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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拿去喂狗

  月光下,女子淺淺的笑了,神色寧靜,“那我也就放心了。”臉色靜謐如寒譚秋水,神情純淨無暇。“為了你,淺兒亦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


  琴樓於庭院中負手而立,神情略微有些蒼涼,以及勢在必得的決然。他有預感,若清淺定會一人前來,而且,很快了。


  至於拿出解藥的條件?嗬嗬,自己從沒想過要拿出來。


  當她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痛不欲生,決定舍棄自己,但到頭來卻發現,隻不過是再一次被打入絕望的穀底罷了,她會如何呢?玉石俱焚,來殺了我?

  他想著想著,臉上浮起慣有的戲謔笑容。


  空氣中彌漫著桂花的香味,悠遠縹緲。風,瘋狂地卷過,地上的落葉飄然而起……她來了。


  夜色中,月光下,她單薄的身影靜靜站著,青絲飛揚,衣袂飄飄,安靜中又透出些許淩厲,平靜的眼眸暗藏強烈的殺機。


  霎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彼此身上,緩緩地蔓延開來。


  玄色的衣袍被涼風吹起,更顯得男子氣質冷然如刀,墨玉般的眸子折射出清冷而淩厲的光芒,冷然孤傲的身影把黑暗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接受你的條件,隻要力所能及!”對視良久,清淺這輩子第一次低頭。淡靜的臉,喜憂難辨。


  狹長的眼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狡猾中帶著點惡意。琴樓沒想到她如此爽快,忽然改變主意了。他要好好折磨她,什麽蠶食清心居的力量,他忽然沒興趣了。


  清淺被他看得心裏發麻,畢竟漣漪的生死還握在他手上,極力克製著,讓自己看上去更平靜些。


  她向來如此,心裏越恐慌,麵對敵人就越鎮靜。


  花香掠過,淡淡的,寧靜的味道。


  “服下它,並為我賣命三年,我便拿出解藥。”琴樓扔給清淺一粒藥,眯起眼睛,臉上依舊是戲謔的笑,仿佛正看著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清淺眸光頓時透露出寒澈的光芒,直視他的眼睛,冷冷淡淡的問道,“你不是恨我的嗎?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琴樓放肆的笑了,閃身已來到清淺身前,捏緊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清淺,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沒那資格。我一定要會令你生不如死,讓你後悔生而為人。”


  清淺於背脊裏升騰起絲絲涼意,說不出為什麽,麵前這個人,總是莫名讓自己感到壓迫感。


  依舊冷淡地看著琴樓,一成不變的臉,不泄露內心深處半點真實感受。


  琴樓有些挫敗,恨極了這張雲淡風清的臉,鬆開手,轉身欲走,“既然你不願意,我也就不強求了,這就回去毀了解藥!”


  “我願意!”說話間,清淺已服下藥,不動聲色,眼神裏寫滿了堅決。隻要是為了漣漪,她願意,哪怕是死。


  琴樓輕輕一揮手,一根金線已搭上清淺的手腕。確認她真的服了毒,方才拿出解藥,“你去吧!明日正午之前回來。”


  清淺心中狂喜不已,也不在意她已加入煙雨樓的殘酷事實。隻要漣漪沒事就好!

  琴樓看著遠去的清麗身影,若有所思,得好好想想怎麽折磨死她。真是頭疼,貌似她隻有兩個弱點,漣漪便是其中一個。


  輕紗羅曼,幽香飄蕩,古香古色的屋子布置得非常雅致。漣漪躺在精致的檀木床上,昏睡著還沒有醒來,看樣子睡得極不安穩,麵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汗水淋漓,花落不停的幫她擦拭著,渾身冰涼,卻疼得直冒汗。萬般無奈,隻能使用大量藥物讓漣漪沉睡過去,以減輕疼痛感。


  她在房內踱來踱去,焦灼不已。見清淺不在,便猜到是去找琴樓了,心下大急,已經命令下去城內所有姐妹全部出動尋找。


  門被大力推開。花落回身見是清淺,高興地撲上去,緊緊抱住她,“淺姐,你總算回來了!”上一秒還雀躍不已的人兒,轉瞬卻淚流滿麵,“我還以為……”


  清淺滿眼愛憐的撫摸著花落的頭,柔軟的頭發有著極好的觸感,哄著花落,“花落,別擔心了,我沒事!”語氣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來,這是解藥!”


