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笑得很……我默默的看著她。
“好久沒吃包老板家的早餐了。”媽媽坐下來,感慨的說了句。
左華軒接道,“伯母要是想吃,以後天天我可以天天去買。”不管怎麽樣,好歹還有一個項磊,大不了就讓項磊天天早起去買了給自己送過來。
可憐的項磊,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心狠手辣的Boss給惦記上了。
“不用了不用了,偶爾吃一次就好了,吃太多也不好。”媽媽笑著拒絕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托了某人的福咯…”她本來一直擔心左華軒會不會對自己閨女不好,雖然左華軒看起來並不是那種玩弄感情那種的人,但作為一個偏心的母親,總是忍不住擔憂自家的傻女兒。
可能小白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她自己其實已經在左華軒的身上,越陷越深了。媽媽複雜的看了當局者迷的她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炸的酥黃的油條和還在冒著熱氣的豆漿,略微安心。
左華軒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也笑了笑,知道自己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才能獲得伯母的信任。
這個過程很麻煩很複雜,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並且甘之如飴。
“什麽跟什麽啊…媽媽如果想吃我也可以去買啊。”我沒想到連媽媽也會打趣自己,委屈的道。
不過看到這樣的媽媽,心裏卻更高興了。
好像媽媽心情也好了不少呢!
還有就是……
我真的沒想到左華軒吃個油條都能這麽好看!
有個詞叫什麽來著?
對對對,優雅。
為什麽一個人連吃根油條都要這麽優雅啊!那隻是一根兩塊錢的油條啊!
我訕訕的停住了狼吞虎咽,看著左華軒又喝了一口豆漿,心中汗顏,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
有人能把一根兩塊錢的油條吃出跟兩千塊的牛排一樣的氣場,也有人能把兩塊錢的油條吃的相當接地氣。
比如左華軒和我。
有人能保持八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顯肉,也有人能肚子上有小贅肉還自我安慰不胖。
比如左華軒和我。 ……
我莫名其妙的有些悲傷。
左華軒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頓住了動作,疑惑的看著我。
“我吃飽了。”我剛好咬完最後一口油條,抓起桌上的豆漿一飲而盡,胃裏暖暖的,滿足的道。
媽媽剛好也吃完,硬是要自己洗碟子和杯子,小紅都險些搶不過她。
“阿姨,阿姨,讓我來吧。”
我好笑的看著媽媽和小紅,對左華軒搖搖頭。
有些事情媽媽是一定要做的,洗碟子和杯子沒有什麽意義,但是會讓她心裏好受一點,寄人籬下的感覺多多少少會少一些,而且媽媽現在也不適合閑下來。
空下來的人,容易想起來太多事情。
左華軒明白我的意思,沒有攔著伯母,默默的看著她進了廚房開始洗碟子,對上小紅歉意的目光搖搖頭,示意沒事。
“以後讓伯母來吧。”他淡淡的說。
小紅一愣,點點頭,又對我笑笑,走了。
“一會要去上班嗎?”左華軒問我。
我抬頭看了看鍾,已經快到8點了,猶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還在廚房裏的媽媽。
媽媽從廚房裏探出頭來 對我揮揮手,“快去上班,順便下班的時候幫我買菜回來。”
媽媽要做菜啊?我點點頭。
“那我送你去吧?”左華軒又問,指尖已經掛上了車鑰匙。
也好,剛好不用擠空車,我點點頭,進房換了衣服,就跟他一起出門了。
“你今天也不去公司嗎?”我扣好安全帶後,想了想,還是問他。
左華軒確保我係好了安全帶後,才扭過頭發動了車,聞言道,“送你到公司後,我就去。”
原來如此,我沒有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我反而更享受和左華軒呆在一起默默無言的感覺,一點也不尷尬,反而讓我感到輕鬆。
好像從心底裏越來越接受左華軒的存在,也越來越適應他的存在,甚至隱隱享受。
“聽歌嗎?”左華軒問。
當然聽!我眼睛一亮。
歌的前奏一出,我就知道這是一首什麽歌了。
這是一首很老的歌了,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別人放這首歌。它是偏於述說一個故事的風格,仿風格溫柔又悲傷。
我沒想到左華軒會聽這樣的歌。
很快就到了公司,我下了車,車窗降下,左華軒對我揮了揮手。
“拜拜。”我笑著說。
黑色的SUV默默的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公司門口,過了好一會,才發車離開。
剛上到辦公室,白珊就撲了過來,訓斥我,“今天又遲到了!”
我低頭一看手機,好像還真是,遲到了十幾分鍾了,立馬換上討好的笑,抱住白珊的手臂晃了晃,“原諒我這一次嘛…”今天輪到菀白記遲到。
白珊恨鐵不成鋼的揪住我的耳朵,“討好我也沒用!要不是今天老巫婆沒來,我看你就等著被罵吧。”老巫婆特別痛恨員工遲到,凡是不識趣非要遲到的,至少會在當天被她拉去辦公室痛罵三十分鍾,直到你羞愧的恨不得對天發誓自己以後五點起床六點到公司,即使那個時候保安連門都不讓你進。
“經理今天又沒來?”我愣住了,忍不住往老巫婆的辦公室瞥。
“沒來,好幾天都沒來了。”白珊點點頭,又指了指旁邊幾個空缺的位置,翻了個白眼,“聽說老巫婆這幾天都不來,她們幾個人幹脆也不來了,給她們打電話接了又掛,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氣死我了。”
那幾個空缺的位置正是上次的撲粉女同事還有她那幾個好姐妹。
感情一起曠班啊?
自己請個假還要小心翼翼的,根本和人家不是一個檔次啊。
我嘖嘖兩聲,拉著白珊坐到椅子上,“怎麽經理這幾天都沒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都好幾天了,怎麽會一次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