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狼狽
若他以太子身份出現,怎麽會做出客氣的姿態。
而現在卻因為暫時隱瞞身份,確確實實等有了一副下屬的模樣,也怪不得之前沒有被人看出來。
要還是那種趾高氣揚,天下間所有的人都該聽他的命令行事的模樣,自然就不能做到如此值得人信任。
原來他也會偽裝,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討人嫌,也不是一直都是脾氣陰晴不定的古怪模樣。
陳統領有一瞬間的恍惚,“陳元博。”
“原來如此,主要是看著所有人都是一口一個統領的叫著您,所以一直都不知道您究竟叫什麽名字,也就隻知道姓陳,所以頗有一些好奇不會見怪吧。”
陳統領已經稍微醒過來了一點,“不會見怪,隻是太子殿下如此問題可是懷疑我的身份了?不知我哪點惹了你的懷疑。”
徹底清醒後,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稱統領頗有一些後悔終糾還是中了招,本來他確實能看出那水裏麵被放了東西,但想著最多就是下了毒之類的。
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藥能夠讓人心直口快,像是喝醉了一樣暈暈乎乎的,幾乎一瞬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尤其是那第一個問題他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
如果問的是其他的防備心沒那麽重的問題……
“陳統領清者自清,本王又能夠懷疑什麽,無非就是一些小手段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東西我已經為您拿來了,若是沒什麽事情先走了,記得不要向其他人透露本王的身份。”
陳統領點點頭看著他離開,又低頭看了看那水。
在確定人已經走遠之後,我們將那茶壺和用過的茶杯拿出去狠狠的涮洗了好幾遍,確定裏麵不會再有任何的殘留著才回去。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最開始那些通道的地方,顧沉暮回過頭去,“我們不再試探一下其他人嗎?除了他之外也有其他的人值得懷疑吧。”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被查了個清清楚楚,隻有他的底細看似完美無缺,實則卻有一小段的空白,不排除這中間被人調包過的可能。”
“配的藥我就不還給你了,之後或許還有用途,這東西主要是用作於出其不意是吧,那你之後也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
這點本來就是一開始打算的,無論是誰提前知道有這種藥的存在,都有可能讓他起警惕心,一旦起了防備心,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
總而言之到有這種藥的人越少越好,畢竟配置起來著實不算麻煩,隻是普通的名要改一改方子而已。
要是透露出去,保不齊有其他人也能想到用類似效果的藥。
“跟我來走這條路剛好能夠到城門外去,我不管你是從哪條路上進來的,趕快去把你所留下的記號清除。”葉千裏嚴肅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沉暮看了一下,判斷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一個一個的找過去,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留下的那個小小的記號,趕快擦掉,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現在已經清除掉了,你不跟我一起走?”
“何必跟你一起走,我留在這裏自然還有事情,雖然除了他之外沒什麽可疑的人了,但我身為太子,自然要看看有沒有人起異心。”
除了有可能有內奸之外,也保不齊有人想要隻手遮天,或者是借由訓練軍隊的由頭訓練自家的私兵。
他留下來檢查一下順便收個尾。
顧沉暮不與他爭執知道他還有順著他指條路走。
這條路長了很多,我們旁邊還有燈火的痕跡,不過他卻並沒有點燃這些燈而是摸黑前進。
周圍幾乎沒有任何的光線,但他卻還能夠勉強看清腳下的路,摸索著也不至於會忽然摔倒。
這條路比之前那幾條路都長了很多,走了好久,感覺像是已經到了天黑的時候才走出去,但外麵此時也剛剛臨近黃昏。
因為是一條直路,所以比重山上爬下去要方便的很多,這中間也節省了時間,隻是黑暗讓人感覺時間仿佛過了很久而已。
走出去後又往前走了兩步便能夠看到城門的影子,此次順順利利的回去,隻是藥簍什麽的卻暫時丟了。
唯一沒丟的就是後來收的那把他自己定製的刀。
其他東西都丟完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因為當時被一群猛獸圍著,爬到樹上割破了很多的口子。
雖然身上沒什麽受傷的地方看起來卻很狼狽。
“出去一趟,怎麽把自己弄得像是乞丐一樣,你怎麽那麽危險的地方!”
顧沉暮就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不過身上本來就沒有帶多少的銀錢,原本準備再去買一套新的衣服,然而到頭來卻發現囊中羞澀,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隻能頂著渾身的狼狽回來。
“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我哪裏去麽危險的地方了,隻是沒想到那麽倒黴。”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底氣不足。
她不是很擅長撒謊,雖然能夠找到合適的理由和借口,卻總是會露出心虛往往會比較容易讓人看出來。
“我怎麽就不信能摔一跤,竟然能夠把東西全部都摔丟了,而且衣服也這樣破破爛爛,我倒是看著像是受了襲擊的樣子,你說不說自己究竟去幹什麽去了。”
舒氏平常很是一言不發,和藹的不會插手,大多數時候甚至連意見也不發表,但要是真動了火卻也讓人感覺到愈加可怕。
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實話的,“我不過就是出去采個藥,這真的隻是誤會,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不用再說。”
她確實是去采藥了,而且采到的藥也丟了,不過直述可以成,不過隻是隱瞞了其中一部分而已。
“我不想相信你,但既然你是暫時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問。”
舒氏緊緊的盯了一會,便不由得先敗下陣來,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咄咄逼人了,本來就是出於好心,可如果逼問的太過,是否就會顯得不過隻是在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