  花落離開清淺的懷抱,抹了抹鼻涕眼淚,瞪著大大的眼睛凝視著清淺手中的白瓷瓶,“解藥?!他真的給你了!你答應他什麽了?”


  “先看看解藥有沒有問題,然後給漣漪服下!”清淺沒有回答,凝視著沉睡中的漣漪,心情沉重,卻淺淺地笑著,“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呢,都願意……”


  給漣漪服了藥,花落識趣的關上門出去了。看淺姐神色凝重,悲戚不已,想必心裏肯定不怎麽好受。那濃得化不開的憂愁,花落都被感染了,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滴。


  清淺守在漣漪房內,連夜修書給林煙和尹清揚,說明情況,托他們守護清心居。清心居各項業務的經營還算順利,需要交代的並不多,但她都一一細細羅列了。


  抬起頭,眷戀的望著漣漪,“倘若,淺兒回不來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將寫好的信細細折起,塞到漣漪枕頭底下。緊緊握拉住漣漪的手,一夜無眠,枯坐到天明。


  一大早,清淺召集城內的姐妹們做了些交待,去煙雨樓的事情隻告知了林煙和尹清揚,任其他人怎麽問也隻字未提。


  回到屋內,見漣漪還在沉睡,心忽地抽痛一下。花落說她要明天早晨才能醒來,竟是,連分別的機會都不給我麽?

  正是落葉季節,枯葉在風中零落飄舞,似花,也似蝶。屋外的桂花開得正好,滿室的清香四溢。


  清淺麵容沉靜,賴在漣漪床頭,舍不得離去。


  並不難過,也沒什麽好畏懼的,隻是舍不得慢慢鬆開你的手,也舍不得漸漸離開你身邊。之前派了那麽多人潛入煙雨樓都失敗了,她現在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想起那狡黠的笑,那淩厲的眼神,清淺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涼意。居然從一開始就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口惡氣是一定要出的。


  時光,總是如此之短。清淺流淚了,平生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在漣漪麵前,在漣漪亭,肆無忌憚的哭了……


  依舊白衣飄飄,不染煙塵。隻是那身影,仿佛在一夜之間憔悴了去,顯得更加單薄無力。


  躲在樹後的花落捂緊嘴,蹲下身哭了。淺姐特別交代,不要去送她,她會難過。記得她跟自己說“我一定會回來的”,當時她的眼神縹緲,神色悲戚。


  花落走出來,大聲喊道,“淺姐,我等你回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花落坐在地上,孩子氣的哭了。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隙,投下斑斑駁駁的影,光影交錯,美得驚心。因為光線充足,清淺這才看清這個院落,滿院上了年紀的桂花樹,清香四溢。


  琴樓倚著竹樓,心思已然飄遠,那銳利的眼光褪去,充滿了思念和回憶,好似在追尋著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唇角帶著柔柔的笑。


  清淺一怔,原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絲柔軟。收回目光,一步一步走著,驚醒夢中人。


  他的夢破碎了,都是拜麵前之人所賜,千飛雪死了,永遠也回不來了。他多想狠狠掐上她的脖子,結束掉她鮮活的生命。


  不,要沉住氣,死不是最好的報複方式。電光火石間,他斂去麵上的神色,戲謔的看著清淺,“怎麽樣?生離死別的味道,不錯吧!”


  清淺低眉,掩蓋自己的一切,“簫樓主此言差矣,短暫的分別總好過生死永別。就好比千飛雪死了,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目光直視琴樓,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琴樓感覺心底有些東西瞬間坍塌了,握緊雙拳,克製住心中翻湧的怒火,絕對不能被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氣到,“若清淺,你這麽囂張,難道就不怕我殺了漣漪?”


