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噩夢
在戰爭的末期,已經耗不下去的克里人選擇了撤退,那個變異人則被留下來,繼續指揮著其他變異人,與印第安人的先祖進行著戰斗。
也就是那種打不過你,但是能惡心死你的做法。
而在撤退之前,克里人的變異實驗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雖然依然會造成變異,變異獲得的能力依然存在著弊端,但是,絕大部分變異人的外貌不會發生明顯的變化,他們可以混入正常人類的種群當中不被發現,甚至在一定年齡之前甚至不會展現出自己的力量,不過變異人卻以他們的身份為傲,依然使用“九頭蛇”的標志來將自己與正常的人類區別開來。
對此,印第安人的先祖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消滅所有產生明顯變異的變異人,并使用空間技術,將那個特殊的變異人放逐出了地球——那家伙好像擁有著“不死”屬性,畫卷中不止一處地描繪出人類戰士殺死它的場景,但是它卻總會出現在下一個場景當中。
將其放逐出地球,無疑是最佳的處理手段。
第三面墻壁上的壁畫位于遺跡入口所在的那一面的墻壁上,打開缺口進入金字塔內部的行為破壞了那塊墻壁的完整性,也直接破壞了畫作本身。
那個遠古科技文明的藝術具有一種獨特的風格,畫作本身是一個整體,是無法分割的,破壞了一部分就是破壞了整體,就像是人類自身一樣,把某個器官拿走是直接要了人命的。
而這種獨特的藝術風格也證明了壁畫本身的真實性,世界上沒有一種文明的藝術風格與這種壁畫所采用的技藝相同,是一種非常高深的藝術成就。
這讓尼克·弗瑞大呼可惜,因為那直接毀滅了一段歷史真相,雖然還有大部分的壁畫殘留著,但缺少了一個切入點,讓能夠讀懂的信息少了百分之七十還多。
勉強能夠看到的是,雖然印第安人的先祖擊退了克里人的入侵,但是本身也被打殘了,在廢墟上進行建設的事情。
這讓尼克·弗瑞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下,壁畫之中仿佛蘊藏著某種魔力,誘惑著他不斷地看下去,牢記其上每一處細節,而其中包含的信息對尼克·弗瑞世界觀的沖擊也是難以想象的,他的大腦不受控制地根據壁畫上的內容腦補出那一場場戰爭與廝殺。
明明只是一幅幅靜態的畫作,只是一些線條組成的圖形,在尼克·弗瑞大腦中,它們一個個活了起來,有了立體的形狀,有著各種顏色的涂裝,戰斗廝殺時的吼聲與哀嚎仿佛在耳邊回蕩。
第四面墻壁上的壁畫只有半幅,有大面積的留白,還有一部分的文字說明。
在那半幅的壁畫上,則是無數的星際戰艦,無數的巨人戰士與普通士兵乘坐太空電梯之類的設備進入了太空,那如同城市般巨大的戰艦載著無數的戰士,向著遙遠的星空航行而去,至于目的地是何方,壁畫上并沒有說明,不知道壁畫的創作者是不知道還是遺失了這部分信息,還是隨著上一幅畫的破壞無法被解讀出來。
尼克·弗瑞仔細觀察著那些星際戰艦,它們都是一種狹長的結構,仿佛是由獨木舟的形制改進而來,船舷兩側排列著秘籍的炮管。
相比起文字,圖像信息是共通的,就像你不認得英語的“椅子”這個單詞,但是拿出椅子墊照片,你就能夠知道那是椅子。
在看完所有的壁畫之后,尼克·弗瑞卡在了那一段文字信息。
“這段文字的意思是,他們的戰士乘坐著戰艦前往宇宙當中,對帶給他們無盡屈辱的入侵者進行報復,他們的家園被破壞了,那么入侵者的家園也要受到他們的怒火。”科爾森說到:“隨行的語言學專家破譯解讀出了這些信息,留下這些壁畫與這座金字塔的人,是留守在地球的那部分,他們負責重建滿目瘡痍的家園。”
“那支艦隊,無論是否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都將會在某個時間段返航……而那個時間,按照印第安人的天文歷法換算公歷紀元,就是明年,2012年。”
“2012年?”尼克·弗瑞念叨著這個年份,按照瑪雅歷法的預言傳說,2012年是一個紀元的終結,代表著新的紀元的開始,舊紀元的一切在這一年內都將凋零。
換句話說,瑪雅人獨特的天文歷法將每26000年作為一個周期,而這個周期又分為五個紀元,2012年便是卡在舊紀元與新紀元之間的一年。
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什么聯系的話,尼克·弗瑞是不信的。
“能夠驗證這個遺跡的真偽嗎?”即便是自己騙自己,尼克·弗瑞還是希望能從科爾森這里得到一個答案,證明這個遺跡是后來人制造的,壁畫什么的都是偽造的。
