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離高考的日子剩餘日子裏,宋宛知和往常一樣的日子繼續在教學樓裏麵穿梭,不過並不是抱著書本在學習,而是在看一本講述民國時期戰亂卻大肆發生的盜墓事件,手段高超古老神秘的主人公是個千年維持這份生計的不死不滅之人。卻在一次詭異的棺木裏見到那個跟他糾絆千年卻消失上百年的男子,故事隨著作者的勾畫逐漸進入熱化階段,看的她津津有味。


  關鍵,上課老師並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過,吳老借她這種書好嗎?

  而且,還是臨近高考。


  隻聽他將書放著她手上說,“沒事看看,打發時間。”


  好吧,盛情難卻。


  聽說,C中今年被選中投資最大的學校,今天下午有個迎接大會,不論年級高低,全部要在培訓中央堂裏麵。


  她捧著一本小書倒是顯得格格不入,如此她避重就輕地問,“可以不去嗎?”


  班長燕林一眼撇過來,“愛妃,別讓朕難做。”


  宋宛知對上那雙閃著某種光芒的眸子,默然轉開視線,盯著前麵兩人所謂的低低私語。


  前桌後桌在討論這個傳說中的投資商,是多麽多金帥氣的人,抱著一本不知從哪裏搜集而來的雜誌愛不惜手,她的視線不小心落到那張背影模糊的照片上,不知道是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呢。


  同樣的,這場莫名的迎接大會,出奇地受歡迎,宋宛知竟然看到一段時間不曾浮麵的安可欣,她眯著眼睛,開懷大笑。


  見著宋宛知站在走道裏,立馬和同學道別,一個勁地衝過來,將她狠狠抱住,溫熱的手還順便占了占她臉頰的便宜,“宛宛啊,冥冥之中的緣分啊,這人海還能遇見。”


  宋宛知就看著樓上樓下的教室,頓時覺得這話沒有必要回,於是問道,“你怎麽舍得來學校了?是不是老佛爺出了必殺技。”


  安可欣愁眉苦臉,“何止,簡直是滅絕人性,將我的美人又關了禁閉,奴家本就想著養在深閨裏不出門,奈何不可。”


  宋宛知撞了撞她的胳膊肘,“說人話。”


  “你知道的,老佛爺不知道從哪裏聽的宋柯要出國,覺得我整天沉迷遊戲,就把我一鍋端了。”安可欣攤攤手表示無奈,就算有老爹在也沒用。


  “你家小祖宗是不是來學校找過你。”


  “你怎麽知道?”宋宛知看著那副笑眯眯的眼睛。


  “好說好說,不是我跟他說你早晨在學校跑步,他哪有那個美國時間過來給你送畢業禮物。”安可欣搖搖頭。


  “.……”怪不得。


  下午,安可欣舉著爪子,嘴裏還在吐槽瘋子的無理取鬧,說兩人正在鬧革命,不死不休,這個話題從她鼓動宋宛知旁邊的同學跟她換位開始,在她耳邊說個不停。宋宛知揉揉左邊的耳朵,抬手將她頭推遠,剛要吐槽的人,被剛上台的人吸引了。


  屏幕上很簡單的信息:白澤,白集團ceo,捐助C中一億資金。


  宋宛知對這些事並無太多的興趣,加之最近看了那本小說,發現作者的思維可真是符合她的胃口啊,好像認識這麽有趣的人物。


  最後迎接會解散的時候,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魁梧的男子在旁邊站著,宋宛知莫名看到這個人的感覺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看。


  安可欣沉吟地在一旁說,“盯著前麵的誰看呢。”


  “你看那個人。”抬頭卻不見,隻見安可欣目光左右搜索。


  “哪呢?”


  宋宛知:“.……”


  最後一次模擬考,安排在周四周五,兩天的時間,周四是在本棟學院考的,而在周五考數學最後一科,卻需要轉去別B棟高二教室考,在走廊外麵候考的時候並沒熟悉的麵容,估計全班在分布在不同的教室裏麵。


  別的考生臉上也是麵露喜色,並沒有別的表情,待考試時間到了,宋宛知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三排第三個,監考老師發了試卷,便坐在講台上漠然地盯著她們的動作,鄰桌並無人入坐,大概五分鍾後,教室門口傳來清朗的急促聲,“老師。”


  明顯是遲到了!


  宋宛知繼續手持筆填寫做題目,直到一雙腳在她桌旁停住,一會坐在旁邊,小聲輕語,“真巧。”


  那個愛笑的女孩,清晨說“早”的她,白潔。


  宋宛知點了點頭,看她臉上泛紅的肌膚,額頭沁出水珠, 也沒有在意,注意力繼續放在填寫卷子信息上。


  莫約一個小時候,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宋宛知不禁瞥了一眼,白潔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瞬間心虛移開,看了講台上的監考考試明顯是夢見周公去了。


  收起目光,宋宛知將心思放在剩餘的三道大題上麵。


  等到收起筆,聽到旁邊的白潔壓低聲音,有些焦急,再也沒有了清晨的那一絲舒適,“宋宛知。”


  順著白潔的目光,靜靜躺在她桌子腳下的紙條。


  宋宛知動了動腳將它踢過去,白潔的目光首先確認了周邊的安全,而後彎下腰,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以提前交卷。


  考完了所有的科目後,宿舍的四人說要大睡一場,絲毫沒有心思討論這次考試如何,所有人都在即將太陽落山後洗淨睡覺。


  而宋宛知,自從上了高中之後回家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想到宋柯上次兩人的不歡而散,便計劃著是否明天回去一趟,而結果無終。


  教室的空調涼風在住宿生來說中午是很好的催眠劑,宋宛知是被驚醒了的。


  醒來心口還是跳動的很厲害。


  一些同學翻書的手在頓住,在她出聲的同時,有些驚訝!

  前桌稚嫩的臉擔心地問,“怎麽了?”


  生澀的話音恰如清醒劑,宋宛知搖了搖頭,“沒什麽,一個夢,沒想到做噩夢了。”


  她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地想著,這個遙遠卻又現實的夢,多少年了!


  似乎忘記了嘶聲裂肺的呐喊,又像時時銘記在腦海裏麵,“小姨,你幫我打電話,打啊!宋如,你該死!”


  那麽危險、那麽刻苦銘心!

  這手,抓了一個根本看不到臉的救命恩人!


  她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仿佛觸摸到夢裏那令人悸動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原想要決定忘記這一幕,可,算了,我還是勉強接受吧,畢竟半年了,沒有一天是能忘記的,卻想不起來那人。


  最近總愛做夢,難道是臨近高考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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