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犯罪
“我聽到你們了!”被鎖死的房門外,傳來了瘋狂的聲音。
他們的對話被外面游蕩的殺戮小隊聽到了,在各類電影中可以看到,美帝的室內墻壁通常是木板糊上一層白灰做成的,隔音效果并不是那么好,哪怕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也還是被注意到了。
門外的巧克力拿出霰彈槍對著房間的門鎖開了,兩槍就把門鎖從房門上打了下來。
將門鎖從門上打下來,比直接轟爆門鎖更加的方便以及安全,電影里那些對著門鎖開槍的都是影視效果而已。
推了推屋門,巧克力發現并沒有推動,不用想就知道門后有東西擋著,正準備做些什么的時候從房間里傳來了幾聲槍響,然后屋門上出現了幾個彈孔,穿透了屋門之后的子彈依然又余力擊穿門對面的墻壁。
為了防止跳彈誤傷自己人,巧克力讓殺戮小隊的人躲得遠遠的,自己也是側身貼著墻瞄準門鎖開的槍,因此并沒有人受傷,但門里人的反擊卻讓殺戮小隊一行人不敢貿然突入。
男友舉起了手槍,雖然看不到人,但對著房間門清空了彈夾,為自己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但是當他扭頭看到自己的小女友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用掉了最后一點超能藥劑,整個人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但她身上卻醞釀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和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你怎么了?”
男友著急地問道。
女友張開了嘴,輕笑到:“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么好過。”
然后一道高頻聲波從女友的口中發出,首當其沖的男友的血肉在高頻聲波震動之下被完全撕碎成了血霧,原地只留下略微發黃的骨架。
“這就是超能力嗎?”
清除醇影響了女友的判斷與認知,激活了人類DNA中那份最殘酷的殺戮欲望,人類后天培養而成的良知之類的淡去,親情淡泊,愛情僅僅作為一種荷爾蒙與多巴胺所影響而產生的情緒,被清除醇瞬間沖擊得什么都不剩。
因此男友被詹姆斯的女兒作為實驗超能力的靶子。
然后詹姆斯的女兒扭頭對著自己的房門,又一次釋放了超能力,高頻振動并沒有對房屋造成破壞,但是門外那幾個殺戮小隊的成員和巧克力全部感覺身上非常不舒服,然后張口就嘔出一大攤黏糊糊的東西,那是內臟在高頻聲波之下被震碎和鮮血混雜在一起的產物。
詹姆斯突如其來的頭痛便是這道聲波蔓延開的結果。
說是聲波,詹姆斯的女兒獲得的超能力其實是以聲波形式呈現的震動,除了主動發出干擾、殺傷性的聲波外,還可以接收震動波來感知活物。
有這份超能力在,殺戮小隊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在超能力面前,人數并不是優勢,一定當量以下的武器也并不是優勢。
尤其是消除了情感這種人類最脆弱的弱點之后,詹姆斯的女兒猶如女武神一般對入侵她的家的殺戮者展開了反擊與獵殺。
……
因為超能藥劑而翻盤的事情并不只出現在詹姆斯一家,很多人預料到了超能藥劑的除了替代違禁藥品之外,其本身所能帶來的超能力也是必要時候救命的好東西。
但是清除醇的影響讓那些使用了超能藥劑的人的行為違背了他們的本來目的,原本只是想掌握保護自己的力量,但在那股力量出現在身體之后,原本祈禱著大清除日趕快過去的無辜市民反而成為了施暴者,向著其他人施以暴力。
那些公寓樓當中一旦出現一個超能力者,那么整棟樓都有可能會被屠殺一空,不是每一種超能力都會被它的使用者很快地掌握。
而那些主動出擊的兇徒當中也有使用超能藥劑的,兩個超能力者碰到一起,那可以稱得上神仙打架,隨意的出手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效果,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遭殃的凡人、殃及的池魚無計其數。
頂級富豪的別墅里,富豪和權貴們通過特殊的監控頻道觀看者外界的自相殘殺,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真人秀直播。
別墅的四周都安置的有頂級的安保系統網絡,將別墅園區打造得猶如真正的堡壘一樣,相比之下,詹姆斯一家的安保系統就像在沙灘上小孩子用沙子堆成的沙雕城堡一樣不堪一擊。
并且花重金聘請的保鏢把守在關鍵的位置上,那里有磚石沙袋堆砌而成的工事,當中架設的機槍隨時可以噴吐出猛烈的火舌,12.7毫米的子彈將任何膽敢靠近的人撕裂成碎片。
“注意,有五個目標靠近,全員警戒。”
在別墅的安保中心,這群保鏢的領頭的從監控屏幕上看到有幾個人向別墅莊園沖了過來,立刻在對講里面提醒所有的保鏢。
操作機槍的士兵立即戒備起來,檢查彈藥、打開保險栓,等到目標進入射程之內立即開火,將敢于靠近的人統統消滅。
中間不需要警告喊話勸離的過程,因為這是大清除日,任何犯罪都不會受到懲罰,任何軍警消防都不會出現在街面上,美帝政府在這十二個小時以內完全就像不存在一樣,即便他們現在調轉槍口,將里面那群以人類廝殺取樂的富豪權貴給途突突了也照樣沒事。
當然,那樣做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拿不到后續的工資了,大清除日畢竟只有十二個小時,在剩余的三百六十四天零十二個小時之內,社會還是穩定的,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都需要錢來維持正常的衣食住行,沒有了這群富豪,誰會給他們開這么高的工資呢。
而且他們敢對權貴下手,后續會受到權貴富豪的報復是必然的,他們在大清除日外照樣無視法律存在,真的對某些他們這種無名小卒級別的人感到不滿,對方有一百種方法將敢于對他們這個階層動手的人人間蒸發。
即便是大清除日,階級、財富、權利之類種種隱形的規則依然將人與人區分開來,明明都是人,活得像是兩個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