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彌天大罪 04 十年前的真相
在傾靜茹的事情上他能夠理解父親的態度,既不阻止也不相幫,並沒有偏袒同輩的族叔,也沒有偏袒至親的兒子,也許這樣做對仆人身份的傾父女確有不公,但是根本沒有人去考慮仆人是否會感受到不公,哪怕是這個不一樣的父親。
看著跟前相擁而泣的傾父女,鄭鳴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力量,如果擁有打退蜥蜴人的力量也便不用在這個荒遼的地方苟延殘喘,如果擁有壓製各位族叔的力量,也便不用在他們給予的壓力下忍氣吞聲,可是他連這個世界是否擁有力量都無法證明,與生俱來的力氣是為力量?族人的創造是為力量?也許科技可以作為力量,卻肯定不是現有的這個世界現有的力量。
對於他們如何來到這裏他一直感覺到疑惑,也隻知道在他出生前不久族人才來到這裏,那是還有千計的人數,他有問過族人,可是族內的老人都選擇對此時閉口不談,就像是在他們的認知裏,外麵的世界無足掛齒,或者是因為外麵的世界比這樣的大荒還要危險千萬倍?還是根本沒有外麵的世界也許後兩種結論更讓人覺得恐懼。
問題還是回到了原點,力量,他隱隱感覺父親訴的那本書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即使那個擁有華夏文明的世界也解釋不了的力量。
“少爺,少爺”兩聲輕聲呼喚打破了鄭鳴的沉思,隨後鄭鳴便看到悠兒此時撅著屁股,睜大眼睛,奇怪的打量著他,兩人的距離不過數厘之差,而後鄭鳴同樣轉動著眼睛,頗有深意的打量起悠兒的姿勢不遠處的老漢趕緊撐起手擋住了傾靜茹的視線還一直念叨著“成何體統”的話語,迎來的是傾靜茹幽怨的目光。
“呀”後知後覺的悠兒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雅,一抹緋紅迅速從耳根蔓延到臉上,立即迅速跳開,一旁的傾靜茹隻感覺撲通一下悠兒就撞進了她的懷裏,把頭埋在裏麵自認為成功的躲了起來。
“沒想到你悠悠的性子也有害羞的一”
“靜茹姐姐壞,悠兒不理你了”
悠兒的活潑為這沉默的氛圍增添了不少生氣,傾靜茹也不由對她打趣起來。
“額剛剛發生了什麽”鄭鳴尷尬的摸著鼻子,反問道。他悄悄的打量著傾父女,這才如釋重負,隨後又回想起方才悠兒的姿勢,不免一陣輕咳。
“少爺可是病了”沒想到這一聲輕咳竟讓悠兒和傾同時追問道,不過隨後傾又慌亂的解釋“悠兒常少爺體弱多病,所以才有所關心”
神的體弱多病悠兒聽到傾片刻功夫就把直接拿來充當擋箭牌,一臉的不樂意“分明就是傾你自己嗚”不過很快就被傾把他的嘴巴捂緊了。
“傾老,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出於想不清楚的事情不必多想的準則,鄭鳴沒有在關注這兩姐妹之間的九九,立即開口詢問一旁打算告辭的傾老,之間傾老已經悄悄走到門口。
被詢問的傾老暗道一聲不好,旋即看到鄭鳴辦弓著腰拱手做禮大驚失色的跪在地上“少爺務需多禮,實在是少爺的問題隻有大的能解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敢多言啊”
“傾老知道我要問什麽問題?”鄭鳴快走幾步將傾老扶起,惹得傾老一陣戰栗,而對於傾老的反應鄭鳴隻得苦笑,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他來對老者行禮本是為人之道,可是對這些下等的族人們來等同於讓他們折壽一般,鄭鳴也盡力去避免這種本能行為了,可還是忍不住。
“少爺,您讓父親走吧,我來告訴你”傾和悠兒在鄭鳴叫住傾老的時候就停下了打鬧,傾見到父親不願多言,這才忍不住站出來道,讓鄭鳴大為興奮。
“胡鬧”傾老一改對鄭鳴的卑躬屈膝,罵起自家女兒的時候倒是挺有威嚴。
“傾老,您該去做事了”
“可是女”
“時間不早了,去晚了族叔們又要挑你們家的毛病了”鄭鳴難得端起少爺的身份對傾老命令道。傾老迫於身份差別無奈離去。
“悠兒也出去吧”悠兒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傾做著加油的動作,惹得傾又是一陣臉紅。
幾人離去後屋內就剩下了鄭鳴和傾兩人,鄭鳴轉身回到床前隨意的側臥下去,而屋內唯一的女孩兒傾在局促不安之後像是終於鼓足勇氣,開口道“在回答少爺的問題之前,傾能不能問少爺一個問題”
“你比悠兒有趣,悠兒對我總是抱有一份懼意,但是你不怕我”
“是少爺的人人平等”傾挺起已經有規模的胸脯理直氣壯的回道。
“是我的,可是你不覺得那是風言風語?”
“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樣能做到,少爺們為我們出力,我們同樣出了力我是這樣想的”傾的聲音越越,直到最後證明完全聽不見她的什麽,隻見她怯生生的看著鄭鳴。
“你既然不怕我,為什麽現在又會害怕,是怕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傾的這番話給了鄭鳴很大的感觸,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找到認可他理念的人,這讓他想起另一個世界,那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雖然傾和鄭鳴目前都不認為傾能夠成為將軍。
兩人的對話越聊越投機,讓他們彼此都忘記了時間流逝,一聊就是一個晚上,而外麵已經有了鄭鳴睡了傾的傳言,不知道在兩人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過就目前而言這一晚的談話對鄭鳴來還是值得的,通過這一晚的交流,傾真正成為了鄭鳴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而她也告訴了鄭鳴當年發生的一切。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有著他們這樣的人族存在,同樣存在著眾多不同的種族,不過因為十年前傾也隻有三四歲,所以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不過關於他們來到這裏的原因她還是知道的。
事實上十年前他們是逃亡來到的這裏,世界上幾乎一半的勢力瘋了似的追殺他們,其原因據那些早已逝去的人們提過,似乎和人族至寶有所關聯,可笑的是,身為人族的他們竟然連這至寶是什麽,在哪裏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族至寶存在,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這片大荒據是由一位號稱荒神的絕世強者一手建立,而他們逃亡進這裏便徹底擺脫了追殺,至於荒神是誰,是否存在,又是如何讓得世間各大勢力如此忌憚,這也不是生命短暫的人族能夠知道的了。
悠兒離開的時候鄭鳴已經睡著了,在夢裏鄭鳴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親朋好友,記憶中的那些麵龐隨著長年的時間流逝已經變得模糊,而後現在的族人們清晰的出現在他身邊,一個個跪倒在他身前,四周一片黑暗,而在這漆黑的幕布中似乎還隱藏了張牙舞爪的各種怪物,以及隱晦難言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