又或者,那些壁畫其實只是文藝作品,類似于漫畫一般的存在,只是當時的人的一種暢想——雖然其中的諸多細節需要科技理論的支撐,例如生化研究、星球概念、地外生命。
“長官,這是真實的。”科爾森說到:“在這個遺跡當中,存放著一部分的遠古造物,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有相當一部分已經無法使用,只剩下一批我們連生產工藝與合金配方都無法了解的文物,但是,在其中還有一件物品能夠使用。”
雖然在交接資料的時候,之前負責發掘這處遺跡的特工就說過,他已經將一部分的資料傳給了局長尼克·弗瑞,即便那時還未注意到這些壁畫,只是發現了金字塔內的一些物品,但那上面有九頭蛇的標志,那位特工立即將信息上報。
但是,現在尼克·弗瑞好似根本不知道有那件事一樣,但作為一名特工與下屬,科爾森并沒有點明這一點,他與尼克·弗瑞相識多年,如果他表現出一副不知道某件事的樣子,你就直接認為這件事并沒有發生過,因為尼克·弗瑞那樣做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東西呢?”尼克·弗瑞問到。
“在基地內,被嚴加看管了起來。”科爾森說到:“那是一把劍,一把并不是交由人類使用的長劍,如果在神話故事中,它就是某位神明的佩劍。”
離開遺跡之后,尼克·弗瑞發現外面的天還是亮的,他對時間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明明在遺跡內待了不短的時間,現在應該是白天,用手擋住陽光的尼克·弗瑞忽然感覺到一陣虛弱感,肌肉顫抖,大腦暈眩,就像是連續工作一整天,水米未進一樣,閉上眼睛就能暈過去。
尼克·弗瑞能夠扛得住,但是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身子向著地面傾倒,如果自己真的是中招的話,肯定會有人趁自己最虛弱的時候出手,但科爾森仿佛知道尼克·弗瑞會這樣一般,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并將一件東西塞到了他的手里。
“長官,你估計需要這個。”
尼克·弗瑞看著手里的東西,那是一袋功能性飲料,是神盾局外勤的標配,而看著科爾森的表情,很明顯他知道自己會出現這種狀況。
而科爾森解釋到:“長官,我們進入遺跡內部已經兩天兩小時二十八分鐘了,當你的注意力投入那些壁畫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忽略掉時間的流逝,對時間的感知會受到影響,除非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但基本沒有人能夠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做到這件事,即便是心智堅定的特工也是一樣。”
擰開功能性飲料的蓋子,將其中的液體喝下之后,得到水分與糖分補充的尼克·弗瑞頓時感覺自己的情況好了一些,但是身子的困乏是難以減緩的。
畢竟那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如果一袋飲料就能減輕人體的疲憊,那么先要擔心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違禁藥物,不然的話,神盾局就能多一個經濟來源了。
“遺跡內沒有輻射、沒有細菌,那些線條圖案經過心理學專家的分析,不存在精神暗示的元素。”科爾森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獲說了出來:“但是,它卻能夠影響人的感知與思維,只能是認為那個失落的文明的造物具有獨特的魅力。”
又是輪式拖拉機代步,尼克·弗瑞和科爾森回到了基地,換下輻射防護服之后,沒有任何休整,就來到了基地某個臨時實驗室。
一把長劍被擺在實驗臺上,雖然歲月流逝它的劍身依然光潔明亮,不帶任何銹跡,健身上面有著金色的紋路,是某種失落的文字,劍格是一只展翅的雙頭鷹,劍柄的末端帶有顱骨形狀的裝飾,一如之前的雷神之錘的待遇,這把長劍上也連接了無數的線纜,另一端分別連接著不同的儀器,收集著各種數據。
尼克·弗瑞這才了解到,為什么科爾森說這把劍不是人類使用的,因為它太過巨大,尋常的刀劍重量不超過一千克,長劍、雙手重劍之類的重量會稍微高一點,但基本不會超過兩千克的,像小說中那動則幾十斤的武器,對使用者來說根本就是一種負擔,就算舉得起,拿得動,但是讓你長時間揮舞著它進行廝殺呢?
