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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完完全全地占據

  轉眼距離武林大會隻餘下最後五天了。


  清涼的晚風輕柔地拂過,夕陽的餘暉還在天際掙紮著不肯消散。庭院幽寂,殘花枯葉零碎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隱隱的花香和淡淡的藥香。清淺扶著季天河在房間裏踱步,“來,站好,等下我鬆手你自己試試。”連日來的藥浴、針灸,季天河都承受下來了,腿也漸漸有了知覺,勉強能站立。


  “嗯!”季天河眼睛裏散發著希冀的光芒,比搖曳的燭火還要明亮。


  清淺快步去扶住剛走出兩步就身姿不穩的季天河,“季公子,欲速則不達。隻要到時候能站穩就足夠了,等到武林大會結束,再慢慢調養你的腿。”


  “蓉兒,叫我天河。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季天河道。


  “天河——”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清淺隻得應了。她本疏離著所有人,自然地轉換話題,“你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嗎?”


  季天河頓時愁雲滿麵,“血蓮花尚且難求,雪山之巔的千年血蓮,本就希望渺茫。”


  清淺也知曉,隻得安慰道,“不礙事的,你已經能站穩了,再過幾天,它不會拖累你的。”


  “多虧有了你!”他感激地看著清淺,心中百感交集,雖說她是與自己有著婚約的未婚妻,但是他的心中再也放不下任何人。季天河在心底暗暗發誓,日後但凡她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必當肝腦塗地。


  “嘿嘿,治病救人是醫者的天職。”清淺不習慣被他如此看著,不自然的笑笑,“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回到屋內,清淺渾身乏力,疲倦地倚在桌旁,試著調息。嚐試了好幾次,大汗淋漓,隻得放棄。影交給自己的藥隻餘下兩枚,堅持著不去用。這幾日幫天河療傷,損耗了自己太多精力,疲憊難以抑製一波一波襲來,慢慢闔上了雙眼。


  影輕飄飄地從窗子躍進來,抱起清淺放到床上,輕輕歎了聲,“何苦!”猶豫半天,終究沒有幫她療傷,也沒有把傷藥給她。悄無聲息關上窗子,退了出去,任何對蕭琴樓有威脅的事情,他都不能再放任她下去。


  第二天清晨,季天河在飯桌旁等了好半天,還不見清淺出現,不由有些擔心。來到清淺屋外,敲起門,“蓉兒,吃早餐啦!”


  沒有回應,再輕敲,“蓉兒,在嗎?”正欲推門進去,感覺到有人進入院落,並且武功不低,隨機轉身,冷冷地查視著每一個角落。


  一襲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飛躍至季天河麵前,禮貌地拱手,“季天河季大公子?”


  “正是!閣下是?”季天河雖坐在輪椅上,但絲毫不損他的風華,眉目清冷,定定地看著來人。隻見男子神情清冽,氣宇軒昂,倒不像是歹人。


  “季大公子不必知道我是誰,這是血蓮花。”說著將一個錦盒扔給季天河,“我們在途中機緣巧合救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他臨死之前求我們務必盡快送到,就這麽簡單。”明月避過期間的各種麻煩,簡單地加以解釋。


  “死了?那其他人呢?”季天河心中一痛,握緊手中的錦盒。


  “無一生還。”明月淡淡回道。


  那些人跟隨自己多年,竟如此喪了命。季天河心情無比沉重地打開錦盒,看著鮮豔欲滴的血蓮花,淡淡問:“你可知這是何物?”


  明月笑笑,不以為然的說,“老實說,我的一個朋友身中劇毒,也急需這味解毒活血的良藥。然而我們救下的人正被煙雨樓追殺,又得知是武林盟主有難,自然要舍棄小我。”


  季天河有些震撼,“公子大仁大義,請受在下一拜。”


  “不必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明月說著就要告辭,漣漪現在身邊沒人保護,那個青綃正在氣頭上,不知道會鬧哪般,得趕緊回去。


  “公子留步,待我好好答謝於你。”


  明月並不理會,徑自走了。他才沒功夫耗在這裏,自從打探到清淺已經離開煙雨樓,苦尋多日都沒有蹤跡,漣漪早已心急如焚。


  後來,明月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曾與自己那麽近,僅有一牆之隔。然而有些人,在有些時候,注定交錯而過。清淺仍在沉睡,影給她吸入了一味藥,足以令她睡上一天一夜,她實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琴樓隻比明月晚到一步,藏進了院子旁一棵大樹上,默默觀望著。見明月竟然將血蓮花送來給了季天河,在暗處嗤笑一聲,“真是個傻子!傻透了!”又將目光轉向清淺所在的屋子,心想:“這女人今天怎麽回事?向來不是很警覺的嗎?”


  月白色的身影轉瞬即逝,季天河笑笑,“清冷如此。真是個怪人!但那氣度,真真令人傾倒。”忽然想起蓉兒,又敲門,“蓉兒,你在嗎?我推門進來了額!”


