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井底之蛙
葛英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是在懷疑錢洲!
懷疑吳采苓體內的蠱毒和錢洲有著莫大的關係。
其實,葛英傑作為一個外人來講,他的懷疑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
錢洲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無論是誰,在沒有見到錢洲的醫術之前,都不可能相信錢洲能夠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壓製住吳采苓體內的蠱毒。
但是現在,吳家的人篤定了吳采苓體內的蠱毒是錢洲幫助壓製住的,那這裏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錢洲很有可能是這個下毒的人,因為隻有下毒的人,才最清楚怎麽解毒。
不過,按照錢洲的年齡來看,下毒的人應該不是錢洲,但即便如此,葛英傑也認為錢洲和下毒的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然的話,就不能解釋錢洲為什麽能幫吳采苓壓製住蠱毒。
“葛英傑!你不要得寸進尺!”
吳雨澤已經忍無可忍了,指著葛英傑大聲嗬斥道。
“不許你這樣詆毀我大哥,趕快向我大哥道歉!”
“葛少,你雖然是我吳家的客人,但你如此不懂禮數,對我的老師不敬,我吳家不歡迎你!”
吳采苓也冷冷的說道。
“怎麽?二位賢孫,難道你們還想把我們祖孫兩個人趕出去不成?”
葛玲軒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葛奶奶,我不是在說你,而是在說葛少,他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吳雨澤趕緊解釋道。
“好啦,不要再說了!”
葛玲軒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英傑的話雖然說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但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葛玲軒緩緩說道。
“錢小友給采苓小姐壓製住蠱毒這件事情的確是太過蹊蹺!其中的細節錢小友也無法交代清楚。隻靠鬼門十三針的對這麽厲害的蠱毒是無法達到現在的效果的,即便是失傳的真正針法也不行!”
“所以,如果真的像英傑所說,錢小友知道蠱毒的來曆和蠱毒的解法倒是個合理的解釋!”
葛玲軒雖然沒有像葛英傑那樣直接說懷疑錢洲,但話裏的意思也表現的十分明顯了,她的確是不相信錢洲。
見到連葛玲軒都開始懷疑錢洲了,吳雨澤和吳采苓姐弟倆立刻就急了,上前就要和對方理論。
“雨澤,采苓!你們別說了,我自己來!”
錢洲阻止了兩個人,說道。
錢洲無法再沉默下去了,這葛家的祖孫兩個人都開始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這還了得?
錢洲可不會受這樣的汙蔑。
這可不是隻是汙蔑自己,這簡直就是在引戰!
敢對積善堂吳家的人下蠱,那還了得?
葛家這祖孫兩個人這樣懷疑錢洲,簡直就是在把錢洲往死路上逼!
雖然錢洲也知道,吳家的人也知道,吳采苓的蠱毒不是自己下的,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但是,讓葛家祖孫兩個人這樣懷疑自己,錢洲心裏十分的不爽。
“葛老和令孫的意思就是想說,采苓小姐體內的蠱毒即便不是我下的,也和我脫不了幹係是嗎?”
錢洲看了葛家祖孫兩人一眼,緩緩的說道。
“與其相信錢小友你能幫采苓小姐壓製住蠱毒,還是英傑說的理由更加令人信服一些!”
葛玲軒麵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針對采苓小姐體內蠱毒的方法,怎麽能這麽輕鬆的就壓製住她體內的蠱毒?我勸你還是乖乖承認的好,省的到時候調查出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葛英傑自認為抓住了錢洲的把柄,威脅錢洲說道。
“哼!還以為大名鼎鼎的京都鬆鶴堂葛家有多厲害!今日一見真的是令我大失所望!明明是自己學藝不精,看不出我醫術之奧妙,卻在這裏出言詆毀我!這是把鬆鶴堂五百年的名聲都給丟盡了!”
錢洲忽然拍案而起,冷冷的看向葛家祖孫二人說道。
錢洲額性格就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如果大家都和和氣氣,心平氣和的探討醫術,那當然沒有問題。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錢洲就是好欺負的。
現在葛家這祖孫兩個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錢洲哪裏還忍的下去?
“小子!你好大的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鬆鶴堂屹立在華國已有半個世紀之久,豈容你一個小輩對我鬆鶴堂如此詆毀?今天你若是賠禮道歉,下跪求饒還則罷了,如若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葛英傑一見錢洲竟然敢對自己家的鬆鶴堂如此不敬,立刻指著錢洲大聲嗬斥道。
“錢小友,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我鬆鶴堂葛家再京都經營了數百年,在整個華國都是數一數二的中醫世家,你這樣對我鬆鶴堂不敬,已是犯了我葛家大忌!”
葛玲軒聽到錢洲的話,也忍不住了,臉色陰沉了下來,對錢洲說道。
“我念你是吳老家的貴客,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你現在立刻就對你剛才的話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奶奶!不能就這麽放過他,一定要讓這家夥下跪才行!”
葛英傑不依不饒的說道。
“葛老,英傑賢孫,你們二位稍安勿躁!先消消氣!”
“還有錢小友,你也冷靜一下!”
“大家都是我吳家的貴客,今日歡聚一堂本該高高興興的才是,幹嘛要如此針鋒相對呢?這不是傷了和氣嗎?”
吳老神醫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趕緊打著圓場說道。
“哼!吳老神醫,這小子詆毀我鬆鶴堂葛家,這口氣說什麽我也咽不下!我一定要讓這家夥下跪道歉!誰說情都沒有用!”
葛英傑對著錢洲怒目而視道。
“哼!向你們道歉?你們也配!”
錢洲看了葛英傑一眼,輕蔑的說道。
“近半個世紀的苦心經營,難道就培養出了你們這些不肖子孫?簡直令人消掉大牙!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也辦不到,你們也太自視甚高了些!用井底之蛙來形容你們簡直最恰當不過了!”
錢洲麵露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