而這把劍的長度、重量已經不是尋常人類能夠駕馭的范疇,整把劍的長度超過了兩米,劍柄與劍身的比例,很明顯是單手劍的范疇,但是一個人類靠著單手的話是無法正常使用這把劍的,雙手的話勉強能夠舉起來,但迎敵的話夠嗆。
那種只在文藝作品中有人使用的門板巨刃在現實中是存在的,那是一種叫做戰身刀的武器,直接將鍘草的鍘刀拆下來用,但那也不是拿著刀柄揮砍,而是一手持刀柄,一手扶著刀背,用刀刃去“抹”。
尼克·弗瑞想到了壁畫中那些蛻變的“巨人”,那兩米半開外的體格,配合上動力裝甲,能夠正常地使用這種長劍也不稀奇了吧。
“這把劍的材質是某種合金,所有元素都是地球上能夠找到的,只不過加工工藝與合金配比是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實驗室內,那些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拿著一份資料過來,對尼克·弗瑞介紹到。
尼克·弗瑞明顯看出這位科學家有什么話沒有說出來,問到:“還有什么?”
“如果現有的數據沒有出錯的話,制造這柄劍的文明,掌握了分子級別的加工能力,金屬材料在恒星級別的引力下一次性鍛造成型,近乎永不磨損。”
那位科學家說到:“而且,這柄劍不僅僅是一把劍那么簡單,它還是一種我們的科技無法理解的高科技武器。”
“展示給我看。”尼克·弗瑞捏了捏眉心,說到。
實驗室的科學家們開始了動作,首先,連接在劍身劍柄之上的各種線纜被取了下來,兩個科學家用機械鉗夾住長劍,合力將其從實驗臺上轉移到一個帶有配重的鐵架上,將劍柄卡入那個鐵架預留的卡口之上,使劍身朝內,劍刃朝上。
然后,一個科學家換下身上的白大褂,穿上了耐高溫的防護服,戴上護目鏡,拿著噴火槍,像烤肉一樣烤制著長劍的劍身。
“高科技武器,都需要能量來驅動,我們不知道如何正確地為這把劍充能,但是,這樣做能夠為這把劍補充一部分的能量。”那位科學家說到。
等到長劍被炙烤了一陣子后,那個使用噴火槍的科學家退到一邊,又一個科學家在劍柄上摸索了一下,仿佛按下了某個開關,長劍的劍身被一層淡藍色的薄霧所籠罩,而生物對于規避危險的本能讓尼克·弗瑞下意識地想要后退,遠離這把劍的范圍,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動。
即便如此,那層“薄霧”依然散發著一種毀滅性的氣息。
有兩個科學家抬著一根手臂粗的鐵棒走了過來,他們將那真材實料的鐵棒卡在鐵架上一個簡易的軌道上,然后松手,使鐵棒自由落體下落,撞向了長劍的劍刃,然后被劍刃一分兩段,斷口平滑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