  “如果簫樓主並非守信之人,那我們的交易也就終結了。”清淺淡淡的說道,冷然的臉,不帶任何情緒。


  “哈哈——我蕭琴樓向來說到做到。”轉而目光幽深的看著清淺,就好像在審視一個怪物,這女人怎麽能如此鎮靜呢?“漣漪的毒已解,但是……”


  清淺心中千回百轉,“但是”是什麽意思?也不發怒,也不詢問,依舊傲然而立。蕭琴樓手段殘酷,心思縝密,她從今天起,要掩藏自己的情緒,不讓他有機會看出破綻。


  “她服的藥中被我加了一味‘斷腸散’,和你服下的藥是一樣的。每七天毒發一次,倘若不能及時服下解藥,便會暴斃身亡。”琴樓看不慣她不慍不火的樣子,故意冷冰冰的說道。


  可是,她居然不為所動。


  清淺心下了然,蕭琴樓就是牢牢控製住了漣漪,用來牽製自己。所以,隻是悲哀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轉瞬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想要花落配製解藥估計也不可能了。他是花落的師兄,自然深知花落的能力,用的毒怕是也隻有他自己才能解的。


  琴樓不說話,清淺也靜默著。琴樓忽然很想揍人,有的人就是這樣,不動聲色間已經令人隱隱憤怒,或者不安。


  不想再僵持下去,朝空中打了記響指,“影,啟程回煙雨樓。”


  三匹快馬,一路馳騁而去。清雅的白衣女子跟在兩名黑衣男子身後,猶是突出。雖然戴了鬥笠(清心居耳目眾多,戴麵紗清淺都怕被認出來了,去煙雨樓的事情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卻難掩一身自然流溢的清雅之氣。


  再看那邪魅無比的玄衣男子,寬大的衣袍被風掠起,銀發肆意飄揚,令人不敢逼視。而那黑衣男子渾身死寂之氣,人們唯恐避之不及。


  真是奇怪的組合。


  快馬掠過,餘下一地煙塵。還未盡散,刹那,街道已恢複之前的熱鬧,這三人皆是過客,與他們無關。喝茶的繼續喝茶,吃麵的繼續吃麵,挑胭脂的繼續挑胭脂……


  穿越熙攘的人潮,清淺心中淒楚的想:比起江湖的腥風血雨,我還是比較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呀!隻是不知,這一生還要沉浮到幾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從建立起清心居,就必須把它經營好,讓它強大到足以庇蔭天下女子;自從卷入江湖紛爭,就不得不擴充力量,落後就要挨打,隻有強者,才能保護自己所重視的人。


  穿越熙攘的人潮,清淺心中淒楚的想:比起江湖的腥風血雨,我還是比較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呀!隻是不知,這一生還要沉浮到幾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從建立起清心居,就必須把它經營好,讓它強大到足以庇蔭天下女子;自從卷入江湖紛爭,就不得不擴充力量,落後就要挨打,隻有強者,才能保護自己所重視的人。


  次日黃昏,三人一身風塵,來到了煙雨樓的山腳下。


  琴樓勒住馬,回過頭,凝視著清淺。清淺平靜的回視。


  琴樓譏諷地勾唇,看得清淺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若清淺,歡迎來到煙雨樓,願你愉快。”


  清淺冷笑,絲毫不恐慌,“哦?我竟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快樂。”


  琴樓狠辣的說道,“哼,你知道就好,這裏隨時會成為你的墳墓!”


  清淺無所謂的笑笑,“嗬嗬,如果這裏淪為墳墓,那給我陪葬的應該會不少吧!”抬起頭燦爛的一笑,“簫樓主,你說大概有多少人呢?”


  空氣驟時變得無比凝重,暗流湧動。清淺倏然一笑,語氣沉穩有力,“簫樓主,天色不早了。”


  蕭琴樓“哼”了一聲,馬鞭重重的打下,絕塵而去。玄色衣袍在空中劃出動人的弧線,夕陽漣漣,光與影交錯,這畫麵意外的唯美。


  清淺笑笑,依然不動聲色跟上琴樓。不知道前方有什麽正在等待著自己,每前進一步,隻覺得離陰暗越來越近,心裏卻越來越鎮定。


  秋高氣爽,漫山都是鬆柏等常青樹木。夕陽的餘暉柔柔地灑落,鋪滿整個山坡,給冷寂的大山平添了一抹溫暖的顏色。


  此山坐擁蔥鬱的樹林,勃勃生機而顯得大氣磅礴。清淺想起當年那慘烈的一戰,卻覺得這整座大山都透著一股陰氣與血腥。


  使勁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慘烈的畫麵。揮揮手中的鞭子,隻管一路疾馳而去。


  漣漪醒來,環顧四周,見不到清淺,臉上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恐慌。立即緊緊拉著花落,“淺兒呢?”


