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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紙團

  瓏兒和俊熙又被帶回到他們醒來的那個屋子,俊熙問春姨可不可以放他們回去?春姨道:你們兩兄妹本來就是走丟的,怎麽敢又隨便放你們出去呢?若讓你們就這麽走了,回頭你家裏人再找來,我豈不是百口莫辯嗎?放心,我剛才出去,就是叫人去衙門裏打聽打聽有沒有人家來報官丟孩子的,要是有就帶你們去相認,你們盡管放心在這裏住著,等一有了消息,就來接你們,對了,你們倆姓什麽叫什麽呀?


  瓏兒心道:哼!還到衙門裏去打聽有沒有人來報官丟孩子呢!有去幫忙打聽事,都不問人家姓什麽叫什麽的嗎?也不知道俊熙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沒按早晨商量好的說呢?

  俊熙道:我們姓陳,我叫陳興,我妹妹叫玲兒。


  春姨笑眯眯的道:哦!知道了,好,我們家這院子很大,為了防止你倆迷路,要把你倆暫時先鎖在屋子裏,以防萬一,有什麽事你們隻管吩咐門外的丫鬟們就是,她們會照辦的,好了,我先走了。


  春姨一走,瓏兒迫不及待的拉住俊熙小聲問:你什麽意思啊?幹嘛那麽說?你不知道我,大將軍府的管家叫什麽嗎?


  俊熙豎起食指放到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瓏兒拉到床上,兩人把頭捂在被子裏這才開始說:我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突然決定這麽說的,我發現我們現在應該還在京城,隻有留在京城被官府找到的可能性才會最大,可要讓她把咱們留在京城,隻有讓她相信我們不是京城人士,否則就有可能被轉賣出去。


  “你怎麽知道她會買賣我們?”


  “你見過你母親或者別的如此富裕人家的主母穿成這樣嗎?”


  “沒有,那也可能是得寵的姨娘或者侍妾什麽的?你沒聽她讓我們叫她春姨嗎!”


  “你爹爹得寵的侍妾穿成這樣嗎?反正我父親的幾個側妃淑媛我是沒見過這麽老並且穿成這樣的?”


  “你父親的侍妾才穿成這樣呢!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到覺得她像是那種風月場所的老嗯老板娘!”瓏兒突然想起前世電視劇中那些妓/院老/鴇好像就是穿成這樣的,但在俊熙麵前又不好提老/鴇這麽專業的名詞,怕他覺得自己很奇怪很粗俗!


  “我也這麽想,所以把我們弄到這種地方的方法十有八九就是買賣人口了!”


  “你是說,我們已經被拍花兒的給賣了?”


  “對,而且從她看咱們的眼神來看,她對咱們還很滿意,所以她才那麽想知道咱們是那裏人士,家中是否有能力救咱們。”


  “哦,所以你才說我們是朔漠的人,可你為什麽要說親戚是我家的管家啊!而且還給說錯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家在京城府宅管家的名字嗎?”


  “我說是朔漠人,就隨口一說,可既然說了又要讓她以為我們並沒有什麽背景,就隻好賣個破綻給她,故意說出當前最有名的朔漠名將玉大將軍家的管家來,好像是想借大將軍的威名來狐假虎威,卻又說不清楚管家的名字,讓她以為我是故意在嚇唬她,還讓她給拆穿了,她這才會開始將信將疑,而真正讓她相信我們是來自西北普通人家的是你!


  “是我?我讓她相信的?”


  “對啊!她試探你的時候,幸虧你說的是實話,這樣就讓她更加篤定我們就是來自西北的普通有錢人,而不是這京中的豪門巨富。”


  瓏兒這才想起來,春姨問她那幾個問題是何用意,不過又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有跟你說過玉峰山的事情嗎?


  “當然說過,你忘了,你曾經跟妙慧國師一起談論過他的師兄是玉峰山無相寺的住持!”


  “對哦!是有這回事,那你確定她不會懷疑我們,決定留我們在京裏了?”


  “這個不敢肯定,但目前應該不會到處轉移我們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現在京中已經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們了,並且還有可能已加強了對進出城門及街上過往車轎的盤查,但應該沒有封鎖城門。”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從她今天出去又回來的情形來看,我們已經被買或賣了,極有可能是買,而能夠在這個時候這麽快就達成買賣,說明城中雖在搜查卻並不是大張旗鼓,至少沒有驚動這些賊人,又讓他們感受到了危險,如果是封城大索的話,她們是不敢在這個時候頂風買賣的,至少要等風聲稍微平息了才會再交易!”


