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流浪者
不過片刻,川讓收拾的服服帖帖,被猴子抓的渾身是血的他此時全然沒了力氣,看著一群猴子拽動自己的四肢而無動於衷,川發現,除了乾瞪眼,自己現在任何辦法都沒有!只能是任人擺布,哦不,任猴子擺布!
一隻猴子得意洋洋的挺直胸膛,人立起來,走來到了川的身前,然後,當著川的面,然後抬起腳來,那腥臭的爪子直接就踩在了川的臉上,嗷嗷的叫喚著,學著猩猩的模樣捶打胸膛。
川氣的不輕,當然了,更多的還是疼。
他臉上被抓了許多傷口,這猴子腳又那麼的臟,不知道多少細菌在上面,踩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可以,川現在非常想爬起來把這隻大膽的猴子給撕了。
只是他動不了,他的四肢,被二十多隻健壯的猴子按住,加起來的力道,足有數百斤。
要是川正常狀態下倒也掙脫了,關鍵是先前的那番搏鬥讓川體力流逝喪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猴子羞辱。
猴子還在叫著,而且叫聲還特別的奇怪。
川不懂獸語,也不知道它們這鬼叫什麼,不過大概一兩分鐘后,川明白了。
只見到,又走上來了二三十猿猴,這些猴子分開了抓住川的四肢,把川抬起來,抓著他的四肢向外扯。
川瞬間明白,這些該死的畜生要活活的把自己撕開。
一瞬間,川的眼珠子瞪在了一起。
該死,該死的!
那隻踩在自己身上的猴子歡呼的跳著,一邊蹦躂,一邊嗷嗷叫喚。
「疼疼疼疼!!!!」
感受到四肢被扯動,川止不住的叫嚷。
結果他越是這麼喊,那些猿猴就越是興奮。
一時間,川哭了。
有疼的,也有惱的。
這傢伙好了,還想著和阿志回去青峰部落好好過一把族長的癮呢,結果這還沒回去,就要死在這群畜生手中了。
可恨,可恨吶!
在姬賊那麼厲害的人手中自己都能逃出來,怎麼就栽倒了一群猴子手裡?
眼淚,順著川的眼角往下滾落。
猿猴們折騰了一番川,有些撕扯不開,耐心不足的它們又把川給放下了。
見狀如此,川鬆了口氣,心說還好還好,自己總算不用被一群猴子給活撕了。
然而下一秒,川不這麼想了。
因為那隻踩著自己的猴子把自己銅矛拿了過來,矛尖在自己眼前比劃弄影。
這畜生想挖了自己眼睛!
川的眼珠子瞪圓在起來,張嘴想要罵街。
猿猴不帶任何猶豫,抓起銅矛就往下刺。
那一瞬間,川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心中千百悔恨。
好好的自己怎麼就手賤招惹這些猴子呢?
半空中,那尖銳的矛尖破開空氣發出聲音,川已經看到了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嗖!
一聲響。
川只是感覺到自己胸口一松。
下一秒,就聽到耳邊嘰嘰喳喳猴子叫嚷聲音不斷。
聽起來,有些憤怒,又有些驚愕。
川試著睜開眼睛,剛才踩在自己胸口的那隻猿猴已經飛了出去在地上,胸口上,扎著一桿顫巍巍的木矛。
川見狀,忍不住一聲咦,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他驚疑,周圍那數百隻猴子再一次沸騰叫嚷了起來,一個個的,紛紛的往旁邊樹榦上竄。
川更加的想不明白了,忙伸直了脖子往回看。
只見到,人影晃動,大概百十名左右的原始人各個手提著木矛跑出來,不一樣的是,他們的木矛和平常的木矛不一樣。
這些傢伙的矛尖是一種銀白色類似於石頭,但卻又不是石頭的東西組成,太陽底下,還泛著微光。
川不認識,也沒見過這些東西。
不過若是姬賊在的話,怕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矛尖不是別的材料,而是錫!
