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背後捅刀子
麵對孫雷的提問，秦川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幾道戲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徐大哥，我看我們也很進去看看吧，看看董教授能不能治得好？”
“這恐怕懸吧？雖然董教授他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腦科專家，但是婁公子這一次腦部所受的創傷，十分的眼中啊。”
“對啊，恐怕董教授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我倒是想起了剛剛有人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治好啊？”說話的醫生故意瞄了秦川一眼，傻子都知道他在說誰。
“你們！”
孫雷按耐不住自己的這個暴脾氣，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喜歡在旁邊冷場熱諷的小人了。
幾名醫生嚇了一跳，心裏麵在糾結著要不要叫保安過來。
秦川一把將他拉住，笑了笑道:“孫總，算了，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
“也是。”
孫雷點點頭，道:“不招人嫉妒的是庸才，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婁公子醒過來，這一群庸醫卻不行，他們當然想法設法的擠兌你了。”
這個話一說，徐航一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他的話說到這幾個人的心坎裏麵去了。
“哼。”
孫雷冷哼了一聲，道:“走吧，秦兄弟，我們去看看去。”
“好。”
秦川看都沒有看一臉羞赧之色的幾人，跟著走進了病房裏麵。
等到兩人進去之後，幾名醫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中間的徐航。
“徐大哥，那個男的你認識嗎？這麽囂張？”
“是啊，我看那家夥剛才還準備動手打我們呢。”
“打我們？他敢！這裏可是醫院，他要是敢動手打我們試試？”說話的醫生激動的臉都紅了，但是就在剛才，他卻沒有勇氣站出來說出這一番話來。
“各位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徐航不緊不慢的說道。
“辦法？什麽辦法？”
“教訓那兩個人的方法？”
“嗯，”徐航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各位待會兒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現在，讓我賣一個小小的關子。”
“還賣關子啊。”
“好，徐大哥，我們信你。”
“對，徐大哥，我們待會兒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你是怎麽教訓那個狂妄的小子的。”
幾名醫生也跟著走進了病房裏麵，一方麵他們期待著徐航口中的辦法，另一方麵，也是想要見識一下，董潤之教授的風采。
此時的病房裏麵鴉雀無聲，就連哭的昏天地暗的婁母，也站在了距離病床兩三米的地方，一邊用麵巾紙擦著眼淚，一邊忐忑的看著麵前那位斑駁白發老者。
婁誌剛也很緊張，不知道過了一會兒之後，這位著名的專家，會說出怎麽樣的一個定論來。
天兒真的隻能成為植物人？董教授能夠有辦法讓天兒醒過來嗎？
孫雷盯著一會兒看看這個儀器，一會兒又看看那個儀器的，顯得無比認真地董潤之，心裏麵肅然起敬。
其實不僅他這麽想，醫院的工作人員，來探望的親戚朋友，心裏麵都這麽想，專家就是專家，不是浪得虛名的。
秦川也在靜靜地看著，等待著這個教授會說出怎麽樣的一個答案來。
良久之後，病房裏麵死一般的寂靜終於被打破了。
“婁縣長。”董潤之轉過身子。
“董教授，”婁誌剛一下子來了神采，饒是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的他，此時的心情也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
“小天他，還有希望醒過來嗎？”
婦人也看了過來，豎起了耳朵，身為母親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
“婁縣長，我隻能說，令公子很幸運，受腦部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創傷，還能夠活下來。”
要是換做別人說出這種話來，早就被打出去了，但是董教授的身份，顯然不在此列。
婁誌剛也是一個聰明人，董教授這一句是誇，那下一句，恐怕就是不幸運了。
婦人聽了，趕緊問道:“那董教授，小天他……”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也是兩位想要知道的事情。”
董潤之看向了兩人，臉上有些遺憾道:“令公子現在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近於休克狀態，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植物人。”
“如果由我使用手術的話，讓他醒過來的幾率，連一成都不到，頂多有百分之八的可能性。”
“百分之八！”
“果然是專家！”
“是啊，要是換做我們，恐怕連百分之五的可能性都沒有。”徐航幾人一聽，都驚歎起來。