  瓏兒聽俊熙分析的頭頭是道入情入理,簡直有種想對他頂禮膜拜的衝動,心想:這孩子太聰明了,果然這鳳子龍孫就是跟平常人不同,哎!想不服都不行!


  說完了,兩人從被子中把頭露出來,都大大呼了口氣,瓏兒又小聲問道:你怎麽知道她對我們很滿意?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她看我們的眼神嗎?一邊看一邊還不住的點頭!那眼神分明是在審視貨物的樣子。”


  瓏兒突然促狹道:可能她是對你很滿意,而我隻是捎帶滿意吧!嗬嗬!


  俊熙最討厭別人對他的樣貌評頭論足,平時瓏兒經常跟他開玩笑,說他比女孩兒還要漂亮,他非常反感,這會兒聽她又這麽說,十分不悅的翻了個白眼,下床到桌邊去倒了杯茶坐著慢慢喝,瓏兒碰了一鼻子灰,也悻悻的下床到桌邊,自己倒了杯茶,繼續小聲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啊?


  “隻有先等待,看她們要怎麽做?其他沒有辦法,跑是不可能的,一是路不熟,二是無人接應,很容易就又會被抓回來,並且受皮肉之苦。”


  “嗯,很對,還有啊!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淡定了些,讓她覺得我們好像有恃無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對啊!你提醒的太對了,我們既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應該現在很擔心自己的處境才對,應該是要哭鬧著要找父母才對,這樣吧!你假裝想父母了,我來勸慰你。”


  瓏兒心道:到底誰才在享受過程啊?怎麽我覺得這小子,好像覺得這隻是個闖關遊戲的感覺呢?玩兒的很開心嘛!不過好像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哈!說道:幹嘛假裝想父母啊?我本來就很想父母了好不好!說完瓏兒就使勁回想那些讓人難過的事,想到傷心處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下來了。


  俊熙沒想到瓏兒的眼淚這麽快就來了,也用一種有些崇拜的眼神看著瓏兒,瓏兒看到他的眼神剛想笑,就被俊熙用眼神給製止了,“玲兒,不要哭了!春姨不是說了嗎!去幫咱們到衙門裏打聽去了,應該很快爹娘就會來接咱們了!”


  嗚嗚!瓏兒慢慢放大了一些聲音,“可是我想爹娘了!我想回家!”嗚嗚!兩人就在那裏扮可憐,一唱一和的演了一陣,覺得無聊,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一陣絲竹聲將兩人擾醒,瓏兒和俊熙側耳聽了下,還有咿咿呀呀的唱的聲音,隻是隔得太遠聽不真切,倆人對望一眼同時道:還真是風月場所!


  瓏兒道:那會是什麽地方呢?今天你問她的時候,她好像說的是“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這什麽意思啊?


  俊熙:她的意思可能是在說,以後我們就會待在這裏,自然也就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那這是哪兒呢?教坊司?”


  “絕對不會!教坊司是不能隨意買賣落籍的,再說教坊司就沒有春姨這麽個人。”


  瓏兒見他說的那麽篤定,就問了一句:你經常去教坊司嗎?見過那裏的很多人嗎?


  沒想到瓏兒這不經意的一問,把俊熙的臉都問紅了,嘟噥道:我沒有經常去,我,我就去過兩次跟五叔一起去的。說到後麵聲音小得瓏兒豎著耳朵都聽不清,不過她到沒認為有什麽不對,因為宮中經常會有教坊司的樂師去演奏,再說五皇子耀錚精通音律,他常去教坊司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俊熙貪玩或五皇子喜歡俊熙帶他去過一兩回這也是十分正常的,因而隻是隨便一問,可沒想到俊熙居然臉紅了,瓏兒有些搞不清原因,就歪著頭看著他,俊熙被瓏兒看的不好意思,轉過臉去看別處,一轉臉發現地上有一團東西,俊熙下床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紙團。


  瓏兒一見也立刻過來,兩人把紙團打開一看,油跡斑斑的紙上用木炭寫著:你是扔飛刀練準頭的那個家夥嗎?


