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宋柯對上宋宛知的眸子,輕咳,抬手故作輕鬆,“那什麽,我們就是怕你想不開。”
我們?
耳尖的安可欣等著美人眸,“等等,不是我們,是你。”
不及時糾正這個叫法,很容易被株連的好不好!
安可欣轉臉目光盯著宋宛知無溫度的眸,“嗬嗬.……不關我的事。”
“你們當我宋宛知是傻子呢?”
兩人同時想:哪敢啊!
宋宛知見狀,挑開話題,目光遊走在兩人的不斷的擠眉弄眼中,“宋小柯,你說,怎麽策劃的。安可欣,你說怎麽想著獻計,從中得利的。”
兩個人都都是在推脫責任,這次不嚴懲,下次豈不是要翻天了。
特別她今天莫名地想起歐陽九那尊瘟神,臉上已經陰鬱的比正常的時候多了幾分暴走。
兩人則合謀著怎麽抵過,頻頻對視無結果。
宋柯抵不住,老實交代,“不就是從餘筱筱哪裏聽說你要包括那個專業,我就想著問安可欣來著,哪想她比我還要激動,所以就說試試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忘記那個人咯。”
“就這麽簡單。”宋柯掃過宋宛知盯著他的眼睛,補充道,“剩下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還有送你的那個禮物,不就是一個盒圍棋而已,至於嗎,你自己也說了,不反感。”宋柯底氣不足地吐槽。
圍棋?
怎麽自己更像是被馴化的弟弟呢,明明自己就是他表哥!
宋表哥端了架子,可待宋宛知的眼神遞過來,自我認真的反省思考了一下,終於認知自己用的方法不對了,偏激和不正視呢!
“好了,拜托了你,別看了,行嗎,瘮得慌!”
上次送那個禮物,想想自己的皮卡被糟蹋的事,再想那次某人淡然的模樣,原來.……
宋宛知突然想起那天燕林和馮覲問她高考誌願在哪裏,她就是隨口一說,卻不想一旁的餘筱筱聽了進去,還給宋柯嚼口舌,她目光一冷,如果沒有這一出,估計夜色的那個輕浮的女人應該不會找上門來了。
也不會被白白氣的一宿,冷臉迅速加深,“你說。”
某人隔岸關火這麽久,她還想著多看幾回那,沒曾想一下子就火燒眉毛到自己身上了。
她順手拿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那個,愛妃……呸.……宛宛,你可要明鑒,我們真的也舍不得你受這份苦,你有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啊。為什麽想不開保送也要去選那個專業。”小姑娘拔高了嗓音,原本是不打算聲情並茂的,可奈何抵不住心裏的一份難過,眼角逐漸變紅,眼眸裏凝滿了水珠,“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他們家都不怪你,瘋子更沒有說什麽,你為什麽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難道你自己晚上做噩夢自己不清楚嗎,我昨晚都聽見了,你們宿舍的四隻都隱隱擔心,難道我不擔心?不就是你自己過不去,每天在操場裏跑的,你看,小時候你多可愛,現在瘦的……瘦的……嗚嗚嗚.……”安可欣哭了,手不停地抹著眼淚,最後泣不成聲。
這細微的表情和動作宋柯終於在瞪著眼珠子下被征服。
怪不得,劉皓謙隻損不誇這貨,是有原因的。
於是,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看戲,感歎:甘拜下風啊!
宋宛知歎氣,“我有說過因為這件事嗎?”
“啊?”兩人的目光同時遞來。
宋宛知嘴唇翕動,“算了,你別哭了,總之沒有這事,不關他的事,況且我是真的那個專業感興趣。”
“你們別這麽多心思擔憂我的事了。”宋宛知起身拿了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別哭了,你們都是我祖宗好吧?”
祖宗?他們沒這麽老,也沒這股勇氣好吧!
兩位“祖宗”正對性地再一次打量對方,覺得這句話是宋宛知今天說的最悅耳的兩個字的。
“那啥?你不追究誆你去夜色下棋的事了?”安可欣整理了難過而留下的眼淚,抽噎地笑。
隻要過了這個坎,下一個路口就沒有挫折了嗎?
噢,不是的,安可欣隻是想要先掀過這一節,宛宛你先冷靜一點好嗎?
“哪敢啊?不是給你賺了一個人情回來?”宋宛知收回手,緩緩走向樓梯,對兩個人明顯放鬆的神態懶得搭理,突然又回頭道,“趕緊的,我們要走了。”
哈?什麽人情呢!
眼看著人都要見不到了,安可欣也不哭了,安靜地吃早餐,一大早就上演苦情戲,真是胃疼,豎起耳朵聽著宋小柯的心驚膽戰聲音,其實還蠻不錯的。
早餐吃到一半的某人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是謝辰那茬事!
“宛宛,那你還計較昨晚我誆你拿東西,跟你吼的事嗎?”宋柯立馬說道,“安可欣你都能原諒,肯定能原諒的哦!”
宋柯笑嘻嘻地看著遠走的人,“說句話有這麽難嗎?”
這個時候小時才樓梯的人又傳來涼颼颼的話,清湯寡水的沒有半點料,“你說話厲害,你就繼續說。”
“喂!宋小柯,你這不靠譜的男人,趕緊給我滾回去,跟你那媽真是一道人,別坑我了。”安可欣吃不下去了,這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麽墨跡,當時有膽子掀底和送禮物,怎麽就沒膽子吼一聲:宋宛知你到底原不原諒我呢!
她忍無可忍,“趕緊的。”
“安可欣,你說話小心點哈,我媽有沒得罪你,而且你自己自告奮勇來著。”宋柯本就惱火,自己這也算沒功也有勞了,這麽這個小妮子就是跟他過不去呢。
帥氣的臉繃緊,“過河拆橋啊!”
而且,自從出現那件事,自從宋宛知離開宋家那一刻起,他媽媽根本就沒有將手伸到這麽遠,他跟宋宛知保持著這奇怪的關係,還是他自己死纏爛打地得來的,不然哪有什麽臉色可以給到,夏老太太那邊雖然不怎麽嫌棄他,可是他有空去看她時,老太太客氣平淡的待人之禮,他還是能感受到,不想跟宋家搭上關係。
所以他是知道的。
但他也是裝作渾然不知,而現在經兩個人的提醒,他就心裏不是味,自己是活著沒事找事是吧!
而某人聽到這句。
“我這暴脾氣,你給我出去。”安可欣抬起腳踢過去,落空,拾起嗓子叫到,“出去--”
到底有沒有文化,過河拆橋是這樣用嗎?
也用一個翻臉不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