  花落心裏也難過,眼淚就落了下來,“她,走了。”


  “走了!什麽意思?”漣漪心中的恐慌瞬間放大,她怎麽會扔下自己呢?不,不,不可以出事……


  花落一臉淒楚,“淺姐沒說,隻說她要離開三年,讓你別擔心,她沒事的。”


  漣漪頓時失去了氣力般,癱坐在床上,腦袋裏設想了很多個可能。“不行,我要去找她。”說著就掀了被子,要下床。


  花落連忙阻止她,“不行,你身子還虛,好好休息。不然,淺姐會擔心的。”眸光一暗,“況且,淺姐不許我們去尋她。”


  漣漪心中擔憂不已,她定然是出事了。那個人用自己威脅她麽?漣漪恨恨的拍著床,心中五味雜陳。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抬眸,已是風清雲淡。短暫的失控之後,她還是那個沉靜如水的女子。


  花落關上門的刹那,偷偷瞥了一眼漣漪,真是不叫人放心呢!跟淺姐一樣,都是個固執的主。說什麽也不敢離開半步,守在屋外。


  卻見明月緩緩走了過來,花落驚訝地迎上去,“哇,你這麽快就醒過來了呀!這個時候你不該出來走動的。”說著,拉起他的手腕,“來,我看看。”


  明月幽深的目光望向漣漪的房門,淡淡說道,“我沒事!她怎麽樣了?”


  花落一怔,差點就沒命了,這還沒事呢?!看到他深情繾綣的目光,心下了然,“神仙姐姐剛剛醒過來了,不過……”


  看花落支支吾吾的,明月心都揪緊了,難道毒還沒解嗎?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麽?!”


  “別著急,別著急!神仙姐姐的毒已經解了,隻是淺姐走了,我擔心她……”


  “什麽?若清淺走了?”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為什麽呀?”


  花落不耐煩的答道,“好啦,不要問我了!我也不清楚原因。總之,淺姐隻說離開三年,不許我們去尋她。”


  明月作深思狀,倏而眼眸收緊,“如果我是漣漪,一定會立刻去煙雨樓。”


  花落小臉霎時慘白,“絕對不可以,她中了毒,元氣大傷,必須靜養一段時間。”


  漣漪費力的下了床,雙腿還有些酥軟,一個不穩跌倒在了床前,無奈運不了功,隻能跌坐在地上,無力地趴在床沿輕聲哭了。


  心中好痛,“淺兒……你千萬不可以有事啊。”


  明月和花落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明月快步上前抱起漣漪,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傷口卻一下子掙開,鮮血不斷滲出。


  漣漪看著他苦痛的神色,以及渲染開來的血跡,吃了一驚,竟傷得如此之重。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明月勉強的笑笑,“我沒事!清淺的事你別太擔心,她會保護好自己的……咳咳……”


  花落趕緊上前扶住明月,看著被染紅的衣衫,便知是傷口裂開了。著急的拉著明月就要回屋上藥包紮,也不忘囑咐漣漪,“神仙姐姐,你先好好休息,淺姐的事情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漣漪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掛著淚痕。


  枕下傳來淡淡的桃花香味,漣漪心中一動,伸手探進去摸出一封信。信封上工整地寫著“漣漪親啟”。是淺兒的字跡,漣漪激動的打開,“等我回來,勿念。”


  清淺當時心亂如麻,落於筆尖,卻隻是這六個字,一個承諾,一份牽掛。為了漣漪,她也必須好好保重自己,必須安然歸來。


  漣漪拿著信,久久呆看著這六個字,心情稍稍平和了些。至少,目前應該是沒有什麽危險的。闔上眼簾,卻久久不能入睡。


  花落給明月上著藥,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血不斷的往外湧著。手微微有些顫抖,冷冷的道,“這一劍是從背後刺穿了的,你給我乖乖的養傷,哪裏也不許去,聽到沒有?”語氣有些急切。


  明月疼得滿頭大汗,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花落心想人家也是為了就漣漪才受的傷,又不太忍心責備,語氣也放柔和了些,“公子,神仙姐姐的毒已經解了,靜養一段時間便好了。倒是你,內傷外傷都不輕,已是命懸一線,千萬不要再亂動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了。”


  “不礙事的。”絕對的淡然。


  花落徹底崩潰,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隻差一點點,你的小命就沒有了!”話鋒一轉,略有所指地道,“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別人。知道了不?”