  瓏兒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但隨即就醒悟過來扔紙團的是誰了,心中一陣狂喜,“咱們唔……”


  俊熙捂住瓏兒的嘴,眼神示意她不要亂出聲,兩人又跑回床上捂在被子裏才開始說,瓏兒問道:你猜會是誰?

  “我猜是那個小叫花子朱七七,可他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你有沒有對別人說起過這件事?”


  “絕對沒有!我猜也是七七,那這團紙是什麽時候扔進來的?我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猜可能是剛才我們睡著的時候,從上麵窗戶的格子中扔進來的。”說罷兩人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朝那排高高的窗戶看去。其實與其說是一排窗戶,不如說是一排氣窗更貼切,窗戶雖然很大並且是隔扇的,但因為安得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其功能幾乎就隻是起到一個通風的作用,想來這間屋子的功能可能就是用來囚人的,不過這“牢房”是不是太豪華了些?言歸正題,這排窗戶上麵沒有糊窗紙,也沒有雕花什麽的,隻是用了最簡單的大約兩寸見方的菱形格紋來裝飾,紙團應該是從那些菱格中被丟進來打在帳幔上彈下來的,所以瓏兒和俊熙沒有聽到聲音,可這麽高的窗戶這麽小的格子要從外麵丟東西進來,這個難度也太高了!沒有百步穿楊的絕技估計很難做到,兩人不約而同的驚歎了一下,但除了從外麵丟進來他們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從哪兒扔進來了。


  如果真是朱七七丟進來的,說明他就在這附近,那怎麽跟他聯係呢?又怎麽告訴他,他們是誰呢?


  倆人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最初被人發現的興奮,被眼前更加實際的問題給取代,兩人眼中的興奮之光又黯淡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兒俊熙道:既然朱七七就在附近,那他扔了紙團之後,一定密切關注著我們的反應,不知道這個紙團扔了有多久了,我們隻有搏一搏賭他還在這附近,那咱們出去一趟他應該就能看到我們了!


  瓏兒興奮道:對啊!讓他直接看到我們就可以了,那我們現在去要求出去啊!

  “恐怕不行,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的讓我們出去的,我有辦法了!”俊熙說完,把那張紙收好疊好放在懷中,想想又給拿了出來,滿屋子看,瓏兒說:放炭火裏燒掉!

  “不行,燒掉會留下紙灰的,到時候她們問我們燒的是什麽怎麽回答?


  “那就藏在褥子下麵,這是她們的地方,不會懷疑的!”


  “好!”俊熙把紙藏好後走到外間大門那裏,敲門道:開門!開門!


  “公子有什麽吩咐?”外麵的丫鬟答道。


  “我要……尿尿!快開門!”


  “等一下!我去稟報一聲。”說完就聽見腳步聲走遠的聲音,一會兒又聽到腳步聲回來,好像不止一個人的,就聽一陣開鎖的聲音,接著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是崔四,女的梳著雙丫髻估計是剛才那個丫鬟,崔四微笑道:在下崔四,小公子有什麽吩咐?

  俊熙和瓏兒一見來人年約四旬尖嘴猴腮,神情猥/瑣,臉上帶著偽善的奸笑,一看就不是個好鳥,心中不免打了個突,俊熙道:我要尿尿,我妹妹也是。


  “哎呀!我們府裏茅廁很小,隻能一個一個的去,你倆哪個先呐?”


  俊熙道:為什麽不能一起去?去了再讓一個人在外麵等不就行了!我不讓我妹妹離我太遠!

  崔四臉色稍變但隨即又麵帶微笑道:這個不行,隻能一個一個的去!

  瓏兒在心裏罵一句“混蛋”!大聲道:不幹!我要跟哥哥一起去,我又不認識你,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裏!說完就死死吊著俊熙的胳膊不放,倆人一起怒氣衝衝的瞪著崔四。


  崔四心道:兩個小兔崽子,跟我耍橫!哼!等迷仙散調製好了,看你們還怎麽張狂!一起去就一起去,難不成還怕你們兩個小崽子跑了不成!心裏這麽想但臉上一直掛著微笑道:好吧!不要鬧了!我讓你們一起去就是!


