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群體潛意識大海
實際上不要說現在。
哪怕是原著中后期，克萊恩也沒有想過要自己成為詭秘之主。
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野心，希望自己成為至高無上的神。
原著中他之所以要成為詭秘之主，和阿蒙爭斗，僅僅是因為不能讓阿蒙坐上這個位置。
因為阿蒙就是一個熊孩子。
真的讓他成為詭秘之主，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
而克萊恩不單單自己要死，就算是他的塔羅會，還有那些支持他的人或者神，也都要死。
所以克萊恩那個時候是不能后退的。
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原著中的克萊恩沒有后退的機會。
但現在的克萊恩，卻有這樣的機會。
如果能夠將已經成為真神的，戰斗力可以比肩外神的穿越者孟奇從時間長河中拉回來。
那克萊恩自己就不用去承擔什么了。
無論是末日還是阿蒙，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都有這位看上去就仿佛是主角的孟奇去解決，他自己能夠落得輕松自在。
孟奇，或者說江寒，知道克萊恩心中的想法。
他早就是這樣計劃的。
所以當克萊恩說出這個辦法之后，他直接在太空中就選擇了同意。
孟奇回應道：“我可以嘗試。
你只要在灰霧世界，也就是源堡中召喚金手指，也就是我留下的道標，那我就會感覺到源堡的存在。
另外，如果你在源堡中占卜，將源堡的坐標暴露出來，對自己是否有危害，那么你也會得到肯定的答復。
天尊就沉睡在源堡中，他的潛意識也能略微影響源堡。
如果你一直是源堡的主人，那么等你服用魔藥到一定的序列等級之后，天尊就可以借助你的身體復活。
重新成為詭秘之主。
但如果我拿到了源堡的坐標，那天尊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所以你在源堡中占卜，占卜的結果就會收到天尊的影響。
當然，如果你信不過我，也可以反悔。
我并不介意你成為詭秘之主。
實際上我也可以幫助你，只要你找到占卜家途徑序列的魔藥，服用之后我可以用凈化幫你融化身上的魔藥。
這樣一來你可以直接不用扮演法，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成為真正序列0。
但是之后，你成為詭秘之主后，就必須自己抵擋天尊和原初造物主的意識了。
我沒辦法幫助你！”
江寒這話，也沒說錯。
說到底，江寒能夠融化魔藥，究其根本就是依靠他圣者等級的精神力來催眠魔藥中的意識，徹底摧毀其中的精神印記。
然而江寒的催眠能力，對付序列1的天使等級的模樣，都已經有些吃力了。
催眠真神的非凡特性，就是極限。
而要催眠，或者說剔除源質中留存的精神印記，那就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除非江寒的實力再次提升。
成為神明。
掌握神格力量，混元道果才可以。
畢竟源質中的精神碎片，有許多原初造物主的遺留。
原初造物主，也是真正的可以創造和毀滅宇宙的神靈。
全盛時期的原初造物主的力量，或許比現在的江寒還要恐怖。
畢竟江寒哪怕修煉成神明，也不過能煉化一整片星河。
相當于低級次元。
而他真神的境界，雖然境界和一世之尊中傳說境界類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江寒的真神境界，高維靈魂帶來的力量，和一世的傳說根本沒辦法相比。
一世之尊的傳說，可以借助真實界氣息演化重重宇宙，改造規則，乃至將宇宙重啟。
傳說在上古時代，又叫大能、仙尊、佛陀、小圣、金仙。
這樣的能力，遠不是江寒高維靈魂的真神力量可以比擬的。
所以，現在江寒的力量，還無法和真正完整的原初造物主相比。
他想要煉化原初造物主的精神碎片，也當然沒有那么容易。
克萊恩看到孟奇的話，想了一會搖搖頭，他發消息說道：“不用了孟奇先生，其實我真的沒有想要成為詭秘之主這樣的野心。”
如果說之前，克萊恩還有一點想法的話，那現在他干脆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如果他自己不成為詭秘之主，那么哪怕他成為天使，乃至真神。
孟奇都可以融化他身上的魔藥。
這樣克萊恩就不用每時每刻和瘋狂做斗爭了。
但如果他成為詭秘之主，源堡和非凡特性無法融化。
