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工人哥斯拉
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延續這種說法一樣,第三次忍界大戰也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延續,是一場必然爆發的矛盾。
很早之前,在岳斯連電流推動】的力量都未掌握的時候,他就已經從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注意到這一點了,例如物價居高不下,村子裏為孤兒發放的補貼不夠用,孤兒院裏的飯菜並不能讓所有人吃飽,必須靠着武力從更弱者那裏去搶之類的。
而這,還是資源豐富的火之國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作為獲勝方的結果,那些財政本來就緊張、資源本就匱乏的國家就更不用提了,內部矛盾就更加激烈了。
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忍界五大國之間必然有一場戰爭。
通過戰爭,將內部矛盾轉移到外界,是最簡單直接且有效的方法,三代風影的消失只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即便他沒有失蹤,還會有其他事件來引爆這一切。
因此,除了持續於內鬥、四面環海沒有陸地接壤的水之國之外,忍界五大國中實力排行倒數的風之國砂忍村就是最先對外發難的,這樣可以將最為尖銳的內部矛盾轉移到外界,同時,失去了風影這個強有力的領導者,還能把一盤散沙的砂忍村內部集結到一起。
就這樣,第三次忍界大戰以一種偶然的方式必然地發生了。
但是,因為是戰爭初期,各大國之間的戰鬥只出現在大國與大國之間的小國當中,雙方陳兵與小國的境內,或進攻、或防守,或戰略性進攻,或戰略性防守,總之把戰爭控制在小國的境內,雖然無法把戰火撲滅,但是卻致力於在戰爭初期,讓戰火不在國境內燃起。
這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除了那些彈丸之地的小國之外,夾雜在大國與大國之間的小國,國土都是狹長形的,國土縱深不夠,留給大國之間的緩衝地帶並不寬敞。
如果只是某個大國之間的戰鬥,以木葉的家底還是能夠撐得住的,但這一次是五大國之間的彼此戰鬥,木葉派出了大量的兵力,卻只能分佈到邊境上,力量被稀釋了很多。
幸好木葉早幾年就準備了應對措施,把忍者學校的學制改成了四年制,等於平白多了兩年的忍校畢業生,又經過這幾年的磨礪,那些下忍中有相當一部分晉陞中忍,成為了生力軍。
經過多日的商討,木葉高層最終決定,首先把水之國方向上的敵人給解決掉,首先水之國的綜合實力在五大國當中墊底,其次,這一次水之國參與到忍界大戰,向著火之國宣戰,未嘗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島國嘛,都渴望着廣闊的陸地。
並且水之國被海洋所環繞,缺乏路上交通線的他們的後勤以及人員運輸是很困難的。
所以,先集中力量,把水之國給敲掉,即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剪除一方勢力,可以騰出人手來應對其他方向上的威脅,也是殺雞儆猴,向其餘的大國展示一下木葉的魄力以及實力,讓他們在對火之國起不該有的心思的時候掂量一下。
因為提出了申請,帶隊老師大蛇丸也在水之國與火之國的邊境上活動,所以岳斯被臨時編入了邁特凱所在的班級當中,跟着他們一起趕赴邊境戰場,攜帶着物資,支援前線。
當然,支援前線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是只派他們一個小隊去,集結了幾十人的隊伍,一起出發,對於走精英化的忍者們來說,這已經是大規模的了。
畢竟忍者這邊投入戰場的至少也是個忍者,沒有那種足輕之類的作為炮灰來充人數。
