騙人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分分鍾林黛玉上身,眼淚說來就來。


  而且心眼還特狹小,將陳棟剛才數落他的原話又照搬過來損他。


  陳棟瞪大眼盯著自己雙手上那手銬,手銬中間還墊了層絨布。


  操,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手銬!

  “打架還裝可憐,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陳棟就納了悶了,他和沈意高中時候的確不太對付,可也沒到被人追著扒褲子的地步吧。他就像落入陷阱裏的獵物,做著無謂掙紮,隻等陰險的獵人將他開膛破肚,拆吞入腹。


  陳棟被拷住雙手仰倒在地徹底歇菜,這下變成沈意的主場。


  上衣掛在手臂上礙不著事,沈意拿手掌按在陳棟赤裸的胸肌上揉來捏去。


  “學長身材不錯嘛,我就喜歡你這種結實耐草的類型。”


  “我看你也不賴,要不換你躺這兒拷著,我試試你耐不耐草!”


  沈意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和煦:“你省省勁吧,你這嘴要是實在閑得慌,我可有好東西叫你含著。”


  好東西還他媽能是什麽!總不能是棒棒糖吧。


  陳棟再次被化身大流氓的親學弟震驚到,一口氣沒上來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沈意笑得別提多開心了,隨即兩手使勁扯掉陳棟的褲子。


  沈意假裝歎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陳棟漲紅臉,拚命想蹬腿把身上的家夥踢下去。可沈意那是什麽人啊,能再被蹬下去一次嗎?


  沈意直接掐住陳棟的肩膀,將他臉朝下摁在地上。“可惜你用不著唄。”


  陳棟啃了一嘴地毯毛,沈意掐著他的後頸,兩手又被手銬拷住,陳棟動彈不得,幹脆開始痛罵沈意,這些年積攢的髒話一點沒浪費地全往外倒,罵完沈意本人又開始問候他家祖宗八輩。


  陳棟那話刀子落在沈意耳朵裏跟撓癢癢差不多,他毫不在意,隻勾唇望著漲紅臉飆髒話的男人。


  陳棟如今早不是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校老大,經年的奔波勞作令他比學生時代多了幾分滄桑,卻更加高大壯實。這男人赤身裸體,皮膚曬得微黑,擰著臉滿心不甘地趴在地上,渾身筋肉虯結,精壯的後背上不時滾落晶瑩的汗水,實在叫人看了血脈賁張。


  沈意欣賞了一會,伸手在陳棟屁股上抽了一下,順手拿過陳棟之前從櫃子裏取出的按摩精油就往掌心裏頭倒。


  陳棟回頭看了眼沈意,渾身開始冒冷汗。他垂死掙紮:“沈意,看在同學一場,咱們打個商量行不行啊?”


  “講。”沈意抬起臉蛋,媚眼如絲地望著陳棟。


  “咳咳,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搞?”


  “你說呢?”


  “我看你也不太會弄,要不我來吧?”


  大概是被陳棟憋屈的模樣逗樂了,沈意勾起嘴角美美一笑:“陳棟,你可真是太會說笑了,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有這天賦呢?”


  “你考慮一下啊!”


  沈意拿手拍拍陳棟氣得發紫的臉,沒啥誠意地笑著說:“你放心,你學弟技術純熟,包你過足癮,你就躺平好好享受吧!”


  等手上沾滿精油,沈意傾身覆在陳棟後背上。


  “沈意你個死變態!以前上學時候怎麽沒發現你變態呢!要是發現,我他媽一定離你遠遠的!”


  陳棟從沒叫人這麽弄過,那感覺簡直別提了!陳棟瘋狂地扭著腰胯,企圖把變態大流氓甩開。


  陳棟叫罵扭動的功夫,沈意都伸進三根手指一探幽徑了。簡單地擴張一番,陳棟便感到沈意稍稍抬身上上下下地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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