  明月苦笑,並不作答,任由花落給自己上藥。


  花落給他上了藥,細細的包紮好,“你好好養傷吧,我去看看神仙姐姐。”


  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回頭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呀?”


  “明月!”


  “嗯,明月哥哥,我是花落。”說著綻開了無邪的笑顏。


  明月也笑笑,“嗯!”


  看著花落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很溫暖,心裏有個角落正在慢慢的變得柔軟。自小師父對自己無比嚴苛,受了傷從來都是自己照料。偌大的山穀隻有自己和師父兩個人,師父又嗜酒如命,生病了受傷了,總是無人問津。


  煙雨樓的建築並無什麽特別之處,也是一般的山莊格局,亭台樓榭,隻是沒有過多花鳥魚蟲的陪襯。但是清淺心裏清楚,煙雨樓能獨霸一方,定然不會是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琴樓徑直帶著清淺去了前廳,屋裏的人頓時振奮起來,默契地半跪,高呼“恭迎樓主!”


  清淺心裏不屑極了,清心居就人人平等,自力更生。從不講究什麽等級之分,隻是每個分部都會挑選個負責人掌管大局罷了。清心居裏裏外外就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堪稱一大奇跡。


  於是,天下女子,但凡得了自由的,哪個不爭先趕往呢?在這裏,隻要你有過人的本事,就會得到尊重。


  琴樓衣袍一揮,坐在首位,王者氣息自然流露,“都起來吧!”此時,臉上再沒了戲謔的神情,表情專注,眉宇間流露出清透的光芒,冷厲的眼光掃視過眾人,最後落在清淺身上。


  “她是我新收的奴隸,清心居若清淺。”極其冷淡的語調,貌似正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清淺心中一凜,蕭琴樓,算你狠。


  底下炸了鍋一樣,各種猜疑和嘲諷撲麵而來……清淺盡量讓自己更加鎮定,努力讓自己的站姿顯得更加高傲一些。


  “好了,安靜!”蕭琴樓輕輕的抬手,方才的喧鬧戛然而止。清淺不得不佩服他的領導能力,舉手投足無不充滿霸氣。再看眾人看他的仰慕神情,便知他在屬下心目中的地位了。


  琴樓斜睨著清淺,像是在審視一個動物,“從今往後,她便是煙雨樓所有人的奴隸。隻要給她留著一口氣,你們要怎麽驅使都行,千萬不要客氣哈。”說著,狂妄的笑了。


  他本來是想自己親自折磨她的,卻發現這幾天下來,這女人倒是雲淡風清的,反倒是自己惹了一肚子火。


  從未曾有的屈辱。清淺的拳頭驟時握緊,雖然極力讓自己鎮靜,仍是恨不得立刻出手殺了他,卻發現內力已經被封死。


  疑惑的看向琴樓,隻見他狡黠地一笑,臉上盡是得逞的無恥笑容。


  難道,方才在門口服下的藥……?

  下了馬,他便扔給自己一瓶藥,沉聲命令,“喝下它。”


  清淺挑眉,不屑的問,“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喝?”


  琴樓笑得邪魅而儀態萬千,“就憑,你是我的奴隸。當然,你也可以不喝,拿給漣漪好了!”


  當時真想罵他無恥,但是極力忍住了。接過藥二話不說一飲而盡,灼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往下。


  竟是如此,這樣一來不管是誰要欺負自己,都再無還手之力了。


  清淺冷笑,好,你夠狠!夠狠!!!在心中暗暗發誓,“蕭琴樓,你最好別讓我活著離開。不然我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放了你的血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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