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哦?Boss原來你在這兒啊,還有遲小姐,你……好……”項磊剛要打招呼,結果一看見我,一句你好還沒講完,就見人從車上竄了下來,猶如火燒屁股一般,嗖地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那架勢,簡直像是後麵有鬼在追著似的。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還未理解這是什麽情況,轉眼就對上了boss那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般的目光,頓時嚇得頭毛一豎:“bo……boss……”
糟糕!難道他剛才破壞了boss的好事!?
一瞬間,項磊隻覺快要滅頂。
“額……boss,耀星集團的總裁……總……額……找boss……我這就去告訴他boss離開了!”愈發濃重的冷氣下,項磊覺得話都說不下去了,直接鞠了個躬就撤了。
這時候生意有個屁重要的,重要的是先逃離boss的虎口!!!
“項磊。”
腳步一僵:“是!Boss。”
“雲海那邊的分公司最近似乎很缺人啊。”淡淡的一句頓時讓項磊苦了臉色。
別聽這雲海,名字聽著好似很美似的,那簡直就是個連WiFi都沒有的山溝溝啊!
“嗬嗬,boss,最近和天海的項目正處於重要關頭,不如讓張經理去?他最近很積極於新項目,是個極為好的人選啊,而且他的個性與能力,也是公司裏獨一無二的。”項磊僵著臉嗬嗬笑道。
左華軒淡掃了他一眼:“哦?是嗎?”
“是是!”項磊一幅以人格擔保的樣子。
片刻,左華軒點點頭:“那好,就讓他去吧,項磊你這麽為同公司的人著想,我會和張經理說的。你今天就代替我參加訂婚宴吧。”說著發動了SUV遠去。
被留在原地的項磊石化著循環播放boss的惡意:我會和張經理說的……
被張斯文那個禽獸知道了是自己推薦他去的,boss還同意了,他肯定會被虐死的啊啊!!
Boss這一招實在太狠了!
抹一把辛酸淚,項磊又回了皇都乖乖處理爛攤子。
另一邊,逃走的我卻跑了大半條街才停了下來。
氣喘籲籲的小臉帶著粉紅,雖然那燒著的羞意已經退了下去,但冷靜了之後卻讓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大腦冷靜下來,回想起剛才的畫麵,我暗斥一聲。
什麽嫁給他就能幫我贏官司了,不嫁也能幫吧?
不對!他為什麽要幫我?我們兩人之間又不是什麽親密的關係……
這樣,越想越亂的我走在大街上,腦子裏是一片亂碼。
所以……難道說……左華軒喜歡我?
一對雜亂糾纏的毛線堆裏,突然蹦出了一個清晰的意識。
這個意識讓我呆在了馬路上——左華軒喜歡我,所以不好意思說,所以以這個為借口來娶我?
啊呸!哪有這樣小說一樣的情節!
一秒,我就將這個答案當做了壓根不可能的答案拋在了腦後。
那麽,既然不是喜歡,那他為什麽放著那麽多別的女人不選,要選我?
難道是因為覺得我可憐?或者……是他有什麽隱疾?
左華軒,有隱疾……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驚訝之下一張嘴竟然被自己的口水被嗆住了。
“咳咳咳……”彎下身,我護著脖子狠狠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淡了些的紅臉頰又紅起來。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SUV一直靜靜跟在後麵,陷入自己幻想中的我自然沒有注意。
看著那個走著路都能把自己嗆到的女孩,左華軒在車裏,不自覺地又笑了起來。
待回神過來,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微笑,才恍然感慨。
似乎,他最近笑得次數有些多呢。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勉強直起了腰,小臉咳得紅通通的。
左華軒,太可憐了吧……怪不得沒有女朋友,怪不得要和自己說這種類似於求婚的話。
原來都是逼不得已啊!
哎…難言之隱啊,想到他那張禁欲的臉,竟是有這樣的原因,感到深深的惋惜。
不能再想了!我用力的甩甩頭,想把左華軒的臉從腦子裏丟出去。
好不容易把這一茬忘了,腦子無法克製的浮現出另一幕來。
爸爸一臉溫柔的攬住另一個女人的畫麵…
我呼出一口氣,從兜裏掏出手機。
到底要不要告訴媽媽?
在聯係人通訊錄裏找到媽媽的電話,手指停頓在那個綠色的撥通鍵上顫抖。
我想告訴媽媽真相,但是我無法想象一向把家當成中心的媽媽,那麽深深地愛爸爸的媽媽,在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算了,我往下一劃,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小白?”
“哥哥,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想和你說。”我沒有計較他的那聲小白,低低的說道。
“…我馬上來,你把定位發過來。”遲皖清也發現了我情緒不對勁,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開玩笑,認真的說。
我把電話掛了,環顧四周,找了個咖啡廳進去,才把定位發給遲皖清。
一輛SUV靜靜的在後頭注視著這一切。
很快,遲皖清就趕了過來,這次還是開著他的銀白色保時捷。
“怎麽又開這輛車?不是一直舍不得開出來嗎?”我看著他坐下來,好笑的問。
他撩了撩頭發,滿不在乎的說,“現在情況特殊,總得有個撐場麵的東西。”說著,擔心的看我說,“幾百年沒聽見你叫哥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開車出去嚇死他。”
開車出去嚇死人家?我一直低飛的心情因為他這幾句玩笑好了一些,臉上的愁雲微散。
要開始說正事了。
“就是爸…”我皺了皺眉,“今天我看見他了。”
“你看見他了?”聽我這麽說,哥哥剛端起的咖啡又放回了桌上。
“嗯,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遲皖清咬牙切齒,“什麽?!他還敢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那個女人是墨承澤的女朋友的小姨。”我盡量把話說清楚,“他們叫他姨夫。我今天碰見他的在墨承澤的訂婚宴上,他扶著那個女人,看起來很恩愛。”我諷刺的道。
遲皖清高高挑起眉毛,眼瞳裏跳動著怒火,“姨夫?嗬。”
“要告訴媽媽嗎?”我問。
哥哥沉默了,過了良久才開口,“…先別說,緩一會,媽媽接受不了的。”
我點點頭,突然很難過。
為什麽一直相親相愛的遲家,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