  丫鬟在前麵帶路,瓏兒和俊熙並排走在中間,崔四走在最後以防倆人出什麽幺蛾子!待走到院中時,瓏兒突然腳下一滑,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俊熙趕緊去扶她,可瓏兒怎麽都起不來,崔四上前叉著她的腋窩一下就把她給抱了起來,瓏兒使勁蹬腿“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俊熙也一腳踢在崔四腿上道:放她下來,把你的髒手拿開!崔四把瓏兒搡在地上狠聲道:髒手?哼!以後髒手多著呢!

  瓏兒和俊熙道:你說什麽?!什麽意思??!!


  崔四一下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道:還是快走吧!一會尿褲子,可就不隻是髒手了!

  回到房間時,春姨已經在房中等著了,一見崔四押著兩人進來,立刻笑眯眯的迎上來道:餓了沒有?走一起去吃午飯去!


  瓏兒和俊熙上前拉住春姨道:春姨,有沒有消息啊?


  春姨馬上換成了一副愁容道:哎呀!別提了,如今還在年關裏,衙門裏根本沒幾個人,我差了兩撥人去打聽,銀子使了好多,都如石沉大海一般。


  瓏兒一聽帶著哭腔道:春姨,銀子我有,您好歹替我們打聽打聽,我把銀子全給你!說完就假裝開始在荷包裏摸,這一摸自然是沒有的,然後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俊熙道:沒有了!銀票全都沒有了!說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俊熙很有默契的趕緊上前幫著在荷包裏翻,然後也是一臉失望道:不是讓你好好收著嗎?你都收到哪兒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放在荷包裏的,昨晚買完糖葫蘆都還在的,嗚嗚!”


  “看吧!這回可怎麽辦?嗚嗚!”俊熙也跟著哭了起來。瓏兒和俊熙實際早就翻找過身上的東西,早就知道自己帶的銀子不見了,知道是被人搜走的,隻是不知道是被誰搜走的,這會兒這麽說不過是為了增加戲劇效果罷了。


  春姨跟崔四對望一眼,掩口而笑,心想:原來這倆還是兩個小財主,帶著銀票出來玩兒的,那還用說,一定是花錢太大方才會讓韓老六的人給吊好了線,哼!說什麽在牛郎橋看見兩人身邊沒大人,我看就是見財起意再順帶把兩個孩子給一起賣了是真,那還用說,身上的銀票肯定是被韓老六的人給搜走了,真是摟草打兔子,兩頭不落下啊!於是說道:小哥,你也不要責怪你妹妹了,昨夜我們是在後門口發現你們兄妹昏睡在那兒的,一定有賊人趁你們睡著,把銀票給偷走了,唉!怪可憐的!偷走就偷走吧!春姨也不會要你們的銀子不是嗎?等找著你們的父母了,再讓他們一並還我也不遲,走吧!跟春姨一起吃中飯去!

  瓏兒和俊熙趕緊止住了哭聲,俊熙對春姨作揖道:多謝春姨!等找到我爹娘後,一定重謝春姨的救命之恩!


  春姨道:哎喲!這小嘴兒多會說話呀!好好好!趕明兒找到你們爹娘後再重謝我!


  吃過午飯後一直到晚飯都吃過了,始終都沒有任何消息,朱七七也沒有再聯係他們,瓏兒悄悄問俊熙:“是不是搞錯了,其實沒人聯係咱們,那個紙團實際早就在屋子裏了?”


  “不會的,早晨絕對沒有這個紙團,而且那上麵的內容明顯直指上次你嚇唬朱七七那件事,不可能會是其他的意思!”瓏兒其實心中也知道,早晨自己是把整個屋子給詳細看了一遍的,絕對沒有這個紙團,而且也知道紙上的內容有明顯的指向性,可心裏總是不踏實,因為朱七七沒有聯係他們,也不知道上午的“如廁事件”朱七七看到沒有,如果看到應該就會被認出的。


  兩人吃完晚飯被帶回來後,百無聊賴就坐在床上研究那一排窗戶,想著要是朱七七來了怎麽跟他們聯係,這窗戶這麽高,大門外又有人守著,正研究著,就看到窗格那一個黑影呼地一下甩過來,瓏兒差點沒驚叫出聲,俊熙趕緊捂住她的嘴,兩人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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