現在可是戰爭時期,圍點打援,破壞後勤都屬於正常操作,
小股忍者非常容易遭到劫殺,大股部隊相對而言安全一些,就像腳盆古代,武士集結起來,農民表現得非常怯懦,但是一旦有落單、戰敗的武士,就會被農民劫殺,搶走他的錢財與身上有價值的物體。
邁特凱的指導上忍是一名叫做才賀半九郎的木葉忍者,雖然是個上忍,但卻一副龍套像,除了中年發福之外毫無特點。
看年紀,才賀半九郎應當是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人,這位上忍看着那些興緻勃勃的中忍和下忍們,表現出一種憂愁嘆息的狀態。
「你們這些小鬼,給我認真一點,這可是戰爭,要有一點危機意識,這可不是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小打小鬧的,你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戰場啊,就算是上忍,在戰場上也有可能會死於苦無和手裏劍之下!」
「在戰場上,你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件武器……」
才賀半九郎的話可謂是真知灼見,是他經歷過一場慘痛戰爭的總結,是真知灼見,但是,他的三個部下,幾乎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沒有把才賀半九郎的話聽進去,而是帶着一種建功立業的憧憬,認為自己的水平已經足夠應付水之國霧忍的忍者,到了戰場智商,他們就能大殺四方,打下赫赫威名。
所以和帶着悲觀,以及對未來不確定的才賀半九郎不同,年輕一代的忍者們都保持着一份不諳世事的「天真」,絲毫沒有危機感,有着無窮的幹勁,或許這就是邁特戴和邁特凱兩父子經常掛在嘴邊的「青春」。
並且這種情況不僅出現在邁特凱幾個人的身上,隊伍中那些年輕的忍者,基本上都是這種表現,哪怕他們的帶隊上忍們對他們傳授關於戰爭的覺悟與經驗,但是,即便能聽進去,但是真正踐行的又能有幾個?
岳斯有些理解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木葉高層縮短忍者學校學年的做法,就是趁著這些年輕人熱血上頭的年紀,把他們忽悠到戰場之上當炮灰。
哪怕忍界的人再早熟,但是生活閱歷這方面也是缺乏的,反倒成為了可以被利用的點。
就像宮本武藏說過的那句話——誰能阻止少年武士去赴死,他們聽不到——年少氣盛的熱血武士帶着赴死的狂熱去面對生活,聽不到任何人的規勸。
他們終究不知道,相比起建功立業,活着、平安地回到村子裏,才是他們最應該做的事情。
忍者們趕路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物資也可以通過封印術封印到捲軸當中,沒有太大的負重,一路疾行,用了沒幾天的時間,便趕到了與水之國交接的邊境附近。
邁特凱的父親邁特戴同樣作為下忍被編入了隊伍中,這兩父子藉著趕路的機會,依然堅持着他們的體術修行,苦練不綴,用並不適合趕路的姿態追趕上其他人的步伐,平白消耗了大量體力的行為,對他們來說也是體術修鍊的一種方式。
「等一下!」行進中,岳斯忽然喊到。
隊伍中的人聞言,紛紛停下腳步,對岳斯的實力非常有信心的邁特戴問道:「岳桑,是有敵人嗎?」
「是的。」岳斯說到:「我感覺到了殺意。」
「殺意。」邁特戴和邁特凱立即擺出認真的戰鬥姿態,彷彿下一秒就會有無數綁着起爆符的苦無從四面八方射來,覆蓋向自己的方向。
隊伍中的感知忍者立即集中精神,去查探四周——畢竟哪怕是具有感知天賦的忍者,也不可能像日向家的白眼忍者一樣,什麼都不做,便能獲得一公里範圍內的望遠眼和透視眼。
他們需要額外地使用術來增強自己的感知能力,
「距離太遠了,我感覺不到。」那感知型的忍者說到,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並沒有除己方這些忍者之外的忍者存在。
但是,他又沒有把話完全說死,而是留有餘地,避免打擊到岳斯的信心。