那他將遠沒有現在自己這樣的輕松和自在。
瘋狂隨時會降臨到他的頭上。
他需要依靠自己的意志去化解。
克萊恩當然不想落到那樣的地步。
隨后，克萊恩關閉了金手指的聊天，來到了神域盥洗室。
在這里，克萊恩最后做了決定。
他拿著靈擺逆走四步進入了灰霧世界。
也就是源堡之中。
在這里，他進行了最后的占卜。
“如果我在源堡中召喚金手指，將會對我產生威脅！”
克萊恩隨后看到自己的靈擺，順時針旋轉著。
說實話，如果在和孟奇先生交流之前，克萊恩在源堡占卜最后得到這個結論，那他肯定會對孟奇這位留下金手指的穿越者前輩，產生不信任的感覺。
但現在，克萊恩知道源堡中還沉睡著天尊的意識。
這讓克萊恩心中沒有那么像以前一樣，相信在源堡占卜的結果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孟奇先生知道我有源堡的存在，所以故意這樣說，讓我對源堡產生不信任感……”
克萊恩當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所以他又占卜了一下：“孟奇先生對我是懷有惡意的……”
隨后，他看到手中的靈擺仿佛猶豫了一下，隨后順時針轉動。
克萊恩繼續的占卜：“融化魔藥，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依舊是順時針旋轉。
克萊恩看到這一幕，露出一個笑容。
他好像看到真相了。
于是克萊恩最后占卜了一次。
“孟奇先生想要得到源堡……”
依舊是順時針轉動。
如果是一般人，在進行了這么多次的占卜之后，無論如何，心中也會對孟奇這位穿越者前輩，心中生出懷疑來。
但克萊恩在帶著懷疑的心情下，在源堡開始了占卜。
最終占卜出來的結果，還是讓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于是克萊恩不再猶豫了，直接在灰霧世界，源堡內嘗試溝通打開自己的金手指。
剎那，這片灰霧世界中的霧氣，就翻涌起來。
遠處的天空中仿佛有電閃雷鳴。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入侵這個世界一樣。
又仿佛末日即將到來。
灰霧世界要毀滅。
過了一個多小時。
克萊恩才看到外面的電閃雷鳴平靜下來。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孟奇先生有沒有進入這片灰霧的世界。
但很快，一只手忽然從他背后拍了一下克萊恩的肩膀。
直接將克萊恩嚇了一條。
他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一個黑發黑眼的青年人，含笑站在自己背后。
這令人感覺熟悉的模樣。
當場就讓克萊恩確定，他立刻露出笑容，說道：“恭喜你，孟奇先生，你成功了！”
但很快，這位孟奇先生的話，直接差點讓克萊恩渾身汗毛倒立，讓他直接跳起來。
因為孟奇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對克萊恩露出一個透著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克萊恩，我騙了你！”
這讓克萊恩心里直接咯噔一下。
他以為自己之前的猜測錯了，源堡才是他真正的金手指。
也沒有什么沉睡的天尊。
至始至終都是孟奇這個人在欺騙自己，他的目的就是得到源堡？！
現在他得到源堡了，自己就沒用了？！
克萊恩感覺自己的后背發涼，腦子里瘋狂思考起來。
結果就聽孟奇開口道：“其實我的真名并不叫孟奇，而是江寒才對！”
“……”克萊恩沉默了一會，又等了一會。
他見孟奇，或者說江寒沒有什么要補充的了，他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就這？”
隨后江寒點點頭。
這讓克萊恩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就這樣的小事情。
他還以為自己要被滅口了。
剛剛還在思考，現在向女神或者其他正神祈禱，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不過江寒先生，我之前在你的日記中看到，你日記里寫的名字，就是孟奇啊？”
他本來還以為江寒會說出什么特別的理由，甚至他直接告訴自己，那本日記不是他留下來的，而是另外一個穿越者留下的，克萊恩都不會意外。
結果就聽江寒說道：“你覺得正經人會寫日記嗎？
更何況將自己的黑歷史和本名寫在日記里，讓后來的穿越者看？