其餘的人雖然不知道這百分之八的可能性是怎麽來的，可是俗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連徐醫生他們都這麽誇讚了，那肯定沒問題啊。
“隻有百分之八嗎？”
婁誌剛嘴角很是苦澀，這百分之八跟百分之五有什麽區別嗎？
要是手術失敗了，自己可就要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老婆她，恐怕也禁受不住這份沉重的打擊。
“婁縣長。”
董潤之搖搖頭，道:“我董某人對於自己的判斷還是有信心的，令公子的狀況，就算到了國外，手術成功的幾率，恐怕也不會超過一成。”
“所以現在婁縣長，擺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我，拚一下這百分之八的可能性，我不好抱枕他會醒過來，但是我一定會竭盡我所能，另外一個，則是不做手術，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說罷，董潤之歎息了一聲。
身為一名醫生，看著眼前的病人，卻力有未逮的感覺，不好受啊。
當初他來到這裏，也是抱著一顆“懸壺濟世”之心，而非是為了趨炎附勢巴結婁誌剛而來的。
婦人咬著嘴唇，看向了婁誌剛，眼角流下了淚水。
婁誌剛緊緊的握著拳頭，做手術？還是不做手術？
手術成功了，皆大歡喜，要是手術沒有成功，他想都不敢想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響起來了。
“董教授。”
眾人紛紛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說話的人，原來是徐航。
“嗯？”
董潤之看向了他，心想或許是這個小輩有些不懂的問題，想要請教自己吧？
“董教授，您說，你隻有百分之十的把握，能夠讓婁公子醒來嗎？”徐航笑著問道。
“嗯。”
董潤之點點頭，眉頭不為人知的皺了一下，他還以為這個人問什麽問題呢？原來這麽沒有營養。
“董教授，就在您來之前，我們之中有一個人說，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婁公子醒過來。”
徐航特地把“百分之百”這四個字的音咬的很重。
婁誌剛一愣，隨後明白過來，不就是孫雷之前帶來的那個小年輕嗎？百分之百的把握？嗬嗬連人家董教授都隻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把握。
不過，這個徐航現在站出來是怎麽一回事？
“哦？”
董潤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很簡單，他身為腦科醫術界的“大腕”，麵對這樣的病人，治愈的可能性連一成都沒有，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論是真是假，他都要見識見識這個人啊？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裏？走了？”
“沒有，董教授。”徐航得意的一笑，指向了秦川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刷”地一下，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秦川的身上。
很快，一臉驚愕的他們就搖了搖頭。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秦川看上去那也太年輕了，連人家大名鼎鼎的董教授都不敢說百分之十，你就說有百分之百，嗬嗬，也不怕吹牛皮吹炸了。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孫雷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被徐航給陰了一腳。
“我能有什麽意思，隻是想，或許這位小兄弟，真的有這種本事而已。”
徐航不緊不慢道。
他在醫院裏麵呆慣了，平常受到眾人的追捧，除了現場的董教授還有婁縣長之外，其餘人，一概沒有放在眼裏。
“好，我記住你了。”
孫雷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對於這種在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他已經想到怎麽去收拾他了。
而徐航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依然肆無忌憚的笑道:“董教授，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親口問問他。”
“好。”
董潤之也正有此意，問道:“小夥子，你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讓婁公子醒過來嗎？”
他在心裏麵想好了，要是這個年輕人搖頭，他也不會多問下去，隻當他吹個牛皮，可是要是這個年輕人點頭了，那今天他就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嗯。”
在眾人各色各樣的目光之中，秦川點點頭，臉色平靜的像是湖麵一樣。
婁誌剛眉頭一皺，婦人也是臉上一喜，董潤之則是一愣。
“大家都看見了吧？看見了吧？”
徐航心中大喜，趕緊說道。
臭小子，現在這麽多人在場，看我不揭穿你！
“還真敢點頭啊？”
“是啊，這小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吧？”
“在董教授的麵前還這麽說，不是班門弄斧嗎？”
“年輕人，你說的話，都是真的？”終於，董潤之帶著一股子的懷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