  門推開,一眼便能看見還在沉睡的清淺。有人進屋卻毫無察覺,一點也不像她啊!季天河顧不上自己還未痊愈的雙腿,著急地飛躍到她身邊,跌坐在地上,神情緊張地看著清淺,輕喚道,“蓉兒?”


  季天河看她呼吸沉穩,麵色正常,想來該是累極了吧!都怪自己不好,若不是因為給自己治病,她也不至於損耗至此。輕輕為她蓋好被子,“蓉兒,對不起!你看,血蓮花拿到了,你再也不必為我耗費功力了。既然你睡著,我就先放在你枕邊。等你醒過來看到應該會很高興吧!”


  季天河深深望了一眼沉睡中的清淺,才輕輕帶上門,嘴角噙了舒心的笑。


  影從未走遠,常年隱在暗處的他少有人能夠察覺。熟練地潛進房間,悄無聲息如鬼魅,正欲拿起裝有血蓮花的錦盒。


  琴樓叫住他,“影!”


  熟悉的醉人馨香,影訝異地回眸,有些不可置信,“主——人——”剛剛竟然沒有察覺出主人的到來。


  琴樓走上前,隻見清淺是因著藥物的緣故,才沉沉地睡著。然而縱使睡著,眉頭也緊蹙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琴樓不喜看到她眉間的愁傷,麵色一沉,發現某種感覺像在心裏紮了根,慢慢地發芽,長成了大樹。一時有些氣惱,冷冷的說,“我們走!”他隻是來看看血蓮花有沒有被漣漪服下,看到明月居然把藥送來了季府,心底竟有淡淡的歡喜。


  影不甘心,“可是……這個是能醫好他腿的血蓮。”


  “無礙,總有人不願意讓他稱心如意!再說,腿好了又如何?”琴樓邪魅地一笑,自信滿滿,就算傷好了又如何。想了想,影跟隨自己多年,到底與其他人不同,便出言解釋:“我本也沒有想要廢他,下毒的另有其人,手段還相當的高明!沒想到季天宇身邊竟也有這等人物,真是令人意外。”


  “可是,主人不是也想要血蓮花嗎?還找了這麽多年。”影仍然不甘心,他們找尋多年無果,而今怎麽能眼睜睜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我不需要了。此等奇藥,想要尋得也是需要機緣的。是她沒有這個福氣。”琴樓想到花落,神色忽地略微暗沉下來,淡淡道,“既然若清淺想醫好他的腿,便給她吧!”。


  “主人的意思是?”影常年跟隨琴樓,自然已明了他的心思。隻是他又搖搖頭,腹語道,“唉,當局者迷!”


  “跟我回去,我看她過得挺好的。”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語氣有些吃味。


  影更不解了,“那季天宇那邊怎麽辦?”


  “他成不了事!比他大哥差太多了!”琴樓冷冷的說,“好了,走吧!這邊的事不用管了。”


  影瞪大眼睛,這就不管了?籌謀這麽久,打傷季天河,利用季天宇……甚至當初派來清淺,其初衷難道不是要她協助季天宇奪下季府大權,然後再借由季天宇控製更多嗎?影發現,近些日子,越來越不能理解主人了。哦,是從在煙雨樓,斜風細雨中,琴樓抱起清淺開始……


  院子裏的桂花開得正好,清風拂過,芬芳襲人。


  清淺睡到深夜方才醒過來,渾然不知自己已睡了一天一夜。恍惚間似乎聞到了琴樓的味道,極淡,再細聞,又隻聞到濃鬱的桂花香氣。蹙了蹙眉,轉念一想又覺得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一時間碾轉無眠,摸索著起身點燃了燭火。不經意瞥見枕邊的錦盒,打開來,竟是血蓮花,鮮紅欲滴,淡淡的光華流轉……清淺驚訝得捂住了嘴,她本不抱多大希望的,這實在是太震撼了!


  穿戴整齊匆匆來到了季天河門外,“天河——”


  “醒了呀!”季天河放下手中的書,嘴角揚起溫暖的笑,看向推門而入的清淺。她的身上有股熟悉的藥香,遠遠就聞見了。


  “哦?我睡了很久麽?”清淺不解,看時辰也不過才睡下兩三個時辰而已。揚起手中的錦盒,搖了搖,問道,“這個,是你放的麽?我怎麽都沒察覺。”


  “白日裏有人送了來,當時你正睡得沉,便擱在你床頭了!”天河臉上笑意更濃,心中也暖暖的。


  “啊?!你是說白日裏有人送來的?那我……”清淺一怔,竟沉睡了這麽久,體力並未消耗至此呀!


  “你白日裏實在是睡得太沉了,我去見了你好幾次都還沒醒,一定是累壞了吧?”天河的目光柔情似水,清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避開他的目光,尷尬地笑笑,“睡過一覺好多了!”


  “那就好!”天河舒心的笑了,眼神專注而深刻。心底忽然暗歎,這般清雅絕塵的女子,隻可惜晚了一步才遇見。幸而她清冷孤絕,不然定要辜負了這個未婚妻……有些人就是這樣,晚了一步就晚了一生。他的心已被另外一個女子完完全全地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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