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已經勸過你了
下一秒。
準備衝上前,對牧君臨動手的李學種,卻是徹底愣在了原地。
隻見此刻的牧君臨手中,正捏著一塊淬血玉碗碎片,表情從容不迫
“我早說過,淬血玉是鳥獸鮮血,滲透原石,經過成百上千年的時間積澱,才會形成的特殊玉石。”
“判斷淬血玉真假的最主要因素,便是淬血玉內,血絲連綿,續而不斷,在長時間的滲透下,已經成為了玉石真正的一部分。”
“而至於人工仿製的淬血玉——”
“是拿鐵絲鑽孔,鮮血浸築,雖然血絲紋理看起來一模一樣,但畢竟時間太短,玉還是玉,血絲,依舊是血絲。”
“隻要用火輕輕一烤,就知道這淬血玉真假了。”
牧君臨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淬血玉,放在了打火機之上。
淬血玉過了火之後。
上方血絲,果然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是一塊品相姣好的和田玉碎片。
“這,這……”
黃東平愣住了。
“我的天,血絲居然被點著了!”
“玉石怎麽可能被燒壞?這淬血玉,分明是人偽造的!”
“騙子,原來他們兩,都是騙子!”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那幾位鑒寶大師,頓時恍然大悟。
這淬血玉,就是假的!
“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柳天盛臉色瞬間陰冷下來,看向兩位胡須壯漢。
胡須壯漢急的滿頭大汗“柳大師,你不能聽他一麵之詞啊,我是冤枉的!”
“是嗎?”
柳天盛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目光森然“那你倒是說說,這淬血玉內紋路,為什麽過火之後會消失?如果你說的出來,這淬血玉碗,我就照價賠償。”
“但要是說不出。”
“我柳某雖然已經退位,但也不是能讓人隨意當成冤大頭的人!”
李學種也是大怒,“你們幾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我,我……”
胡須壯漢說話都結巴了。
柳家,李家。
這兩大世家,雖然都不在江南市,可是地位背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牧君臨淡淡一笑,將手中半塊和田玉,扔在桌上“你們兩個該不會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吧?在場這些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隨意站出來一個,就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淬血玉仿製精細,可不是你們兩個大老粗,能搞的出來的,識相一點說出實情,否則你不會有機會,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李學種暴跳如雷,拍著桌子大怒,“你們兩個就等死吧,敢騙我兩點五個億,還真當我李家無人嗎!”
虧錢事小。
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們李家整個家族,顏麵都會受到影響!
胡須壯漢臉上,再無血色。
這輪番攻勢,徹底把他給嚇傻了。
他不想死在這裏!
於是胡須壯漢連忙轉過頭,對吳棟玉求救般大喊,“吳少,救救我啊,你隻說把這淬血玉碗賣出去,就給我三千萬提成啊,沒說會像現在這樣啊。”
吳棟玉臉色瞬間就變了“去你嗎的,你自己騙人被拆穿,居然還要汙蔑於我?老子弄死你!”
話音落下。
吳棟玉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眼中寒光湧動,狠狠刺中了胡須壯漢的胸膛。
鮮血飛濺,壯漢到底,發出一聲哀嚎
“吳棟玉,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東西!”
“明明你說自己是柳天盛的徒弟,隻要你暗中吹捧兩句,這幾個老家夥都會買賬,現在你竟然要殺我?”
“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眾人猛然後退,目露驚恐,想不到吳棟玉居然如此凶悍,會在突然暴起滅口!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
珍寶閣安插在三樓的安保,也已經圍攏了過來,將門口位置,圍堵的水泄不通。
“逆徒,你跑不掉的。”
柳天盛聲音冰冷。
這吳棟玉還真是找死,居然想借著他的名頭,坑蒙眾人,而且這一坑就是兩三個億!
若是時候發絕,李學種背後李家,僅僅隻是顏麵掃地,那他柳家,是徹底的在南科抬不起頭了!
畢竟這一切,都是借著他柳天盛的名頭!
“老不死的東西,要不是你不肯給我錢花,我會這麽做?”
吳棟玉雙眼血紅,他目光一掃周圍,突然間已經拔刀起身,腳步朝著柳天盛方向,狠狠衝了過來!
他打算以柳天盛為人質,離開這裏!
“逆徒,你敢!”
柳天盛睚眥欲裂!
“有什麽不敢的,老子為了活命,什麽都做得出來!”
吳棟玉嘴角掛著一抹獰笑。
他速度沒有絲毫停頓,已經出現在了柳天盛麵前,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握著匕首的手,猛然舉起!
柳天盛想要反抗,可他早已年過半百,怎麽可能是這個習過武的吳棟玉對手?
“喂,在我麵前動手,這樣有點不太好吧?”
牧君臨淡淡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吳棟玉眼裏陡然閃過一抹殺意。
“接連壞我好事,這次還想出風頭?我忍你很久了!”
他手中匕首方向在空中改變了軌跡,居然朝著牧君臨刺過去,速度迅猛,直指咽喉!
這一刀若是刺中。
牧君臨喉嚨,一定會如同水管一般當場爆裂開來。
“小心!”
“跑啊,快跑!”
眾人急的大呼。
連江城文也連忙去拉牧君臨,然而牧君臨卻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子,下輩子記得,別多管閑事!”
吳棟玉匕首猛地刺了過去!
“嘭!”
下一秒。
一聲沉悶的碰撞,陡然響起。
吳棟玉抬手動作,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因為,牧君臨一拳,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肘。
“哢擦!”
拳頭發力,手骨錯位。
緊握的匕首‘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手啊!我的手斷了!”
吳棟玉痛苦跪在地上,他的右手在牧君臨一拳之後,正以無比詭異的姿勢彎折,眼睛上翻,痛的他幾乎要昏死過去。
“我已經勸過你了,別在我麵前動手了。”
牧君臨搖頭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可你怎麽不聽呢?”
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除了安靜,眾人看著輕描淡寫的牧君臨,還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背上蔓延…… 。