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痛打賤人
林箏在第一天中並沒有被抽到,而像這種近乎車輪戰一樣的擂台賽,越是晚出手就越有優勢,林箏沒被抽到反而是件好事,而這其中有沒有林家在暗箱操作,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戰鼓再響,四個擂台上,四個人各自站好,隻有張銳比較淒慘,腳下的擂台都被他和王琛毀得差不多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算修也不可能完全修好,他就隻能站在擂台邊緣一塊較為完整的石頭上搖搖晃晃了。
裁判宣布了第二日的比賽開始,張銳四人上前抽了簽,他看了一眼後直接就丟給裁判了。
這裁判還是昨天那個,深知眼前這位爺的恐怖,怎敢怠慢,連忙念出了簽號。
然後……
“我投降!”
人群中,傳來了這麽一句大喊。
張銳像是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一樣,直接抽出了三十五根簽,對裁判說道:“麻煩嘍。”
裁判抹了把冷汗,暗道這小子真是狂得沒邊了,但哪裏敢說出來,隻能挨個去念。
台下開始有人斥責張銳不講究。
看看隔壁,看看人家王蒼雲,顏值高就算了,氣質還那麽好,即便知道自己的對手都會投降,還是堅持一個一個抽簽,看看這氣質,一般人能比嗎?
張銳權當沒聽見,講究?左右都是三十六根簽,自己一根不多一根不少,有什麽不講究的?
至於王蒼雲……那龜兒子願意作就讓他作嘛,自己何必去朝他看齊。
於是張銳我行我素。
不過今天的比賽,似乎注定會出現一些小插曲。
就好比現在,當裁判念到一張屬於張家的簽條後,終於出來站出來了一個人。
裁判的最都機械化的往後念了,那人才忙製止道:“等下等下!我要和他打!”
眾人聞言皆驚,是那位仁兄如此不要命?
紛紛朝那人投去敬仰的目光,就看見一個個子不算太高的年輕人站到了破碎的擂台賽,對張銳說道:“張銳,是我,你沒想到吧!”
“……”
張銳默默不語。
這人,就是昨天早上黑自己黑上癮的幾個分支子弟的小頭頭。
張銳著實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膽子上來。
這人姓張名武,實力一般般,但平常沒事就喜歡搞點事情,糾集了不少狐朋狗友,欠揍得不行。
張武表情倨傲,對張銳說道:“張銳,別人怕了你,我可不怕!你我同為張家人,有本事殺了我啊!”
“……”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子就坐在這裏不走了,就惡心你,惡心你,惡心死你!怎麽滴!你不是有實力嗎!你不是強嗎?來啊,殺了我啊,我看你敢不敢在家人麵前殺人!”
“……”
他完全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惹得不少人大笑不已。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即便是天才如王蒼雲,也根本不敢當著王丕的麵去殺一個王家的子弟。
這不是說王蒼雲的地位不夠重,相反,就是因為王蒼雲在王家的地位太重了,所以他的受關注度就會高於普通人很多很多,王蒼雲如果真的在王丕麵前殺了人,王丕不給整個家族一個交代,就是在打他自己這個家主的臉,就是詔告天下,他王家的規矩就是這麽因人而異!
張銳同理。
他要是真動手殺了張武,尤其在是這麽大庭廣眾,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殺,若張天行不給死者一個交代,那無疑會遭到不少人詬病。
張銳咂了咂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知道這張武是在道德綁架自己,讓自己根本不能去殺他。
“你……想咋樣?”
張銳蹲到了張武的麵前,問道。
“咋樣?不咋樣!我告訴你張銳,我就是來搗亂的,我就是不服,你明明隻是個廢物而已,憑什麽突然就這麽強了?憑什麽就比我強了?是,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我就要惡心你!”
張銳長歎口氣,忽然說道:“傻孩子,你以為隻有殺人才能結束比賽?”
“當然,我掉下擂台也算我輸,那你來啊,來踹我啊!讓在場的人們都看看,看看實力強大的家族長子是怎麽欺負同族的。”
張武大笑道。
隻不過,台下的修煉者幾乎都是鄙視張武的。
的確,大庭廣眾下打殺同族影響太過不好,但你拿這一點去惡心人家就太過分了。
再者說了,這麽多人看著,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是誰先挑事兒的,就算張銳真的下手打了張武,隻要沒有下死手,占理的還是張銳。
這張武……
顯然是自作聰明過頭了。
以為不管怎麽樣都是自己占著道理。
“揍他張銳,這麽惡心,就不該姓張,丟我張家的臉!”