「那麼你們暫且留在這個地方,我去去就來。」岳斯也不辯駁,而是提出來建議,然後縱身向著感知中的傳來殺意的方向趕去。
磁場轉動】
銹紅色的戰紋在岳斯面部浮現,被他刻意沉寂的力量在其體內復甦,讓他的身體強度、力量、速度、神經反應能力、感知能力都大大增強。
在岳斯的感知中,一群水之國的霧忍就藏在自己一行人將要前往的方向,埋伏着,並向著己方的方向不斷地靠近,很顯然,他們是來進行圍殺的。
他們身上的殺意雖然隱藏得很好,只流露出來一絲一毫,隔着那麼遠的距離之下,就算是敏銳的感知型忍者,也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但是,在岳斯的感知中,他們無所遁形。
「五極力量·狂風!」
磁場轉動】的力量盤繞在岳斯的掌中,一道龍捲從他的掌心發出,向著前方橫著席捲而去,兩個霧忍猝不及防之下被狂風龍捲擊中,被風力撕扯著旋轉一圈,讓他們失去了平衡,然後就像投石索中的那塊石頭,遠遠地拋飛出去,以一種極高的速度撞在樹榦上或者地上。
然後,他們的身體便在劇烈的碰撞中扭曲成一種怪異的形狀,如果沒有綱手那陰封印儲存大量查克拉加上忍界一流的醫療忍術所帶來的可怕自愈力,或者千手柱間那龐大的生命力,那麼他們肯定死定了,沒救了。
而其餘的忍者見狀,連忙避開躲開這道龍捲,這卻破壞了原本他們那嚴密有效的隊形,為岳斯打開一條通道,直入他們的隊列內部。
岳斯高速略過打頭的幾個霧忍,沒有對他們出招,但那幾個霧忍卻發現岳斯丟了幾個半個拳頭大小的金屬球向他們的方向,每個人都分得了一顆:「這是什麼?」
對於忍者來說,這些金屬球並不是躲不過去的,只是還沒等他們移動,就見那金屬球竄起了火光,整個地炸裂開來。
隨着接連的爆炸聲,火光吞沒了那幾個霧忍,仙術·起爆粘土爆發的力量加上四濺的彈片,即便那幾個霧忍中有反應快的使用了替身術,但手雷的殺傷半徑很大,即便他們使用替身術,也依然無法躲開。
在某種程度上,a級的忍術和苦無差不多,脆皮的忍者,只要被苦無扎到要害,照樣有生命危險。
一具具霧忍的屍體倒在了地上,他們身上或是被火焰焚燒過的焦黑,或是被彈片貫穿的千瘡百孔,總之是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小心這傢伙的忍具,和木葉那種叫做擲彈筒的新型忍具是相似的類型,威力非常可怕。」
有霧忍出聲對其他人提醒:「我們已經把他包圍起來了,速戰速決!」
「好氣好氣,就想殺些人來消消氣。」看着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霧忍,岳斯猙獰地說到:「我只是想在村子裏好好地休整一段時間,就是你們這些傢伙,讓我失去了平靜的生活!因為戰爭,木葉市面上都變得冷清了許多,物價飆漲,很多店鋪因為生意做不下去都關門了,我常去的那家丸子店是這樣,烤肉店也是這樣,都是因為你們。」
「風遁……」岳斯的絮絮叨叨沒有被霧忍所聽到,有忍者雙手結印,準備施展風遁,但是岳斯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好快,這傢伙只是下忍嘛!」
怎麼區分木葉忍者的事情,霧忍的忍者也是掌握的,對於沒有穿着忍者馬甲的岳斯,他們一照面便判斷出來岳斯只是個下忍,但岳斯展現出來的力量,一般的上忍都不如。
那名忍者瞬間停止了結印,握著一把苦無,揮斬向了岳斯。
但岳斯近身出拳,拳頭迎著霧忍的苦無而來。
血肉之軀與鐵質忍具之間的碰撞,那名霧忍以為自己贏定了,但是他手中的苦無與岳斯的拳頭碰撞的時候,他驚駭地感受到一股龐然大力傳來,他的手腕瞬間骨折,就連苦無都在拳面之下崩碎。
「吔!海虎爆破拳!」吔讀「ya」,烏蠅哥『吔屎啦你』,劉醒『吔屎啦,梁非凡』
勢不可擋地,岳斯的拳頭抵著碎裂的苦無砸在了霧忍的胸口,無匹的拳勁轟入他的身體當中,在他的全身炸開。
血肉成漿,呈扇面潑灑了出去。
碎骨和忍具的殘片猶如炮彈破片般飛濺而出,其上攜帶的力量將一個扇面範圍內的霧忍盡數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