其實江寒才是我的真名，孟奇這個名字，是我以前的一個熟人而已。”
克萊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居然就是這樣簡單的理由。
不過他想了一會，這還確實是個理由。
唯一的問題是，羅塞爾大帝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想。
他可是仗著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其他人不懂漢語的情況下。
將自己的大部分黑歷史完完整整寫在日記上了。
而且這個世界上，大概很少有人不知道，這些日記是羅塞爾的遺留。
只要有任何一個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都能認出這些字。
不過克萊恩想到穿越者，心情又變得有些不太好了。
他想起來，這顆星球其實就是地球。
而原本地球人類科技文明的時代，早就已經結束了。
那個他熟悉的世界，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這讓克萊恩的心情，變得不怎么好。
隨后克萊恩問道：“江寒先生，現在你可以從時間亂流中回來了嗎？”
這是他比較關心的事情。
“實際上，我已經回來了。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露面！”江寒對克萊恩說道。
“這是為什么？”克萊恩問道。
“你如果看過我留下的日記，就應該知道，我曾經在離開這個時代之前，想要抓住一個人，但卻怎么也沒辦法抓住。
這次回來，我反而有了一些機會……”江寒對克萊恩說道。
他想要抓的那個人，就是亞當。
而現在，江寒也部分掌握了源堡的權限。
他借助源堡，混沌海，母巢和災禍之城四大源質的力量，成功想了一件事。
那就是江寒自己雖然沒辦法進入群體潛意識大海中。
但他可以讓自己的他我，婭蕾絲塔進去。
只要能進入群體潛意識大海。
那江寒的意識也可以跟著這具他我蔓延出去。
到那個時候，亞當才是真正的逃無可逃了。
這本來是一個很容易，很簡單就可以想到的事情。
但江寒卻一直想不到。
這正是因為有人使用某種術法，遮蔽了江寒的靈知。
太空中的江寒本體。
一翻手，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枚燦燦的果實。
這正是神通道果。
也是他打敗江納蘭的化身之后，奪取印刻了永生世界大道的道果。
當時他發現自己可以借助這道果的力量來施展法術的時候。
就將這道果留下來了。
而現在，江寒的雙目可以穿透道果內部。
他看到有一條隱隱約約的線，從道果的內部連接到了一片虛空中。
這條線，正是因果之線。
江上一手扯住這線，輕輕一剪。
頓時，因果之線斷開。
他恍然間看到一個人在一片仙土中，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樣，對他冷笑。
不用言語，江寒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江納蘭。
而是另一個世界中的強者。
“不是江納蘭，而通過神通道果與我產生聯系，悄無聲息遮蔽了我的靈知。
難道是的永生之門的毒瘤，華天都？”江寒想起這個名字。
隨后心中就有感悟，他沒有猜錯。
恐怕那個人就是華天都了。
江寒隨后才將神通道果收好，無論是華天都還是江納蘭，既然算計自己。
以后等他神通到了，必然會有回報。
至于這枚神通道果，現在已經是徹底安全了。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華天都恐怕是學到了傳說中，三千大道排名第二的大因果術，才能通過神通道果而影響到自己。
但現在這枚神通道果，一不在永生之門的世界。
二，又經過輪回空間發布任務斬斷了聯系。
所以我才能輕易將這因果線解開。
不然這大因果術產生的聯系，沒有那么容易打開的……’
江寒心中想著，隨后將神通道果收好。
他打算這次任務回去之后，就強化神通道果中記載的神通法術。
然后再將這枚神通道果煉化了。
不然一直留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變成一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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