這時,張家的陣營中突然傳來了這麽一聲。
“就是,我們早就看他不爽了,天天沒什麽正經事兒還拽的和二五八萬一樣,最煩這人了!”
是啊是啊……
顯然,張家中對張武有怨言的不在少數,畢竟這人的性格實在是不招人喜歡。
而這股不招人喜歡的風,片刻後就吹到隔壁的林家了。
然後,林家也有人叫嚷著讓張銳揍張武了。
然後,又吹到趙家了……
到最後,五大宗代表之一的虯髯大漢都站到了桌子上,拍著大腿叫到:“小子,揍他!這玩意兒看著就惡心!”
張銳聳了聳肩,看著張武道:“所以說,你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好不好?”
“確實,我無緣無故揍我張家的人,是很惹人詬病。”
“但是我揍我張家的狗,有的是人想看熱鬧!”
他一腳踹在了張武的胸口處,硬生生將張武從坐著踹成了四腳朝天。
張武懵逼了。
不對啊。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張銳怎麽出手了呢?
他不應該出手啊?
自己想的,不是這樣啊……
他還納悶呢,張銳的拳腳就已經砸上來了,一邊砸一邊踹張銳還一邊碎碎念道:“老子昨天就想揍你,但是真的是啪影響不好才沒出手,結果今天你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上來,還這麽犯賤,你說我不揍你對得起我自己嗎!”
“唉呀,唉呀別打了,那麽多人看著,你多丟臉啊!”
“我就打!讓你作死,讓你作死,讓你作死!”
本來張銳是惦記著之後有空再收拾這嘲諷自己的孩子的,但這孩子自己竄上來的太積極了,張銳是真覺得不打他都對不起自己。
於是乎,在另外三個擂台的或投降或比試中,張銳這個殘破的擂台一枝獨秀,成了張銳男子花樣單打的展示現場。
而看到賤人被打,觀眾們非但沒有反感,反而更加興奮,尤其是張家這邊,被張武搞過事情的可不止一個兩個,此時看到張武被暴揍,心情別提多舒暢了。
五大宗那邊蹬上桌子的虯髯大漢更是開始叫起好了,什麽“猴子偷桃”,什麽“打他丁丁”,什麽“大力出奇跡”之類的意見不斷的湧現,讓一旁四個代表扶額扭頭。
“我不認識他。”
他們心中都是這麽想的。
張武被揍得鼻青臉腫,勉勉強強的爬到了擂台的邊緣,手抓著擂台,似乎想要下去。
張銳一邊踹他的臀部,一邊看了他一眼:“你幹嘛?想下去?想投降?”
嘴唇腫的和香腸一樣,臉被揍得肥如豬頭根本說不出話的張武點了點頭,麵帶乞求之色。
張銳了然:“你早說嘛,我肯定成全你啊。”
張銳說著,一腳踹在了張武的屁股上,將張武踹下了擂台。
張武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在這一瞬間閃過了解脫之色。
噗!
他整個人砸在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露出了逃生一般的喜悅之情。
啪!
就在此時,他隻覺得屁股上又是一陣劇痛。
他猛地回頭,就見張銳也從擂台賽跳了下來,一腳一腳的繼續踹他屁股。
“唔……”
張武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解與困惑,還有求饒。
張銳則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唉?你什麽意思,這什麽表情?”
“挖巴斯投強了麽?(我不是投降了嗎?)”
張武勉強用腫掉的嘴巴說出這幾個字。
張銳表情更是奇怪:“是啊,你投降了啊,有什麽問題嗎?”
“辣則麽唉達挖,嗖不嗖龜九啦?(那怎麽還打我,守不守規矩啊?)”
“唉?你投降是你的事,我打你是我的事兒啊,誰規定你投降了我就不能接著揍你了?”張銳說著看向了裁判,一邊踹一邊問,“裁判,你規定了嗎?還是說這裏說了台下就不能處理私人恩怨了?”
裁判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止住笑,回道:“沒……沒有。您也下了台,對方也下了台,這就算是解決比賽之外的私事了。”
“那我能繼續揍不?”
“能……”
“哦,謝謝。”
張武欲哭無淚。
“唉,哥們,他屁股腳感不錯,踹起來挺爽的,你一天到晚當裁判站著,腳不舒服吧?來兩腳?”
“可以嗎?”
“來來來。”
張武,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