錫是一種軟金屬,和銅差不多,不一樣的是,銅的熔點要比錫的高,而且,堅硬程度上也要比錫更加的強。
不過,錫矛也算是比石矛木矛更堅固的武器了。
扯的有些遠了,當下里,近百名原始人衝出來,各個手裡頭拿著錫矛,瞪著眼,對著竄到樹上那些猿猴嗷嗷叫嚷。
他們叫,樹上的猿猴也叫。
雙方就這麼爭執不下。
這時候,領頭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空著手,身材敦厚矮小的原始人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刻,所有的原始人都舉起來手中的錫矛對準了樹梢上來。
猿猴們不淡定了,嘰嘰喳喳的叫聲之中飛快遠遁。
這種感覺,就像是臨走前放狠話一下。
趕走了猿猴,那些原始人鬆了口氣,先前那個敦厚的原始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先是從死去的那個猿猴身上拔下來了錫矛,看了看,見錫矛矛尖彎曲時有些心疼,轉頭來看著川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
川眨眨眼沒有說話。
那個敦厚的原始人便道:「你們都過來看看,這個是你們誰部落的人?」
一群人刷一聲的圍了上來,指著川來回的瞧。
忽然間,一個原始人道:「祥大人,這裡還有一個人呢。」
祥回頭瞧,被石頭砸的鼻青臉腫滿臉血包的阿志就被送了過來。
再看到阿志時,川有些不好意思。
阿志則是一副吃人的目光看川。
看到阿志了,那個名字叫做祥的敦厚原始人咦了一聲,道:「我們是不是見過?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阿志心裡一咯噔,心說難道是自己之前和青峰部落大隊南下的時候被看到了?
他嘴角抽動,忙道:「和么,唔腫么沒幹擴你啊。(是么?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祥沒聽明白,就問川道:「他說的是什麼?」
川尷尬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下子,祥納悶了,只是尷尬的撓頭:「奇了怪了,你們不是我們山脈的人,怎麼會在這?你們到底是誰?隔壁山脈來的?怎麼,你們還沒死心啊?還想著入侵我們的山脈是不是?」
旁邊幾個原始人都咦道:「不是你們還不放棄啊?來幾次了連那些猴子都打不過,你們拿什麼入侵啊?」
川:「···」
一臉的赫顏,川不知道怎麼說了,吭哧半天,方才道:「那,那個,我們只是流浪的人,不小心從這裡過,遇到了那群猴子。」
祥愣了一下:「流浪的?」
川點頭。
上下一陣打量,祥有些驚奇,要知道,白猿山脈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來過流浪者了,幾乎流浪者都知道白猿山脈的危險之處。
你去別的山脈,最大的危險也只是當地排外的部落。最多,挨幾頓打就是了,運氣好一點的話,挨著挨著就加入了當地部落。
但是在白猿山脈,你別說挨當地部落的打了,怕是要直接讓山脈中的猿猴給撕碎了。
正是因為這樣,祥才有些驚奇,一抬下巴問道:「你們是從很遠的地方流浪過來的吧?」
川心裡一驚,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知道這些。
祥嘆了口氣:「唉,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是這附近流浪的人,要是的話,誰敢來白猿山脈?算了,看你們傷的這麼重,先跟我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川就差跪下來感謝了。
自己讓猴子抓出來的這一身傷,疼的要死,正愁怎麼處理呢。
畢竟,這在大山之中,只靠著自己和讓自己剛坑了的阿志的話,只有等死。
正因為如此,在聽了祥的話之後,川忙不迭的點頭。
「你能走嗎?不行的話,我背著你吧?」祥好心的問。
白猿山脈內部和睦的大環境下,讓本地的人全都養成了善良的性格,似乎,他們對外人,根本就不做提防似的。
但就算是流浪者,就算是有成為同伴的可能,也用不著這麼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