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小鎮
“這是兩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擔心他會痛苦而死？不必如此擔心，路上他就是這麽過來的，更何況他自己都什麽也沒說，顯然更願意苟延殘喘，也不願意死。”
葉千裏並未回答問題，他看穿了顧沉暮問這兩個問題的原因所在，便告訴了她什麽叫做真正的殘忍。
馬匪老大未嚐是不知道自己被一路拖著走會是個什麽下場的，如果是急著趕路的時候，他甚至有可能被勒死。
畢竟他手腳筋都被挑斷了，體力不支，這樣做實在是非常的危險，可他仍然願意。
因為這樣做他便能夠不死，保住這一條命，日後便還有機會。
雖然葉千裏了解的不多，可主要的幾件事情還是能夠數出來的，這老大所做的可惡的事情數不勝數，若是單獨挑出來幾件，足以讓人目瞪口呆。
更何況其中做的小事是不計其數，沒有辦法計算在內的，例如拐賣良家婦女送到遠處大價錢賣出去，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盯上哪些目標，因為人數太多無法統計您，所以便是忽略不計的。
但搶劫過路商隊殺人無數燒殺搶掠等等事情他們都是做過的，這樣一個人手上沾滿了先向下踩著的是累累白骨，實在死不足惜。
顧沉暮歎了一口氣，她無法代替那些死去的無辜人來選擇原諒，所以便默認，任由這個人被怎麽對待都好，無論他是吃了苦頭也好，又或是生不如死也罷。
“哦，我記得這家夥還有些特殊癖好，被他玩兒死的女子不在少數。”葉千裏麵不改色的舉了幾個例子。
雖然說的有些含糊言語不詳，可顧沉暮還是瞬間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忽然從沉默轉為興奮，不知何時已經將手術刀握在手裏停下了腳步，“我覺得像這種人還是直接閹了比較好，由我來動手保證出血很少，他整個人都不會萎靡幾天，最多就是覺得有些虛。”
“怎麽樣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動手，雖然環境差了一點，但我想這種人也沒有資格去享受更好的環境，還是直接閹了比較安全。”
老大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忍不住蹲下去捂住某些地方，不過因為葉千裏沒有停下來，他被拉著脖子拖了很遠。
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一時半會也爬不起來，臉色憋的通紅也難以分辨清楚到底是難堪的還是難受的。
葉千裏默默看了一眼他手上鋒利的刀，突然便想起了這到底是如何輕而易舉的割開自己的皮肉，就如同嘴開始出現類似的都一樣。
雖然看似十分輕薄，可用來切肉，確實非常鋒利。
“這方法雖然不錯，但你一個女人家怎麽能夠說出這種凶殘的話來？以後除了當著我的麵不要在外麵亂說這種話。”
顧沉暮頗有些不甘心的把刀收回去，快馬加鞭的追上他的腳步，“除了當著你的麵？難道你希望我把你……”
葉千裏：“……閉嘴吧。”
他還沒有那種癖好。
顧沉暮小小的贏了一次，心中情緒高漲，也就暫時把那個豬狗不如的家夥拋出腦後，反正遭了再大的罪，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可憐他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這家夥之前可是囂張得意的很，靈石落到如此境地，也是他自己狗眼看人低的結果，實在怨不了任何人。
路上走走停停，很快便來到了一個鎮子前，今日他們便在這裏暫時落腳。
而在他們剛剛進去之後沒多久，便有一個人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同樣也進了這個鎮子。
要了兩間房，馬匪老大就暫時仍在馬棚那邊，讓他和馬匹待在一處，反正他對這些馬兒的習性很是了解。
“直接放任不管，會不會跑掉，我看他之前一直忍耐下來，可不像是能夠一直忍耐的，更像是希望能夠找到機會逃跑。”顧沉暮有些擔心的幾次回頭，隻不過看起來他很老實。
葉千裏怕也不看露出笑容，“那不是更好嗎，既然他決定要跑，我就有借口能夠直接將他處理了，這麽一個人跟我們一路帶到首都去，留著礙眼嗎？”
顧沉暮愣了半天才確定葉千裏這是要讓他死，可是不是說好了他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死嗎？怎麽這會兒很看起來頗為凶殘，像是早早的就已經算好了馬匪的結局。
“見不得，隻是因為如果有人死在我周圍，他就會變成鬼傳上來，讓人煩不勝煩，不過死得遠一些就沒這個困擾了，更何況就他這性格變成了鬼也不怕，不過就是一個慫貨。”
雖然確實有所擔心，但這並非是他為畏畏縮縮的原因。
隻要距離足夠遠，還能真的纏上他嗎？就算退一萬步來說，真的變成了厲鬼，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剛好能夠用來檢測一下顧沉暮對於各種鬼怪的能力是多少。
她能夠擋住深宮之中的女鬼，那麽一身凶煞之氣的惡鬼呢。
兩者的力量可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一個隻會糾纏一個第一時間便會想到取人性命，自然不同。
“阿嚏！”顧沉暮揉了揉鼻子，“最近這天氣真的是開始漸漸涼了，你還是多添幾件衣服吧，看你這臉色蒼白的，怎麽沒見你氣色好過？”
成天都是一副腎虛的模樣，跟常年不見天日的鬼怪也沒差多少了，最近明明看著休息好了很多，可是臉色還是蒼白。
白的比那剛剛出鍋的豆腐還要白。
顧沉暮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微微泛黃的皮膚，再看看他那白的毫無瑕疵的臉，深深覺得自己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女人。
都還沒有一個男人白。
“並非是氣色，我自小便長成這個模樣，葉無涯不也是一樣嗎？隻不過所有人會下意識的忽略，他長得也很白。”
顧沉暮回憶了一下確實如此，兩人有挺多相似之處，畢竟是同一個父親，母親也是親姐妹的關係，自然長相有諸多相似之處。
不過兩人一眼看過去，性格完全不同，便讓人忽略了有很多相似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